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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嘛呀臭死了,厕所怎么一天还没修好呢,我他妈还得去楼下尿尿!”小李的一个胖子室友一进门,就嚷嚷道。另一个油头发黑框眼镜的男生也附和:“早上还是好的呢,也不知道怎么全部漏屎了,恶心的要命!”
我睡在上铺,被子蒙住头和身体,听着他们的对话偷笑。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再等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开干了!
只听我下铺的高个子男生道:“今晚惨了,半夜还得去楼下,冷飕飕的。”其他几个都笑了,群嘲他:“谁让你肾虚,哈哈,祈祷别碰上女鬼,让你****!”高个子男生反驳道:“你才肾虚,小李半夜也上厕所,你们怎么不说他肾虚?”
“他肯定也肾虚啊,要不这么早就窝床上躺尸干嘛?说起来你俩半夜都去厕所还都肾虚,是怎么回事啊?”那两个嘴上不饶人,笑的十分猥琐。
我却心头一凛,似乎小李下铺的高个子男生也可能属于走衰运的人,怎么他没有碰到女鬼呢?
到了十二点,高个子男生和油头发男生都没有睡觉的意思。我心里开骂了,擦,一会儿我怎么去卫生间?正这么想着呢,高个子男生却啪的一声把灯关了,然后上了床。只剩油头发的还在打游戏。我等了一会儿,看他反正也打得如痴如醉,就悄悄布置了了下床,做成有人的样子,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还好这期间他完全没有发现。
走廊上的灯已经关了,但卫生间的灯还亮着。两边的宿舍也有一半还亮着,有些宿舍开着门,不时能看到一两个裸男。虽然安静了许多,但是还能隐隐听见各种喧闹声。
我慢慢朝卫生间走过去,心想可能早了点,不过还得先去做准备才好。离卫生间还有一段距离,就闻到阵阵恶臭,而这附近的宿舍都紧闭着大门。我戴好口罩,迅速溜进了卫生间。
如小李所说,进门对面就是蹲位,都关着门,右转靠里是尿槽,外边是洗手槽和镜子。总体来说整个空间都很狭窄。
我先检查了一遍,确保里面没有人。随后关上门,但是用黄色警示牌卡住门缝,避免上锁。随后,我将一只小型电棒捏在手里,这个电棒只要一按开关,就会产生电流,足可以将人电得跳起来,但是又不会晕。如果遇到不怀好意的鬼,就能派上用场,可以令人瞬间清醒。
接下来就是重点,我要让这个鬼妹主动找我。因为我推断鬼妹并非针对小李,而是会接近所有运衰之人,也就是广撒网。所以如果我在厕所出现类似的行为,她很有可能会出现。那么如果我也假装掉了打火机,她应该也会把她的打火机给我,这样我也就得到那个已经被丢进湖里的打火机了。
说干就干。我走进第二个蹲位,然后蹲下掏出烟,又假装手抖把打火机丢向右边的地面,让它滑到右边的隔间去。接下来我便静静地盯着左边的地面,随时准备好那里出现一只女人手和老式打火机。
现在很安静。外面的喧闹也几乎听不见了,在里面待久了屎味也习惯了,所以我特别全神贯注。
那只手没出现。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还是没出现。我腿都蹲麻了,还是没动静。哪里出错了?没有啊…
我感到十分纳闷。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反应。我想我可能失败了。正准备起身开门,此时却传来了开门声…
要知道卫生间被我泼了屎,臭的要命,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接近这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激动万分,摒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似乎有人走了进来,但脚步声十分微弱。然后又听见第一间的门打开了,又关上了。我仔细听,能听见非常微弱的动静,但是绝对不是解手的声音,这种奇奇怪怪的响声一直持续了七八分钟。我也不敢说话,就那么等待着。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几声比较明显的的摩擦声,有点像指甲在抓挠地面。我心中一跳,虽然有点恐惧,但还是决定偷看,虽然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我使劲弯腰贴近地面,拼命去看隔壁的地面。然后,我看到了——
一双踩着黑色高跟鞋的脚。
我激动的差点哼出来。正主终于出现了。
我恢复正常蹲姿,想着她会有什么举动来和我交流。她没有给我打火机,只是这么站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等了很久,隔间里很安静,她也没有任何举动。
我笑了笑,幸好有先见之明的我准备了很多打火机。于是我又拿出一个打火机,这次直接丢到左边地面。我给你的机会够明显了吧?
在这安静的夜晚,打火机掉在地面的声音很清脆,就像一面战鼓擂动着人心,又似一枚石头砸开了镜面。声响消失后,空气又立刻安静下来。我紧紧盯着地面,期待有事发生。
但还是没动静。隔壁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啊,既然出现了,没理由不和我交流。
我咬了咬牙,又扔了一只打火机过去。不信你无动于衷。结果还是没动静。又扔了一只,无果。又扔,失败。我扔了十个,结果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懊恼不已,打火机都扔完了,你到底想怎样啊?不知不觉,我就开始清唱。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不管能怎样,我可以陪你到天亮”
在卫生间待了太久,冻得我发抖。所以唱的又低又哑,比鬼还难听。
就在我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只听砰的一声,似乎隔壁的门被撞开了,然后是高跟鞋匆忙踩在地板的声音,随后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卫生间的门也被打开了。然后是啪的一声什么被踢断了,接着咚的一声似乎有人摔倒,然后又是翻滚的声音,接着听到有男人鬼哭狼嚎的叫声。
“妈呀,鬼呀!”
我呆住了,这什么情况?
外边传来噔噔噔脚步远去的声音,随后是参差不齐开门的声音,然后各种惊叹的声音:“擦,那是一个女人跑过去了吗?”“什么鬼?”“靠,那不是骆震吗?”
……
第二天晚上,咖啡厅。
“服了你,你怎么能想出那馊主意,你知道我们宿舍臭了几天吗?”小李瞪着我,埋怨道。
我无辜的看着他:“都怪你那个有女装癖的高个室友,叫骆震还是什么,靠,谁知道他半夜会跑去厕所穿黑丝高跟鞋,还顾影自怜”
小李苦笑:“你往他那扔十个打火机,又一句话不说,还还唱什么巨恐怖的歌,你真的把他吓到了!”
“他也没说话呀!”我嘟囔道。
“他那个模样怎么敢说话?”
“反正计划失败,没能和那鬼妹接上头。”
“那现在怎么办?”小李问道。
“容我想想。也许,鬼妹不会来了也说不定。可能她真的只是单纯帮帮你而已。”
小李两眼发光:“真的?那就太好啦!”。
和小李分别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苦苦思索鬼妹不现身的原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突然,我灵光一闪,连忙掏出手机打给小李。
“喂,怎么了?我正上厕所呢”小李在那头问道。
“擦,我知道鬼妹为什么不来了。你把打火机扔湖里,火石受潮了打不着,也就点不着烟了,所以我扔那么多打火机,她也不出现”我激动的说道。
“哦,所以呢?”小李在电话那头,显然有点懵:“这说明什么?”
我正要回答,只听电话那头忽然出现了一些杂音,随后,一个低沉而空灵的女声说道——
“赔我打火机!”
第七章 食尸鬼(1)
我姓吕,是开棺材铺的,在小县城且混混日头。这里不比城市,人们远离喧嚣,安享岁月,如何舍得尘世?棺木一个月也就卖个三四副。
干我们这行,食死之禄,享死之福,自然和鬼也脱不了干系。
我除了卖棺材,也守义庄,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义庄。我这里可以寄存尸体,那种不一般的尸体。
眼看天气转暖,三月雨水不断,这时节棺木特别容易发霉。我在店里铺了一层厚厚的防潮毛毡,但还是到处都湿乎乎的,又不能上炉烘,死人可禁不住烤。
“吕老板!”一声响亮的呼唤把我从昏昏欲睡中挖起,我揉着眼睛从藤椅上站起来,摸索着点亮了油灯,然后开了大门。门外还在下雨,我嘟囔了几声,把来人迎进了屋。他是镇上的生意人,开茶馆的,叫顾顺。三十来岁,鳏夫。此刻一脸疲倦。难怪,现在该是睡觉的时辰了。他一进门就把伞放在屋角,自顾自坐下,呻吟了一声。
我给他倒了杯茶,问道“不是你找我吧?”他笑了笑,喝了口茶,道:“我家就剩我一个了。要是我找你,那就是挺尸了。”说完他又笑了笑,发现我没笑,便严肃道:“是李二家。他祖母过身了,事多忙不过来,托我来给你说声,待会要把棺木送来。”我冷笑:“怕是要把麻烦送来吧?”顾顺愣了愣,有些讪讪的,“这个嘛,老吕你也明白的。如果不是出了事,也不能来找你啊。”我点了根烟,“什么时候送来?”顾顺没想到我什么都没问,皱着眉头半天才答道“已经上路了。后天下葬。”我扬了扬眉毛,“这么仓促?”
顾顺点点头,“听说才去半柱香尸体就起了变化。做道场也不管用,李二根本不敢停家里。正在家筹备香烛孝布,抽不开身才托的我来。老吕,不会为难你吧?”
我刚要说话,大门就响起了仓促的敲打声。“来了!”顾顺站了起来,想起身去开门。我拦住他,示意他到旁边,答应了一声“等等!”然后径直走到里屋拿了一块白布,一根红绳和三个铃铛出来。我牵着布的一头,让顾顺帮我牵着另一头,将白布撑开。只见这块宽两米,长一丈的白布上,一个黑色的图腾显露出来。我把其中一个铃铛穿到红绳上,也让顾顺牵着绳子的另一头,然后让他站到大门一侧,我则站在另一侧。做完这些,我才对着门外喊道“先把棺材让进来。”
只听门外一阵嘈杂,有人叫了声好,我拉住门闩,对顾顺说:“待会棺材一进来,就把布铺到上面。”他点点头,随后我开了门。
人声顿时放大,好几个“小心”的喊声入耳,一个黑色的棺材探出了头,门外的人见我们这阵杖,都愣了愣。我对着顾顺点点头,他很紧张的抬起了手。我们合力把白布罩上了棺材,门外的人也配合我们慢慢把棺材让进来。当棺材完全进店铺的时候,白布也完全遮盖了棺材。我示意他们停住,随后和顾顺一起把红绳顺着棺材的四个角系好,那个铃铛被我系在了棺材盖的正中。
他们看我做好了,一个浑身淋湿的矮个子男人就急忙问道:“吕老板,放哪儿?”他满脸的疲惫,应该就是李二。“不忙”我面无表情,对着抬棺材的八个人道“你们原地转三圈。”顾顺对李二点点头,那八个人便呼哧呼哧的原地打了三转。
铃铛的脆响合着门外的夜雨,清脆的音律震颤着每个人的心扉。
折腾完了,我示意他们把棺材抬进了里间。等布置好了一切,外边的雨也停了。
李二送走了那八个抬棺材的人,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了下来,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对着我道:“吕老板,麻烦您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