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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坐着等天亮。
头上的洞还是可以看到天光,头上的天光,亮了又暗,我被困在洞里一整天。从昨天傍晚到现在我都没吃没喝,疲惫不堪,腿上的伤虽然好了一些,可还是疼,勉强挣扎才能走几步。
白毛怪也挣扎了一天,现在仅剩一些力气偶尔蹬蹬腿,估计再有个一天半天,它就要死在洞中,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死在这里。
虽说这野兽原本想要吃掉我,我又是因为它的追杀才落到这步田地,但是看到它濒临死亡的拼命挣扎,我心里也是很不舒服。它时不时的还要喊叫几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不能坐着等死啊,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习惯。我要想办法到狗洞里探一探。坑通洞,洞连洞,而且不见天日,怎么看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我换了一种方式挤进小洞里,不再跪地爬行,而是侧手爬。说白了就是我没有受伤的右半身拖着我受伤的左半边,一路向洞中拖行。
本来摔下来我的身上已经够脏了,现在已经脏得辨不清我身上的到底是泥土还是衣服。洞中虽然狭小,却不见爬动的虫子,更没有冬眠的蛇类。这里唯一的好处便是因为高原常年寒冷所以虫子很少,否则若是在平原这种小洞里,随时就有可能蹿出来一条毒蛇或者一直毒虫,在小洞里狭路相逢毒物,基本就是等死的命。
只是洞中空气污浊,左右都躲不开这该死的灰,呛得我不断的喘息,不停地咳嗽。
幸好,这个洞子口小肚大,我拖着半边疼痛的身躯不久便可放宽肩膀加大动作。大约又爬了几分钟,可以弯腰站起来,拿着手电筒扶着墙一溜小跑。
快走几步以后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又要摔倒,膝盖拐了一下疼得我头上直冒冷汗,我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哭出来也没人心疼,还是省点力气和身体里的水分。
一路走,一路扶着洞壁,洞壁本来和外面的洞一样,都是湿土,可走着走着就出现了岩石层。这些黑色的岩石切面光滑,极有可能是人工开凿。
这时候脚下出现了台阶,果然这是人工建筑,不知道在这里开凿山洞究竟是和用意。
踩着石阶我一路上去,突然脚下一滑,人险些冲出去。我往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前面没路了只有一个大坑。我所站着的巨石凸向半空中,像一座高台伸入一片漆黑的地下世界。
我一瘸一拐的上了台阶,到了顶端只是一块险伶伶的石头,石头上方是一个圆弧形的拱顶,拱顶上没有开口处都是黑漆漆的嶙峋石壁,而石头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坑。
正文 第243章 茹毛饮血
手电筒的光照过去,坑里影影绰绰似乎有东西。
石头下方的大坑,从上到下应该有三米多深。坑的底部平整,正中间是一个大石棺,石棺周围,有两排不小的摆件。摆件的外围还有一些塑像,许是从不见天日,也不受风雨的原因,这些塑像都是彩色的。只不过离得远,手电筒的光线不足,看不真切,只能看个囫囵。
看来我闯进了谁的墓穴。
我瘸着一条腿,拐到大石头的边缘上下左右的乱看。
脚下的这块石头凸出石壁,四面不靠,没法下到坑底去。直接跳下去,下面都是石头,跳下去不摔死也不是好玩的,我本身就有伤,可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攀沿下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周围都是光秃秃的石壁无处可以借力。
我把自己腰里的皮带解下来,一头拴在手电筒上,一头攥在自己手里,把手电筒慢慢往下放,好照着亮,看清楚下面的坑底到底有什么。皮带显然不够长,手电筒只悬在了半空中。不过照到坑底已经比刚才亮堂了许多。
我粗粗看去,吓了一跳,这坑底怎么跪了这么多人?
仔细一看,那些彩塑的像,应该都是菩萨一类,而紧贴石棺周围一圈的是人形装饰品,它们都坐跪着,头上顶了一个大盘子,似乎这些人型的装饰品是点灯用的。
我趴下去,往周围照照,看不见出路。顿时觉得心灰意冷,费了老半天的劲走到这个鬼地方,只是走到了别人的墓穴里。
失望以后觉得呼吸困难,高原反应又上来了,有点晕头转向的,这个洞不通风,在地面呆久了要把我给憋死了。
我带着极度失望的心情,只能爬回外面的洞。这次真的是爬回去的,累的全身无力。爬出来以后,我觉得周围真是死一般的寂静,原来在我进洞子的期间,白毛怪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死了。没有它的喘气和哀嚎,静的我耳膜都嗡嗡响。
看到它流了满满一地的血才死。想必它最后挣扎的动静一点不小,我在石棺附近愣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折腾这么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白毛怪死了,这一身都是肉呢。可我一没有刀,二没有火,总不见得让我用嘴巴啃生肉吃。可我饿得胃都疼,再不吃就饿死了,饿死了不用讲这些那些的。
我把心一横,走到白毛怪的尸体边。我怕它诈死,故意引我过去,好把我吃了。
所以我刻意用手电筒照了它半开半合的眼睛。只见它的双目已失光芒,被照到以后也没有眨眼和睛跳反应。这些反应不受大脑控制直接受命于中枢神经系统。条件反射是装都装不出来的。它这幅样子,真的是死透了。
我放下心来,踩上了它倒下如同小山般的身躯,这家伙一身肌肉,够吃好几天的了。可是看到它的脸我又不忍心下口,总有几分像人。我闭着眼睛,对着它的皮肉外绽的伤口咬了下去。这些伤口带着鲜血,露出赤红色的肌肉纹理,已经冰冷。我只觉得这肉纤维很粗,有点像我小时候吃过的死人肉,但是又有些不同,似乎有一种自然原生态的鲜味,有血液的部分还有点甜味。居然不难吃,就是不易嚼动。
我擦了一把满嘴的鲜血,硬生生把嚼不烂的肉吞下去。我扒开它的伤口又用牙齿撕下来一大块。血液已经凝固,不再滴滴嗒嗒的淌到地上,只是结块,堆积在嘴角边,弄得满脸都是腥气烘烘的血液。
又是两天过去了,我开始怨恨,怨恨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难道就打算这样抛弃我?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睁眼瞪着头顶,又累又饿。虽然手电筒开着,可它的光在这漫漫黑夜里像莹莹鬼火一般微弱。
我靠着冰冷的石壁上又是一个晚上没睡觉,累到极致却愣是无法睡着,几乎睡上几分钟就会醒。我想起营地的帐篷,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找不到我以后会不会着急。柳昭有没有在找我?他们是不是在帐篷和睡袋里安然的睡觉。以前总是抱怨睡袋里太冷太硬,但是那时的硬比起现在靠在石壁上压根不算什么。真向往那些床和柳昭做的饭啊。
一个晚上也不知道醒了多少回,洞口一能看见阳光,我就没法再合眼了。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浑身上下的肌肉都不受控制,腿直打颤,眼睛看出去的东西都非常模糊。
两天没喝水,我快要脱水了,口渴已经无法再忍受,白毛怪身上的血液早就流干了。我想咽口口水,连嘴里的唾沫都没有了。
正当我万念俱灰准备在这里等死的时候,头上居然落下来几块小石子,看来是有人经过了洞口,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在我头顶上大喊:“钟淳!钟淳!你在里面吗?”
我一听,居然是那个阴森森的吴牧之的声音,我头一回听到他的喊话这么高兴,我叫到:“我在。”可是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暗哑,根本叫不出声来。
上头可能没听到任何回应,所以吴牧之又喊了一遍:“钟淳!你在哪儿?”
我拼劲全力想喊出去一声,可是,只干涸的张了张嘴巴,想叫也叫不动,头顶离我所在的地面少说也有十几米,平常拼劲全力去喊也未必能让人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更可况我现在有伤在身,喉咙口像着了火一般。
吴牧之又嚷了一句:“钟淳!钟淳!”接着又是另外一个男人在遥远的叫嚷:“钟淳!钟淳!”是“皮夹克”也在他附近。
白毛怪早就已经死透气了,否则让它吼两声,也许能让上头听见。
我实在叫不出声,喉咙因为没有水都要烧起来了。怎么办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离开了,我该怎么办?我虽然叫不出声,但是一定要想办法在下面弄出点声音和光亮。我拿起手电筒对着洞口照了过去,我不断晃着手电筒,想让手电筒的光亮照到上面去。
正文 第244章 六足蜘蛛探测仪
接着,我又半跪着爬向那个死人,翻翻他身上有没有能发出响动的东西,他身上除了几块破布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拿起了死人的大腿骨,使劲敲击石壁。
“当当当。”声音虽然很清脆但是也很微弱,“救我啊,我在下面,我是钟淳。”我嘶哑着喉咙,一声一声的喊,“救命啊。”我已经干渴到没有眼泪了,眼眶干的发疼。
头顶再无动静传来,可能他们都走了。
我在下面又敲击了几分钟,可再没有声音传来。我真心绝望,内心感到无比的害怕。
正在这时,头顶上悬下一只从未见过的硕大蜘蛛,我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蜘蛛,是蜘蛛型的小型机器人,被称之为六足蜘蛛探测仪。它身后还缀着一长段绳子,一定是有人把它放下来,探测洞底的情况。
多足机器人对环境的适应力强,可以通过调节腿的长度来保持身体的水平。吴牧之他们一定是不放心,担心万一我摔下去,他们没有发现,所以先行放了六足蜘蛛探测仪下来侦查。
它灵活的运动着18个机器人关节在周围缓慢的走动。我看到它身上除了有一对接受信号的天线,电池、控制板以外,还多了一个红外线摄像头。只不过它爬得非常缓慢,我拖着伤腿爬到摄像头面前,蜘蛛探测仪的六足忽然不动,然后摄像机镜头慢慢转动对准了我,一分多钟以后上面的绳子一拉,便把六足蜘蛛探测仪拉了回去。
没过几分钟,吴牧之便被静力绳缀着,降了下来。
我看着他这张眼窝深陷的瘦骨嶙峋且又阴森森的脸,却像见到了亲人解放军一般的亲切,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对他说,可把您这个大救星给盼来了。
不料,他降下来以后,对我翻了一个淋漓尽致的白眼,很凶的语气对我说到:“在山上找了你整两天,你就会给人找麻烦。要不是我多个心眼,放探测仪下来才发现你,否则我们一走你就准备留在坑里等死吧。”
我不计较他恶劣的态度,眼含泪光的看着他。
他不耐烦的打量我一眼,“看你摔的鼻青脸肿,本来就是丑现在更加丑。愣着干什么,自己上绳子啊。”
我对他摇摇头。
“怎么?连速降逃生绳你都不会用?”吴牧之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这时他上衣口袋里的对讲机响了,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洞三,洞三。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应该是秦子涵的声音,他在对讲机里的声音听起来没平时那么轻浮。
吴牧之一手扶绳子,一手按住对讲机说:“洞三收到,我组已找到钟淳。”他按住对讲机按键的手松了以后,那头却迟迟没有传来回应。
吴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