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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叫李经年。”
……
没啦?这就完啦?就一句话啊?大家一脸黑线。
“呃……”少帅试图挽救尴尬的气氛,“小李啊,说说你的兴趣爱好什么的。”
“兵乓球。”李经年言简意赅。
队友们憋不住笑,除了宁柯。楚秀才眨了眨眼,他不信有这么不会聊天的人,“经年是吧?是不是因为那个词里写的‘此去经年’良辰美景什么的,才叫的这个名字啊?你跟大家说说。”
李经年一本正经回答:“不是的,因为我家住在经年毛纺厂旁边,我父母也在那里上班,所以叫了这个名字。”
毛纺厂?众人沉默一秒缓一缓。
楚秀才再上阵,“那……你父母现在还在那上班吗?”
“都去世了。”
宁柯猛的抬起头,却没有看到预期的哀怨和伤感。
李经年的语气平静,好像云淡风轻。他接收到队友们同情的眼神,回应了一个温暖的微笑,“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跟大家握手?”
“好好好,向前看!”少帅率先伸出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大事小事都一起面对。”
“好。”李经年一一和大家握手,最后走到了宁柯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
宁柯低着头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起来又酷又拽。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在出汗,紧张的握着拳。他当然不能伸手,因为李经年恰好知道这只手刚刚做过什么。
“宁柯……”旁边楚秀才好心提醒,解围道:“这孩子害羞。”
李经年始终微笑着,他身上有种温和的固执。宁柯不伸手,他便帮个忙,把他的手从裤袋里拉出来,坚定的握住。
宁柯满头问号,谁能告诉他李经年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他不嫌脏吗?
李经年触到了宁柯惊诧的眼神,右臂用力一拉,肩碰肩,这是属于男人的拥抱方式。安慰似得拍了拍宁柯的肩膀,转身离开。
仪式就此结束,大家各自散开各自玩耍训练。宁柯还定在那里,那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他的心停了一拍,他得缓缓。
丁胖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好奇问:“你这脸怎么红了啊?”
宁柯后知后觉,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没好气回答:“热。”
丁胖子拿球拍扇了扇,“不热啊!”一转身,宁柯已经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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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亲自带着李经年熟悉环境,虽然他之前来过,但是八年的时间,还是有很多东西变了。
宁柯持续的做着精准度训练,球台上摆了手指大小的不倒翁,宁柯手起球落一打一个准,虽然眼睛一直没在球台上,早就随着那个人走远了。
一心二用,有点忙。忙到他自己都没有工夫想为什么,他到底是因为怕被揭穿的恐惧留意他,还是把他当成对手留意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呢?
李经年不知从哪抱来一个大箱子,从一个角起,把队友们打下来的球全部收进箱子里。
队友们看他好说话,一个个都不认生,纷纷打趣道:“李大爷,你这是要收走了卖啊?”
李经年摇头,“这几天荒废了,今天多打一点,找找感觉。”
大家互相看看,暗自咋舌。这叫‘一点’吗?那一箱子至少五千球。
李经年的大脑大概有一个四核处理器加屏蔽器,他想接收到信息准确无误接收处理,他不想接受到的信息就会自动屏蔽。
一个人抱着箱子默默的走到一个空闲的球台,开始最基础的发球的练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李经年没有刻意炫技,对着不远处的墙壁,一个个把球发出去。
大家起初都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没几分钟,已经看得心里发凉。
他每次的着点都在同一位置,可是每次弹出落在墙壁上的位置是不同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这种不同都有一个可怕的规律:第一个球在墙角,第二球在墙角半寸,第三个球在墙角一寸……他在铺墙,凭借发力的大小和旋转,一次次把球打到精准的位置,一次不曾失误。
在他没出手之前,宁柯还在想:如果李经年是那种努力勤奋型的对手,靠着一股拼劲勤学苦练二十年到自己跟前较量,那么他尊重他,但是不会怕他。可是,如果李经年是那种像他一样天赋异禀的,那么就得留心了。
何况他既有天赋又极其勤奋,这种人不是很可怕吗?
宁柯按摩着自己的指节,恨不得立刻跟他较量一场。可怕但他不怕,也不服。
这就是宁柯的厉害之处,他天生的自信,自认为可以赢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场比赛,哪怕大比分落后,他也是一脸的狂傲不羁。因为他坚信,他一定是最后赢的那个。上天偏爱,他从无败绩,一次都没有。
虽然他今年只有十八岁,虽然少帅一再可以的磨练他的性子,让他藏龙卧虎,尚未参加大赛。但是就队里平常的训练成绩来看,他的确没有敌手。
队里第一,相当于帝国第一。兵乓球作为帝国国球,帝国第一不就等于世界第一吗?而且搞不好,这个第一含金量更大些。
如果仅看大赛积分构成的世界排名,那个没事就派出去比赛的丁胖子还是三个月新晋的世界第一呢。
不过宁柯不急,迟早都是他的,急什么。
少帅坐在椅子上,安静的观察着两个最有前途的门生。
这位年轻的总教练叱咤乒坛小半生,会拿筷子就开始摸球拍,半生心血都给了这个小小的球体。从一个人横扫乒坛,再到带队出征,没有人比他更懂这项运动的意义。
说强身健体,那是皮毛;
说体力、动作、技术、工具,那是外行;
说控制力、精准度、反应速度,那也不过是个会打球的人;
能心无旁骛,倾全部精力为一处,有超乎常人自制力,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有家国情怀,有自己有对手有天下,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把这项运动传承下去。
少帅自认为自己很幸运,因为他一下子遇见了两个,两个能让他看到希望的人。他很高兴看到此刻宁柯脸上出现的那种神情,他的好胜心来了,杀伤力也就来了。
对于他们这种才就和乒乓球融为一体的运动员来说,打法即个性。李经年的沉稳,宁柯的凶猛,各有千秋,各有各的胜算,但是……如果把他们合起来呢?
想到这,少帅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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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宁柯觉得今天过得特别漫长,怎么熬天也没黑。可是真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忽然心慌了起来。一想到回宿舍之后就要独自面对那个‘偷窥狂’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思虑再三,宁柯有了主意,“卫羽,你过来一下。”
‘宁日天’大号在外,向来是一副我不diao的样子。难得他热情,卫羽绝对不辜负。
“怎么了?”
“你跟我换宿舍吧?”
“啊?为啥?”
“我不喜欢这个新来的。”
卫羽寻思了一下,他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要丁胖子和宁柯住一屋,宁大也不会觉得聒噪吗?有点费解,但也没深问,“成,不过这事还是得跟少帅报备一下,他同意才行。”
见他答应,宁柯心里一喜,“放心,一会我去说。”
两人正说着,小灵通丁胖子又来了。其实他也不是特别胖,稍微比大家的肉多了点,再加上能吃,给人一种很胖的错觉。
楚秀才起外号很没创意,这个胖子那个瘦子,这个大高那个小矮的。‘宁日天’和‘王元帅’已经是最不同的两个了。轮到丁大伟,自然只能是丁胖子。
这家伙胖的灵巧,三步并两步就赶过来闲打听。一听要给他换室友,立刻言辞拒绝了。他欣赏宁日天不假,但是要是那么个霸主跟他住一屋,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能有多惨。不行,一个不答应十个不答应。
宁柯咬咬牙,心说你等着,此刻也只能先用计了。
“丁胖子,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孙燕姿的演唱会吗?”
丁胖子眼睛一绿,“是又如何?”
“我给你买票。”
丁胖子犹豫了一下,“老子有钱,不用,休想换走我的小卫。”
宁柯嘴角一挑,“我妈他们公司给孙燕姿做宣传,你要是同意,我保证带你到后台,让你有机会跟女神面对面。”
“合影?签名?”丁胖子眼睛瞪的硕大,一拍卫羽肩膀,“那就委屈你了。”
宁柯暗暗松了口气,吃完晚饭就到少帅房间陈情。
“不行。”少帅一口回绝。
“为什么?”宁柯不解,难不成换个宿舍也会被骂没有集体荣誉感吗?
“李经年身上有很多值得你学习的优点,把他放你这头倔驴身边是委屈人家,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宁柯不是那种爱絮叨的,站了半个小时,无声的抗议着。
少帅倚在床上半本书都看完了,瞅了瞅时间,威胁道:“明天查寝教练要是跟我说你夜不归宿,明天你的第一个训练项目就是跑一万米。”
宁柯咬咬牙,转身走了。去他的,反正睡一个屋子又不会少块肉。
作者有话要说: 钟爱这一对,嗯,会很甜的。
☆、同穿一条裤
宁柯边往回走边想,虽然换不成寝,但是答应丁胖子演唱会的事儿还是得做,反正费不了什么工夫顺手给人圆梦。另外也得告诉卫羽一声,不用收拾东西了,搬不成了。
结果走到他们宿舍门口,手还没摸到门,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宁柯觉得他必须要记住今天的日子,以后每年的今天都要请假躺在床上躲避衰神。
丁胖子举着空桶愣了半天,才出声解释:“我寻思是卫羽呢!昨天他浇我来着。我怕他以后走了没机会报复了,谁知道叫你赶上了……那个,你要搬过来了吗?”
宁柯用手抹了把脸,“是清水吗?”
丁胖子立刻发誓,“打来准备洗衣服的,什么也没放呢。”
宁柯点头,“你帮我转告卫羽不用搬了。还有,你那个孙燕姿的事儿泡汤了。”
他说完就走,留丁胖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一桶水就让女神泡汤了,这世界怎么这么脆弱呢?
宁柯浑身湿透,挪到自己屋门口。鬼使神差的敲了敲门,然后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回自己宿舍敲什么门呢?
推门就进,差点撞上前来开门的李经年。
“吓我一跳。”宁柯不满的抱怨的一句。
李经年眉头微皱,拧了拧宁柯还在滴水的上衣,略带责备:“怎么湿透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宁柯横了他一眼,拂开那人的手才发现这屋子脱胎换骨的变化。“你拖地了?”
“恩,我想看看地板原来的颜色。”
“那我的衣服呢?”一篓的脏衣服,通通不见了。
“我洗了。”李经年说着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宁柯可能过于震惊,一时都忘了动作。他的神情纠结了一会,强压着怒意,“你知道我的衣服都怎么洗吗?要是扔洗衣机里就ok,我会这么懒吗?”
看他炸毛的样子,李经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十分大度的解释:“我本来是不太清楚怎么洗,可是世界上有网络这种东西。该干洗的送去干洗,该水洗的水洗,内衣内裤手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