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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劳瞪大了眼睛问：“瑶瑶你以前在福利院待过？”
第81章 第 81 章
云尽和申屠邢面面相觑，然后将邱远航的笔记拿出来，“之前没跟你们说，邱导调查过咱们。”
瑶杳打开笔记，看到自己那页，笑道：“真厉害，怎么查的？我都忘了我养父母家在哪了。”
田小劳凑上来扫了一眼，半天没说出话来。
瑶杳见气氛这样凝重，苦笑道：“你们真不用担心，我没那么脆弱，其实不就是从小被遗弃然后在福利院被收养，后来在养父母家过得也不好，我就离家出走了，现在不是也很好？”
“你养父母是不是虐待你啊？”田小劳焦虑的问。
邱远航能调查的也只是有记录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瑶杳叹了口气，说：“他们收养我是因为他们的儿子车祸去世，他们想找个代替品，然后我就到了他们家里，可他们发现我并不能代替他们的儿子，然后就开始打我，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温暖的，我那时候有个姐姐，对我很好，可惜……”
瑶杳说起自己的那些事很淡然，可是说到姐姐却陷入了悲伤之中。
舒缓了下情绪，他开口道：“姐姐因为没看好弟弟导致了弟弟的意外很自责，加上父母的责备让她患上了抑郁症，死了。”
田小劳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像是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云尽轻轻问：“然后你就跑了出来？”
瑶杳点点头，“姐姐一死那个家就更待不下去了，我12岁就跑了出来，开始流浪，所以我刚接触到遥无期这个角色的时候真的很抵触，非常不愿意想起那些事，尤其是最初塑造的他好像是个恋｜童癖，我真不想演了，好在他算是个好人。”
田小劳哇哇的哭个不停，最后抱着瑶杳说要好好照顾他，“虽然我比你小几个月，但你就叫我哥哥吧！”
弄得瑶杳哭笑不得。
申屠邢叹了口气，道：“邱远航总算手下留情，给了遥无期一个重生的机会，虽然还是坐牢了，但他终究解脱了。”
云尽苦笑道：“邱导对云凡可没那么仁慈了。”
“反正你喜欢一路向黑！”申屠邢吐槽道，笑起来。
“老大你怎么这样啊？同情心呢？”田小劳才哭过现在说话还有点喘。
申屠邢笑得更开心了，道：“拍戏要什么同情心？你问问云尽，他同情刑天吗？”
“我……”云尽哑口无言，说到理智他的确在这四人中无人能及。
就如同申屠邢说的，他看上去总是投入的，其实不走心，入戏快，出戏也快，分的特别清楚。
他过去觉得这是最好的，说明专业，可被申屠邢说过后就觉得心虚，仿佛他这人有点冷血。
田小劳问：“刑天？那也没什么可同情的啊？家庭幸福，工作顺利，靠，这么一看，真不公平啊！”
申屠邢呵呵笑着没解释，云尽却在心底叹着气。
剧组的人随着杀青一批批的开始撤离，而云尽、申屠邢、徐志恒留在了最后。
徐志恒对于云尽的安排很意外，道：“我以为你不打算拍了。”
“怎么会，这是最重要的一幕。”
徐志恒又重新打量着云尽道：“你和你爹还真是不一样啊！”
“所以我不是云柏。”这次云尽说了出来。
第一次，他在父亲的朋友面前拒绝和父亲划为等同，他尊敬父辈，可他不是，他也不要别人再把他当做父亲的重生。
徐志恒愣了下，然后理解的点点头。
最后一场戏，是申屠邢的独角戏。
刑天走在黑夜之中，电话响起，他对着电话里说：“你们先睡，我马上就回去了，知道你做好吃的了，我回去吃！”
回到家中，刑天去厨房拿出凉了的饭菜吃起来，这饭菜是他早上自己做的。
接着镜头拉远，刑天的家中只有他一个人。
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张旧报纸上，“黑警贪污入狱，家中遭人寻仇，妻子大儿子惨死，小儿子藏在衣柜幸免于难。”
“过。全剧杀青。”
云尽淡淡的说，并没有以往杀青的热闹，零星的几个人心情沉重，不知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还是抬起了一块。
“我知道你不会改结局。”申屠邢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收工后对云尽笑着说。
云尽道：“你是导演，我只是助理。我只是知道你不会改，照着做。”
申屠邢点头笑笑，道：“邱远航就是要拍这一幕吧？其实我早就发现刑天的秘密了，邱远航的戏不可能出现什么温馨的家庭！”
“真狠。”云尽道。
“他是在提醒我。”
云尽提醒道：“你不是刑天，这点你一定要记住。”
“所以他找你和我一起，邱远航看出你的理性，知道你会提醒我不要迷失。我的确不是刑天，可我们又有什么区别？”申屠邢望着云尽难掩感伤的说。
云尽有点激动，他强忍着自己不告诉申屠邢，他愿意一直在他身边提醒他，你不是《童星》里分裂的孩子，不是《罪可恕》中孤独的刑天，你是最好的申屠邢，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但这终究不是个告白的好时机，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只是默默地陪在申屠邢的身边。
但原来陪伴也不是他想就可以的，申屠邢失踪了四个月，他们航班的消息又提前泄露，两人下了飞机就被工作人员“拆散”，连个温馨的告别场面都没来得及。
云尽还是回家后搜路透才知道申屠邢是怎么安全离开的。
在剧组的这几个月天天在一起都快忘了他是个明星了，现在看着这些照片才想起他们只见有多么遥远。
是啊，都习惯了，云尽惊愕的发现从今天开始他和申屠邢又是两个不想交的线，一直觉得一个人最自在的云尽突然就没那么自在了。
他想起了《少年与琴》杀青的时候岳大风跟他说过的话，这次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当时他还不觉得，想着都是一个公司，都在娱乐圈有什么见不到的。
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就好久没再见过岳大风，这些日子连玩游戏也没碰到过。
岳大风说他简单的有点蠢，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
那么他和申屠邢呢？会不会就这样越来越远，这四个月的朝夕相处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吗？
云尽正烦恼着，田小劳的电话就来了，他真希望自己有田小劳的行动力。
“尽你到家了吧？咱们晚上聚聚啊！”
田小劳和瑶杳有工作安排早回来了几天，就等着都回来了补上杀青宴呢。
“好。”
反正在家也是胡思乱想出去跟朋友聚聚也好，只想叫上申屠邢啊，可云尽记得申屠邢在飞机上说好像接下来会很忙，这几个月积压了很多工作，方启蒙将他的日程排的满满的。
到了晚上瑶杳和田小劳见云尽一个人来的都有点意外。
田小劳埋怨道：“我以为你找老大呢！”
“他忙。”
看着云尽这一脸生无可恋，瑶杳恨铁不成钢的问：“你问过他了？”
云尽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时间？”
“他说他接下来都很忙。”
“说不定他今晚此时此刻是有空的呢！”瑶杳道。
云尽怔了怔，他觉得他脑子进水了，的确是没想到这点，可是又有点胆怯，问：“可他万一不想出来呢？”
“你也经常不想出门吧？我们还不是来找你！愿不愿意再说嘛，你问都不问一声，跟放弃有什么区别”瑶杳这次一点没客气。
田小劳觉得瑶杳的语气重了，道：“瑶瑶怎么了？不就一次聚餐吗？下次再找老大呗！”
瑶杳叹了口气很认真的问云尽：“你确定现在不问问他？”
云尽想说你帮我问好吗？不过没那个脸，最后硬着头皮怂怂的发了条信息过去。
“有空吗？我们三个在一起，能出来吗？要是忙就算了。”
这条发出去后云尽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回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第一次主动约人。
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能有朋友？真是奇迹。
并没有等太久，手机闪了，云尽又激动又害怕，比高考查成绩还不安，最后终于点亮了屏幕。
“有空，但不方便出门，门外有狗。”
云尽有点失望但也理解，申屠邢失踪四个月，今日回归人间肯定有人□□短炮等着呢。
他刚想跟两人说申屠邢来不了了，信息又过来了——“要不你们过来？”
意外之喜！
三人也没犹豫把一桌子菜打包前往申屠邢给的地址。
本以为会看到一群人人随王伴驾，没想到申屠邢一个人在家呢。
申屠邢的公寓保安系统极高，倒是很安全。
才几个小时没见，申屠邢打开门的那一刻云尽激动的差点想上去抱住他。
果然人生处处游希望，下午还悲天悯人的，现在就失而复得了！
可他没能说出一句暖心的话，甚至连个像样的招呼都没打成，拎着一堆东西像是来送外卖的。
第82章 第 82 章
云尽进来后见没人接他打包的菜就自己找了厨房一样样的放好，然后通知大家开饭。
瑶杳故意说道：“这真是到自己家了啊！”
云尽的心马上就狂跳不止给瑶杳使眼色求放过。
申屠邢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和田小劳聊起房子来。
“我也想要这么好的房子！”田小劳进了门就开始念叨，然后就说起他租房的伤心事。
“这是公司的。”申屠邢介绍道。
“啊？公司还有这福利？偏心啊！我听都没听过。不过老大你怎么不住自己家啊？你该有很多房子吧？”田小劳一脸要打土豪的说。
申屠邢笑道：“没有，我没买房。”
“不是吧？”三个人都有点意外。
申屠邢肯定是很有钱的，怎么会没买房呢？
申屠邢倒是不以为然，说：“没想过，我也不管钱。”
云尽想起来那个皮特霍说要找方启蒙要钱，所以说现在申屠邢的钱还都是方启蒙帮他管着？真是儿子和爹啊！
田小劳就没这么洒脱了，说起房子就苦恼，“我感觉我赚钱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房价的涨速了，对了，尽是土著，你有房子吧？”
云尽点点头，他的确是有，还不只一个，这也是为什么他父母去世后他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原因。
但其实他想说他也不是土著，但关于身世好像也没什么好多提的就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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