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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异的看了小艾一眼,发现他一点吃惊的神色都没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别大惊小怪,这里的丧葬习俗就是这样的。这样停尸要持续三到五天呢!”丁佳雯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你看出什么来没有?这人是不是自杀的?”
“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这屋子里有一丝怨气凝结不散,看上去不像自杀。”
老人这时已经穿过了堂屋,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踏上二楼的楼梯,一股阴寒的感觉瞬间将我包围起来,那感觉就像我记忆中跟着丁佳雯进入假地府的感觉。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上了二楼之后,老人指着地上放着的一块木板说道:“这就是用来封楼梯的隔板,当时是被铁丝从上面绑死了的。
我看了一眼那块正方形的隔板,上面有个锁扣,而且锁扣已经严重变形,有被暴力撬过的痕迹。
“莫高就吊在那根绳子上。”老人指着从房梁上悬着的一根绳子低沉的说道。
一根足有小孩手腕粗细的麻绳悬在房梁上,末端上仍然残留着已经发黑的血迹。地上放着一个敞口的坛子,这种坛子就是那种很常见的用来腌制泡菜的坛子。
“那个坛子就是致他死命的工具吗?”我小心的问了一句。
老人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坛子里当时爬满了毒蛇和蜈蚣蝎子这些东西,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头上已经快没什么肉了。”
不管是在我记忆中的那个世界还是在这里,各种血腥的场面我都没少亲眼见证过,但是一想到这人的死法,还是让我忍不住毛骨悚然。
想想看,一个活人把自己的脑袋伸到一个装满毒虫的坛子里任毒虫嗜咬,这跟商纣王设立的酷刑虿盆有什么区别?
到这里之后,我的心中马上就可以断定,这人绝对不是自杀,因为一个拿着画到处找人鉴定是不是值钱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自杀呢?
扭头看了看何俊,他的脸早已经变得煞白了。
我觉得他此时一定把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两个,来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现场。
老人介绍完这些之后就不再说话了,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出悲喜。
丁佳雯走到窗前,看到了窗户上被铁丝捆绑过的痕迹,然后在每一扇窗户前都转了一遍。
我虽然断定这人不可能自杀,但是现场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人如果不是自杀,那就只有一种他杀的可能,就是——他是被鬼杀死的。
“海……泉哥,你觉得这人是自杀吧?”何俊用有些发颤的声音,低声在我耳边问了一句。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小艾手里接过那副画卷,慢慢的打开,看着画卷上内容。接着我就发现,这画卷里的绳子和坛子都和现场出现的极度相似。如果用同一个比例作比较,那么这幅画完全就是这个现场的写实。
何俊看我没有回答,也把头凑过来看着画卷,随口说了一句:“这画比我们手里那三幅颜色淡了好多。”
“嗯,是啊,没那么红。”我刚说完,马上就意识到这的确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发现!
这副画颜色很淡,而我们手里的那三幅则变得越来越红。这幅画的持有者死了,而我们目前安然无恙,这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我正在端着画卷思考这里面的联系,画卷突然从我手里脱手而出,向半空中飞去!
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丁佳雯用她那修长的美腿凌空踢了一脚,把它踢得飞了起来。
接着,她旋身而起,在画卷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用手接住画轴,手腕一抖,整幅画就卷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结束,丁佳雯以半跪姿态落在了地上,一只手拿着画卷。
只见她双腿顺势一盘就坐在了地板上,双手在胸前合十,两只手的拇指将画卷夹住,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一脸的法相庄严。
整个过程只有不到十秒的时间,甚至我还没搞清楚她到底是在做什么,画卷就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
“萨满通灵咒?!”小艾的父亲惊呼了一声,然后瞠目结舌的看着丁佳雯。
小艾凑到我身边低声的问:“泉哥,安姐是不是个很厉害的萨满法师?”
听到小艾的这个问题,和丁佳雯经历的种种险境便一一在脑海里滑过。最终,我还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那些都只存留在我的记忆里,在眼前的这个世界,我并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强大。
丁佳雯嘴里的咒语越念越快,越念越急。随着她的咒语,屋子里突然有一股气流开始流动起来,开始的时候并不明显,但是随着她念咒速度的不断加快,这股气流也渐渐的变得明显起来。我们甚至能看到一条长蛇状的气流在屋内急速的游走着,像找不到洞穴入口被猎人追赶的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还原现场
丁佳雯的双眼猛的挣开,手腕一抖,那幅画猛地就从她双手拇指中脱手飞出,还没落地只见她单手一指那幅画娇叱一声:住!
那幅画竟然就那么凭空悬在了半空中,刷的一下打开了!
屋子里一直流窜的那股气流仿佛有了出路,全部向画卷射去。
气流如海绵遇水般全数被吸进了画中,屋子里安静下来,温度也开始慢慢回升。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那幅画却仍然静静的悬在空中,而且丁佳雯的的姿势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幅画上的线条突然开始扭曲起来,倒吊着的人开始不停的挣扎,就连在坛子口边缘游走的毒蛇和蜈蚣也开始在坛子里爬进爬出。
然后那个倒吊着的人慢慢的把头从坛子里拔。出来,身体慢慢的弯曲,伸手解开了脚腕上的绳子。整个过程就像影片倒放一般,而那幅画就像是大银幕。
画中的景物开始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屋子的内部情景。桌子、椅子、床,等等家具都在画面中出现。画面中的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副画在盯着看。
倒带的进程到了这里就停止了,画里的人开始拿着画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一边走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幅画,仿佛画里有什么东西把他死死的吸引住了。
画中人走了几个来回之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在我看来,整幅画面就进入了静止状态,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手里的画就掉在了地上,这人也不去捡,反而迈着有些机械的步伐走出了画面。
画中人就这么消失了。许久之后,这人手里捧着一个坛子重新回到了画面之中。
他把坛子放到了地上,再次消失在画面之中,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长长的绳子。他把绳子挂在了房梁之上,接下来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脚腕之上,自己拉着绳子的另一头,把房梁当作滑轮硬是把自己头朝下拉到了半空中,接着他把绳子栓到自己腰上,开始移动地上装满蛇虫的坛子,把头塞了进去……
“呕……”何俊发出了一声要呕吐的声音,噔噔噔的跑到楼下去了。
小艾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自杀的见得多了,但是用这种方式自杀的,还是第一次见。
画中人四肢猛的抽搐了一会儿,接着便不动了。画面到这里也进入了静止状态。
丁佳雯指着画卷的的手一收,那幅画在空中一卷,成了卷轴状态咻的一下飞到了丁佳雯手中。她咬破中指,迅速的在画上画了一道符文,金光一闪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屋子里那种阴冷的气息也就此消失不见。
但她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脸上遍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老人眼中满是惊异,竟是有些颤抖的走到丁佳雯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神女,神女回来啦……
丁佳雯连忙站来去扶小艾的父亲,然而她似乎有些脱力,一时竟没有把老人扶起来。
我走过去架着老人的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大爷,您认错了,她不是神女,只是个萨满法师而已。”
小艾父亲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冲着我大声嚷道:“不要乱说!我闪云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会认错呢?这姑娘分明就是神女转世!”
我被他这态度弄的一愣,不解的看了丁佳雯一眼。
丁佳雯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有些不知所措。
“老汉有眼无珠,冒犯了神女,还望神女恕罪!”闪云说着,哆哆嗦嗦的又要下跪。
我赶紧搀住他,这才没让他跪下去。
“大爷,我真的不是什么神女,刚才我只不过是感觉到这房子里有死者的怨气,才用了‘通灵之术’重现了他死亡的全过程,这只是萨满教的术法而已,很多萨满法师都会。”
闪云老人却固执的说道:“这个我知道,因为我们寨子也是信萨满的,很久以前我们就出过萨满法师,只不过这些年信萨满的人少了,萨满法师也是凤毛麟角,不容易见了。但是,你跟我所见过的萨满法师不一样,你身上有一种只有神女才有的气息,我不会认错的!”
丁佳雯对着我苦笑了一下,看这老人如此的执着,想要改变他的看法想必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我试着扯开话题,“大爷,你都看到了,这个叫莫高的人确是自杀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他不是自杀!”我话音刚落,丁佳雯就马上出言反驳道。
“可是我们明明看到……”
“我们只看到他死前最后的一段过程,再往前就看不到了。因为我的通灵术是通过死者残留在死亡现场的意识来还原死亡过程,如果有人故意抹去了他的记忆,我们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那你凭什么肯定有人抹去了他的记忆?”
丁佳雯扬了扬手,“就凭我手里的这幅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手里的画上,但谁也没看出这画有什么不妥。
“现在我把莫高最后残留的一丝怨气封印在这幅画里,我希望用它来做我们的指南针找到莫高被杀的线索,而且我相信,这画应该是一套,现在显然还不全。”
我心说这不明摆着吗,我们手里就有三幅了,现在又出现了一副,肯定是一套了。但是为什么她这么肯定这套画不全,我就不得而知了。
“神女大人,这里是您应该待的地方,请跟我来。”小艾的父亲闪云对丁佳雯行了个礼,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佳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再做解释,跟着闪云走下了楼梯。
闪云老人带着我们一路向寨子中间走,一直走到一座木制的白塔前。
这座塔有点像我们以前在内地见过的那种佛塔,但也有些区别。内地的佛塔都是呈锥形,而且塔的每个角都中规中矩,建筑风格并不张扬。
但眼前的这座塔却不是这样,塔的第一层非常大,估计跟一座别墅的建筑面积差不了多少。上面的几层跟第一层完全不成比例,就像清朝时期皇帝戴的帽子,塔一层就是帽身,上面几层就是帽顶的一串宝石。而且每一个塔角都仿照古建筑里的飞檐斗拱,整座塔给人一种飞扬跋扈的感觉。
老人来到塔门前,拉起巨大的铜环开始叩门。
何俊这回已经从刚才恶心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看到这么有特色的建筑便忍不住犯了职业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不停的拍照。
吱呀一声,巨大的木门打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