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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事儿你也别去哭,丧死了。”他塞了个胸罩给她,“B杯,奶/子够大吗?”
蕾丝小花边,粉嫩粉嫩的小格纹,灵灵一看样子就喜欢得不行,却害羞地说:“我,我才A杯……”
他一阵哈哈哈,揉自己胸罩下的硅胶:“才A呀!你个小奶妹!那你长大到B再戴。”
“你讨厌!”灵灵抹眼泪捶他。看他把之前的打包的行李又放回去,又问,“那你这回不走了吧?”
“不走了。”
灵灵开心起来,“就是,你就不该走,你看你人缘多好,大家都喜欢你!”
他哼一声,“没我揍野萍,他们多没意思。咋,野萍还说你呢?”
“我又没碍着他,他再说我我就找香香姐投诉!”
“还投诉,”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你咋不去告他。”
“我跟香香姐说了,剧团的戏我演不了,我不干。”嫌太黄,不正经,自己去找了个美甲店跟人学美甲去了。香香姐说反串剧团人家看的就是反串,他这样的上台也没意思,涨了一百五房钱,爱干啥干啥去。退了剧团,野萍也就不找他麻烦了。
正聊着呢,有人笃笃笃敲门。他一开门,是小豪,瞅见他倒一愣。
“呀,稀客呀?啥事儿?”
小豪全名叫刘云豪,父母去世以后跟叔叔“香香姐”生活。学习不怎么样,大学考两年考不上,也不想上职高,没办法香香姐就让他跟着跑剧团,给大家打下手,没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抱着手机看小说,话不多,紧张了有点结巴,干活却麻利,给香香姐省了不少事儿。
手里拿着两个红扑扑的大苹果,小豪“唔嗯”了半天,一边说“美、美美姐回来了”一边往屋里瞄。他一下子就懂,心里明镜儿似的,嘴上却偏说,“这还给我送礼来了?客气啥!”伸手挑了个大的,咔嚓啃一口。
小豪脸上一红,把另一个也给他了:“那,那你俩,你俩吃。”说完转身跑了。
他关上门,回身问灵灵:“哎哟,小奶妹有对象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没有!不是!我可没答应他,我不喜欢他那样儿的!”灵灵小尖下巴一扬,不愿意里还带着得意。
“要求还挺高,你不喜欢可有人喜欢呢。”他把另一个苹果扔灵灵怀里,自己往脸上补粉,“小豪人可好,再说以后保不齐整个剧团都是他的。”
“那我也不喜欢。”灵灵拿着那个苹果,自己嘀咕:“我喜欢帅的……有男人味儿的。”眼睛却一直偷着瞅他。
补完妆,刚好电话也来了。
“美美,我给你买鸡肝了,你在哪儿呢?”
第十四章
被杀人犯吓的,附近的洗脚洗头按摩房和KTV,惜命的小姐都开始歇了。有两三个住剧团隔壁的,聚在楼下小烧烤店里闲磕牙,看他甩着头发从外面经过,喊:“美美呀,还敢出去呢?”
他抬脚进屋,捞个塑料凳坐下:“怎么就不敢了,还能当街劫我是怎么的?”有个小姐叫阿芬的,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打扮得这么浪,有没有人问你多少钱?”
他一口喝了:“那得比你贵!”
小姐们叽叽嘎嘎地笑,阿芬也笑,“我涨价了!”
“你们都不开工了?”他问。
“你没看新闻,杀人犯都流窜到这儿了谁还敢?”
“哎你们说,怎么就还没抓着呢?不是满街都是监控吗?”有人问。
“黑灯瞎火的能看见啥啊,再说还能去有监控的地方办事儿吗?”
“死的都是鸡,贱鸡贱命,几十一百就带走了,谁乐意管。死一个当官儿的你试试?”
“也别这么说——脸整过,没身份证,朋友也没有,老家哪儿也不知道,上哪儿查呀?之前死的几个尸体都没人认呢。”
这样一说,大家又都沉默了。小姐之间,名字都是假的,这里待两天那里待两天,谁知道谁呢。有人叹气:“唉,不开工,挣不了钱呀。”
“吃了没文化的亏,有文化的就不用在这儿干了,担惊受怕的。”
“有文化了你想干啥?”
对方把嘴里的啤酒咽下去,理所当然的说:“当高级妓/女呀,不用站街的呀!”这话又惹得大家一阵笑。手机响了,他于是又干了一杯酒,站起来说:“我就不一样,我去找有文化的!”掏出一百放桌上,从冰柜里拿了两罐啤酒走了。
阿芬在他身后喊:“有文化的花样儿可多呢!你玩不来介绍给我呀!”他闻言拍了下自己屁股,竖起个大拇指,摇曳生姿地走到街对面,上了关藏的车。
找了个没路灯的地方停了,关藏解开安全带去亲他,脱他内裤。他撸起短裙跨到了关藏身上,一边亲一边问:“你这玩意儿……是装了弹簧了?”
光是被他戴上安全套,关藏就兴奋得撩他上衣,把他胸罩解开了。
“你他妈!我好不容易挤出……呜……这么大!”
润滑潦草,关藏迫不及待地进去了,撑得他里里外外的疼。他死死地按住关藏,看被自己唇膏吻得一片红的嘴巴,轻抽男人的脸颊:“我说了吧,你得让我爽。”
“抱歉……”关藏挨了一耳光却只微笑,“美美今天更加诱惑我。”
“我他妈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每时每刻。”关藏轻轻一顶,顶对了地方,他呻吟一声,骂“精神病”,然后伸手摘下了关藏的眼镜,而自己闭上了眼睛。淡金色的人造发丝垂在关藏脸上,关藏伸手去抓,车身开始了晃动。
“不准……抓坏我头发……!”他说。
关藏便把它们撩开,那头发太长,关藏不得其法,总是从他肩上重新抖落下来。“真笨……”他笑关藏,单手从颈子后面将头发拨到另一边,微微偏着头。
2012年款的白色沃尔沃S60里面,突然爆发了一声叫喊。车身剧烈地晃动起来,那叫喊也一声声高亢,像巴别塔一样一层层摞起来,快要看见天国了似的又突然地倒塌,戛然而止,像生又像死。
他坐在关藏身上,拼命喘息。歇了一会儿,抓着纸抽愤怒地抽出无数张来,掀起裙子擦内侧和屁股:“给我买新裙子,两回了!败家玩意儿!”关藏嗤嗤地笑。
开了顶灯,他当着关藏的面把胸罩和硅胶胸垫组合在一起,重新戴好,扣好上衣的一排小纽扣。关藏新奇地看着,惊讶于这技术的精妙。
穿好内裤,他坐在副驾上吃关藏买来的鸡肝,喝啤酒,“真好,还是这个味道。”
“为什么不去我家了?”关藏问。
“干吗天天住你家,同居吗?我不干,我都说了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跑。”
“我订的钢琴就要到了,小三角。”
他停止了咀嚼,看关藏:“多少钱?”
“七万八。”
“为了做/爱?”
“为了和你做/爱。”关藏强调。
他突然笑:“我身价可真高,能死在七万八的钢琴上。”关藏没明白,只是看着他笑而笑。他便单手支着头,把一条腿放在关藏膝盖上,“哎,关助教,你这么疯狂,很有连环杀人犯的潜质。”
“有吗?”关藏反问,感觉很有趣似的,“连环杀人犯是什么样子?”
“你这个样子。”他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斯文,帅,脑子不太正常,还有钱。我刚才跟你在车里打一炮,晚点儿就被你塞进后备箱里分尸了——说不定现在里面就有一个?”
关藏开心地笑:“美美想象力真丰富,那你为什么还来?不怕我吗?”
他耸耸肩:“谁活在这世上没有个死啊,死就死了,没死就活呗。”
“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怕穷啊,还怕被你这样的变态惦记。”
关藏很无辜似的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决不食言。哪怕我很喜欢你那个名字,也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念而已。”
“能不能不恶心我。”他不为所动,把剩下的一大口鸡肝塞进嘴里狂嚼,“你想就想,说出来让我夸你乖啊。”
“想让美美对我放心。”
“放心了干吗呢?爱上你?行啊,我爱你,娶我吧!”他伸手,翘起无名指。
关藏哈哈哈笑,握住了亲他的无名指:“我真喜欢你,美美!”
他除了骂“精神病”,也不好说什么,抽回手,打开了另一罐啤酒。关藏出神地看着他,说:“我想更了解你,美美。”
“驳回。”
关藏略有些委屈,但也不问了,专心致志地看他吃,喝。摸他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
“我好像又硬了,美美。”
他暴怒,拿包包去打关藏:“买几块鸡肝了不得了,想他妈干我几次?!”关藏一边笑,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裙子,他也不像样地反抗,被关藏抱在膝盖上往下扒内裤。
等关藏舒坦完了,任他从钱夹里掏新裙子,掏新内裤。
“我送你回宿舍吧,太晚了很危险的。”关藏看他拿着大衣要下车,说道,“你不是说有连环杀人犯吗?”
“你最危险!系好裤子吧变态。”他砰地关上车门,把假皮草披在肩上,“明天不准找我,我屁股要休息。”
关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拿起他喝放在车里的啤酒罐,贴上留下他唇印的部分,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轻声地说,“要小心啊,美美。变态很多的。”
到剧团没多远的路,折回去又遇上阿芬她们出门,去老板新开的KTV热场,免费给酒水唱一晚。他欢欢喜喜地跟上,三女一男四个超短裙,齐齐钻进出租车里去。
叫不上名字的小夜场,开几天活几天挣几天的钱,隔三差五就换名字重开张。阿芬几个闲不住,想趁着客人多挣点小费,唱着唱着就不见了,四散在各个包房里,或某些男人的肥肚子上。有客人进来要点他,他一张嘴粗着嗓子唱“还想再活五百年”,被人投诉两回,让老板给请出来了。
打个出租吐人家车上,半路又给撵下来,骂骂咧咧摇摇晃晃,从此没车敢载他。他找了个墙根的垃圾桶去吐,身后有人小声问他:“玩吗?多少钱?”
“玩你妈去。”他伸了个中指。骂完继续呕,那人过来扶他:“你没事吧?”他伸手拨开了,对方的手臂又再度缠上来,“好了好了我来接你了,回家吧回家吧。”
“回他妈什么家……?”吐完清醒了一些,他把人推到一边,“滚。”
对方不再说话,一张粗糙的手掌突然捂上他的嘴巴,直接往胡同里拖。他本能地开始挣扎,鞋都丢了一只,依然被抓着头发一头磕在墙上。身上的伤刚好得七七八八,这一磕立刻又让他晕头转向,爬在地上起不来。假发被人薅下来,露出戴着发网褪了色的红发。有人掐住他的喉咙,仔细看:“操的,男的也出来卖,这世道不能好了。”
肾上腺素赢过了酒精,他盯着男人的脸,仿佛要在死之前看清楚对方的面貌,双手去掰男人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操/你全家……!”
对方力气很大,他因为缺氧而开始视线模糊。即将完全陷入黑暗之际,脖子上蓦地一松,空气重新被吸进气管。仿佛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死亡,他猛烈的抽气,伴随着呛咳而泪眼模糊。有人闷声倒在他身边。
“我就说,太晚了很危险的,美美。”
关藏一手拿着他的高跟鞋,一手拎着车载灭火器,上面滴着不知道谁的血。
第十五章
“我们很久没沟通过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反感?”
“怎么会呢,马叔还是马叔,我还是最信你啊。所以一出事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谢谢你的信任和坦诚,那我们能聊聊这次的事吗?”
“好呀。”
“能仔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