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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心里面,憋着一股很重、很重的怨气。
或许以上那一段,你们会觉得很罗嗦,但我只是想表达的,对于自己青涩的青春被人蹂躏践踏的这件事儿,我他妈的,真的很愤怒。
我恨不得跟人大打一场。
甭管是谁。
艹!
一根又长又粗、宛如岩浆浇筑一般的棒子,被我从黑暗之中抓了出来,陡然砸在了水泥地上。
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头顶上的房梁都在抖,灰尘簌簌落下。
咚!
熔岩棒与地面接触,周遭呈现出蛛网一样分布的裂痕,随后我冷冷说道:“老马,你带着他们走,我来断后。”
马一岙感受到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森严杀气,愣了一下。
熟知我性格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他没有阻拦,而是护住了苏四与小狗往后退,然后对我交代道:“别恋战,来日方长……”
我没有等马一岙交代完,就已经冲了上去。
长棍向前。
我在陡然冲前的一瞬间,将那棒子的下端抵住了地下,拖行两米之后,陡然一抬,朝着门口这几人横扫而去。
我在沧州,待了一段时间,对于棒法,赵生指点过我许多。
这人的外号,叫做枪棒双绝。
枪,是长枪,棍子的尖端,装上一利刃。
棒,又称之为棍,或梃,为无刃之兵,被称之为“百兵之首”。
能够被称之为枪棒双绝,赵生自然是有着真本事的,他告诉我,所谓套路,那跟跳舞差不多,真正的实战,到了极致,出手就伤人,而棒法呢,来来去去,其实都很简单,无外乎拨棍、扫棍、抡棍、戳棍、劈棍、立圆舞花和提撩舞花这七种手法。
而诀窍,则在于圈、点、枪、割、抽、挑、拨、弹、掣、标、扫、压、敲、击十四字为诀,变化多端,又万变不离其宗。
铛!
长棍横扫,我一招,将涌进屋子里来的三人,都给逼出了门外去,还将一个半跪在地的家伙,一棒子戳在心窝里,将人给“哎哟”一声,捅到了外面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那最先冲进屋子里面来的男人被我逼退,有些羞恼,大声喊道:“点子扎手,速来。”
话音刚落,我对面的一整面墙,陡然垮了下来,尘烟中,好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来,朝着我生扑。
我在黑暗中,陡然瞧见好几道不同颜色的光。
其中两团我特别熟悉,却是之前在那街边的芒果树下,瞧见的那两个。
敌人很多。
也很强。
我并不是稍微有点儿力量就不管不顾,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瞧见敌人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当下也是将手中的熔岩棒猛然一挥,砸中了那些簌簌下落的砖瓦,拍向前方之后,我抽身往后,朝着里屋退去。
这个时候,马一岙已经带着苏四、小狗离开,我堵在里屋门口,一棍在手,拦住了三五个人,其中还有几个夜行者。
那帮人被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守着,久攻不下,大声喊道:“拆屋,拆屋……”
外面有人喊道:“翻墙跑了,快追。”
对方指挥混乱,显然并不是一拨人,所以两边的话儿一说出口,有人来砸墙,有的人则退出了这摇摇欲坠的破屋子里去。
我的正面压力陡然减轻一些,却不曾想有一个莽汉,直接用身子,将那里屋的整整一面墙,给撞出了一大块的缺口来。
吼……
那汉子是个夜行者,身上散发出如同野熊一般的气息来,双目瞪得滚圆,张嘴大叫着,气势汹汹。
而那个双目如电一般的夜行者也没有走,他显然是盯上我了,手中抓着一把青钢刺,每一次袭来都有如幻影一般,让人难以招架。
我的熔岩棒在狭窄地形之中的发挥有限,不想跟这帮人纠缠,只有抽身后撤。
当那野熊一般的壮汉撞破墙壁的一瞬间,我也用熔岩棒捅破一面墙,冲出了外面来。
我们从那破落院子,跑到了外面的巷子。
那帮人在这一带投入了大量的人手,我这边一跑出来,瞧见另外一条巷子,苏四背着微胖的小狗奔跑,马一岙在后面,且战且退。
而我这里,迎面就碰到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个,却是先前我们瞧见过的那个小矮子,这家伙的鼻子不停耸、动,瞧见我的一瞬间,大声喊道:“这个家伙,堵住他。”
立刻有四五人朝我冲来,后面还有两个夜行者,一瞬间,我就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去。
按照寻常人的心理,这个时候,我是应该害怕的。
应该畏惧的。
应该慌张的。
应该崩溃的。
或许还会求饶,跪下来乞求性命。
但我没有。
不就是战?
战你娘的。
啊……
我怒声一吼,长棍抡起,整个人在这一瞬间,气势陡然攀升,紧接着我一步踏前,熔岩棒陡然间与当前一人的砍刀相撞。
我将他那厚重的刀子挑飞之后,猛然一棒下去,砸在了他的膀子上。
那人如同高尔夫球,直接腾空而起,落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去。
随后我又是一棒,将一个家伙的腿给敲折了。
从见面到交手,我在一瞬间就废了两人,听到这哀嚎声,那小矮子有些惧怕地往后缩去,大声喊道:“来人,来人,这家伙疯了。那个谁,你过来拦住这个家伙。”
唰……
那人刚刚吩咐完,一个脸上蒙着青纱的白发老者,单手一柄青锋,剑尖微颤,嗡嗡作响,如同毒蛇一般,直指我的心魂处。
我感觉被这青锋长剑指着,就如同被那毒蛇盯住一样,莫名心寒。
这人并不是夜行者。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黄色,宛如橙汁一般的浓艳。
我在瞧见对方的一瞬间,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这人我见过。
天刀苏城之身边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宝芝林的族老,一脸严肃的那个家伙。
尽管他蒙着脸,我依旧能够认得出对方来。
印象深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那两个夜行者,也陡然杀到了。
浓郁杀机,无边浮现。
正文 京华烟云第四十七章 长刀透胸
手持长棍,我深吸气,平静地望着周遭的一众人等。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那个双目迸射劲光、身高腿长的夜行者,和一身蛮力、雄壮如熊的家伙瞧见我与那白发老者对峙,也都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冲将上来围攻于我,而是朝着两边散开了去。
白发老者的青纱之下,微微一动:“你们去那边,务必抓住那头狗妖,死不可惜。这人,我来对付。”
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了鼻子硕大的小矮子。
小矮子吩咐:“听他的。”
两人撤离,而其余闲散人等,则补上了刚才的空缺,将我给围住,让我无法抽身而逃。
白发老者手持青锋长剑,对着周围冷冷说道:“我不喜欢与人交手的时候,旁边有人打扰。翻地鼠,管好你的人,否则别怪我长剑无情,杀了他们。”
那小矮子嘿然而笑,说拿得住这小子,你说啥就是啥;拿不住,就别怪我的人多管闲事。
“哼!”
白发老者身穿青色唐装,胸口处有蟠龙一团,身材微躬,仙风道骨,青纱之下,发出一声冷哼:“这小妖虽然厉害,但对我而言,拿下他,不算什么难事。”
说罢,他转过头来,青锋长剑指向我的咽喉,一字一句地说道:“跪下投降,饶你一死;负隅顽抗,不得存活。”
这话儿,说得是如此的冷厉果决,仿佛他是高坐庙堂之上的判官。
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
对于他的堂堂威风,我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去你妈的。”
嗡!
长棍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陡然迸出,如同那出膛的炮弹,朝着对方的胸口猛然戳去,白发老者早就觉察出了我的桀骜不驯,冷然一笑,大声叫道:“来得好。”
他年近六旬,一生与人交手的经验丰富无比,此刻我只是一动,他就立刻判断出了我的意图来。
那青锋长剑,如同毒蛇,与熔岩棒差之毫厘地交错而过,随后朝着我握棒子的双手刺去。
其精准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只一招,细微之处,就表现出了对方恐怖的实力。
不是修为,不是力量,而是杀人技。
一招杀人,招招致命。
好在那家伙出手老辣,我也不是新丁,双眼变异之后,我对于动态事物的观察,已经达到了一种算是优秀的境界。
所以即便是面对这种老江湖,我也能够应付得住。
当下两人也是交错拼杀,剑光棍影,叮叮当当,宛如进了打铁铺子一般,而两人激发出来的气劲,也弄得周围一阵鼓荡,飞沙走石,宛如修罗场。
我们这边打得凶,旁人纷纷闪开,那小矮子翻地鼠瞧见白发老者久攻不下,忍不住出言讥讽道:“都说宝芝林的墨大先生是一等一的强者,死在你手下的平妖,不知多少,便是大妖境界,也纷纷折于你手,却不曾想今时今日,居然在这儿折戟沉沙……”
请将不如激将,这话语让那白发老者的双眼,一瞬间就变红了。
那双眼如同血色海洋,陡然蔓延,而他手中的剑,也在一瞬间,“嗡”的一声,穿越空间,化作了万千剑芒,朝着我周身戳来。
这攻势让我避无可避,被他戳中身上好几处。
那家伙的青锋长剑贯注劲气,如同出膛子弹一般,无坚不摧,本以为能够在我的身上,弄出几个血洞来。
然而我早在无法避开的时候,将妖力鼓荡全身,把那铜皮铁骨的神通显露了出来。
所以即便是身上被刺中,但除了咚、咚的金属之声外,别的什么也没有。
我并没有受伤。
不但没受伤,而我还趁着他的招式用老,陡然还击,打了他一棒。
这熔岩棒并非凡物,我这边是举重若轻,但砸下去的时候,却有千钧之力,即便是墨大先生这样的老江湖,也是一阵踉跄,脸色一红,仿佛有鲜血涌出,却又给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以伤换伤,这波不亏。
瞧见我身上那被剑刃割破的衣服,没有一丝血痕出现,一直显得十分淡定的墨大先生忍不住惊声呼喊:“金钟罩?”
我没有理会他,挥棍而上。
此时此刻的我,已然知晓了敌人的修为上限,对应的,应该是大妖之境地。
但要说强许多,这个就有些扯淡——翻地鼠说有不少大妖被他折服,估计也并非单打独斗。
这样的家伙,跟沧州赵生比起来,也还是差了一些意思。
而我经过前些日子的紧急训练,在拼尽全力的情况下,已经能够和赵生勉强五五开了,所以战胜眼前的家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正的交手,并非是加减乘除的数学运算。
这里面的变数太多了。
谁能够掌握的底牌越多,就越能够笑到最后。
是时候亮底牌了。
向前冲出去的一瞬间,我将身体里的妖元疯狂灌注,熔岩棒在我的掌控之下,并没有任何形状的变化,但却是越来越炙热。
等我冲到了墨大先生的跟前时,那熔岩棒已经化作了一根烧得火红的烙铁棍儿。
它与那青锋长剑相交,顿时就有炙热的火星飞溅而起,而上面的力量,也在瞬间爆发了出来。
啊……
原本占据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