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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至于以后能不能起来……只能看运气了。
赵青自认是职场上的老油条，捧高踩低，像是‘七夕专访’这样不加考证的采访更是做过不少……赵青一直满意自己状态，在她看来，媒体人都应该捉眼球，实事求是的媒体人都是傻子。
但没想到，自己这次会踢到铁板上，一切真是……自作自受啊。
第25章
考察，应酬，采访……直到下午五点，大风游乐场的开工仪式才算正式结束。和市领导们寒暄后，沈睿直接回了裕华公寓。他在外面站了一天，着实有些乏了。
简单的洗漱后，沈睿关灯睡觉，一夜好眠。
“我们新闻工作者的职业道德是什么？坚持新闻真实性，不搞虚假报道。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赵青是吧，写份检讨，先将降两级。咱们该道歉的道歉，该补救的补救。争取把影响降到最小化……”就在沈睿安然入睡的同时，华阳电视台并不平静。
深色大气的办公室里，宋主任和赵青像两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华阳电视台胡副台长在皱眉数落着。七夕专访‘请托’不是大事，但新闻不加考证，踢到了大风游乐场这样的铁板就不是轻而易举能够揭过的了。
现在整个华阳政圈都知道大风游乐场受领导班子重视，他们华阳电视台这是要跟政府对着干？
“胡局长，你看我们再做一个商业街的特色专访怎么样，着重介绍一下大风VR？”宋主任额头布满了细汗珠，他爬到主任一职不容易，不求高升吧，要是因为这件事被降职，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就算胡局长不说，他也会尽力补救的。
“你们看着吧。”胡局长摆了摆手，任务吩咐下去了，至于怎么做是下属考虑的事情。
宋主任又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后，接着和赵青退出办公室。
“宋主任，我……”赵青欲哭无泪，宋主任只是被教育一通，而她则实打实的降了两级。
宋主任没理她，径直朝主任室走去，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赵青。小小的一件事被她搞成这样！除此之外，宋主任也十分郁结，你说沈睿一个富二代，家族企业不经营，非要在商业街开个小门店？
有钱人的思维他不懂啊。
…………
第二天，沈睿九点准时到店，在大风VR的门口，遇到了几个‘意外’。
“沈老板，之前的七夕专访是我们电视台失误，我们会在今晚的《华阳晚间》澄清。除此之外，电视台准备拍一个‘和悦商业街的专访’报导……”这几个‘意外’正是沈主任等人，沈主任除了亲自登门外，身后还跟了七八个记者摄影。
在知道沈睿的身份后，宋主任意识到之前的五千块是个笑话，沈睿是不可能收钱的。他们电视台能做的就是宣传再宣传。
说完后，宋主任递上自己的名片。
“进来吧。”沈睿看了两眼，打开店门道。电视台这是过来求和了。
“华阳电视台打算怎么澄清？”将钥匙放到桌子上，沈睿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我们会把当时的过程陈述出来，你看……这样行吗？”
宋主任有些郁闷道。他之前询问过几名员工，当时就是听对面老板胡诌了两句，他们才断定大风VR请托的。宋主任昨晚又特地问了下时间，事情发生在上午十点左右。
宋主任这就纳闷了，大风VR地理位置便宜，要请托也是在十二点这样的高峰期。大早上的请托……抛媚眼给瞎子看呢？
这个问题不会没人意识到，只是大家都想着搞大新闻，真相如何也没人在意了。他们是官方机构，等这次事情结束后，看来要整治这种光想着‘搞大事’的歪风。
“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这边，沈睿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他可不认为华阳电视台兴师动众的道歉后，自己就该感激涕零。说白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华阳电视台的责任。要不是自己在开工仪式亮了个相，这件事也不会这么迅速解决。
“那是那是。”宋主任连忙应声。沈睿不是刁难人的主，再加上宋主任认错态度诚恳，经过简短的交流后，这件事算是就此揭过，当然，代价就是华阳电视台要为大风VR做一波宣传。
华阳虽然是个三小小城，但华阳电视台在本土还是很有市场的。
十点过半，宣传拍摄开始。沈睿拒绝了上镜要求，电视台只需要着重介绍大风VR就可以。
这次专访的主持人是《有事帮你办》常驻主持徐天天，也是华阳电视台的当家花旦。
华阳电视台拍摄的十分卖力，宋主任保证，今天的专访会在明天的《华阳晚间》播出，沈睿不置可否。
………
待宋主任等人走后，沈睿将卫生打扫一下，随后坐在沙发上刷起了微博。下午到店一对小情侣，两人玩了一次过山车后，接着将目光转向《盖世英雄》。
令沈睿意外的是，《盖世英雄》有‘性别歧视’，小男生可以玩，但小女生玩不了……
“老板，你这游戏机怎么知道我是女生啊？”小女生站在游戏机上，看着不断闪烁的红灯，吐槽说道。
她一站上来就响，男朋友站上去不响，这真够神了。
“嗯，《盖世英雄》只限男性玩家……”
沈睿摸了摸鼻子。《盖世英雄》的五个身份是大理寺卿，狱卒，江湖散人，东厂掌印，采花大盗。这几个都偏男性化，沈睿以为换成女玩家会变成正宫娘娘，绝色花魁这些。没想到女性玩家是禁止游戏的……
见《盖世英雄》玩不了后，小女生有些遗憾的走下游戏机。紧接着，两人又玩了一次过山车。
高耸入云的断崖，狰狞的巨蟒，湍急的瀑布……VR游戏里的场景真是太真实太刺激了。他们是外地人，这次路过华阳，没想到会找到这么刺激的地方。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大摆锤和滑雪场？”
再次摘下VR眼镜，小女生对沈睿好奇道。他们两人经常出差，之前玩过不少VR游戏。像过山车，大边陲，滑雪场都是VR游戏里的基本项目。
现在VR技术这么发达，恐怖过山车都出现了，再来一个大摆锤也是很有可能的吧？
“暂时只有恐怖过山车和盖世英雄。”沈睿无奈道。不管怎么说，三天没开张，现在遇到了陌生顾客的肯定，沈睿内里还是极其愉悦的。
“我们有事先走了，下个月再过来玩啊。”玩了两遍后，两人依依不舍道。他们下午还要去拜访客户。沈睿摆手，在小情侣走后，整个大风VR又独留他一人。
对面的远景潮服依旧没有开门，今天是工作日，ROSE咖啡厅的客人也不多，整个和悦街透着一股宁静的气氛。
沈睿玩了圈过山车，然后进《盖世英雄》里拍了点视频，这之后……沈睿变的无所事事起来。
刷微博，看电影……八点一到，沈睿把视频切换到《华阳晚间》。
“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是九月八号，农历七月十八。在正式新闻之前，本栏目将做一个深刻检讨，因员工个人疏忽，将七夕专访……”《华阳晚间》，男女主持人在念着新闻词，背景新闻切换，界面变成了七夕专访的回顾，旁白是华阳台就此次新闻的诚恳道歉。
先是认错，接着是此次差错的反思，华阳电视台用春秋笔法将道歉新闻做成了《华阳晚间》的变相宣传。沈睿想对《华阳晚间》的编导竖起大拇指，这样既能对沈睿这边交代，又保存了华阳电视台的脸面。
沈睿和华阳电视台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做人留一线，至此，这件事情算全部揭过。
…………
“华夏科技高速发展，VR虚拟技术逐渐走到了大众视野，市面上的VR店面层出不穷，华阳也迎来了VR的春天。本周，我台记者专门走访了华阳的VR店铺……”
“您好，请问咱们店开多长时间了？”
“半年了。”
“您当初为何选择VR这个行业？”
“我和老婆都喜欢VR游戏，在市场上玩的不过瘾，我们就开了家店，一边玩游戏一边赚钱……”
…………
第三天，华阳电视台录制的‘商业街采访’再次登上《华阳晚间》。新闻视频中，只见华阳电视台的记者走访了多加店面，这其中不乏对店铺老板的采访。简略的走访后，电视台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充满‘粉色佩奇’风的VR店里。
“现在市面上流行的VR设备大体分为手柄，手套，手势输入，全身捕捉，VR眼镜这些。比如旁边的这台盖世游戏机。它是一个全身捕捉设备，而恐怖过山车则是一个传统的VR外接。这两台游戏机从流线和材质来看，质量高等，老板肯定下了不少血本。
好了，现在就由我体验一下…… ”主持人徐天天拿着话筒对大风VR认真介绍着，摄像头给了大风VR一个内室全景。简单的科普后，徐天天把话筒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然后坐上恐怖游戏仓。
一个消瘦的背影出现在镜头里，背影帮徐天天戴上VR眼镜后，接着按下了启动键。
“啊啊啊——”再然后……观众听到了一个凄惨的女声，其声惨烈的令闻着神伤。
…………
“徐天天声音不是挺甜的啊，怎么喊的这么惨烈？”电视机前，老李头吃了两口腌黄瓜，指着电视机里的新闻道。
老李头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每天跳跳广场舞，跟老同事下下象棋，日子过得即规律又充实着。老李头虽然退休了，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劲头还在。每天七点的《新闻联播》，七点四十《焦点访谈》，八点的《华阳晚间》也成了他的必看流程。
他今天像往常一样打开《华阳晚间》，没料想，竟看到这么一出‘特别节目’。
“‘威二’是什么东西？”说完后，老李头再次问道。他身边坐着他的大孙子李路，李路今年上高三，可能是青春期的原因，整天顶着一副扑克脸，脾气臭臭的。
“不是威二，是VR，说了你也不懂。我去年跟朋友玩过，VR哪有这么害怕，这主持人一看就是装的。”李路将碗筷放下，皱眉道。
也不知这《华阳晚间》有什么好看的。这VR专访已经播了十分钟了，除了头两分钟的VR科普。后八分钟都是围绕这家‘小猪佩奇’店拍摄的。真不知道小猪佩奇给了它多少广告费。
“不是装的。”老李头闻言，自信的摇头道。他活了一把年纪，是不是装的他最清楚了。
“是我懂还是你懂？”李路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老李头都是奔七的人了，哪懂什么高科技？脾气倔的根本不听人劝。
“反正不是装的。”老李头也来劲了，吃了两根黄瓜道。
“今天的VR特别专访到此结束。”就在这时，徐天天从游戏仓出来，脸色煞白的对这镜头道。众人走出小猪佩奇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镜头给了店名一个大大的特写……
“明天放假，我带你过去看看，是不是忽悠人的你到那就知道了。”李路见状，放下碗筷。家里就老李头和李路脾气最犟，爷孙俩谁也不服谁。
“去就去。”老李头当然应战。
他们刚才看出来了，这家叫大风VR的店是开在和悦街上。
第26章
“沈老板，你看昨天的新闻行不行？我们华阳电视台已经拿出最大诚意了。你知道，华阳电视台是官媒，这方面不好做的太过……”
第二天一大早，沈睿刚到大风VR就接到了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