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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立刻会意,小胖手捻起一颗果子,他移到左边的时候蛇的头也跟着移到左边,右边同理。
果然是果子!
既然对蛇的动机明白了几分,但我还是担忧,看着着急,生怕那蛇拿不住性子,一口把乌云手给咬了。
最后,也算小黑胖子机灵,一股脑,将怀中的果子全朝水里扔了,也顾不上疼,撒腿狂奔。慌乱中,我回头想去抓乌云的手,不知是不是受惊之后的幻觉,我总觉得那个倒在地上的大树动了一下。
后来逃出来,如此的遭遇,每个人都是气喘吁吁,乌云的脸色还不正常,苍白,大汗珠子直往下掉。
我担心他被蛇咬伤的地方。因为这山里有很多蛇都是有毒的,最恶毒的蛇从咬人到那个人死只需几秒。
乌云拦住要查看伤口的我,铁青着张脸道:“苏世,你懂得最多,你说,这世上····有会动的树吗?还那么冰凉?”
说完这句话他就倒了,我们几个着急忙慌的将他抬回去,我又眼睁睁看着乌云的老娘哭得老泪纵横,为此,从不对我发火的爷爷差点没把我揍个半死。又把我关在家很久不让出门。
我听说,乌云被咬后,当时有一阵子差点都挨不过去了,后来不知怎么又活蹦乱跳的好了!都说山里的那蛇邪乎的很,被它咬过就活不了的,我亲眼见过那蛇的诡异以及邪乎,所以自那以后,每每看见乌云,我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得劲,总觉得邪乎!大人们还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愧疚。
关于拦在路上的那棵大树,我确信那棵树有着让人看起来发怵的颜色,也确信逃跑时它曾经动了一下。可这些我都能找到理由含糊说通,并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起。但乌云让我始终无法忘记,他是最直观接触到那棵树的人,他的疑虑,也终将会变成我的疑虑。
所以:会不会····会不会横在地上的那棵,根本就不是什么树!
而就是一条蛇!一条巨大的蛇·····
“他怎么了?”
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声音,将我从深深回忆中惊醒。
回过神,我们所处的黑暗狭小空间里,除了我跟和尚,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
和尚似乎跟他并不陌生,像是已经打过招呼的,一把拍过他的肩:“没事,下来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儿小意外。”
我刚才想事情入神,现在又被对面不知来路的人一通上下打量,搞得很不愉快!就差翻个白眼结束这尴尬的气氛。
“这是此次和我们一起调来的科研组同志,林旭。负责研究组后面的科研活动。”和尚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开始正儿八经的打量起对方。(这是我学了画画之后一贯看人的毛病,可以根据人的穿衣风格大致推算出此人是文科理科,是搞体育的还是搞艺术的。)
这是个给人感觉很阴郁的男人!
戴着眼镜,无论是发型,还是衣着,都平平无奇,可偏偏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阴郁。就跟谁都欠他几百万似的,他身上唯一跳脱的,就是眼镜赋予他的,斯文败类既视感。
怕是,不太好相处!
“额··这位,是我们学校新来的美术老师,负责研究组的······相应事物。”和尚略有为难的解释道,他大概也想不清楚,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我一个教画画的,被流放至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镜男“嗯。”了一声,没有再看我一眼。
第七章 群蛇围攻
简单介绍过后,林旭和鲁深开始讨论营救方案,而我则被晾在一旁许久,大概有好几分钟吧,这期间他们的交流都全部绕过了我。这也让我对我的职业有了新的认识:我一直觉得会画画很酷,现在才发现原来有文化才更酷。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没文化被鄙视!被忽视,被忽略···
“苏···”林旭单手扶着眼眶,探询的目光终于望向了我。
“苏世。”我一脸的积极殷切。
报上名字后又很后悔。像是别人记不住我名字这种事,放在以前我都会鄙视的赏他几个白眼。可唯独这次,我竟有种失宠许久的嫔妃被皇帝突然翻牌子的喜悦,可真羞耻。
“嗯?”他意味深长的顿了几秒,大概是觉得我这名字值得考究,苏世,苏世,苏轼···脸上浮现出看不出究竟的困惑:“接下来你留下。”
短短几个字,其实可以翻译为:你丫一搞美术的,接下来路那么难走,你丫就不要跟着进去拖后腿了吧!
就冲着不想被人看轻这点,这漆黑的湖底,未知的前方,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非去不可了!我撇了撇嘴,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什么我童年见过这蛇,什么我很胆子比较大,什么我记忆力好···如此种种,就差把自己曾经做过班级课代表的事情一股脑都捅出来了!
总之我就想要说明一点:我要去!
眼镜男无心于我的激动情绪,而是把目光转向地上的死蛇。不知不觉间,那死蛇已经变了颜色,细细闻来,其实还有股淡淡的味道。
“你们听,它们来了。”
林旭淡淡道,似乎在讲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
他言语间这这不寒而栗不符合逻辑异常冷静平淡,再配合着他让我们仔细去听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的后背发凉!
鲁深反应最快,将手中的探照灯一把照向水中,这原本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还好,这一看,单是目光能及的地方,就有七八条和之前一模一样诡异的白蛇朝着我们飞速游来。
它们从水中划过,就跟一道光闪过似的,飞快!先前看着地上死蛇尸体时还在想这蛇会不会有报复心理,这下倒好,这么一大群行踪诡异的家伙倒是直逼我们而来了!
“我的天!照这速度,不出一分钟我们都得被咬成傻子。”鲁深手中的探照灯晃了晃,险些拿不稳。我们三个这是也顾不上其他,抓起地上大包小包,赶忙往身后的漆黑中退。
‘咬成傻子倒好,最怕连命都没有!’这是我此时最想说的话,可哪有时间开玩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退到安全的地方。
我嫌背包太重,就看也不看的用力往后一丢,谁知当即发出了‘砰’的一声。
我傻了,鲁深也傻了!这下就连始终面无表情的林旭都愣了一下!
“到头了?”鲁深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点了点头,又一脸正色:“你们属什么?”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林旭直接忽视掉没打算回答。倒是鲁深实在,愣了几秒,方才恨不得将我掐死,当然如果他这时还有闲工夫的话:“你丫这时候管我属说明干嘛?你要相亲呐!”
“别废话,快说你属什么?”
我的眼睛直直看向已经快到岸边的几条蛇,头也不回的大声叫道。
“说实话吗?”鲁深舔了舔嘴唇。
“你丫废话,当然要实话,快说,不然没救。”
“···猪··猪,我属猪。”
随着鲁深略微轻颤的声调,‘我属猪’三个字不由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出。
我本想在砖头问另一边的林旭,但我的目光根本一点儿都转不动,眼睛不受我自己控制的直直盯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几条白蛇。它们身上的红色斑点此时已经变得异常鲜艳夺目,随时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我们没有带长一点的刀,装着火折子的包也被丢到墙角一时来不及拿到。
此时,我已经没时间去看其他人什么样子,总之我自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死样子!
我将手塞进口袋里,死死握住那一小串的珊瑚,这是我一贯紧张时的动作。
可就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让我摸到了另外一个东西,一个或许可以堪称·····救命的东西。
第八章 秋裤一招制敌?
“鲁深,快,脱裤子!”
我大脑飞速转动,朝一旁的鲁深喊到。
我的裤子里是那串我一直装在身上的白珊瑚,白色美则美矣,只有些许的单调,我便用上好的丝线从旁添了颗小一点的红珠子点缀。正是方才摸到这枚红珠子,让我想起幼年时与小伙伴遇到这种怪蛇的遭遇历历在目,眼下,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已然在心中生成。
当时的乌云得以从蛇口下脱险,不就是因为那些红色的果子吗?这种蛇对那红果子感兴趣,所以才会在那样的关头舍弃到嘴的肥肉去追红果子。
我一直以为是那果子本身特殊,但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是它们对红色更加敏感呢?
这个猜想快让我浑身冒汗,特别是这种生死关头,简直激动人心!
“干嘛!一会问属相一会脱裤子的。苏世你丫不会中邪了吧!女鬼附身,看上了我?”
乍然被我要求脱裤子,鲁深很是莫名其妙,可嘴上还依旧没个把门的,满口胡说八道。
“看上你个鬼,快,脱裤子,你不是穿了件红色的秋裤吗?用你最快的速度脱下来。”
我没空解释,话音刚落,突然‘咻’的一声,一柄小刀从眼镜男手中飞出,直直把一条蛇给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我和鲁深看着溅出的血,霎时愣了几秒。特别是鲁深,头转的跟机器人一样,又立刻手忙脚乱:“好好好,我脱,我脱。可是你丫怎知道我穿了红秋裤,你丫不会···”
“别废话了,不是你本命年吗!”我大声吼道,咽了口口水。
那蛇群,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要不是忌惮我们手中的工兵铲,早就一个劲的飞上来了。现在受到血液的刺激,变得更凶猛,更是恶狠狠朝我们扑来。
我在心中暗暗估算时间,又不时回头看被我丢在远处的包袱。盘算着包里有火,大不了待会就用烟熏。
可就在此时,我只偏过脑袋一秒,就发现原本林旭站的位置人没了!
“这孙子!不会丢下我们跑了吧!”正手忙脚乱脱裤子的鲁深显然也发现了这点,闷声暗骂了一句。
我握紧工兵铲,和鲁深背靠着背,又朝着四周的黑暗迅速扫视一眼。总觉得林旭不至于!他虽然看不起我,但我看得起他呀!
很快,鲁深那家伙就举着红色秋裤嚷嚷道:“好了,脱好了!然后怎么办?”
“扔出去!”
我一把拍过刚要扑过来的白蛇,目不转睛的道,忍住强烈想鄙视他的心。生死就在此一搏了!
随着一抹红色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已经爬上岸的白蛇,无论大的小的,方圆几米的,都跟急红了眼一样,调转方向,死死朝着秋裤扑去。又是牙咬又是将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时还发出骇人的‘嘶嘶’声。
大红色秋裤里聚集的蛇越来越多,有很多都跟得到信号似的,从水中上岸直接就朝秋裤飞奔过去了。事态越演越是凶残,有好些个后来的压根都碰不到秋裤本尊,反倒跟围在前面的蛇自相残杀起来。
鲁深表示惊讶的差点手舞足蹈,看了直乐,但乐了几秒又忍不住也跟着咬牙切齿,他是想前不久那衣服还穿在自己身上,这蛇攻起来这么凶猛,难免让人后怕。
“苏世,你说它们会不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呀?”
鲁深的声音闷闷的,就跟在研究人家斗蛐蛐一样。
我刚想说‘不会’。就只见围在最外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