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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压群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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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也没必要跟一个丫头计较。她只是忠于她的主人,按主人地吩咐做事,然后领工钱而已。

但这个玲玲本来就有点怪异,脑子也似乎不大好使,故而比一般人来得更固执,更转不过弯。听见我这样说,她不但不走,反而气鼓鼓地走进来说:“我不回去!太子殿下让我跟着小姐,我就跟着小姐。”

我笑看着她:“那我还是会想办法摆脱你地,到时候你把我弄丢了。回去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不如这会儿就回去,算是替我给你们殿下带话了。”

她只管僵在那儿不动,我也只能摇了摇头。算了,有说服她的功夫,还不如直接跟她主子交涉来得便捷些。

虽然玲玲没走,但好歹没先前那么嚣张了。不敢再出言不逊招惹我,只是像一尊门神一样。堵在帷帐门口,把我当囚犯看着。

我苦笑着想:真亏了太子找来这么个人“侍候”我,他在发现、考察玲玲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兴奋?

虽然太子现在对我很好,但我还有一种感觉:他并没有改变对我的态度。只是改变了策略。肉体上的虐待玩腻了。现在改为精神上的了。

不是我危言耸听自己吓自己,其实这种精神上的虐待在他弄个死人到我屋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但那依然不够“高级”,流于俗套鄙琐。恐吓人谁不会呢?所以,他玩了一次就不玩了。他是求新求变的人,他对付我的手段,从来没有重复过。有些场景似乎是一样地,内容却已完全不同。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我现在感受到的,也许是更隐秘的,“升级版”的虐待——多希望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的,太子现在是对我很好,甚至可以说极尽宠爱。但同时,他又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一个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温和一会儿凶悍,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蠢笨,一会儿稚龄一会儿老成地女孩跟着我,让我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那种让人抓狂地感觉真的很折磨人的,最难受的还是,我根本讲不出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摆脱她。说玲玲把我怎么样了?没有。如果我讲玲玲地坏话,人家还会说是我莫名其妙,一个小丫头而已,只不过偶尔有点不懂事,就至于让我抓狂吗?

是不至于,可我见了玲玲,总是抓狂。上次被她追得到处躲地时候是,今天,也是。

我有一种预感,我

之间的“战争”还远没有结束,只是“升级”了,变更像是亲密伙伴而不是对手。这才是最防不胜防的,因而也才是最可怕地。

因此,太子对我说过的一切话——不管有多么诚恳,多么感人——我都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他是个危险人物,过去是,现在也是。这不是推理,而是自觉。

相比起推理,我更相信自己的自觉。因为推理依据的是事实,而事实是可以拼凑可以造作的。有时候,刻意打造的事实可以比真实更真实,它会蒙骗住所有人的眼睛和耳朵。

唯独不能蒙骗的,是你的本能和自觉。跟太子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只听他说什么和看他做什么,而要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感觉,像瞎子和聋子一样地去感觉。

就像太子对我的态度,如果不是他前科太多、劣迹斑斑,也许像现在这样得到他的诸般宠爱和照顾,我会非常感动的。可惜我们交手的次数太多了,对他这个人我已经有了成见,而我本身又是一个警戒心很强的人,从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人。

不管怎样,小心一点总没错,人说“诸葛一生唯谨慎”,诸葛尚且如此谨慎,何况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一切都未尘埃落定之前,我必须好好保护自己。

玲玲的事,想穿了,其实也没什么,她再闹腾,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现在的问题是,她在这里一直盯着,等下我要跟王献之谈心的时候,身边还跟个牢头监视着,那多别扭啊。

一边处理档案,一边想着对策。不专心的结果,就是我又填错了好几张表。

想到战事将近,我却在这里跟一个傻丫头和一个“假想”的太子较劲,真是羞愧万分。可要我在一个人的监视下做事,又实在是力不从心。

终于,我再次放下手里的笔,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玲玲说:“你先回去好吗?我中午一定回去吃饭的。”

“我跟小姐一块回去。”玲玲用很平板的声音答。

“那你别站在那里,去外头玩玩也好。你就在这附近转,我又没长翅膀,不可能一下子飞走的。”

玲玲像是要专门跟我作对一样,竟然一屁股坐在帷帐门口说:“我站累了,不想走动,就在这儿坐着好了。”

气死我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啪地摔下笔站了起来。

玲玲也赶紧站起来,然后做了一个夸张到让我差点笑出声的动作:她张开双臂挡在帷帐门口,两只手还死死地抓着两边的帐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王献之远远地走了过来。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她在堵着我不让我出去。”

“你推开她不就出来了。”

“我是淑女,动口不动手。”

“君子才动口不动手。”

“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贫嘴?快想办法啦。”

“想什么办法?”

“想办法把她弄走。”

“遵命!”

王献之招手叫来几个手下:“找个麻袋来,把这小丫头捆起来装进去,袋口扎紧点。丢下水的时候记得再绑块大石头,免得浮起来就不好看了。”

“你们敢!我是太子殿下派来侍候小姐的。”玲玲尖叫着说。

所有的人都恍若未闻,王献之的一个手下还进言道:“少爷,人死了还是会浮起来的。您没见过淹死的人,尸体的肚子涨得老大,像个大皮球一样,石头都绑不住。”

“笨,你们不会多绑几块石头啊。”

“是,少爷。”

“你们敢!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玲玲已经声嘶力竭了。

可是,很快,麻袋来了,绳子来了,连石头都搬来了。

就在拿绳子的人刚刚触到玲玲的那一刹那,她像蚂蚱一样一跳三丈远,然后,“呀呀呀呀”,狂奔而去,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王献之笑着说:“这丫头,打苻坚的时候应该带着她去,飞毛腿啊,送鸡毛信的不二人选。”

卷七 关河令 (175) 誓言

玲玲“吓”走后,王献之走了进来。

帐篷里只有一把椅子,我让他坐,他让我坐。最后他说:“不如我们一起坐吧。”

所谓的“一起坐”,就是他自己先坐上去,然后把我拉到他的膝上。

我一开始挣扎了几下,嘴里轻轻抗议着:“别这样啦,给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笑着安慰我:“放心,帐外都是我的人。幼度他们知道我们俩在里面,也不会让别的人进来的。”

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想到逼近的战争,难以预测的未来,以及我们俩之间夹杂的那么多人和事,就觉得还能和他像现在这样静静相拥已经很不易了,他要抱着,就由他吧。

才靠在他的胸前,他滚烫的唇已经落了下来,从我的额头开始吻起,直到最后覆盖了我的唇。

唇舌纠缠的那一刻,我尝到了自己眼里的咸味。是欣喜,亦是心酸。

他更紧地拥住我,歉疚地说:“乖,别哭,我知道我委屈了你。但请你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你一定会'奇。书'是我的妻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这样的誓言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不相信他的诚意,“可是”,我越发哽咽了起来:“那个不能接受我的人是你的母亲啊。”

在生身之母和其他的女人之间做出选择,很少有男人能舍弃母亲的。

“我说了,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我母亲也会接受你的。”

“嗯。”

“我会想办法地。今生。我绝不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我。”

“我绝不。”

是地,我是犹豫,焦虑,但我从没真正想过放弃他。交往得越久,就越是难以舍弃,我做不出,做不到,因为那种相依相恋的感觉已经像血液一样渗入心脏,流入四肢百骸,和我的整个人融为了一体。

“人怎么能够和自己分离呢。”我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他埋首在我的颈际。贴近我的肌肤含糊地问。

“我说,我从没想过和你分开。”

他突然把我扶坐起来,和我面对着面,眼对着眼,万分激动地说:“反正我这次也等于是离家出走了,不如。我们干脆就在外面结婚吧。给她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生个小娃娃抱回去。我娘见了娃娃。还不两眼都直了?她认了娃娃,自然也就认你这个媳妇了。”

我哭笑不得,不客气地斜了他一眼,“拜托,你就不能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吗?”

这是什么烂主意嘛。要是我肯这样。何必等到现在,生米早就煮成熟饭很久很久了。

不说别的,单是船上的那一夜。就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占全了,完全可以那啥啥,然后生个小娃娃什么的。

他还在试图说服我:“这就是有建设性的意见啊,你试着分析分析,就知道多有建设性了。”他扳着手指说:“首先,结婚。我们可以就地请人证婚,举行正式地婚礼,然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分室而居,两地相思,还要天天担心被那对兄妹破坏……”

“打住”,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光这一点就行不通。请问谁敢给你证婚?你们王家的事,除了皇上和皇后,谁敢瞎掺合?就算有那么胆大的人,你母亲也可以不认账。没有父母主婚,随便在外面举行的婚礼是不作数的,顶多算你在外面偷偷纳了一个妾。”

“好吧,这个不算,

娃,就绝对是所向无敌地法宝了……”

“打住,别提娃娃了,行不通的”,我再次摇头轻叹,真是个天真地孩子,自己都还是个娃娃呢,把事情也想得太简单了。

要是生个娃娃就能登堂入室的话,那该有多少来历不明的女人要嫁进豪门啊。到处都是想钓金龟婿的人,计谋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一般地贵族子弟出了这种事,家里了不得把那孩子接进去。至于孩子地娘,爱上哪儿上哪儿,最多打发一笔钱叫她走路。他们不在乎多养一个孩子,但这种心机深沉会耍手腕的女人,一般的家庭是避之犹恐不及地。

王献之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叹息着再次把我紧拥在胸前说:“真对不起。想不到我平时在外面说一不二的,十足的霸王样,一旦涉及到这种问题,就完全地力不从心、无能为力。现在我真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大家庭里的寄生虫,离开了家庭,就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办不成。”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越发难过起来。以前那样自信张扬,甚至蛮横跋扈的少年,因为和我交往的不顺,竟让他如此内疚和沮丧。我却还不信任他,甚至给他施加压力,真的很不应该。其实,脱出那层豪门少爷的光环后,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一个比我才大了一岁的男孩。他在锦衣玉食和别人的恭维奉承中长大,从小没受过一点苦,没受过一分委屈,现在却因为我,失去了他一贯的豪气与霸气,甚至变得有点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我心疼地抚着他的脸:“别这样想,你还小,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谁又有多少自主能力呢?真要追究责任,也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遇见了我,你本可以继续无忧无虑地过你的逍遥日子,不会跟家里起冲突,也就不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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