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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拆穿。
现在你母亲不在了，我只能在回忆里去看她。
才发现你母亲真的很美丽，那不是光皮囊的美丽。
那种美丽是从内心中散发出来的。
我现在回忆起，她给我织毛衣，将手放在我脖子上的样子，对我笑的样子，都是最美丽的阳光。
我想，如果我过去认真的和她在一起，我和她的故事一定会很不一样。
所以我当时的错误，其实是一种选择性的错误……”
“好了，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陈智真的没有兴趣再说下去了，在这个情况下，他真的没有耐心再去听他父亲的爱情故事。
然而这时，他父亲却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儿子，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们就这样独立的活在世界上。
身边看不到任何牵扯力量。
于是我们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以为自己做的决定全都来自于自己的自由意思。
然而，你真的以为这些自由意识，是你内心真正的决定吗？”
于是我们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以为自己做的决定全都来自于自己的自由意思。
然而，你真的以为这些自由意识，是你内心真正的决定吗？”
第四百四十九章 被操控的意识
陈智到这一刻，终于要听明白他父亲想要说什么了。
这些看起来不相关的话，其实都在循序渐进的讲一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此时却对陈智的选择，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陈逸阳的声音，依然在无线那边继续着，
“伦敦有个叫海加德的生物学家，他曾经做过一些关于人生操控论的假设理论，他教这种东西为看不见的命运。
我曾经不信命运说。
因为那都是一些无能之辈的胡说八道。
海加德的那些理论，我也曾经认为都是一堆无用的废纸。
而现在，我经常去看这些理论资料，看里面的一些实验报告，我却越来越相信这些话了。
他说，我们所谓的自由意识其实并不存在。
我们所有的自由意识，都是被操控的。
我们的爱恨情仇，我们的喜怒哀乐，都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控制着。
我们从小到大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一种心理暗示的结果。
也就是说，我们真正的本我，早已经被某种力量所操控了。
现在回忆起来，其实这个观点非常有道理。
我们从小到大做出的选择，往往取决于两件事。
第一，是我们的遗传物质。
第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
而这两件东西，根本就不是由我们本人能够决定的。
就像是我，我从小听信了你爷爷的话，他的思想控制了我的基础意识。
之后我的生存环境，我的求学环境，都是你爷爷控制的，而你爷爷是由谁控制呢？
往上说是他的祖辈，又有可能是你说的那些敌人。
而最终这些是什么呢？
是真实活着的有生命的东西吗？
其实并不是……
当所有的事情连成一条线的时候，我们就能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意识。
这些日子我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这也许就叫做所谓的命运吧！
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
我和你们这些人不同，我没有什么神灵血脉，所以不了解神力和法术。
我拥有的只有人类的科学知识。
于是我习惯于把世界上所有的联系，用数学和物理的方式表露出来。
这个时候，我就能看到这世界万物所有的粘黏性，其实都是有规则的。
这些规则，操控了我们生命中的一切。
你现在的愤怒，未必是真的愤怒。
你现在的恨，也未必是真的恨。
很可能都是被这种看不见的力量，操纵的结果。”
“被操控吗……”
陈智默默的听着他父亲说的这些话，脑中的很多事情开始慢慢的清晰了。
这时候就听他父亲继续说道，
“我原本以为，人类真的与神灵这种生物差距很大。
我们人类的生命短暂，软弱，虚伪，怯懦，无法控制的被欲望所牵引。
然而现在我却觉得……
人也不错，我们人会去怜悯，会去为爱付出。
最重要的是，人类在最后的关头，会改正错误……
儿子，我说的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
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真正的发自内心。
不要被暗示，不要被操控，哪怕天道也不行……”
陈智默默的听着这些话，沉默了很久，似乎转过了一生一世。
而这一次，他的内心再也没有了那些疯狂的仇恨，相反的，他似乎能够看到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爸！
知道吗？”
陈智在无线里轻轻的说着，
“其实你糊涂了一辈子，最后终于明白了一次！”
陈智挂断了无线，随后开始调理脑中的思绪。
他不再像刚才那般冲动了，很多想法也再次有了条理。
他的确是被背叛了，但事情的因果尚不明晰，不见得要立刻去报复。
而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姬盈……”
陈智瞬间被拉回到现实。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姬盈在最后那一刻，进到了屏障里面。
她去独自面对凤帝了，她是去送死的……
现在所有事情的首要，是要先把姬盈救出来。
“快把她救出来，胖子！”
回到现实之后，陈智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去找胖威。
其实从刚才开始，胖威就一直在叫他，只是陈智听不清楚。
胖威的嘴被犽摩封住了之后，知道自己说的话没有用了。
但是他没有放弃，一直在想办法凿那堵墙，希望在旁边的石壁找个洞能够进去。
但是那根本就不可能……
而犽摩此时却出现在陈智面前，他已经发现陈智恢复正常了。
此时的他深藏在黑色的火焰中，那双硕大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陈智。
“怎么了？
你又改主意了吗？
你还是放不下人类的软弱，真是没用。
陈智，你真的更像个人，爱恨不清，恩仇不报。
为什么不杀了那些背叛你的西岐人，扯开他们的肚子，啃食他们的眼珠。
陈智，你太像人类了，太软弱！”
“人类，根本就不软弱！”
陈智忽然伸起右手，一团控制性气流，从他的手心中以螺旋的形式排列而出。
他的手掌突然变成通蓝的颜色，他向空中抓了一下，竟然一把抓住了犽摩的脖子。
陈智随后靠了过去……
这一次，是他的脸靠近了犽摩的眼睛。
而这时，陈智的眼睛里透出淡紫色的光泽，那种光泽很特殊，甚至会让犽摩感觉到畏惧，
“犽摩，去把墙打开吧，我要将里面的人救出来！”
“我无法打开。
我说过，凤凰的屏障无人可以开启！”
犽摩此时的状态有些迷茫，他没想到陈智会这么轻易的抓住他，似乎在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你可以的！”
陈智的手攥得非常的紧，几乎能将犽摩的脖子掐断，那双眼睛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性：
“我了解法术属性，凤凰的火焰有弱点，最害怕的就是你这种没有生命的黑火焰。
去吧，把墙给我打开！
我会在后面帮助你……”
犽摩默默的听着陈智的话，他明显愤怒了。
但那双硕大的眼睛变成了深红色，最后他额头的图腾，滴出了鲜血，尖锐的牙齿咯咯直响，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救西岐人？
我恨西岐！
我永远不会忘记仇恨！”
“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恨的是什么~~”
陈智瞪着犽摩的眼睛，以极大的压迫力量说着，
“犽摩，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几千年来你活得不明不白，你所恨的东西，也不明不白。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知道，你恨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把墙给我打开，我答应你，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第四百五十章 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有些时候，神灵这种生物的思维的确是很难想象的。
他们总是能很快的看明白眼前的现实，分辨出言语的真假，然后做出自己的决定。
就像是犽摩，在陈智做出这样的请求之后，他那璀璨硕大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了陈智很久。
最后……血红色的情绪从脸上褪去，他那张苍白的脸，也逐渐消退，在黑色的火焰里。
随后犽摩的身体变成一团团黑色的火焰，从陈智的手中消失了。
在下一秒钟，这个石室内的环境发生了改变。
那些黑色的火焰，在所有的地方开始燃烧起来，整个房间都变得阴森森的。
这的确是一种特别的火焰，没有任何生息，没有生命，只能看见形态却感觉不到温度，仿若丰都鬼城那阴冷的一切，来到了这里，那样漾满了死亡之气的忘川河，将这里的一切全都吞没了……
那些黑色的火焰越聚越浓，燃烧着整个石室的每一个角落，冲击着前方的屏障。
而那密不透风的屏障，也明显开始有些变化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屏障中的物质，逐渐被这种黑色的火焰所侵蚀了一样。
坚硬的表面，开始变软……
而这时，陈智打开了自己的面罩，咬破自己的食指，用自己的鲜血，在屏障上画出一个巨大的鲜红**。
那是非常精密的圆形，用烈咒做基础，混着风雷咒，里面又加进了很多破坏性的法术。
陈智将这些有超强破坏性力量的法术，像编数字编码一般，密密麻麻的编进了圆形的**中。
随后一只手扶在了屏障上，闭上了双眼，默默的念起咒文来。
很快，这种强劲性的破坏法咒，就开始出现了作用。
这些做法非常的有力，就像是坚韧的金属丝一样，将这屏障攥的紧紧的，用力的撕裂。
“咯吱~~咯吱~~”法咒的力量声音非常清晰。
最后，在法咒和黑色火焰共同的作用下，那屏障上出现了一丝丝极细的裂纹。
那裂纹可以说是比头发丝还要细，肉眼很难捕捉到。
但那些黑色火焰看到这细纹的时候，立刻便像蜜虫见到了蜂蜜一般，猛的钻了进去。
那黑色的火焰十分的细腻，就像是无孔不入的的水，钻进了干裂的土壤。
而被黑色火焰所浸染的屏障，再也不能像原先那般的固若金汤了。
“咯吱~~咯吱~~”法咒的力量继续持续着。
很快整个屏障开始冒出白烟，那些黑色的火焰在屏障中疯狂的翻卷，将裂痕越撕越大。
最后，伴随着一阵巨大的撕裂声，整个屏障都彻底崩碎了。
被打碎的屏障破碎之后变成一缕烟消失了，再次露出了通往那个世界的大洞。
而凤凰的屏障撤去之后，那黑色的火焰迅速的集中在一起，然后在空中露出了犽摩那张惨白的脸。
“陈智，记得你答应过的事！
如果你能活着出来！
来找我……”
犽摩说完之后便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火焰，一晃就不见了。
而在墙的那边，又露出了那个火红的世界，一浪接一浪的热气袭来，比刚才更加的炙热了。
而现在，那边的世界充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