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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哦,这帮家伙的套路还真多。
要不是马一岙认出了马丽连的身影来,只怕我们也会傻乎乎地卷入鼠王和拍卖场那边的争斗里去。
毕竟鼠王可是害得王朝安老先生如同植物人一般的真凶,马一岙对他,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东西呢?”
“在这里,你拿着,从入口那边走;我去把跟我联系的那个家伙给灭口,免得到时候又出现什么纰漏。”
“行,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比尉迟京那烂仔强太多。”
两人交接之后,马丽连径直往前,而风雷手李冠全却朝着我们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们不敢跟他打照面,旁边有一个窄门,两人躲入其中,听着那人的脚步声又回到了大厅,便紧跟着人往回走。
我们回到大厅,在满场的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个戴着奥特曼面具的家伙。
那家伙,正是港岛霍家的风雷手李冠全。
我们跟了上去,装作不经意地靠近他,我想要上前,马一岙把我拉扯开,怕我的经验太浅,心急,提前暴露了出来。
我们是一个升降梯离开的,出来之后,风雷手居然没有去乘车,而是步行离开。
很显然,他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迹,将暴露的可能放到最小。
我和马一岙不动声色地跟在身后,两人穿过黑暗的甬道,旁边不断有车经过,没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灯光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瞧见风雷手朝着角落处走去。
我们不敢跟得太近,保持了十米左右的距离,瞧见那家伙上了一辆破旧的小汽车。
他打火之后,朝着外面缓缓地行驶出来。
马一岙早有准备,从包里摸出了几颗三角钉来,洒在了必经之路上面,然后低声对我说道:“这个风雷手很强,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会儿我吸引他注意力,你帮我搞定他。”
我点头,说好。
他的手法很准,那车行驶而过,车胎扎到,一下子就瘪气了。
风雷手驶出了几米之后,感觉不对劲,下了车来检查,瞧见车轮扁了,顿时就恼怒不已,抬脚就踢了一下车胎,口中骂骂咧咧,这时马一岙抽身上前,猛然从右侧冲出。
风雷手立刻反应过来,猛然一掌挥出,轰然作响,气势汹汹。
马一岙斜身避开,然后欺身而进,一根铁尺出现,宛如三尺青峰。
他这一招,将风雷手吓得够呛,他做贼心虚,连连往后退,待瞧见来人戴着一个滑稽狗头的面具,不像是恒丰的工作人员,方才喊道:“兄弟你干嘛?有话好说。”
马一岙不敢暴露身份,哪里会跟他废话,手中铁尺越发凶狠,逼得风雷手不断后退。
两人交手三五回合,那家伙回过神来,感觉眼前这人并不是那么棘手,而这地方离地下拍卖会场又有一些距离,心头就起了狠戾之意,冷笑着说道:“不敢回话?藏头露尾的鼠辈,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大爷是谁了……”
此人双臂一震,交叠出掌,轰隆隆如同雷鸣,气势惊人,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一岙打出了一记掌心雷来。
轰!
硝烟腾然而起,有电光摇曳其中,如同猛虎出笼的风雷手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却是突然一震,浑身僵住,然后勉强地回过了头来。
我则将敲在他后脑上面的软金索长棍又扬了起来,微微一笑,再恶狠狠地又敲了一闷棍。
砰!
风雷手双眼翻白,艰难地说道一句话:“是哪个扑街仔……”
话没说完,他便栽倒在地,陷入昏迷。
正文 灵明石猴第七十章 鱼目混珠乃癸水
功夫再高,板砖撂倒。
风雷手李冠全作为港岛霍家的四大行走之首,一身修为自然是极高的,但他一来心中有鬼,不敢妄动,二来被我们有心算无心,马一岙不断逼迫之下,被我从后面一闷棍撂倒,说起来还真的是不冤枉。
我对此人是恨意十足,连续两棍子下去,确保他再也醒不过来之后,还不解气,蹲下身去,揪起他的脸就是啪啪几耳光。
我左右开弓,将心中藏着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因为心中有怨气,我自然不留手,三两下,那人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马一岙走过来,拦住了我,说行了,别把人打醒了。
我恨恨地说道:“醒了就宰了这几把人!”
马一岙瞪了我一眼,说想什么呢,是不是妖性发作、走火入魔了?收起你那根棍子,妖气十足的,给人注意了,咱们都跑不了。
我给他一顿训,不敢多言,收起了软金索,将其扎在了裤腰上。
方便实用。
我们不敢耽误时间,赶忙将地上的风雷手拖到了车上,马一岙将车开到旁边一停车位上,然后在车上一阵翻,终于找到了藏在一个金丝锈边绸袋的后土灵珠。
这玩意依旧是包裹在干瘪的血肉里,揉一揉,里面有结石一样的硬度,他给我确认,说你看看,是那天你拿到的那个么?
我点头,说对,就是它——你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后土灵珠么?
马一岙苦笑,说这玩意是传说之物,我也只是听说过,哪里知道?
说罢,他将那玩意装进了绸袋里,扎紧之后,贴身放着,然后又将手提箱里的美金掏出来,分成了两份,放在了各自的背包里,然后说道:“现在外面很乱,此事过后,我们有些扎眼,港岛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回内地去。”
我点头,说好——这家伙怎么办?
马一岙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面的风雷手,苦笑着说道:“能怎么办?杀了他不成?算了,东西拿到手,就别节外生枝了。”
两人将面具取下,装进了手提箱里,观察了外面一会儿,这才下了车。
我们没有走停车场,而是上了楼梯,在大厦里晃了一下,将手提箱扔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垃圾桶里,然后才挤入了外面的人流之中去。
来到外面,我们在西边瞧见一片混乱,赶过去瞧了一眼。
当时的场面闹哄哄的,马一岙拉住一面善的姑娘问了一下,才知道有人在那儿追打,乱成一团。
马一岙详细问过,才得知鼠王和他的那个搭档居然冲出重围,逃了出来,不过那个叫做格瑞拉的汉子显然是不行了,血流了一地,肠子都挂在了外面来。
当然,在那姑娘的口中,格瑞拉并不是一个三米高的大猩猩,而是一米九以上的大个子。
我们不敢再多停留,离开了这条街,随后马一岙找了个地方,给老歪打电话,询问怎么处理手头的美金,毕竟这么多钱我们是带不过关的。
征询方法之后,在中环一家铺面很小的商行,我们找到了一个叫做龅牙苏的老板,将钱交给了他,让他帮忙存入老歪的国际户头,随后又由他这边安排车,将我们给送到了口岸去。
如此一番折腾,我们在夜里十一点多方才过了关口,回到内地来。
因为我们的停滞时间过期,还留下了不良记录,颇费了一些时间,不过这些相比较于我们这一次出行的收获而言,都不算什么了。
过了关之后,我和马一岙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找了一辆黑车赶往羊城番禺。
我们手头留着符叔给的五万港币,中途陆陆续续又花了一些,但都不算多,过关的时候换回了人民币,所以还算是富余。
当时的路况并不是特别好,赶到那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当我们去敲门的时候,小钟黄居然第一时间回应,我这才知道他为了守卫家人的安全,竟然是睡在了门口这儿。
瞧见这个一本正经的小萝卜头,马一岙忍不住伸手去摸他头,结果给小钟黄一下子挡开,说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懂不懂?
我们都笑了,小钟黄瞧见我和马一岙的表情轻松,猛然抬起头来,激动地说道:“成了?”
马一岙掏出了那装着后土灵珠的金丝绣边绸布袋来,晃了晃,说对。
小钟黄赶忙抢了过来,拿在手里,将其解开之后打量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东西?感觉好像是一块结石啊,它就是后土灵珠?看着不像啊……”
马一岙说应该是没错的,时不待我,车在外面停着呢,我们现在就去张清高医师那儿。
小钟黄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外面的天色,说这会儿几点钟了,现在就去?
马一岙点头,将袋子收了回来,说这东西很扎手,我们得赶紧用完,迟则生变。
小钟黄想起一事儿来,回了房间,掏出了一张纸条来,对我们说道:“师姑临走前,给我留了一个纸条,这上面是张清高医师的电话,说如果我们找到东西的话,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比较安全一些,也省得师父这状况还来来去去的。”
马一岙却摇头,说别,我们过去。
小钟黄一愣,说为什么?
马一岙没有跟他解释,而是跟他说道:“小钟哥,你跟海妮说一声,让她这两天照顾好李、刘两位大爷,我去扶师父出来。”
他进了房,小钟黄一脸茫然,我低声对他说道:“这东西,是我跟你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抢回来的,它的价值足有一个亿,外面好几方的人都在找它,如果走漏了风声,到时候不但你师父救不了,我们估计也逃脱不得。”
听我说得严肃,小钟黄不敢再多作计较,赶忙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敲门之后,跟睡眼惺忪的海妮讲起了马一岙的吩咐。
得知我们回来,海妮十分高兴,不过这个时候马一岙已经背着他师父出来,来不及招呼,吩咐两句,就往外走去。
我看着海妮,还在犹豫是否要将她家里的变故跟着小姑娘说一下,结果马一岙在外面喊我:“侯子,走了。”
我不再停留,跟着出去。
重新回到外面停留的出租车上面,那司机瞧见抬上来了一个病人,而且看样子挺严重的,顿时就不肯走了,一直在前面抱怨着,马一岙没有跟他多啰嗦,直接开口双倍车费。
司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再说话,美滋滋地发动了车。
回程不必多言,一番折腾,抵达那医馆的时候已经是天亮。
马一岙比较谨慎,没有在门口下车,而是在很远的地方停下,又临时打了一辆车,这才赶到了医馆。
我们赶到的时候,天蒙蒙亮,敲门进去,是张清高师傅的学徒接待的,我们才知道他老人家昨天半夜出急诊,这才刚刚回来躺下休息没一会儿。
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们等到中午,张师傅醒了之后再说,然而马一岙却十分坚持。
他认真严肃地对那学徒说道:“小七哥,不是我们不体谅张师傅,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们一分钟都等不了,求你了,去叫一下张师傅吧……”
马一岙跟我不一样,并不是一个习惯于说软话求人的人,但此时此刻,姿态摆得十分低。
我甚至都担心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倒下去。
而那学徒却并不愿意叫醒自家师父,而是冷着脸说道:“你们病人是人,医生就不是人了?师父他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刚刚躺下,你们又要马上叫人,这怎么行?今天我就做主了,除非他自己醒过来,谁也别想叫醒我师父!”
他说得无比硬气,仿佛觉得自己的形象都因此高大了,然而马一岙终究还是没有如他的意,直接拔出了刀子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性命的威胁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