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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但起码这些年，我活得很干脆，没有为这所谓的命运烦恼过。
相比之下，我或许要幸运得多。
我过去拍了拍秋水的肩，示意他不要伤怀，说：“哥，你还有我。”
秋水淡然一笑，仿佛一切都释然。“我知道。”
“能看到你们惺惺相惜，我真的很欣慰。不过，命运就是命运，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当初我创造你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的结果。”
剑客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他说完后，青子身子一偏，化身成青龙，朝虚空中嘶吼起来。
青子毕竟是实物，而剑客在虚空中，他只要不现身，青子的嘶吼对于他来说，就等同于放屁。但依我看来，即便是他现身，青子或是我和秋水，依旧伤不到他。
“你太天真了！”剑客淡淡地一声，身形旋即从约莫三米高的空中踏了出来，俨然化身一个清秀的少年。超凡脱俗的气质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如同一个仙人一般。“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只蝼蚁，你有什么资格同我斗争？”
剑客的气势很强，犹如他是造物主一般，面对我们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都盈满了出来。
秋水见着他，微微一怔，当即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但是他额间因说话却冒出了细汗，似乎很费力的样子。
“前辈，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死亡是一个归宿，但是我仍旧想知道自己是否死得其所。
“看见了吗？”剑客随手一甩，他的长袍当即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来。“这是一个永恒的空间。”
“世间还有永恒？”
永生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概念，我从来没有去信服过，更何况是永恒。自然界的万物，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规则，从来就不存在例外。永生或是永恒，本身就是臆想出来的一个场景。
“我，或者是你们，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千百年来，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活着，虽然有时候迷失了自己，但本质却永远不会改变。这，就是永恒！”
我听着这话，有些想笑。如果说青子已经活了千年，我或者会将信将疑。但要是说我和秋水也是千年老妖，这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我们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所经历的、所能回忆的，都不过是二十来年的光阴。如果这也是永生，那未免就有些儿戏了。
“在拿剑之前，我是一名刀客。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打造了一把短刀，于是赐名玄铁短刀。在一次打斗中，我不慎将短刀遗失，三年之后，就是在这个地方，我再次见到了玄铁短刀。”
“你很可笑。”剑客说道这里，秋水冷冷地回应了一句，非常地不屑。
不过，他的反应并没有引起剑客的兴趣，反而成了一种催化剂，让剑客诉说的热情更是高涨起来。
“玄铁短刀遗失三年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甚至在它的身上，发现了刀魂。我无法确认这是因为什么，后来去询问了一个得道高僧，高僧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契机。”
“我后来独自摸索了很多年，终于发现了刀魂的衍生原因，于是我再次回到这里。经过长达三十年的努力，我终于将这地方建成了一个坟墓。可以说，这是我为自己建造的一个长期的居所，遗憾的是，它最终成了他人的嫁衣。”
剑客叹息一声，淡淡地看了秋水两眼，随之手一甩，一股阴风便平地而起。风起风落，不过是一息时间，但是强大的震慑力，还是硬生生让秋水猛地惊了一下。
但对于挑衅，秋水又何尝畏惧过。只见他人一跃，当即腾到剑客面前：“你够了。”
“够了？怎么能够？如果不是你，如今这个世界，又何以变得这样？”剑客说得咬牙切齿，似乎对秋水有无尽的恨意。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刀魂
也许，秋水是剑客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才让剑客恨得牙痒痒。只是作为剑客所谓的“创造物”，如果秋水确实上升到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高度，的确能对他构成威胁。。
“如果不是我，又何以有你？”秋水牵了牵嘴角，一股凄凉之意蔓延开来。“当初你因为私心，利用这里的天时地利，妄想创造一个兵团。但是你想过没有，作为一个人，就要遵循自然法则，你如此反叛，我不收你，自然会有天收你。”
秋水说的很平静，就仿佛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般。我听着心中一阵寒颤，难道秋水果然是千年老妖？
“哥……你确实是……老怪物？”慌神间，我忙问道。
“我不是，你也不是。在剑客的面前，甚至是青子，我都觉得无比的纯真。唯有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才是活脱脱的怪物。”
“你放屁！”剑客瞬间吼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阻拦，老夫早就可以游戏人间了。”
“游戏？”我不由皱眉，剑客的话实在太轻视人世了。
“不错。当初衍生的第一个刀魂，就是这个叛变的小子，第二个是你，最后才有了青子。等你们成长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空间已经强大到我无法控制。但你们却不同，你们虽然是刀魂，但毕竟是这个空间的衍生物，你们具有来去自如的能力。如果当初我再狠心些，将这臭小子折了，今天就不会有你们什么事了。”
“事实证明，你的邪恶才是你的拦路石，不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秋水应了句，随手一拨弄，眼前的空间顿时滋生出一片黑暗血莲。
“这……”我顿时一惊，这秋水竟然能控制黑暗血莲？
我的思绪猛地飘回在鬼域的某个瞬间，当时在一间类如棺材的房间中，秋水便发现了血莲花的活体。难道那并不是巧合，而是一个契机？
血莲花虽然还是花的形态，但这一次，却鲜艳许多，如同滴血一般。秋水两手轻轻一拨，类如八卦形的血莲花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来，直逼剑客。
剑客轻蔑的一笑，身形陡然往后升了去，他没有出剑，仿佛这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把戏。
这也直接激怒了秋水，只见他嘴皮一动，虚空中顿时传来如同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微微一怔，忙退后几步。
八卦血莲因为或者是感到了秋水的意念，整体的气势瞬间提升，一股杀气四散开来。
这一刻，我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嗜血肃杀的气味，身子下意识缩了缩，继续观察起来。
凌空的剑客，似乎也感受到了血莲的杀气，只见他右手猛地像后一抽，一把剑便被拔了出来。
剑客果然是剑客，那剑才一出鞘，一股剑气便挥洒开来。
“这种小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来，简直不自量力。”冷哼了一声，剑客随手一劈，那血莲八卦当即分散开来，形成一道直线。
我心头一抽，生怕这剑气将秋水给伤着，于是喊道：“哥，小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八卦血莲是秋水组建的，所以血莲受到了侵袭，秋水的身体也自然而然受牵连。剑客的那一剑，看着很随意，但是杀意十足，这时候秋水紧闭的双唇突然哆嗦一下，接着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哥……”我下意识就喊了出来。
“我没事。”秋水应了句，再次朝剑客攻击去。
血莲花的姿态千奇百怪，一会成龙形，一会成剑形，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变化不了的。但饶是这样，在剑客的面前，最多也就只能过三招。
剑客的那把剑，锋利无比，每次轻轻一挥，血莲花的姿态就会被破坏，这逼得秋水不得不重新组建另一个形态来。
秋水一直处于下风，这让我很是着急。尽管他在我的眼中已经很厉害了，但他的武力在剑客的眼里，确实还不够看。
所以剑客不屑，他虽然出剑，却没有直接要了秋水的性命。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果然，见秋水招数用尽，剑客突然狂笑起来：“还有其它的招吗，都一并使出来，让老夫看看，你如何厉害！”
“大言不惭！”秋水哼了一声，旋即转向我，说：“该你出场了。”
“我？”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毕竟我与剑客的对比只能用力量悬殊来形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让我上阵，说白了，还不如让青子。
“不错，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没问题的。”
这话一出，我不由觉得是一个坑。青出于蓝也要有个底线吧？你丫倒好，居然觉得蝼蚁能对抗大象。也不知道这份自信，究竟是怎么来的？
“哥……我要怎么做？”我疑惑了一句。
“从我遇见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才是那个继承了刀魂的人。虽然说我们两人都源自于它，但你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格局。”
“所以你才将这刀给我？”
“因为只有你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秋水笑了笑，说：“发挥你的魂力吧！”
“可笑。”剑客突然哼了一句，一脸深沉：“玄铁短刀是我打造出来的，我都不能发挥它的力量，更何况是你们？不要再自作多情了，短刀这种灵器，想必也不是你们这些不堪一击的人能够掌控的。一起上吧，不要浪费我时间。”
剑客说着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顿时引起了青子的气愤。青子浑身上下瞬间爆发出一阵光来，紧接着身子慢慢幻化成一个虚幻的人影。
青子首发其冲，身形一转，“嗖”地一下，瞬间移动到剑客的身前。剑客嘴角一牵，嘴里说了句“不自量力”后，手一甩，剑起剑落。那青子的身形饶是透明，但也抵挡不了他的这一剑，几乎是瞬息之间，青子的身形在空中一个逆转，当即就摔到了地上。
“不可能！”青子哀嚎的声音传来，我见着她胸前已经在流血，忙过去。但一伸手，却发现我根本无法触及到她。
“你没事吧？”
“安然哥哥……我……可能不行了！”
青子说完，两行清泪旋即从她的眼角留下，片刻功夫后，连同她那个透明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虚空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正面交锋
这一下，我反而没有先前那般震惊。尽管剑客之于我，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对手。但谁又可以保证，我不能给他致命的一击。
这种信仰，来自于秋水对我的信任。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一种动物，如果认定了一个方向，就会义无反顾。
我深知，秋水在我的生命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将玄铁短刀再次握在手里，我不由觉得有些沉重——没有任何一次，和眼下一样，让我有如此迫切的求胜之心。
就让这一切，从哪里来回归到哪里吧！
剑客踏在虚空中走到我面前，一脸的悲戚。
“我有些失望，你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问道。
“我不清楚，你可以说说。”我应了句。
“无论是秋水还是青子，他们曾经都很叛逆，所以我无法将他们的记忆封存。但是你呢，你不同，你当时非常听话，所以进入这里之前，你应该还不知道永生魂是什么吧？”剑客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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