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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宜手一顿,顾沅是不大喜欢吃娃娃菜,可只要他做好了就会吃掉,不会像现在这么嫌弃。这会儿薛宜肯定顾沅是在闹脾气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人都躺床上动不了了,还不消停消停!
他自己头顶的绿帽子油亮油亮的,都还没生气呢!薛宜在心底叹了口气,决定暂时先不和重度伤患计较了,他开口低低地哄着:“听话,这是我专门上网查的食谱,对骨头愈合有好处的,就是不喜欢吃也少吃一点吧,身体要紧。”
顾沅听说是专门给他做的,心情突然暴雨转小雨,张开了嘴等着薛宜喂食。薛宜很体贴地一勺粥一口菜地慢慢喂他。
薛恺之在一旁站看着俩人之间和谐的氛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想着危急时刻,顾沅能扑过来用身体把他护住了,薛恺之能肯定顾沅心里还是忘不了他。
他今天一天在病房里陪顾沅,也没好好吃东西。中午顾倾从家里带的饭,只有一份,全给顾沅吃了。他喂顾沅吃了饭,就在医院食堂打了一份饭菜,难吃的不行,他只吃了几口。
这会儿闻着顾沅餐桌上饭菜可口的气味儿,薛恺之觉得好饿。他看了眼薛宜放在一旁的保温盒。刚才薛宜往外盛菜时,他看见了,里面菜量很足,顾沅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薛恺之摸摸扁平的肚子,很不客气地去拿薛宜放在靠墙桌子上的保温盒,边说:“哥,还好你带的饭菜多,正好我也还没吃饭呢,也省的一会儿去外面吃。”
薛宜沉下脸,起身拦住薛恺之拿保温盒的手,他没什么表情地说:“你还是去外面吃吧。我来的时候没有吃饭,阿沅吃完了,剩下的正好我吃。”
这话说得非常小气,没有丝毫度量。薛宜也知道,而且他带的饭菜有点多,他和顾沅两个人一顿大概也吃不完,可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劳心劳力做的菜,他哪怕倒了喂猪,也不想让它进了薛恺之的肚子。
他薛宜就是个小肚鸡肠没气量的男人,上一辈子是,这一辈依旧是。
他想成全归成全,不代表他就待见薛恺之了。小气就小气吧,总比他假装大度地把饭给薛恺之吃了,然后独自生闷气要好。
“大哥?”薛恺之没想到薛宜会当着顾沅和顾倾的面拒绝,他脸上带着委屈,眼眶也跟着红了,很伤心的表情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薛宜连个眼神都没给薛恺之,也不回他的话,把被他打开的保温盒重新盖好,又坐回去喂顾沅吃饭。
顾沅看着薛恺之眼圈红红的,忍不住开口说:“恺之,薛宜做菜口味淡,你吃不惯的,不如去外面吃吧。”
顾沅听说饭菜是专门给他做的,又看见薛宜的脸色很不好,他清楚薛宜和薛恺之之间的恩怨,这个时候薛宜开口拒绝了,他当然不会反驳薛宜的意思。
偏偏薛恺之觉得委屈的不行,他就是想吃口饭,明明饭盒里那么多菜。顾沅竟然也帮着薛宜,不给他面子。
薛恺之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火气,再想想薛氏企业的一堆破事儿,他就更委屈了,他愤怒地瞪着薛宜,朝他低吼:“大哥!我们是亲兄弟!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气,可我是无辜的啊,再说现在百盈已经被你搞的快破产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不解气的?!”
薛恺之的话让其他三人都一愣。顾沅和顾倾知道最近百盈出了问题,股东之间也纷争不断,已经濒临破产了,可他俩都没想到这一切竟是薛宜的手笔。
顾沅想起他还曾经问过薛宜,要不要他们顾氏帮帮薛氏呢。当时他清楚薛氏的烂摊子已经拾不起来了,帮忙也只是往里面填资金罢了,可毕竟是薛宜父亲的公司,他袖手旁观有些说不过去。
薛宜听薛恺之说完,也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他。搞垮薛氏确实是他干的。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没想到薛恺之都查到他头上了。上一辈子薛恺之可没这么快查到啊。
薛宜也没否认,还大方地承认了:“没错,百盈破产是我背后搞的。不过你们不贪污行贿我也搞不跨啊。”多余的话薛宜也不说了,又继续喂顾沅吃饭。
薛恺之被薛宜一幅我没做错的态度气的肝疼,呼呼地喘着气,他手指颤抖地指着薛宜:“你……你是想气死爸爸吗?!”
薛宜舀了一勺粥,送到顾沅嘴边。顾沅抿着唇,眼神复杂地看着薛宜。
薛宜说:“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完全无视了薛恺之。
顾沅飞快地的看了眼薛恺之,然后张嘴乖乖地吃饭。
顾恺之被彻底无视,更是气恼,他看着薛宜和顾沅,突然说:“薛宜,你是恨当年爸爸逼你嫁给阿沅,所以才要搞垮薛氏吗?”
薛宜不想在病房里和薛恺之讨论这些,而且他没什么要和薛恺之说的,该做的他都做了,对也罢错也罢,说他不孝他也不在乎。
他是真的想报复他的亲生父亲薛凌。气死了正好下去给他妈妈赎罪,没气死也要活着受罪。怎么都好,就是不能舒舒坦坦活着,小三小四小五……养了一堆女人,整日里风流快活地活的潇洒。
薛宜勾起唇,冷笑着舀了一勺粥喂顾沅,没有回答薛恺之的话。
他怎么能不恨!薛凌负了他妈妈,娶了薛恺之的妈妈。薛凌拗不过父母之命,薛宜可以理解。毕竟他妈妈家世太普通,薛凌娶了他妈妈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助益。可薛凌不该在娶妻之后还逼妈妈跟着他,不该为了怕妈妈离开,而把自己接进薛家牵制妈妈,不该在薛恺之悔婚时为了薛家的好名声,用妈妈逼他嫁给顾沅。
上一辈子和顾沅在一起的最后三年,他们彼此伤害对方,言辞刻薄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看到顾沅变脸,他什么恶毒的话都曾经说出口。那三年里,顾沅很痛苦,常常失眠,好不容易入睡又是噩梦不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瘦的皮包骨头。
也只有偶尔他心血来潮,拉着顾沅欢爱一场,把顾沅折腾的筋疲力尽,之后两人同床而眠,顾沅缩在他怀里,才能睡得安稳些。
那三年里,他冷眼看着顾沅痛苦,就是不愿成全他和薛恺之。可经历了顾沅的死,薛宜已经不恨顾沅了,也后悔曾经那么对待顾沅。
如今在顾沅的病床前,薛宜不想提当年他和顾沅的结婚缘由。因为其中也有顾沅的逼迫,薛凌才不愿毁了两家的婚约而逼自己嫁人。
虽然有顾沅任性的威胁,薛凌才会逼他嫁。可若不是因为顾沅会送母亲去治病,他们再如何逼迫,自己也不会同意和相恋四年的女朋友分手,再嫁给顾沅。
所以他和顾沅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算是你情我愿。可他却没有坚守一个生意人的本分。如今能重新活过一次,薛宜想对顾沅好一些。
可实现现在顾沅竟然偏帮自己,而不是站在薛恺之那边,指责自己小肚鸡肠?也不知道顾沅是哪根筋抽了,会不会是想起当年是薛恺之不听他的解释非要分手?
不过看着薛恺之被顾沅冷落,薛宜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第004章 章
在薛恺之那句话问出口之后,顾沅也竖起耳朵想听薛宜的回答,可他等了好久,薛宜也没有出声。顾沅悬在半空中的心渐渐下沉。
答案不言而喻,薛宜是恨的,他恨薛凌逼他嫁,自然也恨自己当年非要娶。
顾沅脸色本就是病态的苍白,这个时候更是惨白惨白的,很吓人。不过他没有出声,还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着薛宜喂的菜和粥,只是再也尝不出任何美味了,只觉得滋味如同嚼蜡。
顾倾这个时候不悦地开口了:“好了!薛恺之,你和薛宜俩兄弟之间的事,别在阿沅面前吵,他现在是病人需要静养!他为了救你才重伤,你照顾不好他还当着他的面争吵?!你先回去吧,这里有薛宜照顾阿沅就行了,他们两口子你一个外人留着不方便。”
顾倾完全不觉得他明知薛恺之在医院照顾顾沅,可他送饭只送了顾沅一个人的份有什么不对。没把薛恺之双腿敲断、脑袋开瓢,让他感受一番阿沅受的罪,已经是便宜他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去山里就是薛恺之怂恿的!阿沅之所以伤这么重,都是薛恺之的错。
薛恺之一万个不想走,他完全不觉得他身份尴尬。转头看着顾沅,委屈不舍地说:“阿沅,让我留下照顾你吧。你是为了我才受了这重的伤,我怎么能走?阿沅,我要亲自照顾你,直到你康复出院。”
薛宜听着他情意绵绵的话,忍不住撇了撇嘴。他这个正室还在场呢,想插足他婚姻的小三就敢这么张狂!他们虽然没感情,可到底还没离婚呢!
薛宜看了眼顾沅,心里觉得恶心的不行。他觉得他真是犯贱,献了那么多血,他身子正虚着呢,头也晕。明知薛恺之在医院,人家俩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他还上赶着来找不自在。
顾沅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恺之,你从昨晚就守着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薛宜就行了。”
“……”薛宜没吭声,他觉得顾沅就是怕薛恺之累着了。可他对顾沅即使有怨,怨他当年非要自己负责,逼迫自己和他结婚。如今却是不恨顾沅逼他,毕竟当年他妈妈能送去国外接受最先进的治疗,都是顾沅出钱又出力。他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对于顾沅,他心里也是感激的。
而且,上一辈子,顾沅被人害死,源头也在他身上。
顾倾看着薛恺之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他对薛恺之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皱着眉冲他说:“听说薛伯父最近身体不太好住院了,你就别在阿沅这儿耗着了,回去照顾薛伯父吧。”
薛恺之闻言眼神怨毒地看了薛宜一眼。若不是因为薛宜,父亲哪里会气的病倒。只是这个时候顾倾说了两次让他离开了,顾沅也不想让他留下,薛恺之也不好再坚持了。
“阿沅,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别累着了,明天我再来看你。”薛恺之语气软和眼神缠绵地和顾沅道别。
顾倾也叮嘱了顾沅一番,让他好好休息,又让薛宜好好照顾顾沅,就离开了。
“……”薛宜不解地看了眼顾沅。他晚上只是来送饭表示一下关怀,并没有打算留下照顾顾沅的意思,可顾沅这么赶薛恺之回去,他真的舍得?
说好的真情不悔念念不忘呢?放人走了还怎么冰释前嫌再续前缘啊?
薛宜没有从顾沅脸上看出任何不舍的情绪。见粥碗里的粥见了底,只好开口问:“要不要再喝点儿粥?”
顾沅神色淡淡的,眼底带着薛宜看不懂的幽怨,摇摇头。
“汤呢?要不要喝一点儿?”薛宜打开装了猪骨汤的保温盒,顿时浓郁的香味飘散出来。
顾沅吸吸鼻子,觉得好香。可是肚子好饱,都有些撑住了。最终还是没有抵住诱惑,顾沅点点头:“半碗汤就行了,我尝尝味道,嘴巴里太淡了。”
薛宜盛了一碗猪骨汤,肉骨头、金针菇、蘑菇和萝卜块都给他舀了一些。然后舀了一勺汤,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顾沅喝。
期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小半碗骨头汤下肚,顾沅只觉得肚皮都要撑破了,涨的不行。可薛宜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他,难得见薛宜这么温柔体贴的时候,他就忍不住都吃下去了。
“要躺下吗?”薛宜放下碗,低声问顾沅。
顾沅点点头。虽然吃太饱躺下对身体不好,可坐着感觉肚子更涨,他又不能下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