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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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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个外国人,哪里有伽陵?

    我们三个人站着僵持一会儿,直到那个外国人打破沉默,扭亮了手电筒照着我,说:“你们的事,以后再说。”

    “你是伽陵?”等他开口我才发现,他其实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一时之间我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不然?你是?”伽陵冷眼看我。

    他的意思是,我不是难道你是?他和柳昭就不能好好说话。刚才在光线暗弱的时候看,他是有几分像外国人,现在手电亮起,就不怎么像了,顶多像一个外族人。不过,他蓝灰的眼眸倒很妖冶。

    伽陵的皮肤不再溃烂,肌肤颜色是古铜色,肤色很深。他和柳昭站在一起,两个人在手电从下往上打的光线中都显得格外冷酷,配上柳昭有些白的泛青的脸色,两人活像阎王殿里走出来的黑白无常。

    “你的身体好了?你不是说你没几日可活了?”我问。

    伽陵皱着两条浓眉看我:“没想到你八字轻,智商也轻。我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塔墓’为的就是救治我这一身的溃烂,如今能活着走出来,自然是好了。”

    “八字轻?”

    “八字轻的人容易见鬼见神,沾染的阴气重了,抵销阳气,会让人头昏脑胀,显得格外的倒霉。”

    在我和伽陵说话的时候,柳昭自顾自在房间里翻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只有你们活着出来了?其他人呢?”

正文 第495章 解释

    “是我们。”伽陵纠正我,“盆地是一个阵法,‘莲花胎’是阵中的阵眼,一旦阵眼动,整个阵就会塌。”

    在柳昭旁若无人的翻箱倒柜中,伽陵大概给我讲了我昏迷以后的事情。

    他们比我们早到好几日,却迟迟没有动手,等的就是一个时机。盆地是一个阵法,在这个阵法中无日无夜,所见所闻都是幻象。“莲花胎”是阵法的核心,就是它撑起整个法阵,只要它稍有异动,这个法阵就会崩塌,里面的人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为一切都为梦幻泡影,所以进去就不一定能出的来。但也有例外,这个法阵和奇门遁甲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都有变局之时。法阵每六十年一个变局,只有在变局时才能有机会活着出去。今年的春分刚好是变局之日,所以他们早就到了,但拖到春分才动的手,为的就是等待春分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塔墓”上,“塔墓”形成变局之日。

    我不管伽陵说的法阵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想知道他话中明显的漏洞。我是怎么在春分的时节即在医院里,又在“塔墓”下。医院里有很多人可以作证,证明我春分那天确实躺在医院里,但我也确实在春分那天的凌晨解开了机关。

    伽陵道:“未必有两个你,却可以有两个春分。”

    “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身在幻象,无天无日没有时间的概念,你所见的日月星辰,时光流逝只是在盆地里,盆地里的时光是这样过去,但是盆地外的时光却不是这样走的。”

    “呃,我没明白,你能再解释一下吗?”

    在一边敲墙壁找东西的柳昭,突然插了一句,原来他一直都在仔细听我和伽陵对话。他说:“我和你说过,她很笨,总是喜欢逼别人解释来解释去,自己又不好好领会。”

    伽陵不耐烦地一挥手:“别烦我。”

    柳昭和伽陵就没有互相满意的时候,连朋友都做的勉勉强强,只不过如果当时危急时刻随便谁一松手,那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彼此了。

    柳昭当真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回头继续敲墙壁。比起我之前的翻查,他的翻查更加像是在搜查,带有明显的目的性。

    柳昭和伽陵两个人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到这里来,看柳昭找东西的手法,他要找的绝对不是小东西,应该是一件很大的东西,但是却很容易被人藏在这个家里。

    我住进来的十多天时间里,每天都会花一部分时间翻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之前的富商留下的。柳昭要找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富商留下的东西,而是十年前留下的东西。他们为什么就那么肯定那东西还留在这里?难道十年前那东西,是带不走的?

    柳昭没有反驳伽陵,依旧找着什么,看上去他像是被伽陵控制了,但我看他眼神就知道,没有。他只是不愿意争辩,就像他也不喜欢解释一样。

    伽陵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摸到自己先前放在地上的手电筒,把手电筒的光调到最大,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伽陵依旧不敢直视手电筒的光,只能百无聊赖的用手电筒照了照柳昭的背影。

    借着光我看见,伽陵的五官和身材颇有些少数民族的韵味。我没有问他到底是哪个族的,从哪里来的,只想听他把要紧的解释完。

    虽然伽陵现在身体正常了没有再腐烂发臭,但是他似乎还是不怎么能见光,这也正是为什么他们会挑一个下雨天行动的道理。

    在山顶王宫时,伽陵也是畏惧阳光,成日躲在阴暗的地方。没想到他好了以后还是这样,看来有些毛病大约是治不好的。

    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在地上,我盘腿坐,而伽陵是跪坐。离得近了,我还是闻到伽陵身上有一股不详的味道,但他自身腐臭的味道已经没有了。

    周遭的气味还是不对,我不着痕迹的凑近伽陵一点,控制着吸了一口气,他身上还是有股复杂的臭味,只不过他身上没有烂肉所以臭的不似以前那么恶劣,味道上也淡了许多。他身上依旧不是人体的臭味,而是混合变质的香料和毒物的腥气。他不能见光,他身上的毒物更不能见光。伽陵身上确实有一种特制的草药,也就是我闻到的香料变质的味道,这种草药是为了让他控制自己身上的毒物。

    我的目光看过他的胸口,他胸口还是沉甸甸的,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应该是很多毒虫吧,说不定还有以前见过的人皮小鼓和死人头骨。伽陵怀里的是百宝囊,但愿我这辈子也不必领教他怀里的“宝物”。

    “你能解释一下吧?”我说。

    伽陵的目光一直很专注的追随柳昭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看着他用手去丈量房间的每一寸,他们跑到这里来到底找什么?

    伽陵没有理睬我,而是对柳昭说:“这个房间的味道最浓,有魂魄在这里游荡。你若找不到,我帮你找。”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只幼童头骨,我知道他大约是要施法去找了。他们要找的难道是人的魂魄?我心说,不会吧这么邪门。还是说,要找东西找不到,问问这里的魂魄有无线索?

    谁的魂魄还在这里,莫非是我亲人的魂魄?

    伽陵把两只头骨分别摆在身体的左右两侧。柳昭起先没动,等伽陵摆好了,他就伸出手指把刚摆好的头骨都弹歪了。

    伽陵抬起蓝灰色的眼睛,气咻咻地说:“你不要惹我!”

    柳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起身围着伽陵转了小半圈,然后飞起一脚把另外一只头骨踢出窗外。随后便弯下腰很认真的和伽陵对视一眼,似乎对他的愤怒十分的满意。然后,猛然退了几步像是怕伽陵够到他。

    伽陵的脸都要气歪了,骂道:“混账!老子好心帮你!”

    柳昭说:“动用邪术,你身上又要起脓包,多用几次到时候浑身都是溃烂。我可没闲工夫再去找‘莲花胎’帮你治。”

正文 第496章 天上人间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联手一起诓别人的原因。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有代价的。施法、施展的那些蛊术一样也会有巨大的代价。每回施展,伽陵身上就会多一处溃烂,害得人多了,他身上的溃烂就会连成片,等到全身都烂掉,也就是死期到了。这种溃烂,是作了恶的报应,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诅咒的反噬。

    记得以前听我爸爸说过,他也认识那种会咒人,会下蛊的人。那些人寿命都极短,基本上活不过四十岁。恶事做多了,自然折损阳寿。柳昭不让他施术,宁愿自己慢慢找,也是为伽陵好。

    我初次和伽陵讲话时,他说找得到、找不到他都要的一个结果。也是,找到了他可以用“莲花胎”上“行境化物”的力量治愈,如果找不到,以他当时全身烂掉的身体,也没几天可以活了。

    柳昭刚才说,可没功夫再帮你找“莲花胎”,难道说那东西现在不在他们手上?

    伽陵被柳昭气得头痛,一直都在喃喃地骂:“混账,被一个小崽子戏耍,简直奇耻大辱,旷世之羞。。。。。。”他把剩余的头盖骨再揣回怀里。这只头盖骨光滑透亮就像水晶头骨,是一副经常被人抚摸的模样。我的目光追随着伽陵头盖骨消失的地方,他的胸口还是那么鼓鼓囊囊的。

    伽陵见我看他,也唾我,说:“小崽子!”

    他言语间一直很老气,可看他的脸到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我有点疑惑。

    我还是抓紧时间问问题:“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回倒是柳昭答了:“巧遇。”

    巧遇。可查的线索就这么几样,我在里面都住了十多天,可不正是巧遇嘛。我最担心的是张珏出卖了我,把我的消息告诉了伽陵柳昭。

    如果张珏出卖了我,把我的消息轻易的透给别人,那我下次再遇到困惑,可谁都不能找了。我和张珏能想到从开始的地方查起,柳昭应该也能知道。也说不定他是从我爸爸的手机里的到了消息才来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才来?

    我决心把话题再拉回来:“你说盆地内的时光和盆地外的时光不一样,到底什么意思?”

    伽陵大约还在生柳昭的气,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进入盆地前,你可见过壁画?”

    “见过,壁画上的都是虚线。在画里虚线代表的一直都是虚假的,或者死人,才用虚线表示。当时我就有些怀疑,我们要进的地方是不是虚无的?”

    “并非虚无,我方才说的幻象只希望能方便你理解。进入盆地前,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是佛教中阴身见光的说法,而入口初狭有如墓道。对于墓葬规制这种做法代表‘死而复生’。若我们是真实,从一个真实中如何渡到一个虚假中?我们不是渡到盆地中,而是盆地将我们渡到虚假中。出来以后,盆地因我等动去阵眼,法眼被毁就等同与阵法被毁,所以无法再将我们渡到虚假中。而我们所处的世间已经不是进盆地前真实的世界,所以在同样的时间点上,我们可以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原来盆地一重又一重的难关是为了保护法眼中的“莲花胎”。我们在盆地的时候,我就判断整个盆地如一个太极八卦的形状,所谓的沸水洞和寒冰洞都是阴阳鱼的“眼睛”。我们进入“塔墓”时是由阴极,代表寒的那个水池进入的。事实上,被伽陵这么一提醒,那个沸水的地洞应该也通着“莲花胎”的洞穴。我想起当时和队医走时,有两条路通着,就从那条路开始,我们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另外那一条就是阳极通向“莲花胎”的路。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是有两套时间的,‘塔墓’的光阴走法和我们现实世界的走法不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而盆地里是反过来的,我们在盆地里过了好几天,其实在盆地外面只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我们在里面一个月,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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