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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笑了笑,两只手转了一圈再打开,朝上的一面是花,他猜错了。
“……”这样故意作弊的小伎俩,沈曜翔想了想还是懒得揭穿他了。
卫宁不愿意答应养孩子的事情,他爸妈也拿他没办法,除了每次见到唠叨几句对他们两个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卫宁对这个问题转了态度。
那是他们从美国回来之后没多久,低调了近一年的卫宁发行新单曲复出,各种各样的行程都排满了,接着又开巡演,每天都是连轴转,休息时间也少了很多,他的身体就是那个时候突然出了毛病。
起初只是偶尔会流鼻血,到后来这个偶尔的频率越来越高,还持续性低烧,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上台都是强撑着随便吃点退烧药也不想去医院,沈曜翔不在身边怕他担心也没有告诉他,一直到某次上台之前突然鼻血流不止到晕过去被送进医院,在医院住了两天,医生检查过后告诉他,是疑是白血病。
听到这话,卫宁懵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后医生再说了什么几乎都没有听进去,连怎么拿出手机给沈曜翔打电话的都给忘了,只记得一直当自己开口说出“我可能得了白血病”,那边的沉默呼吸声才终于渐渐让他混沌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脑子里慢慢有了自己可能得了绝症,可能治不好,可能会死的概念,眼圈一下就红了,他不是怕死,他只是舍不得沈曜翔而已。
“……确定了吗?”
沈曜翔的语气很平静,几乎让人听不出情绪,卫宁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回答他:“医生说是疑是,让我回北京的大医院再去检查确定。”
“回来吧,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卫宁满脑子依旧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的,只有沈曜翔说的最后那句“别怕,我会陪你一起”,他的语气虽然装得平静,但是卫宁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其实也在颤抖,却依旧克制着情绪,安慰自己。
三个小时之后,沈曜翔就搭飞机赶来了他所在的城市接他回去,一见到他卫宁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睛红没出息的样子,沈曜翔拉过他,轻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地安抚他:“没事,天塌下来我陪着你。”
回北京之后当天晚上卫宁就直接住进了医院里做了全面检查,结果要等两天才能出来,卫宁不愿意在医院待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他觉得压抑难受,沈曜翔也依着他,把他接回了家里。
那两天卫宁对沈曜翔的依赖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粘着他,视线一刻都不想从他身上移开,沈曜翔一副仿佛没发生过事情的样子,依旧如往常那样跟他说说笑笑,给他做饭陪他看电视,事事都顺着他,不提半句生病的事情。
就是他越是这样,卫宁就越是难受,憋了两天在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晚上入睡时,房间里的灯都灭了之后,黑暗中终于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他:“要是我真有病,你打算怎么办?”
卫宁是背对着他靠在他怀里,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沈曜翔却能清楚感觉到他的不安,这几天提也不提这事,只是因为他自己也很不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而已:“陪你一起看病,治好的人也很多,你不是说做人需要乐观一些吗?”
“那万一治不好呢,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现在不想那些万一的事情,结果还没定,还不一定就是有病呢。”
卫宁觉得鼻子有些酸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养个孩子呢,以后还可以让他陪着你,”他话说完又轻哼了一声:“算了,没了我你以后还可以找个人结婚生自己的小孩……”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沈曜翔不高兴地打断他:“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不会发生的事情。”
卫宁转过身抱住了他,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不安和压抑都渐渐散去,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半晌过后,放缓了声音,认真说道:“我没有说赌气的话,我是认真的,没了我就找过一个人吧,随便男人女人对你好就行……”
“可我就是要你呢?”
“没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沈曜翔的回答是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难过并不比卫宁少,甚至比他还要难过,这几天几乎就没有睡好觉过,整宿整宿的失眠,就怕一醒来,身边那个原本熟悉的身影会突然不见了。
卫宁睡着之后,他伸手把床头灯转亮了一点,低下头仔细看靠进自己怀里的卫宁的脸,因为生病而显得苍白,睡着了之后就仿佛没了气息一般,沈曜翔心中一阵疼痛,撩开他的额发,红着眼睛靠过去亲吻他的额头。
不想失去他,怎么都不想。
第二天他们两个一起去了医院,一直没有告诉卫宁家里人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但要是结果真是那样也瞒不住,只是在确诊之前他们都不想找麻烦。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老医生仔细看了手里的化验单子,最后笑着告诉他们,不是白血病,只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太过劳累身体免疫力下降了而已,之前的是误诊。
一瞬间卫宁几乎想嚎啕大哭,然后就被沈曜翔揽住了肩膀,不停地向医生道谢,为了彻底放下心来,之后他们又多去了两家医院做检查,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一样的,确实不是白血病,都只是让卫宁平常多锻炼,不要超负荷工作提高身体免疫力。
走出医院的大门坐上车,卫宁终于是没忍住抱住沈曜翔大哭了一场。
沈曜翔拍着他的背:“都多少岁了还哭鼻子。”只是他自己也红了眼睛,心里同样有了种彻底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些天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沈曜翔不想承认自己当初接到电话听到卫宁说他可能得了那个病时那种如同坠入冰窖的心情,却还要一直在他面前强颜欢笑不想让他更加难受,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老天到底还是厚待他们的。
卫宁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这些年他最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这次虚惊一场本以为才和沈曜翔在一起就要经历生死离别,好在都不是真的,生活毕竟是生活,不是狗血剧,最糟糕的情况毕竟没有发生,难免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我昨天说的话都是假的,我舍不得离开你,更不想你去找别的男人女人,就算没了我也不行。”在泪眼迷蒙中,他还没忘了揪着沈曜翔要他忘记自己昨天说过的混账话:“我就是这么小气,你只能是我的,无论如何,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沈曜翔笑着应他:“好好好,不管男人女人,我通通不要,只要你行吗?就只是你一个人的。”
卫宁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丢人,胡乱伸手抹掉满脸的眼泪,又冲着沈曜翔笑了起来:“你甩不掉我的,我还是会缠你一辈子。”
“嗯,我求之不得。”
这件事情之后,沈曜翔开始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卫宁的身体上,说什么也不再同意他紧锣密鼓的接连开工,反正现在卫宁和他的事业都是在一起的,有他这个霸道老板说了算别人也不敢反对,之后几乎是雷打不动的每周两天拉着卫宁一起去健身房锻炼。
一开始卫宁对这种锻炼还很排斥,后来在沈曜翔以他要是再病出个好歹自己不出三个月一定找第二春威胁,才勉勉强强答应跟着他去了。
当然卫宁知道沈曜翔的威胁只是吓唬他,就只是看着他这么为自己着想,他也不能不动容,即使他自己不喜欢,也乐意答应沈曜翔去尝试。
不过在那之后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好,抵抗力提高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生病,连失眠也几乎再没有过之后,慢慢也就接受并且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
经过这次,卫宁开始认真考虑他父母的提议,也跟沈曜翔说万一他们以后老了哪个有个头疼脑热的,另外一个照顾不过来有个孩子也不错,倒是一直答应他爸妈说要考虑的沈曜翔笑着却没有就这么点头答应下来:“我照顾你还照顾不过来,再养一个,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我有手有脚又不需要你照顾。”说是这么说,卫宁也很清楚一直以来都是沈曜翔在迁就自己,他做的远比自己做的要多得多。
“要不这样吧,”沈曜翔提议:“我们先养条狗,就当是提前锻炼,以后真觉得有必要,等过些年我们年纪再大些,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这主意倒是不错,卫宁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下来,于是那个周末,他们就找时间一起去了宠物市场。
对于要养什么样的狗怎么养,两个人一点概念都没有,咨询了朋友一圈,个人说法都不一样,听得越多反倒不知道该怎么选,最后干脆算了,直接杀了过去,全靠眼缘挑。
就因为功课做得不足,进入了宠物市场面对各种品种大小不一的狗俩人还是抓了瞎挑花了眼,沈曜翔多半看的是从几个有经验的朋友那里推荐来的几个比较好养的品种,卫宁则漫无目的地左右看,最后被不远处一家小店门口搁角落里的笼子吸引了视线,直接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应该才刚出生不久的金毛,个子很小,趴在笼子里,耳朵耷拉着,一双眼珠子也很亮,转来转去的,似乎带着一些胆怯又好奇地四处看,卫宁在它身前蹲下来,手指伸进笼子里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它的脑袋,小家伙没有瑟缩似乎也不怎么害怕,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看着他,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卫宁笑了,把沈曜翔叫过来说就要这只,店老板很诚实地跟他们说这只小狗的一条后腿有点问题,天生的,以后走路会困难,沈曜翔倒是无所谓,让卫宁自己决定,他想了想,又看了眼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狗,还是决定买下了它。
回家的路上,沈曜翔好奇问卫宁:“怎么会选中它的?”
卫宁笑着道:“你看他的眼睛。”
沈曜翔瞥了一眼:“……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可怜兮兮的样子跟你多像啊。”
“怎么可能……”
“真的啊,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说你问我你也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时,就是这个眼神,一样一样的可怜,我才勉为其然答应你……”
沈曜翔好笑地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你又开始睁着眼说瞎话了,明明是你自己误会我跟别人有一腿,伤心欲绝躲家里借酒消愁。”
“喂!”卫宁说着自己先笑了:“行了不说这些鬼话了,我觉得这小狗挺可爱又可怜的,就选了它呗,照顾这样的小狗要跟多耐心,我们以后想偷懒都不行了。”
“嗯,会好的。”
这么一点大的小狗还是天生有残疾了,刚买来的时候他们都不确定能不能养得活,好在小家伙虽然看着瘦小,生命力却旺盛得很,他们按着网上弄来的养狗攻略和请教了有经验的朋友之后小心喂养,不到半年,不单个头大了一倍还多,身体也结实了,那条原本站不起来的腿也渐渐有了力气。
后来这条狗突然就出名了,一开始是有一次沈曜翔带着它出去遛弯,那天因为天气好就没有只在住的小区里遛,而是跑得远了一些,去了附近的公园,虽然他一身打扮得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