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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熊熊火焰之中,我瞧见了一具巨大的身躯。
蜘蛛。
如果是寻常的蜘蛛,出现在这五星级酒店的客房之中,我也不觉得什么,但在我面前的,却是一头宛如小汽车一样的巨大蜘蛛。
这玩意撑起了身子,悬立于巨大的床上,口中不断吐着蛛丝,往下滑落而去。
它强顶着那符箓焕发的光芒,想要将马一岙给缠成一个巨茧。
而这玩意的尾部,还在朝着马一岙的身下点去。
我瞧见这一幕,早已经不再思考,举起手中的金箍棒,就朝着那玩意给猛然挥去。
金箍棒带着巨大的威能,落到了跟前,那巨大蜘蛛猛然一震,紧接着口中吐出了一大蓬的蛛丝来,仿佛一张巨大的网,落到了我的脸上。
瞧见这个,我不惊反喜,大声喊道:“来得正好。”
我举棍而上,体内的烛阴之力已经攀升至了巅峰状态,落到了金箍棒头,想要将这一张大网给灼烧起来。
然而事与愿违,这一回的巨大蛛网,仿佛是凝聚了那畜生的精华部分,即便是炙热得快要冒烟的金箍棒,都没有办法破坏根本,反而让我一下子就被笼罩进了里面去,随后迅速收紧。
那种古怪的粘稠感觉,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挣脱。
而这个时候,那巨大的蜘蛛显然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居然用床单将马一岙裹住,然后抓着他,想要跳窗离开。
就在此时,三尺青锋,拦住了这巨大的蜘蛛。
唰!
那锋芒陡落,却是斩在了蜘蛛的正脸。
为求自保,那蜘蛛用前爪抵挡。
这畜生浑身甲壳,坚韧无比,然而锋芒落在上面,却有火花乍起,紧接着王老爷子突进,手中的那一把铁尺上下翻飞,却是将一头偌大的蜘蛛给压制地难以寸进一步。
那蜘蛛拼命反抗,却被王朝安老爷子给就地束缚,独木难支,下意识地往后退开。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挣脱了那张粘稠大网,再一次举棒而上。
腹背受敌,难以再继,那畜生连续挨了几下之后,突然间大声叫道:“还在等什么?”
下一秒,我瞧见那巨大的蜘蛛身型一扭,却是化作了一个浑身粘稠的娇小身影,落到了床上来。
那人正是神户结衣,而她在这个时候,却是将手往马一岙的头上猛然一拍。
啪……
这一掌,拍在了马一岙的脑门上。
王朝安早就看透了对方的伎俩,所以在神户结衣来之前的时候,就与小钟黄一起,借着清洁为由,在马一岙身上动了手脚,有了屏障,那神户结衣一掌拍下,立刻有光芒抵挡,拦住了她的这一击。
然而神户结衣往下拍来的这一下,却并非是要伤害马一岙,而是结了手印。
她手印如花,变换拍下,马一岙的身子突然一抖,从他的天灵盖处,却是腾然冒出了一股子的邪气来。
那邪气翻滚,仿佛黑色,又仿佛灰色,从马一岙的天灵盖处喷薄而出,将整个房间都给充满了去,我感觉到内中仿佛蕴含着某种恐怖的力量,下意识地往后退开,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王朝安突然从怀里摸出了四面令旗来,朝着房屋的东南西北四角射去。
一边甩旗,他一边猛然喝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轰……
令旗落地,却有金光浮动,将这团团黑气给镇压住。
双方的力量在相互倾轧,而在这样的僵持之中,一股荒凉的、可怖的,充满了无尽悲愤的声音,从那团邪气之中散发了出来。
我瞧见那烟云翻滚,最终定型,却是化作了八个头及八个尾巴的巨大怪物,那玩意的眼睛如同“酸浆草”一般鲜红,背部上则长满了青苔和树木,腹部则溃烂状流着鲜血,头顶上则飘著八色阴云,庞大的身躯看上去,有如八座山峰、八条山谷般巨大。
不过这玩意最终凝聚成形,却是化作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精壮男子,落到了房间里面。
他的双目一片赤红,虽然全身赤坦,但并不裸露,因为上面充满了青苔与植株,将他给紧紧包裹住,与此同时,他身上有多处溃烂的伤口,散发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恶臭。
这个男人就这般站在了床前,目光宛如鹰隼,犀利地扫量四周,最后落到了神户结衣的身上来。
他开口问道:“女人,你叫本尊前来,所为何事?”
这人所说的话,并非日语,也不是汉语。
而是妖语。
很古老的妖语,与我从朱雀那里学来的,更加古老,许多的音调,我甚至都没有琢磨明白。
而神户结衣在这个时候,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去,然后将额头触地,大声说道:“小女子被人所逼,走投无路,还请八岐君帮我斩妖除魔,主持公道。”
听到这话儿,那男子的双目在这一瞬间,爆发出了璀璨夺目的光芒来。
与此同时,他转身过来,朝着我和王朝安望来。
在那一瞬间,他的气势,攀升得直冲云霄之上。
轰!
正文 大圣归来第七十二章 半岛酒店在哭泣
那个浑身都是苔藓、树叶和藤蔓的男人,双目赤红,朝着我们这边望来的时候,仿佛有火焰要喷了出来,而他身上的那一股气势,仿佛凝固的山峦一般,陡然倾轧而下,让人心头为之一紧。
好厉害的家伙。
我提着金箍棒,箭步前冲,猛然一挥,一招“先锋手”,将对方施压的气息给硬生生地扛住,随后怒声吼道:“把马哥带走。”
我上前冲阵,是给王朝安将马一岙带走的时间,毕竟此时此刻的马一岙基本不设防,如果那神户结衣诡计不成,恶向胆边生,将他给杀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虽然王朝安在马一岙的身上布下手段,但这个叫做“八岐君”的男人出现之后,就将一切的平衡都给打破。
轰!
金箍棒与那家伙的伸出来的双臂陡然相撞,我浑身一震,感觉自己这一棒子,仿佛砸在了厚实的大地上一样。
纹丝不动。
当金箍棒难以寸进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事儿有点糟糕了。
可以肯定,我们面前的这个精壮男子,极有可能就是附身在马一岙身上的那位日本神灵,这玩意肯定不是真实存在的,而即便如此,他表现出来的力量和气度,都让我有种难以继续打下去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我,可是完全吸收了那把“日本鬼刀”的能量,接受过了亡魂祝福的巅峰状态,比起之前而言,要更强一筹,即便是面对妖王境界的夜行者,也没有半分的恐惧。
而即便是这样,面对着这个家伙,我还是有一种很难受的无力感。
对方,强得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迎了上去。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撤下了攻势的话,就会被对方宛如暴风骤雨一样的攻击给淹没。
没有任何理由,这单纯就只是直觉。
我一击不成,再一次上前,金箍棒在那一瞬间,被我灌注了大量的烛阴之火,显得无比炙热。
剧烈的高温,也影响了周遭的空间,许多纺织物、床单、窗帘也都开始燃烧了起来。
我尽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将自己的手段给全力发挥出来。
铛、铛、铛……
我连续朝着前方敲了三下,那家伙全部都用手臂来抵挡。
倘若是寻常人物,这便叫做螳臂当车,我一棒子就能够将其打折,甚至直接将人都给敲成肉泥去。
然而这家伙浑身坚硬如铁,我这几下过去,就跟打铁一样,duang、duang、duang,还特么的有回响声,嗡嗡嗡,弄得我脑仁儿疼。
不过就在我与那家伙交手的时候,王朝安快速跟进,用手中铁尺将神户结衣给压制住,随后将快要结成蚕茧的马一岙给抢了回来。
随后他往后面一扔,开口喊道:“钟黄,照顾好你师兄。”
被打发到了走廊去的小钟黄蹿了出来,一把接住了马一岙,就将他往外面拖去。
而王朝安则挥舞手中铁尺,化作三尺青锋,将神户结衣给死死压住。
这女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得将她给压制住。
说不定将那“八岐君”收回去的办法,就得在她身上找寻。
王朝安朝着神户结衣步步紧逼,而那八岐君则被我这一棒又一棒的攻击给搞得有点儿恼怒了。
他愤怒了,连续挨了好几下之后,突然间怒吼一声。
轰……
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套房里所有的玻璃器皿,包括窗边的玻璃,在这一瞬间全部碎裂了去,而下一秒,那家伙身子一动,却是出现在了我的身前来。
他突破了我挥舞的棒影,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猛然一扑。
砰!
我被他恶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去,巨大的力量并不是那墙面所能够承担得住的,我感觉后背一麻,紧接着身子凌空而起。
他这一虎扑,却是将外墙都给撞破了去。
两人撞破了外墙,凌空落下。
急速的降落过程中,我给他砸了好几拳,胸口两下,脸上好像也有一下,虽然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激发了六甲神将的盔甲抵挡、卸力,但巨大的力量还是将我的五脏六腑都给震得一阵错位,气血翻腾不休,整个人都仿佛快要死去。
总统套房,位于酒店最高的那一段楼层。
离地,不知道有多少米。
在那急速坠。落的过程中,又连续挨了好多下的攻击,我在某一瞬间,差点儿失去了意识。
不过当我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迷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来。
那个毛脸和尚,它在冲着我笑。
就这么一个小角色,就把你给打倒了?
你行不行啊?
这也太菜了吧?菜得令人发指,真的不行的话,不如回家去养猪吧?
滴答、滴答、滴答……
三个呼吸之后,我睁开了眼睛来,瞧见扑在我身上的,并不是那个精壮男子,而是一大团黑雾弥漫的戾气。
这玩意变幻不定,化作了八个巨大的蛇头,张开大嘴,里面尽是细密尖锐的利齿和獠牙。
它恶狠狠地朝着我笼罩下来,仿佛要将我给蚕食了去。
我感受到了这玩意身上流露出来的浓烈恨意,而这恨意的来源,让我很是奇怪。
那便是金箍棒。
当瞧见我手中的这根棍子之后,这家伙表现出来的疯狂让人诧异,按理说它是被神户结衣给唤出来的,应该一直留在神户结衣身边,然而它却没有,径直朝着我扑来,仿佛要将我给活活吞噬,方才罢休。
为什么呢?
我心中疑惑,而随后却有一股信息涌入了我的脑海里。
狗屁八岐,这玩意,却是被斩去一头的相柳。
何为相柳?
此物也是洪荒凶兽,在《山海经》中的《大荒北经》里,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其所歍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相繇便是相柳蛇,此物在大洪灾之时兴风作浪,被大禹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而如意金箍棒据说原是太上老君冶炼的神铁,后被大禹借走治水,治水后遗下的定海神珍铁,放在东海。
尽管我这根并非传说中的金箍棒,但两者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