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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问题的提出却没人感到惊讶,因为摆在眼前的报告足以颠覆任何人的认知。
“是人,从内到外都是个正常人。”小杨苦笑,“牙齿的腐蚀程度,手上的老茧以及器官磨损等,都足以证明死者是人,不是什么生化人克隆人。不过,医院那个还真就不一定了,据我所知这世上没有什么药物可以令一个大活人化成水。”
“骆哥,黑衣男人有消息了吗?”小庄看着骆震问道,“那个别也给化了,到时候案子也不用查了,报告上就写我们被集体催眠得了!”
“没有,我问过了。”骆震道,“那人太狡猾,似乎在外亡命惯了,几次收网都失败了。”
“黑衣人我们一定得抓到,否则这个案子恐怕真的要成悬案了。”小庄叹道。
“要是,鲁大力的报告下来后,真的和这两份dna也吻合呢?”小杨忽然道,“你们想过吗?”
“那还查个蛋!”小庄冷笑,“死者本身就是个死人,都销了户的人,已经不存在的人,杀他犯不犯法都要打个问号,怎么查?报告怎么写?有人觉得他死一次不过瘾,非得再把他克隆一遍,然后再杀一次?况且,鲁大力的案子早都结了,这要查下去得得罪多少人,恐怕领导也不乐意吧?”
小杨道:“那万一被枪毙的那个不是鲁大力呢,是个克隆人呢?”
空气立时一静。
“呵呵…”骆震冷笑道,“那可就好玩了,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草,越说我越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庄似乎打了个寒噤,“我他妈怎么觉得这个案子是个大坑呢,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我也有这种感觉。”小杨道,“我…我再回去复验一遍尸体吧!”
他说着起身,看了看骆震手中的报告,“老马的那份报告我还得带给他。”
骆震本已将文件递了过去,小杨即将拿到时,他手却又临时缩了回来,皱眉道:“我先复印一份,这两份文件很重要。”
小庄和小杨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
当晚12点半,惠民住宿楼下。
骆震白天早已摸清了地形,心中也已有了详细的行动计划。
这栋楼从中间砌墙隔开,唯有二楼留有一扇相通的门。想必当初老板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吃饭,不过后来估计餐厅经营不下去关闭了,所以她才将相通的门挂大锁封了。
骆震想过了,如果直接去撬老板家一楼的大门实在太容易暴露身份,对面街道上就有好几个**。还不如利用职务之便,假装勘查现场实则从二楼撬门潜入,反正自己这两天也来了好几次了,不会惹人怀疑的。到时进去后,只需快速找到视频的硬盘就可以立刻撤离。
他有些紧张地和值守的民警打了招呼,生怕对方发现自己衣服中藏匿的剪锁钳。快步上了楼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这回也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做贼心虚的感觉。
骆震蹑手蹑脚地穿过娱乐厅,麻将室,最终来到餐厅门外。
餐厅的大门根本没锁,他很轻松就进去了。骆震打着手机手电摸到餐厅服务台侧,旁边就是与老板家相通的铁门,他深吸一口气掏出了剪锁钳。
打开铁门时,那悠长的响声令骆震心脏跳加快了好几倍。他停下动作听了半天,确定完全没动静后,这才擦了擦汗跨过门槛。
进去后,骆震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堆满了各种杂物的小房间,这里看上去像是库房,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抬手往前方照去,对面墙上又有一道门,走近了发现门还好没锁。
骆震打开门,看到了一个无比宽阔的客厅,不过东西堆得乱七八糟,一点不像女人的家。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并没在这里多作停留,随便一想都能知道,偷窥视频那种东西多半是藏在了更为私密的卧室之中。
很快,骆震便找到了楼梯,上到了三楼。
一想到当天就是在这一层发生了凶杀案,骆震不由心里发紧。三楼的布局和旁边的旅馆有点像,中间是走廊,两侧有几间房间。
骆震打开头一间房间的门,发现里面有一张裸床,似乎正是卧室。但屋里没什么家具,而且满是灰土,很明显主人并没有住在这里。
“一个女人住这么大的屋子,她不觉得害怕吗?”骆震不由想到,但随即他又意识到老板是一个有着偷窥癖好的怪女人,这样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奇怪。
骆震又继续逐个房间的搜查,但并没有任何收获,三楼似乎已经被荒废了,看来老板不住这一层。
他回到走廊,打算继续上四楼,就在这时,楼梯间忽然传来脚步声!
刷的一下,骆震照到一个黑影闪电般从楼上跳下,瞬息之间就消失在光圈中。
“站住!”
顾不上许多,骆震大吼一声就追了上去,他几乎是直接从楼梯三楼的平台跳到了二楼平台,但还是只堪堪瞥到那人衣襟的一角。
那人直接下到一楼了!
骆震心里咯噔一下,他两步跨到一楼,发现那人已经几乎跑到了大门口。
“鲁大力!”
不知为何,骆震心血来潮地冲着那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句。
那人明显身形一滞,似乎想要回头,但下一秒就跑了出去。
第九十一章 裂变7
骆震三两步跨到了门边,但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然追不上他了。无论从身形抑或敏捷程度判断,此人断然就是黑衣男子无错了。
望着那在夜色中迅速褪色的身影,骆震心中既懊恼又震惊。刚才自己朝着他喊鲁大力时,他明显愣住了,这说明他肯定认识鲁大力,甚至…
他根本就是鲁大力本人。
“糟糕!”
骆震心中咯噔一下,忽然领悟到黑衣男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猛一个转身就往楼上蹿,登登登几下上到了四楼,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屋子大门洞开。
骆震跑到门边,抬起手机往屋里照去。
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卧室,房门正对着一个空荡荡的电视柜,上面放着几个空饭盒。旁边则是堆满了各色衣物和包包的两米大床,蚊帐还静静悬挂着。床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衣柜,侧边有个梳妆台。地板上到处散步着四季的女人鞋子,以及一些不明污渍。
骆震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看到了一旁地上光秃秃的充电板。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在衣物中翻找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全是当季的衣服。他转过身走到对面,目光依次从梳妆台和衣柜扫过。
梳妆台上的**子杂乱无章的摆放着,空隙处能明显看到好些大小不等的圆圈,说明曾有好些**子长时间摆在那,然后又被拿走了。骆震依次打开抽屉,发现其中一个里全是充电线和包装盒,他翻了半天,果然找到了几个微型**的盒子。
衣柜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有一格几乎空了。再结合床上的衣物,可以推测出主人离开时必然十分慌张,她直接将秋季的衣物全数抱到床上,再从中挑出需要携带的装箱带走。
骆震又看了看衣柜旁边,屋子角落的地方。除了还在不断闪烁的路由器,那里的地面有一个长方形区域很是干净,不像周围地面满布灰尘。很明显,这里应该长时间放着一个旅行箱。
骆震叹了口气,结合目前的发现来看,女老板极有可能真的目睹了案发现场,否则不会离开的如此匆忙。而案发现场的**之所以不见,肯定是被黑衣男子拔掉了,他当时虽然发现了被偷窥,却急于逃离现场,直到今天晚上才能设法潜入这里寻找视频。
骆震又搜寻了剩下的其他房间,并没发现电脑桌,也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他猜测女老板用的是笔记本电脑,离开时应该一并带走了。
骆震松了一口气,想必黑衣男子也是铩羽而归。但这样一来,女老板的安危反而显得至关重要,如果再联系不上小岳,自己就得亲自带人去接应了。
…
“你疯了?!”
面对小庄的无比惊诧,骆震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面无表情的啃着早饭三明治,顺带打了个饱嗝。
“骆哥,先不说违不违法,昨晚那种情况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你明明知道他是个武术高手,还单枪匹马去追,别忘了他可是一下子就捏碎了死者的脊椎!”
“你想太多了,”骆震撇撇嘴,“我连他衣角都没摸到,糗到家了!”
“你可千万别再干这种事了骆哥!”小庄叹了口气,“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没发现,至少现在肯定了案子有目击证人,找到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骆震白了他一眼。
“对了,我赶紧给小岳打个电话,现在这事最紧要!”骆震猛然坐直,掏出手机打算拨号。
“不用打了骆哥,你来办公室之前他给我回电话了,说是人已经控制住了,正往回带呢。今晚就能到了,放心吧!”小庄忙道。
骆震闻言吐出一口气,正欲说什么,手机铃声却适时响了起来。
“老马,怎么了?”骆震将手机放到耳边,皱起了眉头。
小庄好奇地看着骆震,却发现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最后更是爆了粗然后气愤地挂了电话。
“那天在医院采集的可疑液体和药全部被毁,包括红衣男子的dna样本。”骆震看着小庄,一字一顿道。
“什么?!”小庄差点跳了起来,“怎么会?”
“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技术室那边出什么事了。”骆震颓然坐倒在办公椅上。
“太可怕了,这就开始毁尸灭迹了吗?”小庄脸色苍白地喃喃自语。
骆震却猛地站了起来,他看向小庄,“小杨那边!”
…
解剖室里的死者尸体失踪了。
如果不是骆震要求查看,甚至还没人发现。小杨的验尸报告刚写完,他在去刑科所交报告的路上才接到了通知。
等他匆匆赶回的时候,又接连收到消息——技术室遭遇不明入侵,与本案相关的一切生化物都遭到污染,全部被毁。
…
“这案子还有必要查下去吗?”小庄无精打采地把玩着筷子,缓缓说道。
此刻他和骆震正一起坐在局里的食堂中吃着晚饭。窗外朝霞满天,倦鸟声声,凉风习习。
“查到现在连死者身份都没搞清楚,最后竟然直接来个毁尸灭迹,呵呵…”小庄苦笑,“老马和小杨还全都掉坑里了,技术室老大也栽了。这背后的主有点棘手啊!”
骆震没说话,只盯着餐盘中冷掉的饭菜。
“骆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小庄问道,“我听到风声上面有意不了了之。”
“我今晚去火车站接小岳,”骆震忽然道,“我倒要看看,谁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
凤尾酒吧,地下室。
“小花,这次多亏你了!”那日身穿睡衣的男子此刻换上了西服,看上去神采奕奕,有了老板的样子。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头发束起的年轻男人,脸色看上去略显苍白,过于立体的五官令他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小花面无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听说,还有个分体没找到…”老板表情变得有些焦虑。
“不用担心,今晚一切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