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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老爷子,咱们到底熏哪一个?”他看了看五只静悬于头顶之上的花苞,“这可有五个呢,总得选一个把?”
唐掰子却一愣,“随便哪一个都行吧,不都一样吗?”
“按照墓穴机关的尿性,那可不能随便选,”骆震一脸郑重,“肯定有讲究,说不定选错了就是个死!”
第八十一章 骚扰电话26
“这…”唐掰子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长火把,抬头盯着五只花苞看了看,又低头想了想,随即便动手取下本已经固定好的蓝草,对骆震道,“娃子,来!把火把点燃,我拿近些看看!”
骆震点头称是,便帮助唐掰子点燃了长火把,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将长火把举起,缓缓靠近顶上的五只花苞。
随着火光近前,五只花苞的庐山真面目也渐渐揭示。
只见那食人藤花苞形如含羞未放的莲花,由纤细的藤蔓牵引着,静静悬浮于半空之上。乍一看去如数只女人的纤手相互捧携,纠裹着托起彼此。只是那纤手有些太大,而且掌心中包裹着的并非琼浆玉露,而是致命毒药。因此,火光掩映之下,状若玉**的花苞竟变得分外狰狞起来,那玉手也好似随时会伸出扼住人的咽喉一般。
“老爷子,你看出来了吗?”
唐掰子正看得胆寒,仿佛要陷入幻觉之中,却忽然听到骆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令他有些松散的思维骤然凝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什么?”
“那五只花苞的颜色有点不一样啊!”骆震答道,随即伸出手指向花苞示意唐掰子看,“您看最边上那两只,明显一黑一红啊!中间两只是黄色和白色,这边上这只有点偏绿色。”
唐掰子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却看不出太大区别,但他还是勉强能识别出这些花苞略有不同,他思索片刻,点头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老爷子,发现什么了?”骆震忙问。
唐掰子解释道:“在萨满教里头,青黄赤白黑这五色,就代表了五行木土火金水,更代表着不同方位。巫师们认为这些都是老天给人的启示,也是老天制定的规则,象征万物的生克,再联系到黑色石台上盘坐的这位博额,看来这机关和萨满的击鼓祝祷舞有关!”
“博额?击鼓祝祷舞?”骆震奇道,“什么意思?”
“博额就是萨满巫师,是蒙古的叫法。他们主要负责为族人驱魔和祈福,擅长击鼓舞蹈。”唐掰子答道,“在祝祷舞里,不同的舞蹈动作有不同的五行属性,是无法分开的。照这么去想的话,这五只花苞咱都得熏!”
“哦,”骆震恍然,“是这样啊!”他沉吟片刻也点头道,“那就都熏了吧,只是老爷子,我听你这么说反而有点害怕了。”
唐掰子将火把收回,仔细地往上面铺放蓝草,同时不在意地问骆震道:“害怕什么?”
“您刚才说了,这五色花苞和击鼓祝祷舞有关。那么,”骆震忙道,“现在台上坐着的那位博额是干嘛的呢?”
骆震话音刚落,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黑色石台上的博额干尸,它从头到尾都异常安静地盘坐在那里,除了帽子上的铃铛会时不时响两声以外,几乎快要失去存在感了。
但这并不代表它真的被忽略了。
其实,骆震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尝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当他站在通道岔口看到这个诡异的干尸时,就感觉它很不一般。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作为偌大深坑上最为瞩目的东西,不可能真的只是一件摆设。
现在,唐掰子也说了,五色花苞及博额联系起来,可能和萨满的击鼓祝祷舞有关系。作为舞蹈核心的巫师博额,难道真的会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戏吗?
就在骆震胡思乱想的时候,唐掰子已经点燃了长火把,蓝色烟雾如骤然涌出的波涛,一下子朝上奔涌而去。
“娃子,你躲远点,以防有什么变故。”唐掰子说完这句话,便站到殉葬坑边缘,奋力朝着半空中五朵花苞边缘的一朵伸出了右手,长火把立刻靠近了那黑色花苞,虽然还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但诡异的蓝色烟雾几乎立刻就包裹了它。
骆震站在唐掰子身后,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时不时瞟上两眼石台上的博额干尸。
就在烟雾熏烤了花苞约半分钟以后,变化徒生。只见那黑色花苞的顶端,原本紧紧互相包裹的花瓣抖了几下,忽然开始逐片外翻,看上去虽然很慢,但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开放着。
骆震激动得拉了拉唐掰子的衣襟,后者很淡定地将长火把迅速移向下一朵。就这样,两分钟以后五朵花苞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开放了。
“小心!”就在唐掰子准备收回长火把的一瞬间,边缘的黑色花苞已经几乎完全盛放。只听砰的一声轻响,黑色汁水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小型瀑流。
骆震拉着唐掰子迅速退回到通道口,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黑色汁水很快流尽,两人听到坑底传来不小的响动,似乎是酸液腐蚀物体的滋滋爆裂声。果然,不多时,两人便看到一阵浓浓的黑色烟雾冒了出来,看上去十分诡异。而几乎就在同刻,第二朵被熏开的红色花苞也开放了,红色瀑流喷涌而出,红色的烟雾也随即出现。然后是第三朵,第四朵…
眼前的变化令骆震和唐掰子二人目不暇接。眼看着一朵朵妖花盛放,一条条酸液瀑流坠下,黑红黄白青五股烟雾如五个身姿袅娜妖娆翩翩的舞女,盘旋改换着身姿,很快就彼此混合在一起。弥漫的五色烟雾笼罩在殉葬坑的上空,将黑色石台上的博额干尸完全包裹住,完全看不见了。
骆震和唐掰子互相扶持着,半蹲在通道口。他俩都紧紧捂住了鼻子,但骆震还是闻到了几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腐坏之味,苦燥之味,甘甜之味,辛辣之味和酸涩之味混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的鼻腔,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好不难受。
骆震看向唐掰子,一边挤弄眼睛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想征求唐掰子的意见,要不要干脆退回到那边的通道去,以防这五色烟雾有毒,唐掰子正欲回应,却忽然听到一阵铃响之音。
那不再是被风拨弄的偶然铃响,而是十分有规律且有力量的阵阵铃响。
两人瞪大了眼互相看着彼此,随即迅速扭头看向那已有消散之态的五色烟雾中。
邦邦邦——
令人胆颤的铃音之中,竟然又响起了手鼓的声音,仿佛击打在两人的心坎之上。与铃音混合起来,一同发出很有节奏及韵律的独特旋律。
只是,这旋律听上去一点也不悦耳,反而充斥着无限恐怖。
那五色烟雾中,似乎有一个身影在慢慢起舞。
它缓慢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一手举起鼓一手举起鼓槌,击打的同时将脖子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铃声响动的同时森然看着骆震和唐掰子二人!
第八十二章 骚扰电话27(结局上篇)
“尸…尸变…变了!!老爷子!”
骆震听见自己鬼哭一般的嗓音,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甚至忘记了要捂住口鼻。
烟雾缭绕中,对面石台上的博额干尸竟然跳起了舞蹈。跳跃的火光加上五彩斑斓的迷雾,令骆震似乎产生了幻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眉眼冷冽的萨满巫师。
随后他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猛地将自己推向身后,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震娃子,快走!”唐掰子吼叫着,“我来挡住它!”
“老爷子!”
骆震大叫了一声,想去拉唐掰子。就在此时,五色烟雾已经彻底消散,两人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黑色石台上的情形。
头戴鹿角帽,身穿巫师服的博额正在跳着击鼓祝祷舞,它全身的骨骼都散发着奇异的五色光泽。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轻盈,仿若空中的飞羽,带出的气势却肃穆庄严,雄浑无比。
铃音与鼓声阵阵,如千年寒冰般冻结了二人所有的神经。骆震感觉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博额似乎在跳着一支古老的舞蹈,骆震虽然读不懂那些肢体语言,却完全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情怀。
喜悦,绝望,探索,愤怒,痛苦,还有恐惧!
更奇异的是,随着博额身姿的舒展和铃音的律动,四周红色石柱上的黑色咒文开始散发出暗金色的光芒,一时之间竟晃得二人睁不开眼。
“老爷子,”骆震发觉自己还能出声,连忙压低嗓音问前面的唐掰子,“这是怎么回事?事情和我想得不一样啊!我怎么感觉我们闯祸了呢?”
唐掰子没有说话,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没有听清。
“怎么办啊,咱们现在动都动不了!”骆震哭丧着脸。
忽然,骆震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仿佛天边的雷声隆隆,又好似千军万马的铁蹄压境,看来有什么大东西往这边过来了!
骆震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
“老爷子,老爷子!”骆震已经顾不得许多,大声冲唐掰子叫道,“你听到了吗,这动静?不会是查火胡查恩和蝎帝打架打到这里来了吧?!卧槽,我们死定了,您快给拿个主意啊!”
此时,博额的舞蹈动作变得激烈起来,石柱上的符咒金光也忽然大盛,而且竟然开始发出奇异的声音。好似海边的潮汐之声,仔细听又像是来自远古的吟唱,空灵而奇幻,一时之间骆震竟然听得入了神,忘记了害怕。
地震声越来越近,骆震忽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随后那可怖的嘶嘶声如闪电般袭到了耳边,将骆震拉回了现实。
查火胡查恩来了!
“老爷子,你快说句话啊。那博额的舞再好看,现在也不是欣赏的时候啊!”骆震真想给唐掰子跪了,奈何自己无法动弹。
就在这十万火急之时,骆震忽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自后方传来,立时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快停滞了,心脏几乎就要从喉咙中抢出。
一双手猛的捂住骆震的口鼻,随后有人从后方环抱住他,将他一下子拖到了后面的通道中。他连呜呜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眼睁睁看着唐掰子的背影被洞壁遮住,最后一刻唐掰子似乎有所觉察,头稍微动了下,但已经晚了。
“表激动,听哥哥说。”
竟然…竟然是田晓刚的声音!
骆震激烈的挣扎起来,但受到五色烟雾的影响,他显然还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后面的田晓刚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拖着他往后,然后朝左拐入了岔路,进入了之前唐掰子说可以出洞的那条道。
就这么一路拖着他又拐了几个弯,走了起码有两百米,田晓刚才停了下来。可怕的隆隆声与嘶叫声还在远处回荡着,令人胆寒。
田晓刚似乎累得不轻,喘了许久的气,才又说道:“我晓得你娃现在对哥哥肯定有很多误会,哥哥之前确实做得有点不地道,但是你娃娃也不该去帮那个老骗子解开机关唤醒博额,你娃真的是瓜的嗦?”田晓刚似乎很气愤,“老子也是醉了,现在通灵咒开始发挥效用了,那萨满巫师要醒了!”
骆震一开始还在想反抗,但听着听着,却逐渐冷静下来。他听完田晓刚说的话,脸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