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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着命??”我脸色惨白的看着方时良:“你啥意思?”
“其实这手术风险很大,如果我按照普通的手法来动手术,那肯定没有人能够撑得下来,所以啊。。。。。。。。”方时良似乎也有些惭愧了:“我只能用点特殊手段来保证手术的成功率了。”
“既要保证你不会失血过多,还得保证你体内的气不散。”
“更要稳住你的魂魄,以免肉身受损,导致三魂七魄顺着九穴窜出来,所以我只能这样啊。”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果然是想让我。。。。。。。。”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原因很简单,方时良一点都不想给我一个说完话的机会。
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方时良很干脆的就把手伸进了我嘴里,一点都不怕我会咬他。
而他手里捏着的那条虫子,也在霎时间,顺着我的喉咙窜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恶心,眼前就黑了下去。
随之,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便向我袭来。
当时我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但听觉并没有受损,依旧能听见方时良在那时候说的话。
他先是把手从我嘴里抽出来,然后笑了两声,随着打火机响,他似乎是点了支烟。
“过了这一关,你会感谢我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九蛊
我不想感谢他。
我想杀了他。
但在那个时候,别说是杀人,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那条虫子顺着我喉咙钻进去之后,霎时就活泛了起来。
说真的,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身子里,但我没办法清楚的感觉到它的位置。
似乎我身子的每一处血肉之中,都有一条虫子在钻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很快,我的视觉就恢复了正常。
但在恢复正常后不久,我就恨不得让它马上失常。
“嘶。。。。。。。。嘶。。。。。。。。。”
伴随着这一阵从我嘴里传出来的邪龇声,我很清楚的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鼓起了一个个“小包”。
这些“包”都像是活的,鼓出来的部分不多,但每一个“包”都在左右的摇晃着,就像是有条虫子在皮肤下钻动那般。。。。。。。
如果按照这个比喻来看,那此时此刻,在我皮肤下钻动的虫子,就得有成百上千条!!
“你他妈的。。。。。。。”
我颤抖着骂出了这几个字,泪腺仿佛是失常了,我都没有哭的感觉,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与此同时,一种呕吐的欲望,也在渐渐向我席卷而来。
“很快就好了。”方时良嘴里叼着烟,站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低声说:“忍一忍,咬咬牙就没事了。”
此时的方时良,看着是那么的冷静,比起先前犹如疯狂的兴奋而言,他似乎正常了许多。
但就是这种冷静,让我有些害怕了。
这是一种对于未知的害怕。
方时良这孙子的脾气太诡异了,脑子里想的东西,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琢磨出来的。
他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这点我根本就摸不清楚。
我现在唯一还能相信点的事,就是他并不想干掉我,只是单纯的要帮我麻醉麻醉。
至于是怎么麻醉,我不知道,但我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呕!!!!”
我已经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其实准确的说,这并不是干呕,是真的想吐。
那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吐出东西来了,可我却什么都没看见,就跟自己吐了一堆隐形的东西出来似的。
这种呕吐的现象,持续了大概三四分钟。
等停下来的时候,我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
“舒服点了么?”方时良问我,把一支刚点上的烟递过来,示意让我抽两口。
我仰着头,靠着铁椅上,眼神略微有些散乱,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但脑子却是清醒得很。
见方时良递烟过来,我也没有拒绝,张开嘴接住,狠狠的抽了口。
“方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天花板,说话的声音很平稳,没有先前那般惊慌。
听见我问的这个问题,方时良也没再回避,低声对我说了起来。
“这是一种蛊,但要准确点说的话,它算是一种类似于蛊虫的孽。”
“这虫子看着是活物,实则是死物,更像是冤魂修成的真身。。。。。。。”
在方时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眼睛一亮,问它:“不是真虫子,对吧?”
“嗯,只是有个虫子的形态而已,不是虫子。”方时良说道:“这虫子在钻进活人肉身之后,会散成气状,迅速侵入活人的四肢百骸。”
“这就是你说的麻醉剂?”我无奈的笑了起来。
“算是吧,反正我现在也跟你说不明白,以后再跟你细说吧。”方时良挠了挠头:“但你可以放心,只要这虫子在你肉身里待着,那你就绝对不会死。”
“听你这么说,貌似这虫子还挺牛逼的啊。”我咧了咧嘴:“救死扶伤的神药啊!”
“你以为这东西能随便用啊??”方时良白了我一眼:“现在给你用一次,指不定哪年才能再用第二次!”
“这虫子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吧?”我问了一句。
“虫子的概念,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但真正把这玩意儿在现实里制作出来,可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方时良笑了笑:“刚才来送蛊的那个冤孽,就是大功臣啊。”
“它是啥冤孽啊?还能跟你一块儿研究蛊??”我满头雾水的问道。
“那冤孽你不认识,也不可能认识,恐怕连听都没听过。”方时良笑道。
“哟!稀有品种啊!”我有些好奇了,追问道:“啥来历啊?”
“来历我不好说,反正是近代才出的冤孽,你是不可能在古籍里找到这玩意儿的。”
方时良笑道,把烟拿了回去,自己抽了口,一字一句的说。
“那冤孽,叫九蛊身。”
我听见这名字,也稍微愣了一会,随后也觉得有些惭愧了。
“方哥你还别说,这冤孽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尴尬的看着方时良:“我都没在书上见过这名字。。。。。。。”
“正常。”方时良点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猛地皱紧了眉头,低喝道:“你小子别分心!!做好准备!!”
“准备?”
我一愣。
“准备啥?”
“嘶!!!”
当这一声尖锐的邪龇声炸响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皮肤上鼓起来的那些包,都一个接着一个的瘪了下去。
这种现象,顿时就让我好受了许多。
我可是个密集恐惧症患者,刚才自己身上的那种状况,我压根都不敢多看,看一眼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现在那些鼓起来的“包”都消下去了,我自然会感觉到好受许多。
但那也只是心理上的好受,我的肉身,却他娘的感觉很难受。
在最后一个“鼓包”消下去的时候,我的身子便止不住的痉挛了起来,浑身上下都传来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
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正拿着锤子一寸寸挨着砸我的肉身,每一下都砸得经断骨折!
“操!!!”
我忍不住大喊了起来:“这不是能给我止疼吗?!!狗屁麻醉剂啊!!!”
“兔崽子,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方时良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些歉意,我能看出来。
“你说得轻巧!!!你来忍一忍试试!!!”
听见我的话,方时良也没生气,苦笑着沉默了下去,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
我一边疼着一边喊着,那种疼得脚趾头都能抽筋的情况,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第二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十分钟。
也可能是一个小时。
这种不堪忍受的折磨,终于停下了。
而就在这种疼痛感消失的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似乎肉身的主导权都不在我身上了,我只是单纯的能够待在肉身里而已,此时我的肉身,像是变作了一个空壳。
“不疼了哈?”方时良问我。
我表情呆滞的点点头,看着他,问道:“这算是成功了?”
方时良没说话,很干脆的一拳砸在了我胸前,连人带椅子给我打翻了。
由于我是被方时良捆在椅子上的,所以在那个时候,椅子倒了,我自然就顺着倒下去了,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坐姿,表情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我操,还真不疼。”
方时良听见我的话,也笑了起来,蹲下身子,慢慢将我跟椅子扶起来。
“我一会割开你脉门的时候,你是不会疼的,也不会流太多的血,别害怕啊。”
“能不怕吗?”我无奈的看着方时良,问他:“这手术会留疤不?”
“不会。”方时良很肯定的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满脸生无可恋的对方时良说道。
“反正我现在也动不了,你看着整吧,给我留口气就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符灰
貌似方时良给我动手术只用一个道具,包括割开我手腕上的脉门在内,就只用那一根金钉。
我先前也拿这玩意儿研究过,说真的,它就只有尖的那一头锋利点,其余的地方摸着都很圆润,但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个时候,金钉在方时良手里,似乎有点变化了。
“这钉子咋变黑了?”我满脸疑惑的问了一句。
方时良听见我的问题,也显得有些意外,惊讶的看着我:“你小子不是把眼睛闭上了吗?你这么看着不害怕啊?”
“怕啊。”我脸色惨白的说:“但要是不看着,我更害怕。”
方时良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埋下头观察着我右手的脉门。
此时此刻,他手里握着的那根金钉,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漆黑色,完全到了黑得发亮的那种地步。
“你别怕啊,反正不会疼的。”方时良低声说道。
我嗯了一声,正准备回一句我是不会害怕的,忽然间,方时良毫无预兆的抬起手,将金钉的一头扎进了我的手腕里。
“我操!!!你轻点啊!!!!”
我直接喊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子,但这时才反应过来,我的手脚已经让方时良用登山绳捆住了,别说是站起来,就是随便抬抬手都不可能做到。
“你能感觉到疼?”方时良很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是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真能感觉到疼啊?”
“我。。。。。。。。。”
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虽然手腕已经让那根金钉给穿了进去,看这根金钉没入手腕的程度,怎么也得碰到我骨头了,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的,是完全没有感觉。
“怎么回事啊。。。。。。。”我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腕,满头雾水的问方时良:“这不是我在做梦吧?”
“跟你说了这是麻醉剂你还不信!”方时良冷笑道:“小子,知道这有多牛逼了吧?”
我表情呆滞的点点头,说,知道了。
牛逼。
这他娘的牛逼大了!
我还真不知道哪家的麻醉剂会有这种效果,真的是到了一点感觉的地步都没有,可我的手指在碰触椅子扶手的时候,却能明显的有触感传来。
难不成。。。。。。只有我的痛觉被屏蔽了?其他的感觉都还在??
“嘿,这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用在外人身上呢!”方时良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那般,兴高采烈的对我说:“止血的效果忒牛逼了!!”
听见他这话,我也没多想,低下头,便向着手腕上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还真有点发怵。
也不知道方时良是什么时候动的手,我还在发愣呢,他就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