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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精?你不是说不想怀孕吗?”
“我又想要了,你管得着吗?”指指斯文手中紧捏的报告,幸灾乐祸说:“别垂死挣扎了,你问再多问题,结局也是一样。有鉴定报告在,你还是不相信孩子是你的?”
斯文捏着报告的手太紧,紧到止住微微颤抖,却如凌林琳所说,无法改变白纸黑字的结论。尤其报告上鉴定中心的红章血红血红戳在纸上,映进斯文视网膜,像是讽刺的利刃,彻底戳破斯文最后的幻想。
呵呵……他居然有了个四岁大的亲生儿子,孩子他妈还是他恨不得永世不见的凌林琳。
他的人生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曲折呢……
走出接待室,记者们仍旧守在原地,瞧见斯文出来,七嘴八舌抢着问。
斯文没有心情一一回答,只回了句:“我会负起责任。”便匆匆离开,狼狈的样子成为黑粉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回到家,斯文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秦御在飞机上又联系不到人,少了精神支柱的安慰,让他一下萎靡下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房间如此空落,习惯了有个人在身边让他依靠,再独自一人时,真的有点不适应。
浑浑噩噩穿过客厅,把自己扔在床上,床上似乎还有淡淡的秦御的味道没有散去,斯文闭眼深吸,试图以此平复心情,消化那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然而不等斯文调整好,罗渝生又发来噩耗。
“斯文,孩子是你的?”
斯文无力叹气:“对,报告上这么写着。”
罗渝生电话在那边扯出个冷笑:“凌林琳已经发了通行,说‘星图’投资的小成本电影《隐性诱惑》已经确认邀请你饰演男二。女主角是凌林琳。”
“什么角色?”
“女主角的前夫。是一个在婚姻中出轨,并且抛妻弃子的男人。”
斯文呵呵一声,“星图”已经等不及利用他炒作电影了?在如此敏感的时刻,要是真的演了这么个角色,斯文的形象指不定一落千丈。一旦查男属性的标签被贴牢,想要洗清,不定要花多少年的功夫。
“我凭什么要演。”
“大概……由不得你。”罗渝生说得犹豫。
“为什么?”
“因为你在媒体面前答应要对孩子负责,孩子亲口说四年多来没收到过你的礼物,唯一的愿望是看到你和凌林琳一起演戏。如果你不答应……”罗渝生啧嘴说:“这个节骨眼上,会对你的人气造成非常的影响。”
斯文烦躁的低吼:“我不要人气还不行吗?为了点人气,不但要看着凌林琳起死回生,还要处处受她威胁。”
“人气就代表着钱,代表着更好的角色,你真的不在乎?”
“草!”
第176章 我有个计划
一个破角色,接受了怕毁形象,不接受怕掉人气,果然沾着凌林琳就没好事!
罗渝生替斯文分析:“接这个角色也是缓兵之计,先把你的人气固定住,至少让他们没法抓住你不对孩子负责任这个把柄炒作。至于电影,放映最快也要到明年二月,我们还有时间从长计议。”
“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斯文咽下一口唾沫,烦躁、焦急、懊恼扎堆挤在脸上,“一天时间,我等秦御回来再答复你。”
挂断电话,斯文又是一声咒骂,平躺在床上头疼的龇牙。
不知不觉间,牙齿咬得死紧,一张脸渐渐泛出狰狞,可是片刻后又泄气般闭眼,张嘴大口呼吸。
他对自己的人气,对自己的形象太在意了。刚才吼完他就开始后悔。
就是因为失去过一次,体会过其中酸楚,再得到时才病态般的不肯放弃。这过分的关注自己都觉得不应该,可是好不容易又捏回手里,要他舍弃,他舍不得。
不然随心所欲想演就演,想不负责就不负责,岂不是能少去很多压力和不情愿。
他觉得他最近不太理智,也许是受到孩子和凌林琳的刺激,让他反常。
他从来都知道他对李正和凌林琳的恨意不可能轻易化解,他们一点点举动都容易让他冲动,这是执念太深带来的影响,意料之中,却不应该发生。今后他必须自我调节,把这种病态的心理矫正回来。
翻个身,斯文蜷缩起身体,闻着昨夜两人残留在床单上的气息,强迫自己冷静,心中盘算起得失。
他试卷客观的去评价分析整件事,心中的天平在经过一轮轮比对和权衡后渐渐出现倾斜。不过在做决定之前,演还是不演,他想听听秦御的意见。
秦御的事情太多,临时出差,到家已经下午四点,离斯文拿到报告算起,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家里没有一点人声,秦御知道斯文上午会去鉴定中心,下午在家休息,可房里一丝动静都没有,不免让他有点担心。
难道是……鉴定报告出了什么意外?
放下包裹走进卧室,卧室里呈现出的画面让秦御放下心,后又无奈摇头。
斯文正背对着房门,屈膝弓腰团成一团睡在床上,屋里开着空调,但不盖被子睡,还是会冷。
轻手轻脚走近,想把斯文裹进被子里,弯下腰,越过斯文上半身去抓被角,才发现斯文一双眼灼灼盯着他,清醒得很,没有一点睡过的样子。
斯文仰躺,撑起半个身子,拍拍身边的床铺:“陪我说说话。”
秦御刚坐到床头,斯文侧身就把头埋进他腰间。吸进秦御从外头带进来的冷冽空气,蹭蹭,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孩子气的动作让秦御好笑的拂过他头颅和后颈:“怎么了?”
“我当爹了……”斯文闷闷地说。
秦御眉头一皱,惊讶的发出一声响亮的疑惑:“啊?鉴定报告说你是孩子亲爸?”
“为什么你会这么吃惊?”斯文抬头看秦御。
秦御没答,急忙问:“他们有没有借此威胁你?”
斯文呵呵一笑,把凌林琳想逼他演男二号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秦御。
“那么你如何打算?”秦御听过后问。
“如果我不演,在大家都把枪头对准我,说是要监督我是不是对孩子负责的现在,很容易落人口实,而且还有个神秘人无时无刻不在找我麻烦,不演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御问:“他们为什么要逼着你演?”
“大约是神秘人和凌林琳有什么约定,所以帮着凌林琳洗白,重新回笼人气吧。只要我参演这部电影,绝是影片的重要宣传点,他们拿我的丑闻博眼球,电影越受关注,凌林琳越能借此吸粉。”
“那凌林琳能给神秘人什么好处?帮着神秘人打压你?或者利用孩子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斯文不太确定:“大约是这样……”
“孩子的确是一步好棋。你如此没有安全感,真的有可能因为一个孩子患得患失。而我的独占欲非常强烈,忍受不了你眼中除了我还有别人,我们互相争执、怀疑、不满,感情的根基就会被动摇。”
这些猜测似乎有点道理,斯文也曾有过这方面的恐惧,但是真的这么简单吗?
深思也得不出结论,斯文接着上面的话又说:“演的话,至少能先堵住粉丝和神秘人的嘴,至于影片放映后对于我形象的影响有多大,无法估量,还不好说。”
听出斯文心中已有决断,秦御语气坚定:“演。而且要演得惟妙惟肖。”
“为什么?”
秦御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样以后打脸才痛快。”
“好好说话。”
秦御收敛起不正经:“很简单,把你现实中的形象全部家祸给那个角色。他们想借角色给现实中的你塑一个丑陋的形象,我们为何不能将粉丝对于你现实里的偏见全部注射到角色身上?你把那个角色演得越深入人心,‘不负责’、‘出轨’、‘没良心’这些标签在角色身上就贴得越牢。以后大家提起这些贬义词,首先想到的会是这个角色而不是你。多多少少能转移观众视线,扰乱他们的评判。”
斯文点头深思。
“但前提是,你要把演技提高到观众看完你的电影,记住的不是斯文,而是那个角色。”
这是演技的最高境界,斯文尚且达不到。要把观众完完全全吸引入剧情,吸引入角色,就要引化斯文这个人,把观众的思绪全部带入角色中,甚至要观众在看完电影后记不得斯文长什么样,只知道角色的长相。
非常难,这是传说中的,几乎没有演员达到过的境界。而且很少有演员愿意这么做。
不被观众记住,就意味着没有人气,哪个演员愿意做这样的事?
但是斯文这一次,就要挑战一下!
见斯文下定决心,秦御嘴角勾出个阴损的弧度:“我有个计划,让这部电影成为凌林琳人生中最后一部电影……”
算计斯文那么多年,是该问她把债连本带利收回来了!
计划不复杂,两分钟不到便介绍完,斯文的表情随着秦御最后一个音节消散,再也掩不住吃惊,眼神带光,睫毛微颤,看向秦御连连惊叹。
片刻后同样露出个爽快的笑。
既然凌林琳想和他玩过家家,那么就好好陪她玩玩!
“当然在这之前……你不觉得应该练一练演技?”秦御把斯文从床上推起,拉着人走到更宽阔的客厅。
斯文嘴角勾起的弧度既明媚又邪恶,完全不同的表情和谐的展露在脸上,明明知道他动着坏心思,却贪恋他雀跃纯真的眉眼。
“就拿《消失的信件》开刀吧,一边对戏一边试着改进。”
“好。哪一段?”
“孙镜涵和朱烟川最初相识,互相试探那段。我自认为也达不到那个境界,所以只能互相探索。”
斯文点头,深吸口气,回想剧情,三分钟后眼再睁开,眼神里哪还有纯真,满满全被戒备和怀疑占据,俨然变成了剧中的朱烟川。
走到沙发扶手那儿叉开腿斜坐下,手恣意地插在口袋里,看似不在意垂着头,掩在留海下的眼角实则警惕地盯着孙镜涵的一举一动。
秦御演的孙镜涵一言不发想从朱烟川面前走过,却被长长伸出的腿拦住去路,耳边传来带着嫉妒,阴阳怪气的语调:“高材生啊……初次见面。”
这里的语气斯文处理得很特别,按照剧本暗示,这里应该表现出期待、忐忑和试探,可是斯文偏不,他浑身上下只展露出一种情绪,那就是嫉妒。无论是凌厉的眼神,泛酸的口气,还是微微加快的呼吸,甚至在看不到的地方,插进口袋紧攒的双手,鞋子中紧扣鞋底的脚趾,都诉说着这个角色的妒忌。
他相信这是独一无二的诠释,这是在他反复看过剧本,并且和秦御讨论后得出的表现方式。
朱烟川是海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一心为国军卖命,在情报部门工作多年,想要一展身手,却一直受到怀疑不被重视,几年下来,升职机会从来落不到他身上,在系统里被嘲讽为“永远的低等科员”,这对于自诩高材生的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他想逃脱国军掌控,却没有能力,他知道国军太多秘密,只要表现出一点想离开的意图,等待他的将是杀人灭口的结局。每天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收发密报,他却觉得头顶却一直悬着一把虎头铡,随时能要他的命。
直到有一天,他截获并且破译了一封密报——共党地下党将派人潜入国军情报部门解救黑猫。
朱烟川知道机会来了,如果能和这个地下党接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