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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在脖子上的那双手收紧了些,扑在他耳边呼吸也有一阵急促,但是意外地没有其他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与桓才感觉到耳垂被人收着力气咬了一口,咬的轻,估计连牙印都留不下来,紧接着就听到陈最一小声嘟囔了一句:“……坏哥哥。”
陈与桓失笑,心想怎么会连骂他的话都说的这么甜,偏头吻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面对面抱着的姿势,会让两颗心脏挨得很近,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心软的一塌糊涂,心尖上挂着枫糖浆,被陈最一的心跳频率捂化了。
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电梯加速上升时,超重的感觉格外强烈。
怀里的人其实很轻,对于陈与桓练家子的体格来说,哪怕抱着他爬上十二楼也不算费力。
但心意是实打实的沉。
小动物的天性中有着自带浪漫主义的柔软,梦里也要说上几句我爱你,连埋怨的音调都勾勾缠缠地黏人,他想自己这辈子都要为他的小动物托底,无论是稳速上升还是突然之间的下坠,都要保证他能藏在自己怀里睡得踏实。
在失重的几秒钟里,他吻了吻陈最一的发心,说:“坏哥哥可舍不得扔掉你。”
当然舍不得扔掉你。
以前弄丢过一次,以后啊,说什么也要抓紧你。
?
到了家门口,陈与桓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开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是前几天新换的灯泡,光有些刺眼,陈最一挂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了动,陈与桓刚想哄着他下来自己站好,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
郑奶奶拎着一兜皮薄馅大的肉包子,笑得一脸慈爱。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陈与桓在装修房子期间就跟郑奶奶打过照面,正好有天郑奶奶家的猫爬到树上下不来了,他作为一名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的人民警察,成功地解救了那只胖到爬不动树还非要逞能的猫,邻里情也因此得到了升华。
“小陈啊,来,这是我今天包的包子,你工作到这么晚肯定饿了,正好当夜宵。”
说完才看到陈与桓怀里抱着的人,郑奶奶有些惊讶,问:“这是?”
陈与桓解释道,语气很自然:“我弟弟,在车上睡着了,小孩儿脾气,不愿意醒。”
其实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跟郑奶奶说,这是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但还是忍住了,可别把老太太给吓着了。
“亲弟弟啊?”郑奶奶说:“你们感情真好,下次有机会一块来我家里吃饭。”
“哎,下次一定。”陈与桓拍了拍怀里的人,“乖宝,醒醒,接一下奶奶给的好吃的。”
陈最一醒了几分,眯缝着眼睛,没太搞清楚状况,下意识就在撒娇,回了陈与桓一个鼻音很重的单字,黏黏糊糊的,像蘸了蜂蜜的华夫饼。
“嗯……?”
郑奶奶看陈最一,就跟看着自己上幼儿园的小孙女一样,把袋子送到他手里,“拿好了,欸,可不能掉了。”轻声细语地,像在和他打商量。
陈最一的手指动了动,在梦里感觉到有重量压在上面,下意识弯起指节,不太稳当地勾住了袋子。
陈与桓颠颠他的屁股,“乖乖,跟奶奶说晚安。”
这一次倒是很听话地说了:“好……奶奶晚安……”
进了家门,陈与桓先把身上的人形挂件卸到了沙发上,盖了条毯子让他继续睡。
陈最一迷迷瞪瞪睡了一会儿,被蒸包子的香味唤醒,坐起来揉着眼睛醒盹,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他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除了撒娇就是撒娇,全被邻居奶奶看到了。
趿拉着棉拖鞋到厨房去找陈与桓,跟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背上。
其实陈最一并不是天生就会讲漂亮话的小孩,心里埋了太多事,不是伤心和委屈就能概括的,比起撒娇卖乖,更擅长给自己打磨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硬外壳,所以在同龄人之间很不讨喜。
只有在哥哥身边,才会变得温顺又柔软。
“哥哥怎么不叫醒我,我刚才好丢人啊。”
陈与桓从蒸锅里盛出几个包子,热腾腾的,是很家常的碱面包子,味道平凡却能勾起胃里的馋虫。
“好香啊,我也要吃。”
陈最一舔着嘴唇,凑上去要拿,又被烫的缩回了手。
陈与桓端着包子走出厨房,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等他把包子放到茶几上,转身刮了刮陈最一的鼻尖,指腹上还带着蒸汽的热度。
“晚上吃了那么多零食,现在还饿?”
陈最一默默数了数他在便利店的战果,数到那盒被打翻的小熊饼干,抬起眼看着陈与桓,闷闷地说:“……也没有吃很多。”
陈与桓掰开一个包子,两三口把里面的包子馅吃完了,把剩下的皮儿递给陈最一。
“香菇肉馅的,你又不吃,凑合着吃两口包子皮尝尝味吧。”
结果陈最一连一半的包子皮都没吃完,挑食精上线,尝到一点点香菇味都恨不得捏着鼻子吐出来。
还非要躺在陈与桓腿上看他吃包子,说哥哥吃包子的样子也很好看,却在陈与桓低头想吻他的时候伸手挡住。
“哥哥刚吃过香菇,不准亲我。”
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其实这是很疲惫的一天,陈与桓躺在床上才觉出来,他像往常一样搂着陈最一,把人固定在自己身前,一歪脑袋就要睡着。
陈最一却在他怀里不老实地乱动,毫无睡意,拖着他的手臂往下拽,“哥哥,你往下躺一点。”
“嗯?”
陈与桓被他弄醒,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小东西又想做什么。
“我想抱着你睡,”他把陈与桓的枕头往下挪了些,示意他躺过来,刚好靠着自己的胸口,像角色互换那样,“换我来保护你。”
陈与桓被按在单薄的小胸脯上,忽然起了坏心,循循善诱道:“那是不是换我当宝宝了?”
“对呀。”
“那我要吃这个。”
“哪个?”陈最一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隔着睡衣衔住了乳尖,原本问句的尾音拖成一声娇软的呻吟,“嗯——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我现在是小宝宝,小宝宝就是要吃着这个才能睡着。”
陈与桓说得理直气壮,见色起意的嫌疑被他自己落实,嘴上温温柔柔地含着,把白色的纯棉布料舔湿,透出皮肤的颜色,手也不规矩,伸进陈最一宽松的睡裤,揉捏两瓣软乎乎的小屁股。
情欲上脑,所有的占有都不加修饰。
松嘴的时候,陈与桓满意地看到面前的乳尖挺翘着,在睡衣上顶起一个小小的凸起。
陈最一被欺负狠了,眼角都泛着潮红,又忍不住隔着睡衣去揉另一边被冷落的乳头,直到那一颗也在战栗的快乐中挺立起来。
一双水亮的眸子里铺满碎星,睫毛上好像卷着糖霜,比星星在细砂糖里滚了一圈还要甜蜜。
他就这样睨着下方的陈与桓,含着哭腔抱怨。
“哥哥,你怎么这么色……”
陈与桓越发感到口干舌燥,好像真的变成了亟待哺乳的小宝宝,他掀起陈最一的睡衣下摆,头钻进去,对着那两粒挺翘的乳尖,哈了一口气。
隔着衣服听到陈最一不满足的哭哼,才张嘴含住乳肉,吮吸起来。
吃了一会儿觉得闷,直接把陈最一的睡衣卷到胸口上面,闭着眼睛吃的啧啧作响,舌头打着圈舔舐乳晕,嘴唇包住牙齿,轻轻嚼着小奶头。
陈最一刚才还在蹬着小细腿抗议,现在又抱着他的头,手指插进发间,动情地喘着。
陈与桓吃够了终于放开,那两颗小东西被玩弄的又红又肿,像小樱桃似的对着他。
“宝宝,你这里是甜的,真的有奶味儿。”
陈最一臊的说不出话来,干脆闭上眼睛装睡,听到陈与桓轻笑了一阵,然后又把他揽在身前,从背后抱着他,恢复了欺负他之前的姿势。
“睡吧乖乖,还是我保护你比较好。”
陈最一心里一边泛着甜,一边别扭着生闷气。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没正形!好过分!谈了恋爱就露出真面目了!以前怎么勾引他都是冷着脸,其实根本就是个大色狼!
但是抱怨完了,又悄悄把床头的玩具熊捞到怀里,把头埋在玩具熊软趴趴的肚子上,蹭了两下,羞红了脸。
还是好喜欢哥哥。
喜欢看又冷又酷的陈队长发脾气,也喜欢看他大口大口吃包子,喜欢他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也喜欢他直白不加掩饰的爱语,喜欢他成熟性感有男人味,也喜欢他蛮不讲理地在自己身上讨一些很过分的福利。
陈最一数了数日子,好像就快要过年了呀,他想,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
第二天早上,陈与桓早早起来做饭,煎了几个简单的鸡蛋饼,出门之前去卧室跟小家伙道别。
陈最一陷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拉住他的小拇指。
“哥哥注意安全,不准受伤……”
陈与桓失笑,以前说的都是“不要受伤”,改成“不准”之后怎么就变了味,好像多了点霸道,偏偏声音是绵软又慵懒的,像是在下达一条甜蜜的禁令,挠的人心痒。
他喜欢陈最一对他霸道一点,想要什么、期待他做什么、不准他做什么,都要没有顾虑地说出来,最好能学会管着他,让他做个幸福的妻管严。
“乖宝,中午想吃什么,我下班以后去买菜。”
陈最一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坐起来,先是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再去抱陈与桓的腰,说:“哥哥做的菜,什么都好。”
“香菇炒油菜也好?”
某人讨厌香菇也讨厌油菜,咬住陈与桓腰腹部的一颗衬衣扣子,抬眼看着他说:“不好。”
陈与桓笑,把扣子从调皮小孩的嘴里解救出来,和他交换一个黏黏糊糊的早安吻。
然后他就要带着家里鸡蛋饼的香味,去审那个屁事儿一大堆、恨不得整个刑警队都伺候他的犯人,光是想想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抓的犯人叫江海,陈与桓没有亲自审问,交给了两个需要积累经验的小警察。
小警察握着笔,摆出严肃的表情,问:“犯罪嫌疑人江海,多次对未成年少女实施侵害,你的目的是什么?”
“随便玩玩而已,”江海一脸平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再说了,这算什么,十多年前我还玩过更小的,你们这些警察被我耍了两次,是你们蠢。”
说到这里,他忽然朝左边看去,那是一整面双面镜,陈与桓就坐在镜子另一侧的房间,看着审问室里的一举一动。
“对了,陈警官,久仰大名。”
江海那边明明只能看到一面镜子,却让陈与桓有一种在和他对视的错觉,更蹊跷的是,这个人好像在昨天被捕之前就认识自己。
陈与桓觉得江海不简单,不是好应付的主,起身走到隔壁的审问室。
江海看着他走进来,笑了笑,说:“陈警官,其实我压根儿没想到能遇上您,但既然遇上了,就算是有缘分,鄙人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跟您叙叙旧。”
陈与桓嗤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我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
“三年二班,陈与桓,”江海一字一顿地说,斜睨起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陈警官,我没记错吧?”
“你说什么?!”
陈与桓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紧握着拳,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三年二班,陈与桓。
是他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