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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一声气,没有理会它。不走就不走吧,等我问完事,再放它们离开不迟。
转过身,有条不紊的在衣柜门口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慢慢打开衣柜,里面的灵神一脸迷茫的出现在我眼前,困魂符只是束缚,不会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有了烛光之后,我才能看的仔细这个灵神的样子,表情木然,干瘦无肉,三十来岁出头,乱发遮耳,一脸的沧桑。宽松的黑衣黑裤显得很破旧,让人看了会无端端生出一股怜悯之情。
衣柜打开,伸手撕掉它身上的困符,它条件反射的往外一飘,真好落入困魂中之中,它挣扎着想要继续往外走,可惜已经寸步难行。
看它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取出三支供香,点燃,插在香座上,放在它旁边,它没有继续挣扎,而是缓缓的蹲了下去,贪婪的吸食者。边吸一口看一下远处角落的小灵神,如此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我转头看了看那边的小家伙,似乎也有一种要过来的冲动,我赶紧让开了位置,示意它可以过来,它楞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超前走了两步,眼睛一直看着我似乎只要我一动,它立刻就往回跑。
理解到它的心思,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它见我没有反应就快速两步走到引魂阵面前,开始使劲的吸食着供香,像极了一个饿坏了的孩子。
几分钟后,那个小灵神的灵体开始慢慢淡化直至不见,我知道是我开眼的时间到了,使劲眨了眨眼睛,能看到的只有一缕青烟源源不断的飘香它刚才所蹲的位置,这证明它还在,只是我看不到了,而困魂阵中的那个灵神我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贡香还没有燃烧完,它已经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着我,嘴巴里面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多谢。
这两个字是用家乡话说的,而且声音很不稳定,起初我差点没听懂。后面明白了意思之后我点了点头,也用家乡话开始和它交流了起来。
可惜的是,它的语言能力几乎已经退化,刚开始说多谢两个字都好像已经是极限了一般,只能点头和摇头。而我所问的所有问题,它基本都是在摇头,也就是说。它只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孤魂野鬼。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我问它是不是只有它们几个的时候,它开始摇了摇头,我又问是不是还有没来的?它点了点头,这也是它唯一一次点头,可是当我问它还有几个的时候,它却一直在摇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或者是它根本就不想回答。
后面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贡香也差不多燃烧殆尽了。我解开了困魂阵,解开之后,它的魂体也渐渐的弱化下去,最后消失不见,一阵微弱的阴风带过,朝着门外的方向吹去。
摇头苦笑一声,这忙活大半夜,却得到这么个结果,不过好歹知道了一件事,那个地方除了它们七个之外还有别的灵神。
摸着脑袋仔细回忆,八个方位的那个地方确实只有七个小土包,那多余的那个人在哪儿?不会是白天挖出来的那个骷髅头骨吧?
第188章迁坟(十)为“我是哈密你是瓜”111朵鲜花加更
打开灯,收拾好东西,走到刘健的房间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刘大娘谨慎的声音:“谁呀?是小刘吗?”
“是我,刘大娘。”我回答道。
吱呀一声没开了,让我想到当时衣柜门被我推了一下的声音,这家里的家具怎么老化的这么快。
那个时候好像已经三点多了,刘大娘打开门看到了我,又谨慎的看了看我身后这才问道:“怎么样了小刘,那些鬼你都抓住了吗?”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不过它们不会再来了,放心吧,只不过屋子被我弄得有点乱,刘大娘我们一起收拾一下吧。”
刘大娘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刘健爷俩,显然有点不放心。我也没有劝她,自顾自的转身走进了刘大伯他们的房间,刘大娘最后还是跟了过来,她进房一看,床上堆了一堆东西显得有点诧异。我歉意的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刘大娘,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刘大娘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没关系。说完之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我一边帮手一边向刘大娘打听:“刘大娘,您知不知道上次刘健爷爷埋的那块地以前是块坟地啊?”
听我这么一说,刘大娘停下了正在往柜子里面塞棉絮的手,转身问道:“不会吧小刘?我嫁过来都三十年了,也不知道那块地方是个坟地啊。要不要明天问问你刘大伯。”
我呵呵的说道:“您不知道,刘大伯应该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给刘健爷爷找那么个地方。”本来还想问刘大娘认不认识那七个灵神,后面仔细一琢磨还是算了,如果认识的话早就和我说了。
农村妇女干活很麻利,短短十几分钟就把被我弄乱的物品全部还原了,弄完之后还问我是不是以后真的不会再来了。我点了点头说放心吧。
因为我心里已经决定,等到明天晚上去一趟那个坟地,看看能不能把那七个灵神一个个的送走,之所以选择去那边送,是因为那里刚好被人摆了一个大的困阵,只要把鼓楼人头那个位置用手段封住,它们就走不掉。至于那个阵是谁摆的,我心里有过顾虑。但是看那些埋在地底下的物品一个个的都有些年代了,这么长时间了,摆阵的师父应该早就不在了。
刘大娘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离天亮还早,说她去楼上收拾了一间屋子,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我赶忙摆手说道不用了,就两三个小时候就天亮了,我在外面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顺便看看情况,您早些休息吧。
说完之后我抓起一床毯子,出了房间来到屋外,屋外有一张躺椅,晚上的温度稍微低了一点,也不好和衣而睡。用毯子盖一下好些,还能防蚊子。主要是这刘大娘估计一直没有合眼,不好再麻烦她。之所以睡在屋外是因为外面的空气很好,有助于思考和睡眠,而且对于刘大娘来说,有我这么一个不怕鬼的道士在外面。应该会睡的安心一些。
来到屋外,躺在竹编的躺椅上,看着远方树梢上挂着的一轮弯月,脑袋里开始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没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被鸭子嘎嘎嘎的声音吵醒,刘大娘养了很多鸭子,早上就把鸭子赶到不远的小河里面去,傍晚的时候再赶回来。
睁开眼睛,我看到刘健在旁边拧玉米,见我醒了他拍了拍我说辛苦了兄弟,昨晚不好意思,我和我爸都喝多了。
我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这原本也是我自己应该做的。只不过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晚上我还要去那个坟地一趟。收下尾。”从躺椅上下来,我伸了个懒腰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刘健嗖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别别别,吃过早饭再走,晚上要不要我去帮忙?你一个人行吗?”
我说不用了,我回家陪爸妈吃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可不能浪费机会。说着就拿出电话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一会儿回来吃早饭。
刘健知道我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只好说那好吧,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红包塞进我手里:“兄弟啊,家里穷,给不了你很多报酬,这个就当路费了,还望不要嫌弃。”
我也没拒接,打开红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然后把红包还给他说:“你还叫声兄弟,就不要见外了,我这你日子过得苦,这些钱就当我给侄子们买玩具的吧。”
他不要,我硬塞进他手里然后和刘大爷刘大娘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年轻就是好,在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情况下,还走了十多里山路。到家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很疲惫。
匆匆洗了个澡,吃完饭,我上楼补觉,顺便给师父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一下这次的事情。
师父是这一片的老师父,所以这一片的事情向师父打听些情况是最合适的了。可惜他人在外地,要么可以请师父过来实地看看。
师父听我说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我问师父怎么了,他说这件事情他知道一些,他是从师祖那边听过。
我心里一惊,这个事情久远我知道,可是扯到师祖那一代的话我就有点虚了。毕竟那个年代的道法是我不可触摸的屏障。难怪那些符咒我都只能在古书上看到。
不过师父话头转的很快,他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后面师父就给我讲起了这件事情。
……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年少的师祖还刚入行不久,那个时候我们恰灵还是有个小道观的,虽然人不多,但是好歹算有个立身之所。有一天,来了好几个业内的前辈一起来到道观里面议事,师祖的辈分不够,不能直接参与那件事情的讨论,所以他被安排在了偏房学习道法,而且被叮嘱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能去打扰他们。
师祖说那次的议事闹的动静很大,有几个老前辈在里面吵的不可开交。几个小时候,似乎打成了共识,那些个老前辈也纷纷离观,剩下气急败坏的老师组在观里大发脾气。师祖不知道老师祖怎么了,就去问了是怎么回事。哪知师父的师祖知和他说了一句话:“以后自然会告诉你。”
后面老师祖年事已高,在寿终正寝之前才和师祖提起了这件事情。
有一个老前辈,在学道之余专门研究转生和延寿之法,其实在我看来,这些用法术来转生或者延寿的,多多少少涉及到一些邪术,那个时候的道术氛围还算浓厚。大家都在大胆的追求一些可以造福阳人(活人)的法门。所以那位老前辈在当时还算是名望比较高的。
可是这些逆天的法术哪里是那么好实施的,在那个老前辈觉得自己的阳寿不多了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偏激起来,他觉得物极必反,阴阳之道相辅相成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人死了之后魂体属阴,如果阴气聚集到一定程度的话,会不会还阳。这个假设很大胆,实施起来也很困难。但是他最后还是决定以身试法,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行。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这个老前辈就知会了我们那一片的老师傅们一起来到道观里面商量,并且直接提出了这个方案的具体细节。这个方案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至少在老师祖看来是行不通的,所以导致了那次议事的争吵不断。
(ps。本章为“我是哈密你是瓜”111朵鲜花捧场加更。谢谢“纳兰小伦”的11朵鲜花,“冒子927”的钻石,老爷们晚安!)
第189章迁坟(十一)
要找七个八字属阴的人,按照每个人八字的硬薄先后葬在同一个地方,并且把那个地方用强大的困魂阵圈住,使得里面的阴魂不会被阴差带走,等到魂齐了之后就开始改阵,把其中的封位换成要转生之人的头,让中间的七个阴魂源源不断的给那个头骨提供阴气。这个时候的阴魂下阴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不会再有阴差来管了。
只不过这个阵需要很多个师傅同时开阵,在做法的时候,需要集八人之力来启阵。先不说这个方法可不可行,而且对于以身试法的那个老前辈来说,过去残忍,因为只用得到头骨,所以在他归西之后,需要在七日之内把头颅砍下,然后代替封阵位置的阳物。
这个方案一出来,当时参与讨论的老前辈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觉得这种方法可以一试,如果成功的话将是道术上的一大突破。另外一派觉得这种方法很不人道,姑且不论那个提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