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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老_叶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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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女孩说了要走又没动。易辰尴尬地想着,我是不是该给她一个拥抱,或者说点别的什么?今天在图书馆,温榕羽去取书,太高了,易辰便伸手帮她。结果一个转身,温榕羽刚好撞到他面前。那个高度,易辰如果低下头去刚好可以碰到她的脸,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温榕羽脸都红了。试探着打算闭上眼睛,结果易辰果断地把书往她手里一塞,转身走掉了。

易辰下午怂了一次,现在也一样。他假装看不懂女孩的暗示,“我也走了,你路上小心,拜拜。”

他利落地跨上自行车,向左边的巷子拐过去。

易辰单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狠狠地搓了下脸,觉得谈恋爱好像也是个馊主意。他感觉自己最近废了好大的劲儿,却没一件事情办对过,都怪该死的荷尔蒙,多巴胺,肾上腺素,还有。。。。。。季楷扬。

拐过一个街角,易辰及时刹住车,他看见了造成自己纠结不止的根源。

季楷扬在对面的文具店里选笔,自行车就停在路边。

这学期自开学以来他们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一起回过家了,易辰借口班级不同,下课时间不一样,说分开走就行。只有早上上学的时候还一块儿,但路上也不怎么说话。易辰是不敢说,他觉得现在的季楷扬于他而言就是希腊神话里的塞壬,但凡多说一句,自己就得跌进海里万劫不复。

季楷扬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易辰聊也聊了,易辰非说没事,一句都追问不得。他的状态是一只蚌,非得等他自己张开,你要硬去撬,他就会死。季楷扬只能安慰自己,过段时间也许就好了。

只是这段时间不知道的多长,更大的可能是病因一开始就诊断错了,那就遥遥无期了。

季楷扬选好笔,又拿了两盒笔芯。结账推门,看见易辰骑在车上一只脚撑着地。他在易辰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骑车离开之前及时开了口,“在等我吗?”

易辰脚都踩了一下踏板了,又立刻按住刹车,身体往前倾了下才稳,“啊,对,等你。”

易辰刚才就打算骑走了,没舍得。

两人不同班了,他在学校里面能见着季楷扬的机会不多,和温榕羽开始以后更是有意避着他,吃饭去离教学楼最远的食堂,上楼都不敢走靠近理科实验班那边的楼道。其实和温榕羽一块儿的时候并不多,但哪怕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也这么做,是怕季楷扬发现自己在谈恋爱吗?易辰扪心自问,似乎也不是。

他躲着季楷扬,但每天放学,又希望能赶在季楷扬以前回家,他快速地吃完夜宵回卧室,把门留出一条缝。这样等季楷扬到家的时候,他就可以透过这条缝偷偷打量他的侧脸。一旦季楷扬稍稍偏过头,他又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着急忙慌地去关上门。

刚刚季楷扬在文具店里,不知道他在外面,所以易辰可以大着胆子肆无忌惮地看他。如果他能在季楷扬出来之前坚定一点儿骑走,这场偷窥可能会更完美一些。

他们在间隔了这么久以后又一次一道回家,张韵在季楷扬房间里收拾东西,指挥他们自己端厨房里的鸡蛋羹。

“今天倒碰上了,楷扬你们老师是总拖堂吗?辰辰老是比你先回来。”张韵笑着把一个箱子放在客厅的角落。

易辰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每次和温榕羽在路口一分开,立马把车骑得跟后头有鬼子拿着刺刀追一样,一心想着赶在季楷扬前面回来,他低着头吃鸡蛋,含糊道,“我们教室低一层。”

季楷扬也跟着嗯了一句,算是认可了他的答案。

张韵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给易博川播了个电话,他最近总是回来得特别晚。响了很久才接起,易博川说还在加班,让她不用管,早点休息。

张韵吃过胃药,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箱子给你收好了,你一会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明天早上几点走,我早点起来给你把早饭弄好。”

“不用,妈。”季楷扬说,“明天早上六点半,学校门口统一集合去火车站,我到时候自己在校门口吃点东西就行。。。。。。“

他们说了半天,易辰一句话也没闹明白,“集合?你去哪儿?”

“化学竞赛。”季楷扬回答。

易辰想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心里又有个小人阴险地说,你凭什么得知道,他凭什么得告诉你,你俩除了认识的时间长点儿,一个房子里住着,其它还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你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心思你就想把人家什么事都掌控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幸好季楷扬又接着道,“前天吃早饭的时候我说了,你忘啦?”

易辰哪是忘了,他压根就没听见。每天早饭的时候他光顾着犹豫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

“哦,哦,你要去几天?”

“一周。”季楷扬言简意赅。

“怎么这么久?”易辰脱口而出。

季楷扬点了下自己的唇角,示意易辰那儿粘了粒葱花,可惜易辰没懂。季楷扬伸手拿了张纸替他擦掉,“竞赛完了以后等两天要去参加附近大学组织的一个讲座,两个活动是连着一起的,所以时间长点儿。”

易辰点着头,好像知道了,实则没有。季楷扬的手指挨着他唇角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脑细胞都挤到那一小点肌肤上去,季楷扬说了什么,他后来吃了什么,怎么回到卧室写完作业上床睡觉的,他都觉得模糊。

真是没出息,易辰骂自己,他俩以前搂也搂过,抱也抱过,一起洗过澡,一起睡过觉。要按现在这易燃易爆的敏感程度当时还不得炸成爆竹,鲜红的尸体铺个满地?!对季楷扬的那些想法由心到身,由虚无到实体,把他整个人都腐化了。

床头的闹钟指向六点。易辰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闭着眼睛根据那些细微的响动,猜测季楷扬在做什么。

他从卧室里出来,洗漱,拖箱子,换鞋。。。。

等防盗门轻声关上,易在心里数了十秒,拉开门跑到阳台上朝下看。

季楷扬拖着箱子从单元楼里出去,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背上,温暖又明亮,易辰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和拿着剑早起锻炼的大妈打招呼。季楷扬走到花园小径拐角处的时候忽然回头,易辰一个激灵,立刻背过身,靠着阳台蹲下去

他很久以后又偏头透过栏杆去看,季楷扬已经不见了。

易辰慢腾腾地往卧室走,路过客厅看见茶几上放了一盒笔芯,贴着张便签,“你的“。

易辰把笔一只一只地换上芯,他的芯的确快用完了,总也忘了买,不知道季楷扬怎么发现的。

易辰慢腾腾地在手心里写下一个 “季”字,心里酸涩又甜蜜,装满了一堆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愁绪。

爱真是一件让人忧愁的事,无望的爱更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句话改自刘嘉亮2005年的单曲《那又如何》中的歌词,“爱让人忧愁。”

第二十九章

时间对一切事物的作用都呈倒U型分布。当它足够长时,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都会烟消云散,但在短时间了,它却能将这些情绪放大,比如思恋。

易辰前段时间自己作,每天想方设法地能见不见,假装自己在戒毒,但是他待得戒毒所不够严格,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可以偷偷吸上一口的。不像现在,直接隔离了。于是他对季楷扬的想念如同自然发酵的葡萄酒,一天一天变得浓醇起来。

“哎,好。”

易辰回到家的时候,张韵正在接电话。她指指桌上的夜宵,又对电话那头说,“辰辰回来了,你和他说会儿?〃

张韵把电话递给易辰,“楷扬的。”

易辰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伸手就要去接,手眼看就要碰到外壳,他硬生生地停下来了。今天他和温榕羽牵手了,虽然是温榕羽主动他也很快不动声色地抽开了,但牵了就是牵了,哪怕你把手剁了都一样。就像他俩虽然没挑破,但就是在谈恋爱一样,事实就是事实,不承认就是不要脸,耍流氓。

易辰的脑子在这停顿的千分之一秒里转得飞快,这算什么?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可他找碗里的不就是因为锅里的不能动吗?

易辰一下又缩回手,尽量表现得自然,“也没什么想说的,妈,你们聊吧,我去洗澡。”

等他拖拖拉拉地出来,再长的话自然都说完了。易辰一个字没听着,心里却像被扎了根刺,夜深人静梗得他谁不着觉。

接个电话说两句怎么了?又不会被枪毙浸猪笼!他又深深地怨恨起自己来。易辰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床上大概放了颗豌豆总之他是躺不下去。酒在季楷扬的这通电话里被加速酿好了,醉倒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易辰从杂物间里找出一把榔头,用自己的一件毛衣包住头,稍微犹豫了一下,对着床沿用力地砸下去。

床沿上裂开一条大缝,中间凹了进去。易辰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易博川和张韵的声音,他松了口气,依着原样把东西挨个放回去,然后他敲响了主卧的门,“爸,妈,我床坏了。”

“床怎么会坏呢?”易博川弯下腰看了看。

“我不知道啊。“易辰揉着眼睛,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尽量做出一副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我刚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一坐起来,床就这样了。“

他撑着桌子半闭着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易辰弓着腰,把自己缩成一团,头发乱蓬蓬地,显得又小了几岁,“就考试之类的呗。。。。。。”

“真是孩子。”张韵看着他长大,哪怕易辰现在已经比她快高出一个头,也还是随时能激起他的母爱。她爱怜地揉揉他的肩,看着易辰这段时间显得格外严重的黑眼圈,“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学习顺其自然。”

“嗯。”易辰乖巧地点着头,心中不忘自己的目的,”妈,我接着睡吗?“他指着自己裂了缝的床。

“这怎么睡?”易博川皱眉,“先换个房间住,明天找人来修。”

“嗯。”张韵点着头。易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家里除了季楷扬的房间还有客卧,要是让他去睡哪儿,他总不能再砸一次了。

易辰一不做二不休,打算自己要求房间,实在太紧张,声音都变了调。“我。。。。。。”

“直接去楷扬卧室睡吧。”张韵抱起床上的被子,“你刚想说什么?”

”没有。“易辰老老实实地拿上枕头,”没什么。“

易辰在张韵离开以后,火速关上了房门,在季楷扬床上欢快地打了个滚。完了以后又有点怅然,他在饮鸩止渴,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也许明天一早,他就会为自己的软弱后悔,可他实在受不了了,能缓解一时总也是好的。

易辰把自己的被子,枕头全部扔在床角,换成季楷扬的。季楷扬这几天不在家,他的被褥已经全部洗过了,除了洗涤剂的味道没有其他,但这没有关系,只要想着这时季楷扬用过的,他就有一种奇异的满足。

这间屋子满是季楷扬的痕迹,易辰在床头的缝隙中看见了一根短短的头发。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把它夹出来,又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对比。他们俩发型其实差不多,准确地讲整个一中的男生都留着同样的板寸。易辰对着光分辨了半天,坚定地认为这就是季楷扬的。他心满意足地把那根头发丝捏在手里,又细又短,很容易就掉了。于是他又找了块双面胶把它贴着手心里。

易辰目不转睛地看着发丝,逐渐缩短,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他眼睛一闭,灯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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