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你……”刘建国指了指月饼:“你有着和他们俩不一样的天赋,既然喝了我的尸汤,准备做我最得力的手下吧。”
“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月饼突然冷冷道,“所以我没有喝那肉汤。在你的骨头粉碎时,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你脑子里下了噬阴咒,你没有觉得体内现在有小虫子在啃你的阴气么?”
月饼仰起脖子,肚子鼓起圆圆的一团,向上延伸到喉咙,“哇”的吐出几口汤水,月饼抹了抹嘴:“你的魇术很高明,所以我喝下肉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为了小心起见,我分了一部分气把这团肉汤包裹住了。要不然我也不一定不是那条冥蛇的对手。”
“哼!”张扬冷哼道,“你怎么可能是冥蛇的对手。”
“那它现在也不是你的了。”月饼大步迈向前,“南瓜,记住我的话。如果打不过,你就逃。”
刘建国微微一愣,身上黑气时隐时现,脸色瞬间变得慌乱。月饼挡在我们俩前面,身上光芒大盛,口中念念有词。
“月饼!你这是找死!”噬阴咒可以在对方体内布下阴虫,需要引导者用自身的灵气做饵,引导阴虫从对方体内迸发出来,被下咒的人,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而施术者也会被阴虫反噬而亡!
这是师父再三教导我们,这是师门的禁术,终生不可用。
月饼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一个死总比三个都死要好。”月饼回头淡然一笑,“南瓜,快逃!还有你,张扬,也逃吧。你们俩也许真的是亲兄弟。去好好探寻你们的身世吧。我始终觉得刘建国不会是你们的父亲。这里面还有许多秘密需要你们探寻,可惜,南瓜,我不能陪你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涌了出来。张扬神色恍然的看着月饼:“你这样做的有什么意义?”
“意义?有许多事情是不需要有意义的。你可能永远无法懂。”
张扬一遍遍重复着:“不需要有意义……不需要有意义?
月饼身上的光芒更加强烈!
无数条青筋在刘建国裸露出的皮肤里钻来钻去,他脸上的血管急速膨胀,“嘭”,额头一根血管爆裂了,一条像白蛆的虫子钻了出来,落在地上,向月饼爬去。
“嘭”!
“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嘭”!
刘建国身上的血管像被充爆了的橡皮管一样,一根根爆裂,血肉四处溅射!
“真没想到!”刘建国全身血肉模糊,“杀了你!噬阴咒就会消失!”
他身后黑麻麻的人偶和那条幽蛇齐压压的扑来!
老槐树动了!
老槐鬼棺(十六)
那个老槐树忽然剧烈抖动起来,枝干奇异的扭曲着,树皮下鼓动着无数拳头大小的圆包。
繁盛的树叶开始纷纷滴下水珠。我清晰地感觉到,这棵老槐树在哭。
张扬仰头望着老槐树,低语着:“妈妈……”
“啪!”
从树上飞出一条粗大的树枝,准确的钉在冥蛇的七寸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冥蛇受到攻击,吃痛转过头,却根本咬不到钉在七寸上的那截燃烧的树干。
车轮大小的蛇头,不停地甩打着地面,绿苔、碎石、小树在冥蛇的垂死挣扎所激发的巨力中,变成无数碎屑,洋洋洒洒回地上,砸皱了满地绿意。
双叉蛇尾在四处乱扫,把身后的人偶纷纷砸碎,陶土碎屑中,露出散乱的人体白骨。
原来这每个陶土人偶都是用人骨制造的。
那口锅,就是用来煮剥了皮的尸体,把肉煮烂,只剩骨头,来制作人偶。
那锅汤,是死人的人肉汤!
刘建国双臂振向天空,大块儿的黑气把他紧紧包裹,冥蛇似乎受到感应,蛇头奋力前挣,竟然从七寸处生生挣断身体,大股黑色的血液喷洒四方,没有被冥蛇扫到的人偶依旧前行!
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看到脚底下开始裂缝,一道道闪电状的裂口慢慢延长,渐渐变宽。深幽不可见底的地缝中,冒出了森森冷气,还有一个女人的哭声。
老槐树左右摇晃着,似乎要挣脱大地的束缚。终于,随着大片泥屑洒在我们身上,老槐树腾空而起。我清晰的看到她的树根,是一口棺材!
“轰!”老槐树狠狠砸落在冥蛇身上,无数条树枝纷纷射向人偶,每射中一个人偶,便会燃起黑色的熊熊大火,人偶瞬间就变成灰尘。
“怎么可能?”刘建国终于还是方寸大乱,身上的黑气消失不见,血管依旧在爆裂着。
压在蛇身上的老槐树一瞬间燃烧起来,黑色的火焰!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热气,而是冰冷彻骨的寒气。
这是冥火(又称鬼火)。
我们三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知所措。
冥火越烧越旺,冥蛇怨毒的长嘶一声,在火中翻腾挣扎,却怎么也突围不出冥火的燃烧范围。那一刻,我清晰的看见冥火探出一条人形火焰,好似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女人,只是她的肩膀上,并没有头颅。
那道火焰,猛地扑向刘建国!
刘建国连声惨叫,皮肉发出“嗤嗤”的焦糊声。终于,火焰把刘建国拖入老槐树燃烧范围。刘建国和冥蛇在火焰中哀嚎着,身体慢慢变黑,慢慢干扁,直至消失不见。火焰徒然间又跃起数米,有无数道怨灵从火焰中飞出,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
“妈妈!”张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纵身一跃,也陷入火焰中。
“轰”一阵猛烈的气浪将我和月饼震出,火焰猛的收敛,又瞬间膨胀,猛然间消失了。
地面上,一片人偶的碎骨和陶土残骸。天地间静悄悄的,老槐树爆炸的地方,除了几道气流留下的旋转痕迹,甚至连一个土坑都没有。
天地肃静,只有我和月饼,静然,默立……
一阵晨风拂过,空气里满是忧伤的味道。
闷雷响起,风云骤变,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瞬灰暗,大滴大滴的雨水落在我的脸上,滑到嘴里。咸咸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泪水?
老槐鬼棺(十七)
山洞,篝火,两人。
“南瓜,你在想什么?”
“月饼,老槐树爆炸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
“我好像看到一个女人,在对着你笑。”
“还有呢?”
“我看到那火焰似乎是在保护张扬。”
“为什么你说刘建国不是张扬的父亲?”我犹豫片刻,“或许也不是我的父亲。”
“他侮辱张秀珍的时候,是阴体的性格,阴体怎么能让人怀孕。”月饼十分谨慎的注意着措辞,“南瓜,不要想了。张扬或许已经死了。他心甘情愿的和他的母亲一起死了。他和他的母亲之间,有着一份我们不能理解的爱。”
我依旧沉思。
张扬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的母亲是张秀珍?我们的父亲是谁?我们都是鬼婴么?为什么我完全没有记忆?难道我的记忆也被抹去了?我到底是谁?
我望向月饼,突然觉得月饼很陌生!
这个世界,也很陌生!
我没来由的恐惧起来!
(第二章《老槐鬼棺》完,!敬请期待第三章!)
紧锣密鼓赶写《幽冥血玉》中,先给大家发个小段子瞅瞅。
车
这辆车陪伴他已经5年了。
按理说,一辆出过车祸的车,车主都会觉得晦气,巴不得赶紧脱手卖掉。但是他,却每天精心呵护着这辆出过大事故的车。
早晨,他认真检查完车子性能之后,把老婆送到公司,把孩子送到学校。然后直奔菜市场,用一上午时间精心准备好午餐,然后再接老婆、孩子回家吃饭。
下午如是,晚上如是,每天如是。
家庭妇男的生活简单充实,温馨快乐。
7月的一天,阳光上面捆绑着灼热的火焰,肆无忌惮的炙烤着大地,路上匆匆行走的人群和拥挤不堪的车海,就像铁板烧上的一块块烤肉,在高温的烘焙下流淌着一滴滴充满脂肪的体液。
他悠闲的听着车载音乐。这样的交通堵塞已经见怪不怪,与其着急上火,还不如享受一下喧嚣纷乱中的异样快乐。
这时,路边的一幕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身材火辣,容貌艳丽的女人一步三摇的从商场中走出,在众人艳羡、妒忌、讽刺、挑逗的眼光中用夸张的姿势坐入宝马车,汇入了拥挤的车海,不停地按着刺耳的喇叭。
一丝笑意浮现在他的脸上。
宝马车直奔市郊豪华别墅区,艳丽女人把车开得飞快。他凭借熟练的车技紧紧跟在后面。
天色渐暗,他突然加速,超过了宝马车,甩胎,掉头,油门……
直至和宝马车迎面相撞。安全气囊打开,车厢里全是呛鼻的火药味。
“你他妈的找死啊!”艳丽女人检查周身无恙,气冲冲的下了车,那身性感的衣服完全遮挡不住浑圆的屁股和高耸的奶子。
他默然不语,向那女子慢慢走近,眼中闪烁着狼一样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艳丽女子惊恐的后退,哆哆嗦嗦的想从LV包里拿出手机。
当晚20点,警察局专案组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去市郊豪华别墅区路上,一辆破旧的国产车与宝马相撞,宝马女车主被虐奸致死后肢解。
不到五分钟,警察局专案组又接到局长电话:“市里某高官要求迅速破案!严惩凶手!”
专案组按图索骥,通过车牌号查到车主线索,负责查询的网络技术员一声惊叫。
专案组负责人盯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20:35分,专案组全副武装,冲入他家。
屋内漆黑,空无一人。
打开房灯,餐桌上摆满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饭菜,还有四张照片:一张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另外三张,是三人的黑白照片。
墙上,贴着一张五年前的报纸:市民购车当日遭遇惨烈车祸,全家三口无一幸存,肇事者不知所踪。
失踪
他不是钉子户,他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凭什么他在三年前用这辈子以及下辈子的钱买的房子,三年后就因为市里规划遭遇拆迁?
而规划的新居所用的固定电话需要拨长途区号才能打通!补偿金仅仅是自己十年不算节假日加班所得的薪水!
所以他抗争、据理力争、负隅顽抗,他把自己全身浇上过汽油拿着打火机站在楼顶上对抗拆迁大队,直到这栋楼所有人都已经搬走。
只剩他一人!
三年后,全市标志性的写字楼拔地而起。
剪彩当天,市里头头脑脑全部参加,市长和写字楼总裁兴奋的挥下剪刀,随着大红花落盘,礼仪小姐手里捧的红绸缎却像被切割开的动脉,诡异的扭动着,射出了浓稠的红色液体,喷洒在主席台上每一个人身上。
台下好事的人们偷笑、窃窃私语,看着狼狈不堪的领导和市里富豪们。
市长勃然大怒,拂袖离去。
一个星期后,这个市出了许多神秘的失踪事件。
剪彩那天在主席台上的所有人,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