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云生缠着滕止青不让他走,连疲惫得打哈欠的时候也要滕止青等他睡着了才能走。滕止青也就随他,陪在他身侧,直到杜云生睡着。
滕止青凝望着杜云生的睡颜,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撩起一缕头发,确定长了点。杜云生听他的话,没有剪头发。
目光落在杜云生手腕上的银饰,食指放在银铃铛的上面,不过一会便有一只幽蓝色蝴蝶飞出来,在半空中绕了两圈后,钻进指尖。
滕止青捻了捻指尖,躺上床并将杜云生揽在怀里,闭上眼睛,呼吸着怀里人的气息。阔别两个月,他并非不想念。
过去清心寡欲的人,现在倒是有了牵挂。
。。
杜云生的头发已经留了七个月,长到背部,平常都交给滕止青去打理。只是有时候要离开乞罗寨忙活他的工作,一离开就是两三个月,平时就得自己打理头发。
如果遇到条件差的时候,头发就变得乱糟糟,而且分叉枯黄。
再回到乞罗寨时,杜云生就顶着这么一顶发质很差的头发回到滕止青的面前,而滕止青总会不厌其烦的将他的头发保养回来。
期间,杜云生提过几次希望滕止青搬出乞罗山,到他家里去住。但滕止青每次都只是静静的凝望他,然后淡声拒绝。
起初,杜云生感到遗憾,但也没觉得什么。热恋期的人拥有最赤诚的热情,分居两地,来回赶行程也浇不灭他的热情。
但滕止青拒绝的次数多了,杜云生就开始怀疑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否则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乞罗寨?
滕止青稍稍解释了些,杜云生接受那解释,后来就没有再提过,反正在外面忙得很累的时候再回到与世隔绝的乞罗寨,就当做是修养身心。
而他近一年来的身体健康确实好了很多,说明深山疗养还是很有用的。
眨眼间,又是四五个月过去,杜云生结束一个庆功会后离开,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夜晚十一点钟。平常他会在九点钟的时候给滕止青拨打电话,一般聊到十点或十点半就依依不舍的挂断。
现在晚了两个小时没打电话过去,不知道阿青会不会担心?
杜云生如此想着,便拿起电话,点开通讯录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退出去查看通讯记录,果然没有看到滕止青打过来的电话。
再往下翻找,一年多以来的通讯记录竟然都是他在主动,而滕止青完全没有主动。
仔细想来,好像这段关系一直都是他在主动。
借着酒劲,杜云生好好的将一年多以来同滕止青交往的过程好好捋了一遍,主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他在主动。
主动告白,主动要求在一起,主动放弃平时的休假时间往乞罗山跑,连平时的联系和电话都是他在主动。
杜云生何曾这么主动过?
滕止青在他心中是不一样的,但这不一样会随着时间和彼此的深入而变味。
杜云生本以为感觉没那么快变,但近来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好像是觉得……累了。
莫名有些疲倦,以前有无限的精力面对滕止青,有时候总要聊到深夜。而现在每天的例行电话大多数沉默,而且杜云生很忙,数次都是打过招呼后就匆匆挂断或是任凭通话继续但不说话。
对此,滕止青没有提过半句不满。
他好像没什么很大的情绪起伏,仿佛接不接受都无所谓。
杜云生按着太阳穴,颇为疲倦的想着这些,眼角余光瞥着手机屏幕,想了想还是按掉手机。屏幕光源暗了下来,而他得以休息。
现在时间挺晚,阿青的作息很健康,他应该睡了。
阿青不会在乎,说不定我打电话过去反而吵醒他。
没有关系的吧,大家都很累了,那就不打扰阿青。
杜云生在心里慢慢说服自己,然后启程回家,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乞罗寨深处的吊脚楼。
滕止青睁开眼,眼里是一片诡秘的幽蓝色。他神色不定,过了半晌,眼里的幽蓝色褪去,低头看着握在手心里的手机。
手机没有响。
他等了两个小时,手机没有响。
。。
第二天,杜云生酒醒,头痛得不行。穿上拖鞋踢踢踏踏进盥洗室梳洗,结束后出来倒杯清水,蒙圈半晌后拿起手机打开。
陡然拍了下脑袋,连忙点开通讯记录,果然昨晚上没给滕止青电话。
杜云生赶紧给滕止青打电话,铃声响了两秒就立刻被接通。
手机另一头是清冷的回复:“云生。”
“呃、唔……阿青,那什么,我昨天参加庆功宴喝醉,时间太晚怕吵醒你就没给你电话。”
良久,滕止青回复:“好,我知道了。”
杜云生挠着脸颊:“嗯嗯,你知道就好。我今天还得去收个尾,过两天就能去乞罗寨找你。”
滕止青:“好,我等你。”
“我爱你,阿青。”
……
“嗯。”
良久,滕止青轻声的回应。
挂断电话后,杜云生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心里有点点愧疚。明明也没做对不起滕止青的事情,怎么就愧疚了?
甩甩头,杜云生把这可笑的想法甩到脑后,换了身衣服就驱车到片场处理后续工作。
忙活到傍晚,杜云生跟好友就近找了个大排档就餐。
好友问他:“我听说你在乞罗寨招惹了个当地住民?”
杜云生:“什么招惹?我们是正经交往。”
好友皱眉:“认真的?”
杜云生:“嗯。”
好友叹了口气,闷声灌下一大瓶啤酒,斟酌半晌才告诉他:“你最近不太正常,太认真了。你性子好玩,喜新厌旧,喜欢挑战和面对新事物,那能激发你的灵感……这些你还曾亲口跟我说过。你以前也交往过超一年的人,但是没有一个像现在这个,不仅让你交往超过一年时间,还屡屡打破你的习惯。”
停顿片刻,好友又说道:“不正常……以前别说异地恋,就是天天黏在一块儿你都没兴趣了。更何况是每次分开那么久,你应该早就腻了。再说了,一个封闭的深山寨子里能有什么特别优秀的人吸引你?你现在这样……真的不正常。”
杜云生皱眉,有些不悦:“阿青他很好,很优秀。我很爱他,我对他……”永远不会腻吗?他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我现在没有厌腻感,我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还喜欢阿青。如果未来要结婚,我唯一能想到的对象只有阿青。”
好友脸色严肃,紧紧盯着杜云生:“我以前就告诫过你,小心乞罗寨,别去招惹乞罗寨的人。你不知道他们会蛊术吗?!我看你现在就是中了情蛊!!”
杜云生只觉啼笑皆非,将好友的话当成醉酒之语。
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难道他的心还会作假?
杜云生没有把好友的话当真,在忙完所有事情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乞罗山,那儿有他的心上人。
第10章 第 10 章
月光落在竹楼的地板上,清波荡漾,如水纹碧波,如梦如幻。
铃。铃。
滕止青赤着脚踩过月光,来到床沿边凝望熟睡的杜云生。他伸出手指,隔空描摹杜云生的脸颊,半晌后倾身,嘴唇覆盖上杜云生的嘴唇。
温暖自唇间传来,滕止青直直的望着杜云生。
杜云生眼睫毛抖了抖,慢慢地半睁开眼,看见是滕止青便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一吻完毕便迷糊的问:“阿青,什么事?”
良久,滕止青轻声说:“没事,睡吧。”
“哦。”杜云生便松开手,翻了个身并说道:“你也一起睡,别熬夜。”
“云生,你有没有后悔?”
“什么?你说什么呀?”
滕止青掀开被子上了床,从背后拥抱住杜云生,吻着杜云生的后颈。许久后说道:“你不能反悔。”
杜云生迷糊的应了声便沉沉的睡过去。
滕止青则几乎是凝望了怀中爱人整整一夜。
第二天,杜云生醒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来,又看见滕止青在晨光中伺弄花草。
铃。
滕止青抬头,看见杜云生便招手让他下来。
杜云生走了下去,靠在滕止青的背上问眼前黑色的花朵:“这是什么花?”
滕止青折下那朵花,将它别在杜云生的衣襟:“幽兰。在山中挖来的花,本来快枯死了。”
杜云生瞥了眼那盆花,整个院子里只有这么一盆,开了四朵花,现在被折下来一朵。他说道:“你养了多久?”
“三年。”
“那不是很珍贵?怎么就折下来给我?”
“再珍贵也只是一朵花。”滕止青抬眸:“好看吗?”
杜云生笑了笑,亲吻滕止青的嘴唇:“不及你好看,任何花都不及你。”
滕止青幽暗的眼眸瞬时如温水漫了进来,充满了温柔。
杜云生:“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是什么?”
“说出来就不惊喜了,你就先等着吧。”
“好。”
滕止青不追问,杜云生便缠着他介绍满院子的花。介绍一遍过后,杜云生才知道这院子里的花都是从山中各个角落里挖回来的。
那些花品种都好似很稀少,漂亮迷人无可否认,只是滕止青的态度很随意,甚至是随手折下花朵别在衣襟上,导致杜云生以为那不过是山中野花,并不知到底有何珍贵。
杜云生的头发越发长了,已经长到背部,再过两个月估计就要到腰际了。
在他晾干头发的时候,滕止青在旁帮那头发抹上护理的药膏。杜云生便半真半假的抱怨,夏天留长头发太热。
滕止青给了他两串银饰,让他当成发绳将头发固定住。
杜云生眉眼皆是笑弯了的,仰起头来看的时候,眼里好似盛了一汪月光。他问滕止青为什么要留长发,怎么现在经常束发。
滕止青俯身,吻在他眉心:“乞罗寨的男子,若有相伴一生的人就要束发。”
杜云生翻身拥抱着滕止青,激动之下便自己爬了上去,连半干半湿的头发都毫不在意,扯开他的衣服便吻了上去。
月光下,虫鸣私语,不时伴有激烈的声响与爱语。
。。
杜云生准备的惊喜是当着整个乞罗寨寨民的面向滕止青求婚,他请来当初的向导,在向导敬佩的目光下,亲自操刀策划现场。
最终就是一场完美而成功的求婚。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滕止青的态度,他当时很平静,再三询问杜云生是否真心,是否不会后悔,是否不会负他。
杜云生扬着少年般朝气蓬勃的笑脸:“我永远都不会负你。”
“我爱你。”
“杜云生爱滕止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滕止青定定的看了他很久,轻声回应:“好。”
他拥抱着杜云生,手臂很用力,像要将杜云生整个人完全勒入骨血里一样的用力。杜云生有些吃痛,但他以为是滕止青太激动。
拥抱着杜云生的滕止青,在杜云生看不见的方向里,双眼完全被幽蓝色诡异的图纹覆盖,周边的寨民在欢呼,敬畏的面对着他,连向导都腿软得差点跪下去。
但杜云生没发现异样。
滕止青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