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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果和好了饺子馅儿回到正厅一看,秦炎正拿着毛笔在一张一张写着福字,而布丁也在一旁拿着一支小一号的毛笔涂涂画画。
“你竟然会写毛笔字?难怪不让买福字,只买了几副对联。早知道,连对联也不买了,反正你会写。”
秦炎抬起头,“别糗我了,我总共就会写两个字,其中一个就是福字。”
“另一个呢?”
秦炎低头不搭,继续写,布丁却兴奋地举起毛笔,“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一个是钱字!”
刘果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看不出来,你也挺财迷的。”
“小时候就单纯觉得钱越多越好,其实,我多字也写得不错……”
刘果听得笑弯了眼,“那现在呢?不觉得钱好吗?”
“仍然觉得好,只是不是最好的了……”
“哦?”刘果抬眉回笑,而秦炎只是温温笑着回望着他,很多话,不需要说出来似乎都能感受得到了。
“现在当然是布丁最好啦!”
两个大人不约而同看向一旁不敢冷落的小人儿,刘果随手抽了张纸,替布丁把脸上的墨迹擦了,“是是是,现在,自然是布丁最好。”
秦炎看着刘果,“要不要来写两个字?”
“算了吧,我可是连笔都不会握。”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着不由分说把刘果拉过去,将毛笔塞到他手里,“这样,食指中指在外,无名指在里头扣着,大拇指捏着……”一边说着一边纠正着刘果握笔的姿势。
刘果看着自己手里的笔,怎么都觉得自己握笔的姿势僵硬地好似提着一把手术刀似的。
秦炎见他那样,轻笑着在他身后把住他的手,“你手放松,我把着你写。”
感受到秦炎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背后,大大的手很是轻松地包裹住自己的,刘果略有点不自在,“被人瞧见不好。”
“没事,我妈去田里了,没人瞧见。”
秦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热气全部擦着刘果的耳旁脸侧从上往下,灼人的烫。
刘果更加不自然了,只得想着法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的字是跟谁学的?怎么就会这三个字?”
“我姐,不过,我姐的字是我爸教的,听我妈跟我姐说,我爸当年也是村里的一支笔,一到过年好多人都来找他写对联写福字,我姐的字基本是得我爸真传了,可惜,到了我这儿,就剩这三个字了。”
秦炎说得淡淡的,刘果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愣神的功夫,就听到秦炎一声,“好了。”
低头一看,一个飞扬洒脱的福字跃然纸上,真无法想象有天也能从自己手里出来这么个似模似样的字。
“这样,这个福就是我们两一起写的了。”
刘果抬头刚好看见秦炎笑得露出左脸的梨涡,看向他的目光灼灼生熠,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人执意要拉着自己写这么一个福字。
也许,所有内心强大的人,都是在一次次地失去一次次地绝望中练就的,他们的强大,不在于他们不害怕失去,而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不让他们察觉自己的害怕,而尽可能多的把安心留给对方。
有那么一瞬间,刘果很想很想亲一亲秦炎,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只是垫了垫脚,亲在了秦炎的鼻子上,却惹得秦炎满眼诧异。
“布丁也要亲亲,要亲亲。”
刘果抑制不住地脸红,连忙就着布丁的嚷嚷溜出秦炎的怀抱,抱起布丁在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晚上,四个人围着桌子开开心心地吃饺子,秦妈妈笑眯眯地说,今天的这些饺子只有一个里面有硬币,谁能吃到来年的福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刘果只是笑笑却不在意,相比起之前二十多的除夕,如今能跟最重要的人一起围着吃顿热腾腾的饺子已经是他原先想都不敢的福气了,谈何更大的福气?
于是,也就不曾搭话,只是自顾自地吃起了饺子,却不想,第一口下去便被咯到了牙,吐出来一看,黄灿灿的一枚五毛硬币,登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有时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秦妈妈却显得高兴无比,直说刘果是有后福的人,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既然果子吃到了硬币,那最大的红包就给果子。”
刘果愣愣地忘了伸手去拿,还是秦炎一把接过塞到了他的手里,刘果慌乱地想要递回去,“阿姨,这使不得,来过年就够打扰了,哪儿还能收你的红包,要给也该是我给您包啊……”
秦妈妈拍了拍刘果的手,“收下吧,很多年过年没这么热闹过了,我是真的高兴。”见刘果还想推辞,隧道,“要不,果子要是不嫌弃,认我做个干妈,以后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不管出去多远,好歹有个家不是?”
刘果鼻子酸了又酸,还是没能控制得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哑着嗓子喊了声,“妈。”
秦妈妈红着眼睛却笑着应了,布丁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却是知道刘果喊了自己奶奶叫妈,于是眼珠转了几转,笑嘻嘻问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喊果果叔叔爸爸了?”
秦妈妈捏了捏布丁的脸,“你要是愿意,也不是不可以。”说着把布丁的那份压岁红包给了布丁。
布丁拿着红包捂了捂嘴,“可是,两个爸爸,叫起来就区分不了了,那我以后就喊爸爸大爸,喊果果叔叔小爸!”
这小子挺会顺杆爬,这样一来,就不用注意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称呼了。
三个大人看着布丁一个人闹腾,都笑了起来,布丁则从凳子上趴下来,走到秦炎跟刘果中间,两手一伸,“大爸小爸新年好!”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既然是两个爸爸,红包自然也是要双份的。
秦炎捏着布丁的鼻子,“你小子,这种时候反应倒是快了!”
说着,跟刘果一人掏出一份红包递给了布丁,小家伙蹦跶哒地跑回自己的位置,“太好了,以后过年,我就可以收三个红包了。”
两个人在家一直待到大年初五才返回了市里,因着离布丁开学还有段时间,所以只是两个大人回去了,因为,孟万阳那边已经回国了,告诉刘果初六便开工。
两人从老家回来,先去了趟自己的屋子,因着过年,装修的师傅也回家过年去了,说好了初八开工。
两人只是看了看装修的进度,看了看用料牌子是不是合同里写的,至于其他的也不大懂,便落了锁回到李铭跃那里。
等到把屋子打扫好,两个人懒多多地窝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动弹,刘果就那么枕着秦炎的腿玩手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秦哥,干妈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炎顺了顺刘果的头发,“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突然觉得,干妈的很多做法,似乎都有深意似的……”
“若真是知道了不是更好吗?说明我妈接受你了。”
刘果顿了顿,没有说话,虽然秦炎说的确实是事实,可刘果这心里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老人家的感觉。
“别想这么多了,我妈的高兴不是装出来的,只要我们好好的,对她好好的,就足够了。”见刘果还是一脸沉思的模样,秦炎站起身将人一把抱起,“想多了老得快,明天就开工了,你是不是该早点洗洗休息?”
说着就把刘果抱去了浴室,“你先洗,我把带回来的馒头蒸一蒸,晚饭就凑合对付下了。”
看着秦炎转身离开的背影,刘果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想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总有点居安思危的情绪在骚动着。
自嘲地摇了摇头,脱衣洗澡。
之后的日子更是过得飞快无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国过了个幸福年,孟万阳回来后的灵感蹭蹭地上涨,连带着刘果都在他的激发之下,想法不断,两个人更是兴奋地在小厨房里加班加点,总是能在两个人的火花碰撞之下,有新的菜品出来。
刘果抬头看了看钟。“师父,都十一点了,咱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最近咱研发的几道菜都挺有意思的,再继续琢磨琢磨绝对没问题。”
孟万阳可能正在全身投入的兴奋中,听见刘果的话,头也不抬,“行了行了,啰里吧嗦的,知道你想早点回去见那小子,赶紧走,省得妨碍我。”
刘果无奈地叹气,“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我等烤箱的东西出来看看效果也回去了。你先滚吧。”
刘果看了看烤箱,似乎也就五分钟的样子,想了想待会儿李东末说不定还会来接师父,到时候自己在反而尴尬,于是也就不扭捏了,摘了围裙道,“那我换衣服先走啦。”
孟万阳话都没说,如同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刘果哭笑不得地出了小厨房收拾走人。
可从进了电梯开始,刘果这心里说不上来的有种不踏实感,总觉得自己落了什么东西在店里,然而细细地清点,钱包钥匙手机一样也不缺。
于是,只得把自己的这种情绪归结为没事找事。
晃晃悠悠地从东阳大楼走出来,边走边给秦炎打电话。
“下班了?”
“恩,都快饿扁了……师父绝对是把我当骡子使唤,只干活不给吃的……”
“呵呵……别抱怨了,我快到你那儿了,接上你咱吃宵夜去……”
刘果已经过了马路,站到了路崖上,听着秦炎这话在电话这头低低地笑出了声,刚想开口说好,背后一声轰鸣,炸得刘果僵在了原地,耳朵通着脑袋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似乎在那一瞬间连心跳都停了,却怎么都没法转过身去一看究竟,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隔着重重障碍隐隐绰绰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只是怎么也没办法做出回应。
“果子!果子!”秦炎急急地摇着刘果,可眼前的人却木愣愣地给不出半点反应,秦炎一咬牙,拽过刘果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嘶……”
总算换来了刘果的一丝反应,可眼神却还是木木的,颤着嘴唇,很轻很轻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秦炎拧着眉,“应该是有房间炸了。”
刘果整个人都开始在抖,“几……几楼?”
秦炎抬头确认了一眼,“六楼。”
眼泪一颗一颗地从刘果眼里滚落,“六楼……六楼……六楼……”呢喃着猛然转身,正正就是他跟师父天天待的小厨房,刘果急喘了几口气,突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秦炎看着这样的刘果,也是束手无策,若是刘果不喊出来,他会担心憋出伤来,可真放任他这么喊,也不是个事儿。
只得先手上使力,把刘果拉了起来,却怎么也缓不下刘果的情绪。
而不多时,李东末跟李铭跃开着车也到了这里,李东末下了车便往楼里闯却被大楼保安拦了下来,李铭跃则是奔着两人过来。
“果子他……”
“让他发泄会儿吧,你们接到消息了?”
“今天元宵节,我跟我爸本来就打算过来接孟叔回去吃元宵,开到半路接到保安的电话……”
“炸的那一间……”
李铭跃的表情也是不好,“就是果子他们的小厨房,消防快到了,现在只祈祷孟叔他,爆炸前已经离了厨房,不然……”
李铭跃没有说得下去,不过秦炎却是明白的,若是爆炸前离开了,不在爆炸中心,最多是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