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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着烘山芋,觉得有门,这里肯定有僵尸。前面有驼碑老龟,又有古尸被挖出来。这古尸还自己会动,晓得有人来挖还会跑走。说不定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种特别的落洞尸体。若是在这里找到了,那就不用接着往下找,在这里寻到就能回去了。
此地地处偏僻,此地的村民又稀少,荒山野岭的没人管。就算一时测不清楚具体地点,还可以一个地一个地的打洞。
我吃下最后一口烘山芋,从通铺上跳下来,跑出屋子,见到伽陵正好从门外回来。
只见他沉着脸,把我推进屋子,和我小声说:“这里的食物、水,若非我亲手与你,不要吃。”
我最后一口烘山芋噎在嗓子眼里,“我刚吃下去的烘山芋。。。。。。”
“是自备干粮。”
本来想到可能会在这里找到落洞尸体,伽陵的话无疑是一瓢冷水,只是我被着冷水浇的莫名其妙。就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伽陵显得有些烦躁:“保护她。人之恶,想不到!我很累,很愤怒。”
这个她指的便是张仪,可张仪好好的在院子里和老头子聊天,我看不出她有什么需要保护的。
正文 第624章 昨夜火
我再次望向张仪,不知道是因为伽陵的话对我造成心理暗示,还是真的有危险。我总感觉那个老头看张仪的眼神有一丝眼馋,眼睛里似乎有钩子,像随时都要把张仪吞进肚子里。
伽陵让我把张仪招进来。伽陵指着我们昨晚睡过的通铺,说:“坐下。”
我们两个看着张仪都特别严肃。张仪疑惑不解地望了我们一眼,很听话的进来坐下,又有些不明就里地问:“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啊?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啊。”
伽陵的所作所为,我心里知道的并不比张仪多。
伽陵从怀中掏出一条小蛇。黑蛇一见了光,蛇信子一下伸的老长,浑身的鳞片都炸起来,那蛇像大了数倍。他垂下手,让蛇在地上爬。
张仪见状,惊叫了一声,但马上把自己的惊叫转化为一声咳嗽,腿却不由自主的收拢起来,远离有蛇的地面,很不自然地盘腿坐在通铺上。
伽陵轻言细语:“蛇能保护你。放你在外面,不放心。你好好端坐铺上,遇到危险蛇可抵挡一阵。”
张仪鼓着脸,这是她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习惯表情,我知道她在酝酿话语。
没想到她认识伽陵没几天,伽陵出去一圈回来,先要保护的是她。
张仪很想埋怨伽陵几句,但鼓了老半天脸,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有危险?我在心里嘀咕,大白天见鬼?这鬼要多厉害才能白天出来?这蛇可以抵挡鬼吗?我从来没听说过蛇可以驱鬼。蛇和鬼都是邪气玩意。
伽陵示意我出门,临走不忘再叮嘱张仪不能出屋子,否则出了屋子,院子这么大的范围,蛇就保护不了张仪。千万要等我们都回来。
我完全搞不明白伽陵在耍什么把戏,也不知道他这一大清早的去了什么地方,回来以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伽陵心事重重,而且走得飞快,我从没见过他走这么快。他说,早去早回,竟是心急火燎的样子,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防人之心不可无。
伽陵没等我发问,暗自嘟囔开了。原来他昨晚一进村子就觉得周围气氛有些不大对。村子里没有毒物的味道,也没有僵尸的味道,可他总是觉得不对。
他伽陵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亮鸡鸣便醒转。他欠身唤醒了张仪,说自己要出去,让她注意点周围。张仪睡得迷糊,伽陵很执着的扒她眼皮终于把她弄醒。然后,他就出门去。
伽陵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去找着火处。顺着还弥散在空气中所剩无几的烧焦气味,他很轻易地找到了那家,我们还在山上时看见着火的人家。那家墙上还有烟熏的痕迹。进屋去以后的情景,让伽陵大吃一惊。
我惴惴不安地跟着伽陵绕过几家的屋子,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这家就是伽陵说的,让他大吃一惊的那户,从外面看平平常常,我把耳朵凑到门上去听,里面静悄悄的。
我刚想张嘴问,伽陵小声说:“莫声张,跟我进。”
被他这么一说,别说声张,我连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地跟着伽陵进了院子。
院门没锁,推上门,我本想先进屋子,谁知伽陵止住我,移开了地上的井盖。
我仔细一看,不是井盖,只是一个地窖的盖子,圆形又是石头的盖子我错认成井盖。
地窖一打开,透上来一股风。我闻到那股风的味道,被熏得差点载跟头。
伽陵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见得要在这里面上厕所吧。
我忍不住捂住鼻子,说:“这是什么?是阴沟还是地窖,谁把屎尿倒里面了?这么臭!”
伽陵像是没闻到,以前他身上的味道也可以和这地窖中的味道媲美了。
他移开地窖的盖子便膝盖一蹬,瞬间就跳了下去。我暗自吃了一惊,也只好跟着他往下跳。
一跳下去,我在心里直骂人。外面的味道和这地窖里面的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我被熏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前头伽陵的身上。
我用手捂着鼻子,空气中不知道有什么,居然刺激的眼睛疼。这味道可以称得上辣眼睛。下去以后我才觉得这味道不大对,居然逸散出一股腐臭味!
里面一片漆黑,仔细听,还有轻微的响动,似乎是一个人的呻吟声。
在黑暗中,伽陵拉着我的衣袖和我前进。
我打开了手电筒,照着前面。地窖里很脏,四壁、地面和头顶上都是污垢,看着像谁把屎喷的到处都是。
伴着臭味还有焦糊味,又有腐臭。我一手执手电筒,一手捂着鼻子,眼睛只能漏在外面,熏得眼睛好疼,不住的流泪。
地窖就是昨天夜里看见的烧起来的地方。如此一来,就好解释夜里看到的一切了。
一开始火势不小,滚滚冲上天空。就在我们吃不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那火焰居然自己一节一节的烧小了,最后竟然悄无声息的熄灭。只留下一股浓重的焦臭味,飘散在晦暗不明的夜空中。如果是在地窖里烧的,火焰起来时火光骤然亮起,却没有听见火烧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在地下,我们在山坡上就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火光。至于火势为什么会一节一节的减小,因为如果有人在外面盖上地窖的盖子,火光就透不过来。而关上地窖门后,地窖处在相对密封的环境,大火燃烧势必会消耗大量氧气,当氧气消耗完,火焰就会自动熄灭。
我无比紧张地用手电照着前面,生怕冷不防会蹿出个什么来。越往里走进,那呻吟声就越发大,该不会是昨夜有谁在大火中没有被烧死吧?
终于走到地窖尽头,那里赫然躺着一个中老年男人。
我诧异地看着他倒在污垢中,“这个人是?”
“居心叵测之徒。”伽陵道。
听见我们说话,那人猛然睁开眼睛,发出求救声:“行行好,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求求你。”
我用手电筒扫过他的全身,只见他肩头血肉模糊,右边小腿上还插着一把刀子。
正文 第625章 人性之恶
他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那把匕首,看起来出奇的眼熟。刀柄是银子打造。我还见过它的刀鞘,刀鞘上镶嵌满松绿石,显得华贵无比。
这把匕首是伽陵的东西。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伽陵什么意思,地上的人是谁?莫不是伽陵早上起来找昨夜烧焦的痕迹,找到这里,地上那个男人得罪了伽陵,所以伽陵给了他一刀。现在伽陵叫我来是为了帮他毁尸灭迹的吗?
地上的人很普通,年纪在五十上下,一张脸惊恐到变形,惊骇地不停喘息,躺在血泊之中。一个人血流这么多,光这点就够渗人的。那人的样子,皮肤黝黑,也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看不出这人会有冒犯伽陵的地方。
他的边上还有一堆焦黑的事物,那应该就是昨夜被焚烧的东西了。
“这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身上这伤,是你干的?”我指着他腿上的匕首。
那把匕首深深没入地上男人的小腿,把那个男人的小腿钉在了地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伽陵,我才刚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觉得他挺好的,他怎么这么残忍,用刀子把人活活钉在地上。
黑暗中的伽陵看不见表情,他嗓音冷冷:“看他肩头。”
我手电一指那人的肩头,那个受伤的老男人用能抬起的左手去挡手电光。我看见他的肩头被什么东西撕裂开,像是被牙齿咬开,露出里面森森白骨。
我越来越糊涂,刀是伽陵插的我信,他也没有反驳,可是这肩上的伤口明显是牙齿咬开的,这总不见得是也是伽陵做的吧。
在手电光下,那个带着人哭腔:“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
“不成了。”伽陵的一双眼睛在光线的阴影里,似乎脸上多了两个窟窿。
我有些心慌,到底怎么回事?
只听见伽陵往地上一坐,盘起腿,摆出一副打坐的姿势,道:“先从日前捡到‘女人’开始。”
地上的男人自称姓王。他们这个村留下的人大多姓王,至于我们说这个村叫“鼋头村”也是我们的猜测。其实这个村子在百十年前叫“鼋头村”,解放以后一直叫王家村。地上的老汉叫王守义,而给我们留宿的那个人是王守义的叔伯辈,叫王庆兴。
王守义怕伽陵怕的厉害,说起来话来也是连哧带喘。他一说话牵动肩头上伤口,看得我都肉痛。伽陵坐下,身子在手电光线里,我见他一脸愤怒,不知地上的王守义哪里的罪了他。他一向没有爱也没有恨,不会没有由来的憎恶谁。
王守义喘息着说开了,“五天前的一个傍晚,我从前面回来。在,在进村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黑不溜秋都是泥土,脏的不成样子。想,可能是哪家跑出来的疯子,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我,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我看那王守义的面相,不是一个好人的样子,再看他的家几乎是家徒四壁,怎么还会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回来。
带个人回来,少不了给吃给喝的,他自己穷的都没裤子穿,会这么好心收留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流浪女人?
“说实话!”伽陵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字都喊出了气势,足以震慑地上受伤的王守义。
王守义哆哆嗦嗦地说:“是趁人不注意,我,我给绑回来的,绑回来的。”
又怕我们不信,补充道:“我看见那个女人一直在喘粗气,看样子是身体有病,就趁她不注意用绳子勒上她的脖子,反剪双手捆回来的。”
王守义在地上哀哀哭泣,求伽陵不要杀他。
伽陵只说:“继续。”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绑一个疯女人回去?”
王守义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找张仪,怕极了张仪身上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概七八年前,王守义的叔伯王庆兴在田地里捡到了一个神志不正常的疯女人。他就把这个疯女人关在地窖里,平日里就像喂狗一样给一口吃的。
农村是一个女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