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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帆丢下手机,环视着空旷、沉寂的豪宅,忽觉无比寂寞。
他的朋友,真的太少了。
唐兆轩被他气跑了,一直没有音信。
周宏远也被他气跑了,断了联系。
今天,陈逸帆试探着给周宏远发了“中秋快乐”的短信,至今没有得到回复。
看来,周宏远这是打算用这套豪宅为两人的关系划上句号了?
有断子绝孙这个无法解决的难题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俩迟早都得断绝来往,所以,周宏远选择了晚断不如早断?
呵……这个人,一向都是那么的理智、清醒!
他上辈子就是孤家寡人,这辈子难道还逃不脱这等命运?
真是可悲!
陈逸帆自嘲地笑了笑,仰望落地窗外挂在深蓝色夜空的皎洁圆月,哀伤仿佛迷雾一般弥漫开来。
此时此刻,周宏远正坐在位于京城的家中,仰望同一轮圆月。
一想到陈逸帆或许正独守空房,他的心里就堵得慌。
他俩明明相隔不远,却不能在这中秋佳节相聚,到底怪谁?
家人反对?
他是不怕的。
连周宏瑶这种没能力养活自己的人都能怀着孩子离家出走,他岂会不如她?
舆论批判?
他向来行事低调,只要保密措施做得好,控制得当,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断子绝孙?
他倒是不在意,只是,家里绝不会容忍。
到时候,陈逸帆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知道,只要选择走这条路,就必将面临这样的问题。
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一直没想好,也下意识地逃避去想。
陈逸帆却偏要提起这事,偏要拿这事质问他,偏要以此作为自己留一手的正当理由。
他很生气,既对陈逸帆的狡猾生气,也对自己的无言以对生气。
仅凭他俩,根本解决不了后代的问题。
可是,如果牵扯到第三方,麻烦将源源不断,他俩的关系也将遭受严峻挑战。
他现在很忙,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也觉得现阶段没必要为此浪费精力。
所以,他只能搁置,只能暂且与陈逸帆分开。
他也想看看,陈逸帆将会如何选择。
至于口腹之欲,因为有真味谷出售的美食做缓冲,他应该能够渐渐放下。
陆婷婷的《天鹅湖》独舞,舞姿曼妙灵动,气质优雅唯美,赢得满堂喝彩,醉了不少怀春少男的心。
一夜之间,她名声大噪,成了校园风云人物。
第二天,她参加校园英语演讲比赛复赛,得到很多慕名而来的舞迷的支持,成为最具人气的参赛选手。
她顺利通过复赛,进入半决赛。
同样进入半决赛的,还有贺玲玲、潘秋霖、刘文静和陈逸帆。
半决赛结束后,贺玲玲、刘文静遗憾出局。
能够参加决赛的出自长陵中学的参赛选手,只有陆婷婷、潘秋霖和陈逸帆。
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今年的演讲比赛规则做出了调整,增加了人气投票这个环节。
据说,此举是为了增强比赛的可参与性,赢得更广泛的关注。
这样的比赛规则,对陆婷婷这种新近崛起的风云人物来说,自然是最有利的。
因为,前来观看比赛的很多男生,就是慕名而来的。
陈逸帆的演讲与外表倒是赢得了在座广大女生的心,可惜,他的拥护者人数不足以对抗陆婷婷的粉丝。
最终,陆婷婷夺得冠军,陈逸帆在得到亚军的同时,还得了个最佳风采奖。
潘秋霖因为人气不旺,只得了第6名。
她对这种结果很不服气,也很不屑。
她见最具实力的心上人竟然没能夺冠,气得冲到陆婷婷面前破口大骂。
“你真不要脸,这是演讲比赛,不是卖色比赛,冲着一群‘青蛙’发骚,恶心死了!”
陆婷婷冷笑一声,讥讽道:“有本事,你也跳一段芭蕾舞,引无数男人竞折腰啊!”
“再多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屎!我只要陈逸帆一个男人就够了!去跟你的无数男人过去吧!”
潘秋霖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跑到陈逸帆身边,旁若无人地挽住对方的左臂。
陈逸帆晃了晃被紧紧抱住的手臂,皱眉道:“干吗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被一个到处卖骚的女人压制得屈居亚军,人家特意过来安慰你的!”潘秋霖讨好地笑着。
“用不着!我巴不得是这种结果。”
陈逸帆正说着,仇艳丽人未至、声先到。
“哟……女朋友啊!你小子好福气啊!”
潘秋霖望见一个圆滚滚的女人颠着一身肥肉走来,甜蜜地将头靠在陈逸帆的肩膀上,礼貌地叫了一声:“师姐好!”
“你好!”
仇艳丽挥了挥手,走到陈逸帆面前。
“很遗憾,没能拿到冠军。这不是你的实力问题,是男性荷尔蒙分泌过盛的问题。不过,你的收获也不小,已经被女生们拥护为‘校草’啦!”
“在我的心目中,我家逸帆是永远的冠军、当之无愧的‘校草’!”
潘秋霖小鸟依人地倚靠着陈逸帆,一副自豪模样。
陈逸帆不便在这种场合让潘秋霖难堪,只好默默忍耐着。
毕丹娜安慰了陈逸帆两句,对潘秋霖的忸怩作态很是看不惯。
就这副尊容,也能攀上陈逸帆?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陈逸帆啊,你的眼睛没问题吧?你好歹找个校花啊!这让人如何心服口服?
陆婷婷将这二人的亲密举止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
她想要冲上去找陈逸帆理论,被贺玲玲眼疾手快地拖住了。
“你现在也算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了,刚才还得到了那么多投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举妄动了!”贺玲玲压低声音安抚道,“陈逸帆根本不喜欢潘秋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有风度,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潘秋霖难堪。赶紧走吧!眼不见为净!”
陆婷婷快速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有不少男生正关注着自己,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支持者,迫于形势不能自毁形象,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
“潘秋霖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迟早收拾她!”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贺玲玲紧紧抓住陆婷婷的手,脚下生风地走着,生怕闺蜜控制不住脾气,跑回去大闹一场。
陈逸帆没能夺冠,她也感到很遗憾、很郁闷。
不过,这个破规则放在这儿呢,发情的男生又那么多,没办法啊!
闺蜜夺冠,总比其他女人夺冠强。
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只是,不知陈逸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拿惯了第一的人现在屈居第二,肯定会有心理落差吧?
回头给他发条短信吧,也不知能不能起到安慰作用。
唉……
陈逸帆好不容易摆脱了潘秋霖的纠缠,一路小跑着回家。
到家后,发现手机上多了很多条短信,他一一点开查看,发现内容全是安慰他屈居亚军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一一回复,向每个关心自己的人表示感谢,然后关掉手机。
忙完了英语演讲比赛,陈逸帆得以集中精神忙公司的事。
非凡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已经在京城注册成立,他占公司99%股份,由母亲方玉兰代为行使权利,父亲陈奎生则占了1%股份。
他挑来选去,在京城远郊区亦兴区一次性买断1000亩荒山的70年经营权,按照系统的指示,投资兴建种植基地。
陈奎生、方玉兰很不赞同陈逸帆搞农业,觉得这是从城市倒退回农村,奈何说服不了儿子,只好一人留守京城、一人留守长陵。
陈奎生生怕儿子为了公司耽误学业,主动搬到荒山监工。
陈逸帆表示,自己已经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可以调动员工积极性、防止员工偷懒耍滑,没有必要时时盯着。
陈奎生却不放心,事事都要过问,恨不得拔根毫毛吹出上百个自己来,把所有活都揽下来干。
方玉兰留在长陵照看果蔬店,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她苦撑了一段时间,实在是吃不消了,打电话过来表示想把方怀超叫到店里帮忙。
陈逸帆当即恼了,批评道:“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不对那帮亲戚心软?方怀超是能踏踏实实干活的人吗?你这是找帮手,还是养活祖宗呢?”
“这不是忙不过来嘛。”方玉兰委屈地辩解道,“我想着,到底是自家人,不比从外头招个不认识的人放心嘛。”
“招外人,确实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绝对比招方怀超要强!”陈逸帆警告道,“你赶紧别想了!我这就让我爸回去!”
“你那边要弄种植基地,他要是回来了,谁盯着啊?”方玉兰担忧道。
“根本不必盯着。我爸都是瞎操心,竟给人添乱,还把自己累得半死。”陈逸帆无奈地叹息。
“这么小的公司,就把自己累成这样。别人管着几十亿、几百亿的公司,岂不是早就累死了?
“这都是有方法的,大学里有专门的课程,我都学过。他不但不懂,还不信。不就是欺负我年纪小嘛。
“你赶紧劝劝他吧。别公司没开出个样子来,他却病倒了!”
方玉兰听了这话,顿觉无比焦虑。
“你爸要是回来了,你一个人,真能行?”
“我哪是一个人?我手下一批员工呢!他们拿了工资,就得做事,不老实做事,就会被炒鱿鱼。”陈逸帆安抚道。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能干活的人还找不到?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装病,给我爸打电话,招他回去,然后拴牢他,别让他再过来瞎忙活了。
“我开公司,是想挣钱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不是为了把你们累得病倒。你们要是还不听话,就是在逼我把公司关了。我可告诉你,钱已经全部撒出去了,这要是半途关了,几十万块钱可就全部打水漂了!”
方玉兰被儿子这番连哄带吓给镇住了,赶忙装病给陈奎生打电话诉苦、撒娇。
陈奎生虽说放心不下京城的公司,到底还是把老婆放在第一位,啰啰嗦嗦地跟儿子交代了一通后,便急急匆匆赶回长陵了。
陈逸帆送走父亲,转头便给母亲打电话,夸张地描述父亲的焦虑与爱意,把母亲哄得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在儿子的一再鼓动之下,方玉兰果真将陈奎生拴在了身边,没让对方再回京城劳心劳力。
开真味谷时,陈逸帆除了需要提供独家秘制肉汁外,根本无需为其他事操心。
如今,他要独立支撑一家公司,才发现事情千头万绪、繁琐至极。
为了节约时间,他每天基本上不开火。
面包、牛奶,配上系统空间里的果蔬,就应付过去了。
自从不必再为周宏远准备一日三餐,他就把精心练就的厨艺直接丢到了一边。
疲惫时,他想到周宏远一个人掌控规模那么庞大的资金、公司,为了工作废寝忘食,觉得自己渐渐能够理解周宏远的奋斗与坚持,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他当初能够管住自己,不和周宏远发生亲密关系,他俩是不是能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维持长久的友情?
他俩之间,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吗?
当不成恋人,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他是不是有点天真了?
陈逸帆在17岁生日这天,接到很多同学发来的生日祝福短信,还遭到潘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