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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看到我被齐雨箬冲了两句,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
“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下来帮忙。”齐雨箬对老周嚷嚷。
老周收了笑容帮齐雨箬挖土埋尸体。
我看着他们挖土觉得有点百无聊赖,所以去帮着哑巴放风。他正在一边的高地上放哨。
我走过去说:“谢谢你,多次救了我。”
谁料到他对我感激的话语冷漠的很,只扭过头来看看我,没有说话。
哑巴就是有能力随时随地的把气氛降为冰点,其实他便是只嗯一声也没有那么尴尬。
如今只有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小风吹过山林轻抚树木的声音,以前我从未觉得它有这么美妙。
我学着哑巴把目光投向远方,夏末的森林景色绚丽,成片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烂漫,星星点点的颇有野趣,远处反光的河流很美,如同一条玉带。
我听到后面的动静,齐雨箬和老周还在卖力的挖坑,也许是他们太累了挖这么半天才刨出一个浅坑。这坑一时半会儿也挖不好,我总不能老这么傻站着。
我开始没话找话讲,因为我对哑巴有一种掩盖不住的好奇之心,为他的身手也为他的沉默寡言。我说:“你和齐雨箬是怎么认识的?”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怪异和不合时宜,不过哑巴这个人是不太在意世俗礼节的。
他说:“齐老板认识我的老板。”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后面却隐藏着千丝万缕。
他这么回答却不知让我从何说起,我想了一下才继续问:“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他用带着一丝诧异的眼睛望了我一眼,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却听到他暗含着悲伤的话语说:“一个妹妹。”
“哦。那有机会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她多大了?应该还在上学吧?她有你这样一个厉害的哥哥应该会很开心吧?”我说。
哑巴摇摇头,“别说了。”语气带着无奈,让我别在继续,他这个话题有到此为止的意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眺望着远方。远处的太阳由原来的金黄变为橙黄色。
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让他生气,还可以问问题,我又问:“你哪里学来的本事?”
他没有回答我,默不作声的走到一边,对我说:“如果你是我,为了活下去你也会变成这样,但愿你永远不要如我这般。”
他的目光深邃,配着残阳似血,只感到他有无限的悲凉。
老周拖着两具用我衣服包裹的女童尸从后面经过,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正文 第73章 埋尸
“天黑前要是还想回到营地就帮我挖。”身后传来了齐雨箬不满的吆喝声。
因为逃跑的匆忙,老周把工兵铲和短柄锤丢在墓里了,现在就剩一把工兵铲,老周只能用洛阳铲一点一点往外面撬土,挖得十分费力。我也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居然能用洛阳铲挖土的。不一会,两个人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我们换班放哨,让他们先休息会。哑巴用铲子,我从老周手里接过了被他手攥得很热的洛阳铲。然而,没挖半个小时我的手就疼了,累的我小腿肚子直打颤,肚子也饿的不停打鼓。
我对埋头干活的哑巴说:“也有一米多深了,埋太深也没用,它们身体里都是水银也没蛆虫敢动它们,差不多就行了。”
哑巴停了手,把齐雨箬、老周叫过来。
老周把两具女童尸包裹好,并排放进土坑里面。我蹲下身给它们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们围着土坑掬了个躬,老周的这个鞠躬有点勉为其难,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齐雨箬碰碰我,说:“是你提议我们带出来的,你应该讲几句话才算结束。”
我小声说:“我没参加过追悼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啊。”
齐雨箬和老周一听都乐了,在那儿哈哈大笑。
老周说:“还追悼会呢,这你家先人啊。
“哎,既然钟淳不知道怎么开始,我们干脆一人说几句,好歹也感谢它们给我们指了条道出来,一路上要是没它们,我们会怎么样就难说了。”齐雨箬正色道。
“那你先来。”我说。
“咳咳。”齐雨箬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做出葬礼主持人的样子,“两位古代的少女,在你们还没有享受美好的时刻就已经被迫终止了生命。希望你们能入土为安,入土不安的都是粽子,要被统统消灭。现在条件有限,没有棺木也没有香烛,不过以后我会给你们多多烧纸钱的……后面怎么说来着?”齐雨箬歪头问我。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我说,“感谢你们将我们带出那片黑暗,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生前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能深刻的感受到你们痛苦和绝望。”我顿了顿,“你们被迫献出生命为了帝王荒谬的长生梦,这很不公平。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如同蝼蚁一般,做不了命运的主人,你们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真的有转世轮回,希望你们做自己命运的主人。”
这话其实有些过头了,但是哑巴在我身边很小幅度的动了一下。
我话音一落,老周就迫不及待的说:“早登极乐,别再来纠缠我了。一路走好。”
哑巴没有说话,而是用工兵铲把土慢慢盖到它们身上。
此时的天空略显妖异,一边天际带着沉暗的蓝紫,而另一边挂着橙色的夕阳,恰是日暮时分。在夕阳的余晖下,泥土被夕照染成红色。
一层薄薄的土就埋葬了两个可怜的女童,心中生出感慨,不知道他年葬我的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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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 疑问
迎着夕阳我们一路走回营地,前天晚上宿营的地点离这里有十余里地,空着肚子走回去是一种煎熬。走了半个小时,我就有些吃不消,肚子叫的像擂鼓一样。
一天一夜的时间在墓里奔跑、逃生连一向强壮的老周也受不,本来打算天黑前赶回营地的计划现在看起来恐怕要延后。
齐雨箬看着人仰马翻的我们,下令原地休息一会。
当听到可以休息的时候,我巴不得可以幸福的躺下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躺在地上啃着压缩饼干的我,望着不远处休息的他们,心中的疑惑又浮了上来。
如果我现在问,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应该不会,最多就是如哑巴那样的沉默,或者如齐雨箬那样随便撒个谎。
我望着渐渐变深沉的天色,思考着。
周围非常的安静,闭上眼睛,感受微风拂面,以为这只会是一个悠长假期。但是一张开眼看见浑身肮脏的自己,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就无法再躺着。
我坐起身来,发现刚才那样惬意的休息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哑巴还是很警觉的坐在几米远的高坡上,齐雨箬也只是半靠在树根上,没人向我一样彻底放松。
他见我一下子坐起来,便屈起一条腿把手支在上面,问我:“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没不舒服,你怎么样,受的伤还要紧吗?”面对他的关心,我的质疑反倒说不出口,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就是愿意相信他们。本来以为可以在路上说出来,但是刚刚一起出生入死很难开这个口。
齐雨箬对我眯起了眼睛,我想是我的表情出卖了自己,我现在一定是非常迟疑的神情。
“老周呢?”我叉开话题。眼前的夕阳已经在跳跃着慢慢的沉入地平线,更多的暗紫色占据了天幕成为天空的主要颜色。
“不就在你后面吗?我真的很怀疑像你这样糊涂的人是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的。”齐雨箬问。
“人不都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就长大了嘛。”我说。
“哦。”他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也很想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
“什么意思啊?”我问。
“没什么意思。我的没什么意思,就和你刚刚说的‘没有’是一个意思。”他冲我笑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这么忙的盗墓贼还有时间保护牙齿,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我有些岔开了思路。牙齿洁白是件很寻常的事情,但是我现在看他们这样一群不一样的人,就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放到他们身上,反而觉得有些轻易的不可思议。
我凝望着天际的飞鸟,心里也渴望着像它们一样归家。我已经很累,却还要和我一起出死入生的人,姑且呈他为朋友的人斗智斗勇,想着从他的嘴里问出话来。
我说:“那样的意思就是,你刚才说的‘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种谎言咯?”
“不,我并没有这样说。相反,是你认为你的‘没有’是一种谎言。”
绕来绕去,我被他绕进去,着了他的道。
“呃,我想。”我补充道:“我想,我不太擅长猜谜的,你应该知道的。”
“你不擅长任何东西,所以我才会很怀疑你是怎么平安的长大的。”齐雨箬对我举起水壶,很不客气的回敬我一句。
我也不甘示弱的说:“是你过的太不一般了,别人的生活没这么刺激,所以他们不需要你所认为擅长的东西。”
他始终顺着我往下说。我们看似在随意的聊天,其实都在试探对方。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便是他这次和我一起下斗的目的。
“人一生来什么都是零,可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过的比别人糟糕,这种糟糕并不在于他们自己。”他慢悠悠的喝着水说。
我忙问:“那在于谁?”
正文 第75章 突如其来的争吵
他刚想回答,却听到哑巴在那头喊:“应该上路了。”
齐雨箬缓缓站起身,在夕阳的背光之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见他身后的太阳挣扎着下沉,跳跃的光斑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大地吞没。
天,终于黑了,暮霭沉沉。
我们一行人寂寂无声的走回营地,还是哑巴带着我,前面的齐雨箬和老周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斗嘴,说着卖了明器过几天去哪里哈皮,哪里的小妞漂亮。
他刚才差点就开口告诉我些什么,只是哑巴打断了他,哑巴是有意为之的吗?
我把怀疑的重心转向了哑巴。我偷看了他一眼,夜色下,他的脸在矿灯的光线下半明半暗,脸部的棱角分明的就像是沉默的岩石一样。
哑巴又是什么人,看样子他和他们又不像一伙的,那为什么他会甘愿冒着危险参与进来。我问哑巴,一定不会从他那里得到比齐雨箬更加多的有用的信息,在埋水银女童尸的时候,我就感到他有苦衷。
如果哑巴不打断齐雨箬,齐雨箬会告诉我什么呢?他之前说,人一生来什么都是零,可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比别人糟糕的,这种糟糕并不在于他们自己。不在于自己,难道在于别人?别人会是谁?谁拖累了他,谁让他成为一个盗墓贼,他说的这些和我有关还是和他自己有关?
原本以为下斗以后可以解决一些疑问,可是现如今非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