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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很浅,我们下去过最深的地方也就是一米五多,很多部分都可以直接看见池底的。水中如果有东西袭击人,毫无例外都会在水池底翻起泥沙。我看着水池中的水很清澈,张仪的血滴进水里一下子就化开看不到。
水面、水底没有动物。
我拉着张仪上了岸边,伽陵也围过来。他下水要丧命,越发怕水怕的厉害,只在水池边徘徊不前。我对伽陵摇摇手,示意他不想过来就别过来。他退回去,摸出了药膏来,想给张仪抹上。
张仪把手给伽陵,伽陵看看她的胳膊,胳膊上被划了很长一道口子,庆幸不是很深。
我看着这伤口奇怪,不像是动物咬伤或者刮伤,便问:“你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咬的你吗?”
张仪羞愧摇头,嘟嚷着:“我没看清楚。”
我低头仔细看张仪的伤口,伤口很长,有五厘米,而且还很整齐,不像是动物咬出来的那种参差不齐的伤口,到像是刀片这一类割出来的。
伽陵说:“割伤。”
我点点头,再次跳进池水中摸索起来。果然,在张仪受伤流血的地方,我从池底的淤泥中摸到一片陶器的残片。这块残片不小,有巴掌大,我下去摸的时候,它正支棱着。张仪下手摸鱼被池底的残片弄伤了手,她一时惊吓以为是水里有东西在咬她。
按照这碎片的形状,应该是器皿,可能是壶的碎片。我捏着陶器的碎片觉得奇怪,附近没有人家这碎片是哪里来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碎片是从秦人谷里跑出来的,可这秦人谷离这里要翻山,距离肯定不近,那碎片是怎么过来的?不可能是自己长脚走过来的。
我望着那一池的水,这水的源头是从后面的山壁上的缝隙流淌下来的。那源头的活水有两股,如同两股眼泪流淌不息,积满山下的一泓池水。两股瀑布,一池绿水,这场景怎么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股活水,一股龙头一股龙尾,瀑布内的活水,通过龙头流入山中,由龙尾流出这样才有源源不断的生气被活水带着流进山谷里。
我突然想到,柳昭似乎解说过这样的地形。只不过我们去的时候,那里的龙头没有了生气,龙身又被铲断,墓中的生气也都变成了死气。所以,我以前只看过一股截断的龙脊梁和枯涸的龙头和龙尾,所以这才几天都没有想起来曾经以前看到过眼前的这幅场景。
池中的水都是从山上下来的,池里的这块陶器残片也不会是池底天生就有的,而是从其他地方被水流带过来的。如此看来,山缝隙中的两股瀑布才是陶器碎片的真正来源,瀑布的源头就是陶器的源头。可,周围这一带根本没有人烟,唯一可能是由瀑布的冲刷而带出陶器碎片的地方,应该是秦人谷。
我望着形如两股眼泪的瀑布。从这里上去,要上到山顶才能够到瀑布。瀑布因为常年受到水流的冲刷山壁极为陡直,不夸张的说,是悬崖峭壁,是连猴子都上不去的绝壁,我们三个人都是弱病残,怎么能爬得上去?
流出两股瀑布流水的地方有两个很大的洞穴,目测人要走进去没问题,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这一班人要怎么上那个几乎直立的山顶。
这刚解决了一个问题,又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
盗墓:父亲的笔记最新章节列表 第658章 岔路
而张仪一语道破天机,“你们可以从上面往下降。”
出门的时候为了方便,我还带了登山专用的绳索。以前我不会用这些绳索,但是我自己已经专门学过登山绳索怎么用。今天就到了检验绳索会不会用的时候了。原本就是本着艺多不压身的心态去学,期间也因为有很多无法面对的东西在作祟,上一会看到人用绳索的回忆太惨烈,因为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我们花了大半天才找到一条人能上的山道,绕行到了山顶。我找到附近一棵很结实的大树,在树上打上绳尾结。砍掉了较粗的一根树杆做树桩,在树桩上打上布林结和保护点连接。给绳子留出适当的长度。用八字结和安全带连紧,又把绳结整理平整。一切都检查无误以后,我才一点一点从山顶上往瀑布的出水口降。我选择了左边的那一眼瀑布作为入口,因为那上面的树长得比较茂盛,安全绳好固定位置,而且那里不靠近悬崖。
瀑布出水口的山洞离我往下降的山顶距离目测有两米多,再长了我找不到着力点,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幸运的是,目测准确,两端的距离不长。我几次下降以后,脚便能踩到被瀑布水流冲击的非常光滑的石洞上。
除了一根绳索我几乎是悬空挂在山上,几次蹬住了下面的石壁,奈何实在太滑了无法立足,我几次都蹬不住,只能先让张仪和伽陵把我弄上去。上去以后我重新调整支架固定的位置。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我终于依靠绳索荡进出水口,成功蹬住石洞口。然后一步一滑的进了石洞子。
我解开绳索,出水口的石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石壁滴水声。我打开手电筒,往上面一照,吓了一跳,抬头上面就是一条蛇倒悬着。我暗骂自己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看见个竹叶青蛇都要抖三抖。洞里的面积不大,我绕开头顶上的竹叶青,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
瀑布的水流很湍急,我脱离安全绳后,差点被瀑布的水流冲出去。脚下的水流湍急,若是在往上漫一点,解开了绳索我就没法站住往前走。
怎么办,是先自己一个人进去看一眼,或者等张仪他们下来以后再一次进去?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先进去探探,如果没危险我一个人能搞定,如果有危险要死也是死我一个人。
在山下看两股水流像眼泪一般很细的一条,站在石洞中水流从脚下流过,虽然只到我的脚踝处,但水流的冲击仍旧巨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最危险的一次我扒着石壁上凸起的石块才没有被冲出去。
踩着水花艰难的往前走。幸好没有走出多远,左侧便出现了一个新的洞口,洞的位置有半人高,瀑布的水流目前为止还冲不到这个位置。直觉告诉我,我应该进这个没有水的洞口,因为前面的水流已经越来越湍急,而且出水的洞口也越来越小,我几乎都要挤不进去。连我都挤不进去,那常人也是无法进入的,更别提自由出入。秦人谷的人身材应该不会被我瘦小到那里去,前面出水口那么小的洞他们肯定都钻不进去的,所以这瀑布眼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入口。若有入口,便是眼前的这一个半人高,开在侧边,水流不进的洞口了。我猫腰钻进了侧边半人高的洞口。
爬入洞口,脚步踏在洞里到处都是回声,总是惊吓的以为前面会冒出一个人来,或者一头不堪的怪物来。入口的后面是一段宽度不足一米,高度不足两米的逼仄通道。如果一会确认没有危险,伽陵和张仪都要下来,幸好我们都很瘦,否则一会就算来了也过不去。
四壁都是水成岩非常湿滑。在手电筒不太明亮的灯光下,能看到石壁在笔直的朝里面延伸,最后没入阴森森的黑暗中。我拿一个手电筒往里面照,看不到石洞隧道究竟有多长。
这手电筒是从德国进口的,我花了好大的精力和金钱才买到的东西,消耗电量降低,射程大幅增加,比普通的手电筒射程要远上许多。从手电筒最后的光照到的地方来看,这条通道可能五十米甚至更多。
还要一个人往里面走吗?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先自己一个人探一探路再说吧。我一溜小跑往前推进,地上都是水坑,到处都很湿滑,我一个不小心,结结实实地俯身倒在水坑里,溅起水花无数。手电筒也被甩出了好几米远,落在前面的大水坑里。
我倒在一个泥潭里面。落地的时候肩头狠狠地撞上了地面,被泥潭中一个尖锐的东西一下子扎进了肩膀,疼得我浑身发抖都叫不出声来。
作品相关 第659章 秦人谷一览
我一摸自己的肩头,那感觉温热又潮湿,是血液在流淌。周围一片漆黑,我看不见自己的伤势怎么样,也看不见自己被什么东西弄伤的,只觉得钻心的疼痛。
用手四下里摸索,找不到手电筒,只摸到一个又一个冰冷且锐利的物件。我犹豫了一下,决定马上原路返回。
我忍着疼痛,一口气跑出洞口。拴上绳索,发信号让张仪和伽陵拉我上去。
到了山顶上,我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的肩头上插着陶器碎片。我刚才失误,竟然干了和张仪一样的蠢事,被泥潭里的碎片扎进了膀子。我当下懊恼不已。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剧烈的奔跑后,我那条受伤的手臂已被鲜血浸透,殷红的血水就像拧不住的水龙头在不断的滴落。
真是倒霉啊,上次被僵尸咬伤到了左肩,这一次又被陶片扎到了右肩。这落洞尸体的毛都没见到一根,肩膀就伤了两边,落下许多疤痕。这才刚好就又来了。
张仪见我半边的身体都浸泡在血水里,情形真是糟糕极了,她不敢再耽搁,哆嗦着翻出止血药和绷带为我处理伤口。
张仪用清水洗我的伤口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自己肩头的伤势一定不轻,不过从感觉上没有上次被僵尸咬了那般疼,而且右手还能动。陶片没有伤着我的骨头,却撕开了我肩膀上不多的肉,被撕裂的皮肤参差外翻,露出里面血红的筋肉,仿佛婴儿张开的小口,实在触目惊心。
张仪看得浑身颤抖,上药的手一直在发抖,把我弄得更加疼痛。
“哎呦!你轻点!”我懊恼地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张仪连声说对不起,“你的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上都是汗水,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勉强笑笑,自始自终都没有再吭一声。
张仪垂着眼帘,仔细为我包扎伤口,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我对张仪的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我对她这张微微丰满的脸,越看越觉得好看。此刻我和她近在咫尺,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觉得有她的安抚好受多了。
“血止住了。”张仪轻轻舒了一口气。
之前的几次逃跑都没有丢下医用背包,如今终于派上用场,否则没有止血药,失血过多也致命。现在没有办法做缝合,只能自己当心点,万一伤口再崩裂,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我大概只好等死。
我试着活动了几下手臂,发现自己的手臂还能动。我扫了一眼自己被包得粽子似得胳膊,暗自哀叹了一声。
张仪在我的绷带外面裹上了防水布,瀑布里面都是水,伤口沾上水发炎就不好了。
两天后,我们一行人都荡进瀑布的洞里。原本张仪坚持让我多休息几天再走,但是食物逐渐匮乏,我们带来的压缩饼干都开始短缺,吃的东西只能是野菜配上一点压缩饼干,夜里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张仪的肚子一直在饿的咕咕叫,但她为了让我多吃点,自己不吃。我夜里睡不着,找伽陵商量过,他认为翻过秦人谷,那边应该有村子或者能让我们补给的地方。我则挂心另外一个问题,秦人谷有两条道,已经被封了一条,那还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