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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奇怪,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雾气,像是小时候家里用过的倒流香。点上一只倒流香,整个桌子上都流淌着这种香散发的雾气,我用手拨开雾气,周围的雾气又向这里涌来很快就淹没了我拨开的地方,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心里觉得隐隐不妙,队医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在悄无声息的时候被什么怪物干掉了吧。这么一想,我感觉背后仿佛有东西在监视我,有一种后背暴露给敌人,随时都会被袭击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四周一片迷茫,我现在连北都找不着,一动连前面是什么都看不到,更别说去袭击队医。说不定,此刻的我前面就有一个坑,坑里面有一群人面蜥蜴,我要掉进坑里喂蜥蜴去了。
我心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像个瞎子似得伸手去摸前面,正在犹豫要不要往前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异常清晰的怪声:“哐当。。。。。。哐当。。。。。。哐当。。。。。。”似乎又有一个人在我背后走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在我背后,离得很近。
之前听到的脚步声,不管怎么说都离得很远,心里压力上比这个差不少。这一次是我一个人站着,那怪异的怪声就突然出现在我的后面,虽然声音没有之前在门里面的那般大,但是在满是浓雾死一般寂静的谷底犹如一声惊天霹雳,非常清晰。
突然响起,让我浑身一颤,后背上的肌肉紧张的都快抽搐了,马上全身冷汗淋漓。
因为在浓雾里,隔着一层我没法分辨出声源的距离离我有多远,但是给我感觉很近。浓雾毫无疑问是放大了声音,又因为浓雾中水汽的漫射使得周围都像是发出声音的地方。所以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从贴着我后背的雾气中发出的。
那声音非常有规律,“哐当。。。。。。哐当。。。。。。哐当。。。。。。”在有条不紊的走过来,一股凉气由原先后的背上一下子窜到我的脚后跟。
我脖颈后面的汗毛都起立来,一瞬间自己的肌肉僵硬的没法动。我在飞快的思考,是假装自己没听到,还是回头找找和这声音的主人正面杠。我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如果这声音要伤我,早就上来了,说不定只是漫射在气雾中被放大的回声。
我太胆小,太懦弱,一直以来都靠着别人为我牺牲才活到今天。我时常抱怨命运对我不公,但却不够勇敢。这时候只剩下我一个,周围有的也只能是敌人,根本没得选择,只有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害怕和等待只会错失良机,让自己沦为别人的猎物。
又僵持了片刻,那诡异的脚步声还在身后不断叩响。那声音是如此的飘忽不定,一会儿听着挺远,一会又听着挺近,根本无从判断在哪里,也没法知道这声音打算干什么。
我咬紧牙根,猛地转身,那怪异的声音倏然停止,又像是之前我刚进来的时候,在很多反射人影的晶石上遇到的情况一样。难道说,这声音也是那张黑脸发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往前走,不要往后退,一旦往后退,人面就发出警告。刚才一阵乱跑,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往后退了。但是我刚才猛然一转身,这声音就突然停了。
我试着往前走了两步,朝我转身的方向走去,一直没有动静。我决定再转身走回去,只走了几步,身后就又传来脚步声。
还是那样,和那张黑脸一样,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转身往回走,只要一直往前走,那警告的脚步声就不会再响起。
正文 第452章 被偷袭
象棋中,有一种棋子叫“卒”,卒有一个特点一次只能走一步,这一步只能往前进,绝对不可以往后退,一旦往后退就算违规。我此刻就是一枚象棋的棋子,只能战战兢兢的往前走。
在看不清的浓雾中,这样做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走回头路,否则什么都看不清,如果没有提示就没法往前走。现在,起码我知道自己是在往前走去。
我咽了一口唾沫,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接受了这种古怪的规则。我方才转来转去的测试诡异的脚步声,浓雾被我的动作所搅动,出现一种明显的眼睛可见的气旋,不过随着我一直往前走以后,气旋平复下来。
如果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那我和队医就会朝一个方向走,如果是这样,他领先又走的快,那我可能就永远都追不上他了。如果反之,那我就无法碰上他。
那么,队医是在我的前面还是在我的后面?他在我后面?可是队医钻进浓雾的时候比我早,加上我刚才一直都在浓雾里面绕圈子,不断的前进后退,此刻我在前,还是他在前真的没法判断。
我在绕圈子的时候,会不会他也在绕圈子,这样一来我就能在他前面,可是依照队医谨慎而又多疑的个性,必然不敢贸然往前走。而且他一看到事情有变,必然率先隐藏起来。他对我的戒心不亚于我对他的仇恨。他钻进浓雾里面一直没有任何声音,可能他一直在原地没动。这样一来,我就在前面,而他在我后面。关键就是,他什么时候才能赶上来。
我站在原地不动,用头灯扫射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异常。我停下来不动,不算是后退,那声音也没有出现。
考验我的时候又到了,我不知道队医什么时候才会走到我面前,是一下秒钟还是永远都走不到我身侧。我心里觉得这种不让人后退的规则很荒唐,但又接受了这种荒唐。无声无息的在白色的浓雾中再次等待我的猎物。
这时候心里压力特别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或者东西出现。我感觉自己站了很久,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影猛地从雾气中扑过来。没错,是一个人影子。浓重的雾气被人影子搅动起来。有东西在雾后面运动才会出现比较明显的雾气运动轨迹。
当我看清楚那是一个人影子以后,急忙蹲身,那个人影扑过来的时候没有抓住我,却借着惯性一下子将我撞翻在地。
我顺着撞我的力量就地一滚,不敢有任何的耽搁,马上看,果然,从那个撞我的人的身形来看,那就是队医。
不知道他是因为胆子比我大,所以敢来偷袭我,还是因为胆子太小直接就被吓蒙了,所以不论看见什么都突然袭击。
我没出声,想和他来个了断,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死的可能性大一点,我不可能凭借一双手就活活打死一个比我壮硕很多的男人。没成想,队医在撞过我以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就又闪身躲进雾气里面,不见踪影。
这么看起来,他是有预谋的偷袭我,想要以次击垮我的精神。
刚才队医对我的偷袭让我想明白了,一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但我每次看过去的时候雾气很平滑,没有半点被搅起的样子。如果真的有东西过去,雾气应当被搅动,东西越大,搅动的范围就越大。可是之前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后面的雾气并无波澜,说明刚才发出声音的东西和队医不一样,没有形体。
没有形体是什么?是鬼吗?
正文 第453章 死亡在前面
我往前走了两步,我想我不能后退,应该可以横着走,当务之急是要靠边,谨防队医再次对我展开偷袭。
刚才我下来的时候,雾气还没有升起这么高。它是从人下来的时候才升起那么高的。
我回忆起刚下来时的情景,我们从台阶上下来以后这里是一个谷底,谷底范围大约有数千平方米,且谷底很平坦。我刚才一路走,加摔打,应该已经走到正中心,现在想要摸到边上确实也不太容易。
孤军奋战,眼前都是浓雾,孤立无援,身后还有敌人。
我的处境真危险。我站了半天,队医又跟死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整个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觉得这里有蹊跷,想着这个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果能想通,那我就比队医多一层胜算。秦承志没死的时候,反复提到要那我当祭品,可是现在我们走到这里,压根就没看见祭坛之类的东西。
古代人对于祭祀非常的看重,比对待自己的吃喝拉撒还要重要,要祭祀首先就有祭坛,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找块地方祭祀。祭坛的规模、规格无疑不比照帝陵的规格,通常都非常宏大。北京的天坛就是祭祀用的祭坛。
祭坛是古代用来祭祀神明,祈求保佑的特殊建筑。先民们把自己的文化和对神的敬仰融入到祭坛的建设中。祭坛中的方位、阴阳、布局,无一不体现先民们想要通过祭祀和神进行沟通。这种沟通,通过仪器、礼乐、祭品达到人和神的感应。
在祭品中,中华的先民一直都比较文明,在脱离原始社会结束以后祭品多用三牲,即:猪、牛、羊。在奴隶制社会中,又改使用战争中捕获的俘虏、被征服部落贡献的青年或者儿童,所使用的人牲数目不等,一般为数人,数十人,甚至更多。
我国人牲比较多用的时代是在商代,在《殷墟文字甲编》中记载:商王武丁一次屠杀三十名羌人献祭河神。
东周以后人牲逐渐被废除,但是别的民族在最近一千年中,依旧喜欢用人牲,他们为了祭祀神、祖先而杀戮活人作为祭品。
我突然想到,这里会不会就是驱赶人牲献祭的地方,所以来到这里的人不能往后走,只能往前走。
为什么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人每天都过的匆匆忙忙,总是在不停的做事,从来没有一刻是停下的。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害怕停下会被死神追上。后来一个智者告诉他,死亡并不是在身后,而是在前面。每个人都是向死而生的,越往前走,那就离死亡越近。前面会有什么?是死亡。
不让人往后退的寓意是如此隐晦,我不知自己这么猜测,究竟对还是不对。但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死亡在前面,是毫无疑问的。只是对每个人来说,不同点在于死亡的距离和你还有多远。
正发愣,忽然我身边的雾气又是一阵的流动,气流被搅起,想来是队医又冲了过来。这一次,他直直的朝我扑过来,而且还是正面袭击我。这里的雾气那么浓他大概凭借我头上的头灯光来判断我的位置。
他正面撞向我差点把我撞飞出去,就在我被他撞倒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队医又再一次钻进浓雾中,消失不见。
被搅动的气流又慢慢回复平静,只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我的手臂,被他撞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我觉得蹊跷,不是一点点的蹊跷。两次队医撞向我,都是撞完马上就走了,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他想袭击我,甚至是杀掉我,那他手里有枪,冲来不用撞我,直接一枪就被打死我就行。他真想攻击我,就不会这样撞来撞去。有没有可能是他手里的枪没了,找不到了?所以他害怕我杀他,先下手为强?也不可能啊,他刚才明明已经撞倒了我,占据优势,可是为什么又马上钻进雾气里逃走了。他的那个样子,似乎是我袭击他,而不是他有预谋的袭击我。
这队医的胆子也实在是够大的,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在浓雾里钻进钻出的袭击我。
两次撞我,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