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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晟敏懂得拉关系“走后门”啊!
当上记者之后,李晟敏为了提高自己的名声,开始大动作进军“揭黑界”。揭黑是人人拍手叫好的事,但是打着“揭黑”的名堂随意伤害那些辛苦建立起来的公司企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容忍下去!
一般揭黑报道都要花一头半个月才能做出一期,为什么李大神平均一周就能出两期?!
因为他作弊,作假!
他利用床笫关系收集回来的信息,自己偷偷添油加醋变成危人耸听的大新闻,然后再自己摆拍作假就弄出新闻!还记得一开始李晟敏只是做一个幕后的摄像师吗?那时候和他搭档的还有一名女记者,李晟敏在开始做“揭黑新闻”之前已经十分嫉妒对方名气日渐比他高,处处为难对方。在做“揭黑新闻”没多久后,女记者发现他做的新闻有问题,他竟然找小混混恐吓女记者,并且要求上司调走女记者,这才有了我们所见到的李晟敏一人唱独角戏的新闻!
如此肮脏无耻的人,还有更无耻的事!他利用自己记者的身份,以“不满足他的要求就抹黑对方”作要挟,强迫多名年轻男性与其发生关系,现在大家看到的视频,就是其中一名无辜男性在事发时为了保护自己而拍下的录像。
请认准李晟敏那张丑陋的嘴脸,是个有良心的人就要站起来,一起抵制李晟敏!
抵制李晟敏!
如果这视频点击和转发过万,四个小时后我会再来送上更劲爆的料!】
时间到了,我还没等到那个“更劲爆的料”,忽然房门“叮咚滴”地响了一声,凌乱的脚步在我身后匆匆涌进,整齐的警服映在已经黑下的屏幕上。
“李晟敏,有人举报你非法收受贿。赂、洗黑钱、诽。谤等多项罪名,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这是拘捕令。”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着急闪烁的“李赫宰”三个字,低头苦笑一声。
每天缠绕在我脑海里,那份不明的感情,原来就是摧毁我的源头。
这时候也就李赫宰还会站在我身边替我出头,可是我不能拉他下水。这趟浑水。得我自己过。我还是相信,清者自清。
我拿起手机,给李赫宰发了条信息,然后直接把手机电池拆出来,抽出手机卡,折断塞进口袋,手机放回桌面。
我赤着脚走到举着拘捕令的警察面前,一脸平静地伸出双手,反倒是代表正义的警察们犹豫了,谁都不肯替我扣手铐。无声的你推我让。最后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警察被推出来。畏畏缩缩地隔着衣袖拷住我的双手,再给我套上黑头套。
我像一个即将处治死刑的犯人,被两位警察左右禁锢肩膀,带着向前走。刚走出酒店。喧闹和快门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人把麦克风抵到我脸上。警察挡得住人。挡不住刺耳的追问,更何况这些警察根本是在看笑话。
“现在网上爆发骂战,发起抵制李晟敏。你有什么话说?”
“那个不。雅。视频里的人真的是你吗?”
“你有什么要忏愧吗?”
靠近我的记者比警察更多,我甚至能感受到闪光灯照在我脸上的热度。几番推推攘攘,原本禁锢我肩膀的两个警察都不知道被人群冲到哪里去,忽的我眼前一片刺目的光亮,短暂的缓冲期过后,我终于看清眼前来势汹汹的人群。
“有人说你是靠后门上位,你承认吗?”
“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你上过谁的床啊?”
“说两句啦,说两句啦!!”
他们笑着说,以看马戏小丑的嘴脸,耻笑着被捧上高位后残酷踩下的我,所以我笑了,我也笑了。
“呵呵哈哈哈……”
我仰头大笑,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在下场躁动重启前,我被迅速押进警车内,彻底与世界隔绝。稍晚反应过来的记者们,拼命敲着车窗,镜头抢夺位置贴着玻璃窗一团乱拍。
到了警局,我直接被送进审问室。这个地方,我以前也没少来,只不过以前我是在铁窗的另一边,举着枪对准我现在坐着的位置。
我坐下之后,陆陆续续进来了四个警察,有两个抬着一个大箱。领头的警察看了我几眼,又翻翻手上的档案纸,连连叹气:“这么多,得审到什么时候啊,今天肯定又得加班了。好了没,准备开始。”警察朝旁边负责录像的人喊了一句,那人比了个ok的手势。
领头警察清清喉咙,看着档案纸说:“李晟敏是吧,你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难书啊,我看着都不知道得从哪里说起。从近的说起吧,2015年2月28日,你在哪里见了什么人?”
我真的顺着他说的回想,因为那天刚好是我最后一次打吊针的日子,所以我记得还算清楚。“我受伤了在医院里,除了医生和护士,见过的人只有我的父亲和负责照顾我父亲的护工。”
“还说谎?小李打开证据一号。”
站在大箱子旁边的一个警察立刻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包在透明胶袋里的内存卡,然后放进电脑里。很快,挂在墙上的大屏幕调到一个视频的画面。
我不解地看了一眼,立刻心咯噔一下,整个人由心发寒地颤抖。
视频开始播放,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画面里的我穿着不合身的病人服,表情市侩地数着一叠人民币。
“秦董事长果然是识时务,不像之前那些老古董,赚那么多钱还吝啬到死。话说,我有个朋友手上有不少美金,想让我搭个线,价格好商量。”
我在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可这一刻我还是震惊到无法言语。其实到现在我还没看清楚,这个局到底有多深。
哪里才是开始,哪里才是结束。
(还是一章结不了啊,计划是一章,写了才知道写不完,争取下章搞定!这一章有些词语怕会变成**,所以用了点来隔开,要是还是有漏网之鱼,还望见谅啊!谢谢看正版的亲们!一定尽快虐虐曹圭贤!)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对不起,十年
被剪辑到扭曲一切事实的视频还在播放,我曾引以为豪的演技反而在把我推向不可回头的深渊,演我对手戏的秦海龙更是一步步按照曹圭贤的计划铺垫陷阱。
“不是这样的!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啊啊啊——”
我近乎发疯地嘶哑狂吼,拼命想要撼动黑重的铁窗,手腕的铁链撞上铁窗“哐哐哐”作响。
“放肆!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封住他的嘴,锁起来!”
不容我多辩解,代表正义的棒棍重重打在我后脑勺,我的头狠狠撞上铁窗后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直接倒地,随即一阵乱棒落下,直到我连喊疼的声音都发不出。然后如一滩烂泥被拖上椅子,一圈圈胶布紧紧地封住我满是铁锈味的嘴,手脚同样被勒进肉的尼龙绳绑在椅子上。
我无力垂着头,湿润从我鼻孔缓缓流出,麻木的知觉模糊了视线,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疼痛,耳边充斥着“嗡嗡”声响。
“这铁证如山你还敢喊冤?!你这种人渣打死了也没人觉得可惜!算了算了,不审了,大过年的晦气!让他按指模签名,我们下班喝酒去。”领头警察怒气冲冲破口大骂,站在我旁边的警察马上又甩了我一棍。领头警察说完,铁窗对面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很快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塞到我手下,有人抓起我的手指,沾了沾我流下的血迹。在纸上按下指印,然后再握住我的手画了几笔。那人满意地哼哼几声,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砰”的关门声,钻进我的耳朵一阵阵回响,四周一片死寂,审问室仅剩我一个。
我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份苦?我到底做了什么才招致曹圭贤这般痛恨?恨不得要把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愚蠢如我,竟以为只有不雅视频一个打击,竟以为“清者自清”是世界真理,竟以为曹圭贤曾经真心待我!
我被绑在椅子上,独自在审问室度过漫长的一天一夜。第二天。李赫宰带着律师来了。于是我从这张椅子被拖到另一张椅子。
“我要宰了那群畜生!!!”
李赫宰一见我立刻大吼着朝守在门口的警卫冲去,旁边的律师手脚快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拽着他到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李赫宰看着我。鼻子眼圈红成一团。几乎趴在桌面上。伸长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可是我连把手抬到桌面的力气都没有。
“李晟敏……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李赫宰握紧拳头。眼里冒着杀气。
“赫宰……”我费力地提了口气,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在我在!你有什么想说?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律师,他一定会打赢!”;李赫宰着急地打断了我话,像是安慰我一样,不断说着“打赢”的话。
捆了一天一夜的嘴巴,下颚的肌肉完全提不起劲,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着最后一滴生命说出来:“照顾我爸,别再来了。”
李赫宰彻底被我的话惹怒了,猛地拍桌而起,“什么叫别再来了?你发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让我不要管你的事,不要出面?我是那种朋友有难明哲保身的人吗?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伯父!你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我无条件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所以我一定帮你会打赢这场官司,还你一个清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狰狞的李赫宰,两行热泪滑过狼狈的脸庞。
“对不起……”
虽然李赫宰信心十足必赢不可,但是一直在旁冷静的律师直言道,这场官司的胜率只有一成。
律师一开始就表明他只能尽力,不能保证必赢。因为这次情况非常不乐观,网上已经掀起“倒李”浪潮,加之媒体各种煽动,舆论中几乎找不到替我说话的人。那篇“揭发信”里提到的人或事,要么已经站出来扬言要指证我,要么查无此人毫无音讯,而能替我说两句真相的人只有当时和我一起经历的爸爸,但是因为血缘亲族关系,不能作证人。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目前控方所掌握的证据还没公开,这边没办法提前准备对策。
“李晟敏,审问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拿什么证据出来?”
我沉默地看着律师平静的脸,僵硬地扭扭脖子。
这位律师是李赫宰父亲的公司法律顾问,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李赫宰死缠烂打逼出来的结果。他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冷冷地看我,眼里似乎无意识地蒙上不屑的感情。估计也已经从李赫宰父亲嘴里听说我那段历史,如果不是因为李赫宰,肯定不会接我这个烫手山芋。
我已经成为会传染的病毒,靠近我的人都会染上说不清的病。
我已经不配拥有一丁点希望,不能奢望再触摸一丝半缕光明。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栽下怎样的因,才引致杀身之祸的果。
因为今晚是除夕夜,我从警察局转送到拘留所,在值班警卫的咒骂声中,过年了。
年初四,我的案子第一次开庭。
我坐在被告人位子,默默和观众席上的爸爸对视。几日不见,爸爸已是满头银发的苍苍老人样,看到我的瞬间泪流满面。
我动动嘴,无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说对不起,不是承认我的罪行。我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就是相信曹圭贤。这是我唯一的罪,也是最致命的罪。
控方第一位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