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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仰头看着亚撒的脸,歪了歪脑袋问,“可是我还要喂爸爸进食。”
说话间,嘴角微微向上勾了起来,翠绿的眼睛深处缓缓的漫上来一层浓重的黑气。片刻的功夫,翠绿的瞳孔就变得漆黑深沉,像是最幽暗的夜。
亚撒看着加尔的眼睛刚想说什么,一种极为熟悉却又很突兀的感觉漫了上来——
饥。饿感!
不,或许跟上次体验饥饿的感觉并不相同,上次的饥饿是因为身体长期没有饮血导致的,就像是没了原油后空转的机器。
而这次的饥饿感来的很突兀,身体并不渴望血液,而是——他的灵魂饿了。
加尔的瞳色越来越深,瞳孔里的金光缓缓渗透出漆黑的迷雾,视线紧紧的盯着亚撒越来越红的瞳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从灵魂深处弥漫出来的饥感饿很快就席卷了亚撒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紧紧的盯着坐在自己膝盖上,满眼天真看着他的加尔。
亚撒的犬牙微微泛痒,尖锐的长牙顶翻下唇。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加尔脖颈上的动脉,理智告诫着亚撒‘那是加尔,是他的养子,如果下口了说不定加尔会恨他一辈子。’
亚撒赤红的瞳孔泛着淡淡的金芒,尖锐的长牙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没有抑制住饥饿感把加尔当做了食物。
他的下唇被犬牙刺破,但这些疼痛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可是无论他如何抑制自己的贪欲,饥饿感缓缓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亚撒试图放下加尔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找其他人进食,但是没有用,两条腿像被灌了沉重的铅,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站起来。
加尔勾起着嘴角已经扩展到了最大,小手缓缓拉开上衣的衣领,露出雪白细嫩的脖颈,“爸爸,我喂你。”
亚撒一怔,看着细嫩皮肤下流淌的暗色血液,紧咬着下唇的长牙微微松动了一下。
“爸爸。”加尔歪着头看了一眼亚撒,催促道,“我的脖子有点酸,爸爸快点。”
亚撒把手放在加尔的脖子上,来回抚摸着对方细嫩的皮肤。
很久之后才侧着脑袋张开嘴,缓缓凑近了对方细白脖颈——
独属于婴儿的淡淡奶香从加尔的脖颈处传来,血液流动的声音在他听来显得有些突兀。亚撒迟疑了一下,将尖锐的长牙抵在了加尔的脖子上。
加尔微仰着小脑袋,感受着有些发凉的长牙贴着自己的皮肤,无声的笑了起来。
亚撒的上颚微微用力,尖锐的牙压迫着细嫩的皮,肉。
“噗嗤”的一声轻响。
长牙穿透加尔的皮肤,脖颈大动脉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腥甜的液体蜂拥着淌入亚撒的唇齿。
虽然灵魂里的饥饿不断的叫嚣着,但他依旧放缓了自己进食的速度,每喝一小口就小心的舔舐着被长牙刺破的牙洞,生怕加尔会因为脖颈的疼痛而晕过去。
纯净的血液带着点酵意,婴儿的血液美味的近乎不可思议。
亚撒觉得加尔的血液比管家萨麦尔的更加可口。
加尔微眯着眼睛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酸麻,一股浓烈至极的快意从牙洞渗透进他的身体,渗透进他的灵魂,虽然现在只是婴儿的躯体,但他却不是真正的婴儿。
原本白皙的脸颊和脖颈开始泛红,绵软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亚撒的西装裤,像是极力的抑制自己身体里的某种情绪。
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亚撒喉咙缓慢且有规律的吞咽声。
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渐渐得到满足,亚撒的理智开始回笼,在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后,整个人僵住了。
——
他的腿盘在沙发上,加尔红着脸仰靠在自己的怀里,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的犬牙刺进了加尔脖子起码一公分——
加尔背对着亚撒看着窗台,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有些紧张的抓着衣摆,裸,露在外的脖颈都红彤彤的,“爸爸,您喝饱了吗?”
“……”亚撒的牙还留在对方脖子上,他担心自己贸然拔,出来后,血管里的血没东西堵着,会不会飙出来?
加尔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安的继续问,“爸爸?加尔的血不好喝吗?”声音微微有些黏腻,听上去似乎很不安。
亚撒终于有了些思考的能力,僵硬的动了动自己的牙,缓缓的往上拔出一点,然后细致的舔舐过空出来的血洞。
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自己操作不当会导致加尔血溅当场,当他的牙完全脱离开加尔的脖子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爸爸,我的血好喝吗?”加尔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睁着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亚撒抿了抿嘴,齿缝里的血液还没有散去,淡淡的甜味还留在喉间,“挺美味的。”
加尔猝然睁大了眼睛,满眼兴奋的扑进亚撒怀里,满脸依赖的嘟囔起来,“爸爸,那加尔以后都喂爸爸好不好?”说完又起身直直的看着亚撒,满眼认真的说,“加尔,加尔想要做爸爸的血奴。”
“……”亚撒默默的扭开头,开始思考以后该怎么敷衍过去。
加尔转了一个方向,又出现在亚撒的视线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绞了绞衣角,“只当爸爸一个人的血奴。”
“……”
亚撒看着加尔眼里的认真,挫败的想,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说不定小孩子明天起来就忘了——呢?
但事实证明,孩子的记忆里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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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亚撒手里拿着个剧本怀里抱着个孩子,跟在艾伦的背后,“这剧本是不是公司的电影稿?”
艾伦回头,金属框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亮光,“如果不是你要演人鱼,我的那些准备稿子也不会废掉。”
亚撒挑了挑眉,并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的水缸不能再砸了,造价很贵。”艾伦习惯性的想去托眼镜,手举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新配的眼镜不会掉,假意的放到嘴前咳嗽几声,“咳咳,今天虽然只是彩排,但你还是需要换服装。”
亚撒挑了挑眉,看着艾伦轻笑了一声,“知道了。”
艾伦打开剧场的大门,看了一眼被亚撒夹在咯吱窝的加尔,“我不认为带他过来是好事,他看上去像是一个随身行李。”
原本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加尔突然抬头看了艾伦一眼,歪头说,“莱尔叔叔被希曼叔叔带走了,一个人在房间我害怕。”
“……”艾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走了进去。
加尔乖巧的坐在更衣室里,沙发很低,加尔坐在上面仰视着个子足有一米八七的亚撒,翠绿的瞳孔显得有些深邃,嘴角微不可觉的勾着。
更衣室微黄的灯光打在亚撒耀目的金发上,再加上加尔是仰视亚撒的,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加尔觉得亚撒神圣极了。
一如两人初见的时候——
加尔的眼神有些痴迷,瞳色也不自觉的从翠绿转为了墨绿。
陷入自己记忆的他没有发现,正在脱着上衣的亚撒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他了……
☆、chapter 35
亚撒解扣子的手一顿;深深地盯着加尔的瞳孔。只见对方原本翠绿的瞳色已经转成墨绿,天真的婴儿脸配上深邃的墨绿色瞳孔,他的养子看上去诡异极了。
“加尔?”解扣子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微眯起眼睛紧紧的盯着沙发上的加尔。
坐在沙发上的加尔一怔,迅速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了出来;瞳孔中的墨绿像是被倒入了大量清水,迅速变回了翠绿色。
“爸……爸爸?”墨绿色散去之后;加尔的眼白开始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亚撒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拧着纽扣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眼里带着疑惑与怀疑。
加尔扁了扁嘴,看着灯光下的亚撒委屈的喊;“爸爸;我眼睛疼。”
亚撒皱了皱眉头,眼睛疼?
他看着眼睛通红的加尔下意识的想,难道加尔的身体有其他的疾病,所以才会被亲生父母抛弃的?
还是,因为刚刚自己吸了他的血?
加尔的眼睛越来越红,水汽缓缓充斥了眼眶,“爸爸,我是不是要瞎了?”又偷眼瞥了一眼亚撒,表情也越来越委屈,“刚刚我的眼睛好疼,一下就找不到爸爸在哪了。”
略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
亚撒沉默半晌,心里的疑惑慢慢的被担忧所取代,或许不是其他疾病,他记得萨麦尔说过,吸血鬼的牙齿会在进食时分泌神经毒素。
那种毒素能让成年人体会到极致的愉悦,但用在婴儿身上,会不会就变成了其他作用?
亚撒眼角狠狠一跳,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加尔脖子上莹白的软肉。
抽抽噎噎的加尔看了看亚撒有些担忧的表情,眼睛闪动了一下,更加卖力的呜咽了一句,“爸爸?”
那副小模样落在亚撒眼里显得可怜至极。
“没事,爸爸在,不会有事的。”亚撒朝前迈了几步,把小声抽泣的加尔抱了起来,托着他的屁股低声问着,“现在还疼吗?要不要爸爸带你去医院?”
“不疼了,也看的见了。”加尔把小脑袋搁在亚撒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亚撒修长的脖颈,无声的笑了起来,“不想去,爸爸忙。”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加尔的这句话,房门突兀的被敲响了,艾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亚撒,你换好了吗?工作人员把轮椅给你拿来了。”
亚撒皱了皱眉头,紧了紧抱着加尔的手,打算让艾伦推迟今天的彩排。
“爸爸,我没事,我的眼睛一点都不疼了。”加尔贴着亚撒的耳根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小的依赖。
亚撒的手指微不可觉的抖了抖,微微侧头把发痒的耳朵移开了点,“可是……”
加尔抬起头,翠绿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爸爸,真的不疼了。”
“……”亚撒沉默了一会,缓缓的朝门口应道,“快好了。”说完就把加尔放下来开始脱上衣。
站在门口的艾伦隔着门应道,“嗯,那你快点。”
亚撒脱下裤子,拿起湛蓝的硅胶鱼尾坐到沙发上正打算穿。
加尔半坐在沙发上凑近亚撒,小手试探着摸了一下鱼尾,“爸爸?这个东西好滑。”
“它是拟真鱼尾。”亚撒轻声笑了一下,抬起两条腿正打算穿上。
加尔歪了歪头,指着亚撒白内裤下的柱形隆起,“爸爸这个为什么辣么大?”说完扒拉开自己的淡蓝色婴儿裤,“我的辣么小。”
亚撒穿鱼尾的动作一顿,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说了句,“等你长大也会大的。”
加尔扁了扁嘴,直直的看着亚撒,低声问,“那爸爸会等我长大吗?”
“会的。”亚撒穿上鱼尾,抬手揉平了加尔头上翘起的银发,“艾伦,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下,艾伦就板着张脸推了辆轮椅进来,看见艾伦就抱怨起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演个两只脚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个。”
加尔盯着赤*裸上身坐上轮椅的亚撒,眼神黯了黯张开藕手嚷,“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