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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说出来,“我和你的老板是旧相识了,今天有事找他,你把他请出来。”
我不知道这几句话算不算的上是不伦不类。不过,好歹没让他再起疑,他迟疑到:“稍等。”回里屋叫人去了。随即,钻到挂着门帘的里间去了。
正文 第31章 盘道
我暗自咋舌,总算是接上话了,没让人轰出去,像他们做这样的勾当一定是做熟客的,不会随随便便来个陌生人就和你谈买卖。有新的客户也是要老介绍人带着,否则早给人充了。
交易明器,买卖的双方之间打的交道,跟平时的买一卖一必然是不一样的。一是来日方长,做这一行的不能和同行做一锤子买卖,因为危险系数太高。知根知底方是万全之策。二,这样的买卖是施展魄力、财力、眼力的行业。
我显然是什么力都不具备,所以那个伙计才会这么不信任我,一脸怀疑。
心怦怦直跳,寻思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帮我。没一会,“三白眼”打了门帘从里头出来,一开口:“怎么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旁边的伙计见他认识我才稍微放松神情。
“嗨,你好。”我还是用那套寻常人打招呼的方式问好,心里觉得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他也不在乎,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很重要吗?”我说。
他说:“非常重要,起码可以知道要注意哪些方面才能避开那些不想见的人。当然,这些人指的并不是你。”
“一路跟着你来的。”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嘛?看来还是我大意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说道。
“这么说,见到我,你对此表示很遗憾?怕我给你带来麻烦。”我想起上次分别时他的话。
“如果怕麻烦我就不会做这一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他玩弄着大拇指,一旁看似伙计的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神奇的小小的纸钱店里,我觉得分外不可思议,周围堆得都是蜡烛、信香和纸钱。斜对面的供桌上像寻常的商铺一般供着财神爷。眼前的两个人一个用莫名其妙的的眼神看着我,另一个带着一点玩味,似乎“三白眼”已经看穿了我,正等待着我说一个惊涛骇浪的事情。
屋外阴沉沉的天空在昭示这里将要下雨。我的内心也像这天气在酝酿着一场夏日午后的雷阵雨。顺利的话,我能在下雨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我用手点了点桌上的物件,引起他的注意。
他瞧着古玩,又瞧着我,“这可不就是上回的东西?哎呀,这一个官窑碗可比得上我在那墓里倒回来的全部东西啊。我说这墓主排场不小,可没几样老价钱的货色,原来在你这儿。”
他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卖东西的,不过我这里是不收的。看在我俩认识一场,我可以帮你估个价,给你牵桥搭线,省得你摸不清行情被人骗了,吃了亏。”
“我给了你,你再去卖给别人还不是一样?”我说。
他挑挑眉毛看着我,我却盯着一旁站着的男人。他回头看他,说:“这是我的哥们,叫老周,也和我一样都是做这个生意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经常一块下斗。”
“好,既然他不是外人,我也就照实说了。我今天来,不是来盘道买卖东西,也不是找你估价的。我是。”我边说边把最近不曾离身的父亲笔记本里的地图掏了出来,“你先瞧瞧这个。”
他打量了我一眼,接过地图,说:“这就是一张地图而已。”
“你再仔细看看,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用手指指了指地图上空缺的一块。
他蜘蛛般细长有力的手指划过空白处,在周围画了一个圈。那个叫老周的男人也低头看起地图,他低领的T恤衫开口很大,露出胸前一大块肌肉。
“三白眼”的手指停止了游移,突然起身把我吓了一跳。他走到门口四顾左右无人,立即关上店门,折身对我说:“这个地方有一个墓。”
打小我就很少和人打交道,见的人除了亲戚就是老师同学,看他关了门心里紧张得不行。天空仿佛如有所应,“轰隆隆”的打响第一声雷。
“没错。”果真如此,说明我找对了人。“我想让你带我下这个斗。”
“哈哈哈哈哈哈。”毫无预兆的,“三白眼”和那个叫老周的都笑起来了,而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刚才听到的不是去下斗,而是我说了一个久违的笑话。
“就你?下斗?”老周笑得很放肆,眼神也更加放肆。
“哈哈哈,小姑娘,你没开玩笑吧。”“三白眼”说。
这个“三白眼”十分可恼,大不了我几岁却老是叫我小姑娘,“没开玩笑,再认真不过了。”
他说,“你要失望了。这墓我知道,是挖出金缕玉衣的刘胜和窦绾的曾孙的墓穴,据说我爷爷那辈,一百多年前就被盗过一次,现在里面还能有什么?我不会陪你玩无聊的探险游戏,也许你应该找一些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一起去玩。”
我真是受够了,别人都不把我当回事。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把阴暗的小店照的雪亮,随即又是一阵轰鸣。
正文 第32章 私语与争吵
“你会错意了,我不是去倒斗而是下墓找人。我要找我父亲,他失踪很久,留下的笔记里的地图记录他去了这个墓,我担心他在里面出事。当然,我不会叫你白干的,桌上的两样东西算酬劳,报酬如果不够,我会再想办法。”我所幸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
两个男人收了笑容。“是嘛?”“三白眼”依旧用刚才很玩味的声音说话,“为什么想起来找我?”
“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别人。”我说。
“你爸也就是你要找的人叫什么?”
“钟正凯。”
“好像是听说过这号人物。”他和老周对视了一眼,后者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我刚进门的时候。
看得出他在思考,本以为他会问我很多问题,比如你爸在哪里失踪的,你为什么会断定他在那里等等。可是,他什么都没有问。
他不问也好,因为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有话和你说。”一旁站着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周,说,“我们里间聊聊。”
“三白眼”和我打了招呼,随即和他去了里间。
我在座位上不安的动了动。从屋外开始下小雨一直到暴雨如注都没见他们出来,里间静悄悄偶有窃窃私语声传来。
离的远,声音有小,我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感觉到他们说话的语调很急切。
本想趴在门口听一听,却很多次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想给他们留下窃听者这样不好的印象因为以后还要求他们帮忙,但是很快,就不需要动心思去偷听了。
“什么!你真要带他下斗?”老周突然的怒喝伴着雨声回荡在异常安静的室内。
接下来是“三白眼”压低了嗓子的讲话声,听不清楚。
“不行,它妈老子还没嫌命长,带个小娘们就是赶着去投胎,早死早超生……”老周继续吼道。
“三白眼”的声音虽轻但仍是能盖过老周。这两个人,老周年纪虽长但是做主的还是“三白眼”,若是他能极力的促成,我还是有希望的。不过,这个老周脾气挺拧,似乎又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瞧不起女人,真不知“三白眼”能有多少的说服力。
两个人的声音又低下来,窃窃私语般的。“嗡嗡”的说话声和着渐远的雷声,在耳边如同是耳鸣一般的难受,然而更加难受的是心,让我如坐针毡。
十分钟过去了,里屋没有动静,正当我打算去偷听他们说什么的时候。“三白眼”突然掀了帘子走出来,说:“你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会给你消息的,成与不成,现在还没有定论。”
他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来递给我一张写着他名字和手机号的字条。
接过字条,细长的黑色字迹写着:齐雨箬134xxxx6588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样一个有着传奇身份的男子,有着一个特别娘炮的名字“齐雨箬”。
“齐雨箬,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准确的消息?”我说。
“等消息吧。”他说。
我的心往下一沉,这话再是熟悉不过了,以前我面试的时候,如果面试官没有看中你,不会和你说,你被淘汰了,只会客气的和你说一句,回去等消息吧。只有他一个人出来,兴许老周还在里面生着气老周似乎不太喜欢我,待我走了以后谁知道他会说什么呢。
唯一的线索就要这么断了?
我不甘心,说:“你再考虑一下可以吗?我不想假装没听见方才你们的争吵,对我来说找到我的父亲真的很重要。我也不想骗你们,其实在这件事上我毫无把握,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你明白这种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希望一点点渺茫的无力感吗?你明白找不到亲人的着急吗,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如果是因为价钱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啊。”
他看着我,说:“我能理解。但是现在还不能决定,我一个人真下不了这个决定。”
“你怎么犹犹豫豫的,你不是说,这个斗以前被人盗过的,被盗过的斗还能有危险?有什么可犹豫不决的?”
“我知道你心急,但是心急解决不了问题。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就像渔民下海都要拜妈祖。并不是有钱就能下斗的,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我把东西收到背包里,转身悻悻离去,可齐雨箬一定要送我出小路,坚持要把我送到人流量多的大路上。
正文 第33章 饭局
我走的飞快,幸好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已是雨过天晴。暴雨打落不少的树叶,被雨淋湿的麻雀在地上一蹦一跳飞不多远。难得有人经过,它就拼命的挣扎想高飞,远离它所憎恶的危险地面。
“哎。”齐雨箬在后面叫住我,“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你带的东西回去要收好,注意安全。”
听他说完,我又继续往前走。
他对我又说开了:“别卖给拍卖行那帮孙子,你没有熟人,他们就会把真东西估价的时候压的很低,这样就能倒手便宜卖给自己人。若是假的东西,他们就故意把价钱抬高了,流拍以后,好收你几万块钱手续费,这里头黑着呢。要小心。”
看得出来,齐雨箬对我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一点都不见外,甚至还有一些关心的意味。而且,我也觉得他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才会贸贸然的来找他。
“你想说什么?”
“光我和老周去还不够,还得找一个人来,”
这个贪财的家伙,上回在墓道里墓室快塌了还惦记着盗来的古玩,我就看出他贼不走空的性格,绕来绕去还不是想多要钱。“要多少?你说。”
谁知他摇摇头,“不是因为钱,我所考量的真不是这个。”
故作姿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等我消息吧。”最后他冲我摆摆手,回去了。
第二天,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就打了个电话给他,问问他到底考虑好没有,他听到是我以后,说:“也是巧,你现在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