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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_酆子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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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俊面有尴尬,他望着他肩头还染上的一点墨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程静顺着他视线撇头看自己肩膀,又拽着衣服看自己后背。他脸上慢慢染上愠色,沉默地看了祝俊一眼,没说一句话,似乎连发火都懒得对他发。
  这一节课最后几分钟过的尤其慢。
  祝俊想再跟程静道歉,最起码别人好心好意借笔给他,他却弄得他身上一身墨水。第一次这么犹豫,想踢他板凳,又觉得这样估计会让他火气更大,拽他衣服让他回头,他又不喜欢刚刚程静看他的那种眼神。
  何老在上面说了一句下课,抱着茶杯踱出教室。
  前排的同学都松懈状态,讲话声渐起。有人在伸懒腰,几个女生相约着去上厕所。
  程静从座位上站起,收拾讲义和笔袋。径直往门外走。
  “哎,程静你背上怎么回事啊,怎么都是墨水?”有熟识的同学发问。
  “天啊,这谁弄的啊,哎……”又有人问,看见祝俊跟在程静后面往外走,忽然闭了嘴。
  程静没理任何人。
  外面太阳晃眼,祝俊追出去拉住他说:“你去哪?”
  程静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什么意思啊,大不了赔你一件衣服,你什么态度啊,我都已经道过谦了,你还想怎么样。”祝俊又拽住他。
  程静说:“你放开。”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甩了你一点墨水,至于吗?”
  “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你放开。”
  “喂。”祝俊有点不耐烦,他忍着暴躁情绪:“妈的,大不了再给你甩回来,这么点小事你用得着这么摆脸色?”
  楼上有同学从窗口伸出头望着这边。
  何老也站在门口开口询问怎么了。
  程静掰开祝俊抓着他胳膊的手,朝何老说:“老师,我回家换一件衣服,换好就过来。”
  他说完就继续往前走,从始至终只跟祝俊说了那么两句话。
  他对待别人从来不会这样态度的。
  他在老师眼里品学兼优,在同学眼里谦逊有礼。他跟钟意宗远他们待在一块能有说有笑,就连跟姚锡聪那个嘴炮一块儿玩都能侃上几句。
  他严肃认真,不管学习还是班级的管理事务都一丝不苟。他也并不难相处,会笑着听别人说话,也身兼从小到大的班干部职责以助人为任。
  认识的一年多,在不深不浅的相识里,可唯独对他,就这么不屑一顾。
  

第38章
  钟意他们画室所在的位置正好是H市建筑大学的后街,出门交通方便,往西走十几分钟有个大型卖场,往东边方向的街道再左拐右拐就是建筑大学的后门。
  琳琅满目的地摊小玩意和各色小吃就在画室附近。
  才来几天,十六班几个女生每天都要出去逛街,周末两天休息,已经跑完了城隍庙和大学城,买回来一大堆吃喝用品,装饰宿舍,几个学校的人分着吃各种零食。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整个画室五十多号学生打成一片。
  画室里有四个老师,主创办画室负责带素描的周林,专带水粉的徐默,只带速写的钱镇伟。还有一个心理辅导,照看他们生活起居偶尔帮他们改改画的姜大朋。
  周林是李浩央美研究生时期大两届的学长,也是H市书画协会会长,擅长素描水粉画,也写的一手好字,每年逢春节时期,都会带着那届的画室学生写门联对子送给社区里老人。
  李浩带着学生过来时就跟他说过钟意是个好苗子,在他带的这一届学生里,画的画最有灵气,要对他苛刻点,说钟意性格不稳实,有几分浮躁。
  被偏爱自然更严厉,钟意来画了几天,周林指点他最多,昨天下午的水粉,直接批评他用色又跳又脏。在学校里被捧惯了,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来这边的第二个周末,其他人都争着出去玩,画室里寂静无声。
  钟意一觉到中午,一个人晃去外面吃了中饭。艺考的考点之一就是这附近的建筑大学,沿着学校这边一条街好几家卖美术用品,他进里面挑挑选选素描纸和新颜料,回到画室已经一点多。
  他们班二十多个美术生并不是全都来了这边,还有一小半去了其他城市,甚至是北上到北京。
  这边也就十二个学生,融入五十多个人的圈子里占的人数算少了。他到了陌生环境,从来都不主动和别人打交道,话少寡言,一个人坐在这边画画,微蹙眉头的认真样子,看起来倒是又傲又冷淡。
  画室女生比重大于男生,钟意长得白净俊俏,又很会搭配衣服。在一群邋遢脏乱的男生里,看着格外赏心悦目。每天画画时都有人在他后面围观,问他各类问题。
  今天下午添新颜料,削完铅笔。钟意刚把一桶水提上来,摆好静物准备画一开的水粉写生,周林也拿着新买的一个造型别致的陶罐上来三楼。
  “休息还来画画啊?”周林笑着问话,戴一副无框眼镜,私下笑眯眯和蔼,教学时态度苛板。
  钟意把纸在画板上定好,找了一个平日里最喜欢的角度坐下来,应了周林的话,说反正闲着也无聊。
  周林把手上的陶罐摆上钟意要画的台面,把水果和两块台布都移了些位置,又增加了一个竹篓和另外几件质感不同的东西,换成全然不同的造型,给画面增加不少难度。
  钟意默默提笔。
  周林去搬角落里的大画架。
  钟意看见,连忙站起身过去给他搭手。
  周林撑起大画板,钟意又帮忙让他订上一开的大纸。
  “在这画画还适应吗?”
  钟意坐回自己位置,拿着笔准备起型,想了几秒憋出两个字:“还行。”
  周林听见这话笑容更深,说:“你在我面前不用紧张,咱们是在进行艺术交流,虽为师生,但在画画上就当做相互切磋,好不好?”
  “不敢说不好。”钟意神情终于松懈一点,他也笑,看了眼墙上贴的上届学生留下来的范画说:“以前在学校里没有这么明显的感觉,现在来这个画室发现画的好的人很多。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这个心态不错,要肯定自己,再否定自己,这样才能在过程中进步。艺术本来就无止境,你看我也需要每天练笔才不会手生。,你是为了考大学而画画,还是为了喜欢画画而画画?”
  钟意微微愣住。
  这个问题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也有其他人问过。
  他的确喜欢,可现在确实也是为了考上好的学校而来集训,进行系统训练。
  钟意说:“我喜欢画画,也想考自己喜欢的学校。”
  周林一幅画的大型已经勾好,他又问:“心里面想考哪个学校?”
  这次钟意丝毫不犹豫:“央美,老师你的母校。”
  “恩。”周林笑。
  两个人不再言语,专心画画。
  他以前从未想过大学具体要考哪所学校,说起各大美院也只有对国美最感兴趣,他去过几次杭州,对那个城市印象不错,和从小长大的地方同属于江南水乡。从小到大他都并没有太大志向,惰性是存在骨子里的,虽然喜欢画画,但后来选择美术高考这一条路,也是为了捷径。
  可如今不一样,他想要和宗远在一起。
  他实在太优秀。
  和宗承伯一起吃饭时就听这位大伯伯说过,想要宗远考到北京去。学校的老师都认为他是清华北大的苗子。
  钟意想要陪他一起。有往前走的目标,有向前冲的动力。他努力地变得更好,能和宗远彼肩而站,能去同一个城市,能向他看齐。
  他们画室星期天晚上也是要画画的,跟平时一样,十点半下课。
  这个时间点离开画室的学生只有个别,大家都默契地延时,最后画几张速写。
  画室里也有上届或者上上届还在复读的学生,他们时常跟应届生传授经验之谈。比如说很少有应届生能一次就考上排名前三且文化课和专业课高要求的美院,还有以前他们备考时经常画通宵的壮举。
  画速写时是他们最轻松的状态,大家围在一起对着模特边画边聊天。
  有老生说按照咱们画室的传统,国庆应该会去宏村写生。
  此话一出,画室里立刻炸开了锅。
  谁还有心思专心画画。
  大家七嘴八舌商议,姚锡聪恨不得马上就下楼去问周林这事是不是定下了。
  钟意看他兴奋成这样,拿脚踹了他一下,让他安分点,说:“是真的,今天下午我和周老师一起画画,他说应该30号就过去,准备星期一通知。”
  姚锡聪立马奔出去当喇叭扩音器。
  就连好好坐着的模特也站起来和她姐妹们一起用手机百度宏村黄山来看。
  钟意放下笔。
  望着热闹人声的画室,掏出手机,已经十一点半。
  上面一条未读信息,准时十点半发过来,问他下课了没。
  钟意拿着手机上了顶楼。
  画室一共四层,顶楼上有木制的桌椅用遮阳伞挡着,许多造型笨拙的小板凳。这是上几届学生手工做的,平时休息时间,大家聚在这里打牌聊天嗑瓜子。
  这边还有一个小屋,是钟意的宿舍。
  他坐在这边吹风,穿着短袖,被吹出一胳膊鸡皮疙瘩。
  他真的很想宗远。
  想的挠心挠肺。
  他趴在桌子上回信息,说刚刚下课,今天画了一天画,要宗远表扬他。
  钟意发完信息就盯着手机数秒数,大概二十秒钟,特定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扬起嘴角接电话。
  “表扬宝宝,真乖。”宗远在电话那头压低了的声音挠进他耳朵里。
  钟意握着电话脸上笑意更大,说:“滚。”
  宗远说:“来,宝宝,亲一口。”
  “我要挂电话了。”钟意换了一边脸贴桌子趴。
  “今天怎么画到这么晚,不是十点半下课吗?”宗远在那边低声笑了出来,终于不再逗他,声音越来越温柔。
  钟意说:“画室的上届老生说,以后会越画越晚的,他们说有人还会画通宵。反正画画时候时间过得快,画完一幅,一看就过去几个小时了。”
  两个人聊了会画室的事情,钟意又问吴守兰的病怎么样,听宗远说上个星期去医院挂了几瓶吊水,他就一直担心。
  和他就这样聊天时间过得比画画时还浑然不觉。
  钟意听见宗远在电话那头跟他说:“中秋快乐。”
  他把手腕举起来看表,正好八月十五的零点。
  钟意叹了一口气说:“去年我们也没有一起过中秋节。”那时候他们还不算熟。
  “今年也没有在一起过。”他声音轻轻的。
  宗远说:“你抬头看。”
  “恩?”钟意握着手机看向天空。有星星,还有不算太圆的月亮。
  “看到月亮了吗?”
  “恩。”
  宗远说:“不是有这么一首诗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情郎。问君思何处,千里共婵娟。”
  钟意脸上发烫:“一点都不押韵。”还乱用李白和苏轼的名句耍流氓。
  宗远说:“你知道的,我语文最不好,这首诗不喜欢吗?”
  钟意不说话。
  “奶奶做了不少月饼,我昨天已经寄过去了,你睡一觉起来,中午应该就能收到了。”宗远知道他脸上现在肯定是烫的,不管逗多少次,都容易害臊。
  等到姚锡聪上来找钟意,手机都被他捂地发热,讲电话讲了一个多小时。
  等洗漱好,终于躺上床,已经一点多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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