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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叫他们不要跪着;也不要站起来;先坐下休息一下。
那两个科仪道士看到师父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坐了起来了;说了一句:麻烦了;前辈。就不吭声了。肖大爷也是知道师父的;打了招呼之后;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连我都听得明明白白。正当我思索师父会怎么做的时候。肖大爷的老婆来了。喂他们喝了水之后。师父问肖大爷的老婆:”你们家里有没有公鸡?”
肖大爷的老婆说有;但是现在在外面;不好抓。师父对我说;你和这个大娘去抓公鸡;顺便拿一斗糯米过来;再去屠户那边拿把杀猪刀。如果他在家;顺便也叫他一起过来。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动静。怕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怨念。而且还是在戒饭的第一天就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下葬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之前在供饭还好;现在停止供饭了;它就开始发泄它的不满了。我先想办法把它困住;你们先回去叫赤脚医生过来给你们看看伤。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事情刻不容缓。因为他们的伤处红肿的厉害;如果不及时处理;怕会落下什么治不好的病根…
他们科仪班子有四个人;回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肖大爷家里等消息。所以我们回去抓大公鸡和准备糯米的时候。把另外一个科仪道士也一起叫了。遗憾的是张屠户并没有在家。从他家里拿了杀猪刀之后;就返回了那片苞米地。
师父曾经就和我讲过;白天出来弄人的灵神是很凶的;要么也承受不住白天阳光的阳气和高温。还告诫我;道法不到一定程度;不要去接触那些白天出现的灵神。所以这次师父用到的东西比较另类我也没有一点奇怪。
回到苞米地的时候;师父已经用墨斗线绕着那个新坟山大半圈了。就在墓碑的位置留了一个缺口。显然是要引魂进去。然后又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张符。教了一个手决;用手决捏着符咒在手上。他们互相搀扶着准备走回家去找赤脚医生治疗。而师父站的位置正是那坟包上面。用力的患者各种手决和咒语。企图强行引魂入坟。
就当他们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肖大爷再次倒地不起。扶着他的他老婆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师父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叫他们都别动。然后从我手里拿过杀猪刀。再从篓子里面拿出大公鸡。念了一段咒语;捏了个手决之后;就直接用杀猪刀抹开了公鸡的脖子。鸡血就开始喷了出来。碰到了之前带过来饮用井水的碗里。足足有大半碗。
倒了半碗到另外一个碗里;用鸡血在每个人的印堂处点了一下;又抓了几把糯米放进了那个装有半碗鸡血的碗里。用手决画着圈;念着咒语。念了几分钟之后;抓起混有鸡血的糯米就往几个人身上撒。撒完之后掏出一张符咒。用鸡血粘在了杀猪刀的刀尖上就递给我;并且说道:你拿着刀;站在他们后面。上下舞动。给他们断后。然后让他们几个人继续走。
第41章凶灵〔下〕
我兴奋的接过刀;开始背对着他们。边退边上下舞动着杀猪刀。他们继续朝前面走。我就慢慢往后退。但是我发现我舞着舞着就感觉没力气了。因为我那个时候确实年纪小;而且杀猪刀真的很沉。不过也送他们离开了七七四十九步之外。师父说冲着我喊了一句可以了。我松了一口气;杀猪刀一脱手;就砸了地上;插进了那泥土地里面。就当我杀猪刀脱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好像又千斤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样。顿时就被压爬在了地上;幸运的是;那把杀猪刀没有在我爬下去的范围之类。那种被压住的感觉。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父看到之后大吼了一声:谁叫你把刀丢了的?然后叫他们继续走不要管我。他自己拿着一捆墨斗线就冲了过来。
也许是他们走到了阳光之下;所以肖大爷他父亲追不到了;就压着我拿我撒气。那种感觉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爆出来了一样;而且最大的感受是所有的血管都充着血。而且越来越大。如果有刀子随便在我身上开个口子;那血绝对能喷一米多高。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再过几秒钟就会自爆了。
就当我满脸通红;浑身感觉要被压爆了的时候;突然的;就感觉松了不少。我抬起头;就看到师父的一双脚在我面前。而且好像还在奋力的往后退一般;甚至还有些打滑。我又使劲抬起头往上看了看。看到师父拿着墨斗线另外一段就悬空挂在我的上方。而我的背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墨斗线却绷得很直。末端在师傅的手上缠了几圈;而且陷进去很深;师父的五个手指头都被缠的红白条条非常的明显。而且他脸涨的通红;好像随时都要被拉过去一样。搞得我很不知所措。
师父看我在这里发愣;吼了一句:能动就赶紧站起来;躺在地上很舒服吗?
我吓得赶紧站起了身。师父说:拿刀;赶魂。
我一个翻身翻到杀猪刀旁边;拿起了那把杀猪刀。符已经掉了。我又弄了点鸡血;粘在了刀尖上;就开始上下摆动。师父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拿着刀赶。虽然看不到灵神;但是那个墨斗线圈住的那一团空气很是明显。所以我也没有赶偏。果然我在后面赶的时候;师父就开始占到了优势。慢慢的拉着墨斗线往坟山处退去。
中途有用力太猛甩掉了符咒一次;师父很快就被拉住。我直接把剩下的那小半碗鸡血全部倒在了刀上;然后把整张符都贴了上去;这样我怎么甩都不怎么会掉了。而且这样效果也好了很多;师父没用多久;就把肖大爷他父亲的灵拉回了坟山包上面。然后把墨斗线往肩膀上一甩。就背对着我弓着腰拉着墨斗线。一边用力一遍吼道:快来封口;鸡血撒到口子上。还有糯米。撒一圈。赶紧的;我快累死了。
我哪里赶耽误;把杀猪刀一丢就去封口;把线拉倒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拿过来糯米和鸡血。糯米还有。但是鸡血却没有了。都被我刚才倒完了。我赶紧说:鸡血没了;师父;怎么办?
我说完之后;师父强忍着难受;开始念咒。那个咒语我熟悉;是安魂用的…念完之后师父好像要虚脱了一样。对我说了句;把包给我递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拉着那墨斗线;但是线的那头已经没有拉扯的力量了。虽然还是直直的。我抓起包丢了进去。可是没丢到师父的脚下;还差那么一点点;师父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跳了进去;然后把包打开。放到师父面前。
师父从里面抓了两把朱砂香灰。往后面撒了过去。然后又抓出两张符咒。一张缠在他手中的墨斗线上。另外一张递给我;叫我缠在后面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圈圈上面。我赶紧照办。就在我把符咒缠在墨斗线上面;用迷糊封好口之后。突然感到一股力道作用在我的小腹上面。我直接就退下了坟包。还好我身手敏捷。直接跳过了圈在坟山周围的墨斗线;没有把那一圈墨斗线给全部扯掉;只是踩散了一些糯米。我又抓了一把糯米。修补在了我刚才踩掉的那一块。做完之后我小腹一阵阵的痛;掀开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在我的腹肌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五个指头;清晰可见;只是那指头不全部是笔直的;无名指和小指是弯曲的。
第一次碰到鬼抓印。我心里很慌张;赶紧大声喊师父;师父看了一眼说;你先别管那个;过来帮忙。我心一横;把衣服一罩;爬起来又冲了过去。
师父说:你拿着杀猪刀;把刀横在接口处。我现在要放手了。我赶紧做打坐的姿势;然后又把长长的杀猪刀横着摆放在双腿之上;刀锋对着坟头。双手盯着刀背。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师父点了点头。捏了一个手决往后面凌空打了一下;然后又朝后面撒了一把香灰。念了三遍定魂咒。然后一松墨斗线;就跳出了坟山的墨斗线环圈之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坟包上本来凌空的墨斗线慢慢的松了下去。不一会;就直接掉在的坟包上面;再没有任何动静。我望着师父;不敢说话。师父的脸涨的通红;一边盯着坟山一边在思考着上面。过了几分钟之后。师父和我说;:”可以了;你起来吧;我看看你的抓印;我走过去;掀开了衣服给师父看;师父做了个手决;然后就在我腹部位置画了瞬时间三圈;逆时针三圈…然后取出一张符化水之后叫我喝下。喝下之后;感觉瞬间就好了不少;原本褐色的鬼抓手印;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变浅;范围也慢慢缩小。还没来得及我感慨为何如此神奇的时候;师父说:你在这边看着阵。别被人为破坏掉。我回去问他们点事情。你放心。只要阵法不被人为破坏;它不会出来的。他也出不来。你不要让人靠近就可以了。
师父说完之后指了指远方的那些放牛的人;意思就是要我看着他们。由于是白天;师父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而且远处还有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太阳也快下山了;师父还没有回来。远处放牛的人也都回去了。眼看天越来越黑。师父还没来。我就有点着急了。看着那两座坟山。心里越来越紧张。虽然说这个被封住了;但是隔壁那个没有啊;而且它们是两夫妻;难保不会一条心啊。按道理来说着是多想的;因为肖大爷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还存在灵魂的几率机会为零。可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难免会多想。也难免会害怕。那个时候很单纯;就想了个办法;数到一百;师父还没来我就回去找他;当我数完之后;又给自己定了一个五百的目标。当五百数完之后正合计要再定多少目标的时候。远方来了一群人。走近之后我认出来了。前面一个是师父。后面还有五个中年男人。师父走在前面;另外一个人走在后面;中间四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之后;赫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没有上黑漆的棺材。还是原木色的。
他们走过来之后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师父对我点点头表示夸奖;我欣然一笑。然后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师父开始请香烛;烧纸钱;又开始念各种定魂安魂咒;来的五个人中间有三个是科仪道士;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大爷的哥哥;还有一个是肖大爷的一个堂弟。他们两个亲属一直跪在地上烧纸。师父一直没停。不断的在做法事;那法事不是超度;而是用超度的手段来安魂。另外三个科仪道士也没闲着。一人拿着锣。一人拿着索拉;一人拿着小鼓。配合着师父把那个坟山围了起来。每个人都踏着小七星步。这是在给坟中灵神施压。先磨灭它的戾气;然后想办法给他换棺。
至于为什么要换棺;这就得说说师父离开之后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干了什么了。这也是时候师父口述给我的。
他回去就去了村医务室找到了肖大爷;他和另外一个科仪道士正在吊水;打消肿针;仔细询问了整个下葬过程之后;找出了葬礼的纰漏;和师父预想的差不多。其实在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遗体来说;就是个很大的事情了。
农村里面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干少量的农活之外;还多了一项工活;那就是为自己准备一副寿木;也就是棺材。肖大爷的父亲也一样;自己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棺材;可是问题来了。他为自己准备寿木的时候;由于木材不够;但是又自己去砍不了树;所以就像委托两个儿子帮忙去砍几棵树来锯成大木块。无奈两个儿子都各种彼此推脱。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父亲自己就能做;最后他父亲也倔强;想着既然你们不帮忙;那就省着点做。最后总算把棺材做好了;长度差不多;但是宽度却很是不够;而且那棺木上面开口的位置要比下面大。他目测了一下上面可以躺进去想着入馆的时候下面多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