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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幸新盯着那些淤青和划口,沉着脸 ,走了过去。
他刚刚走到乔桥跟前,衣服的下摆就被乔桥一把拽住,幸新顿了顿,看着自己被紧紧揪着的衣服,他沉默的看向乔桥,伸出手,替他撩开沾在眼旁被汗水沁湿了的头发。
“还好吗?”
乔桥攥住幸新的衣服,像是沉在大海中的溺水者抱着浮木,他听到幸新声音,像是落在火焰里的雪粒,“噗嗤”一下消散了。
他带着哭腔,“不好,帮帮我,唔……我难受……”
幸新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他攥着拳头,无措的看着乔桥。
他没有动,事实上,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弄,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幸新此刻就像只树懒,动作缓慢到了极致,就在他还没碰到乔桥时,乔桥自己已经忍耐不了了。
他缩成一团,身体打着颤,他松开了攥着幸新衣服的手,往自己身下探了进去。
幸新的瞳孔猛缩,呆呆的看着乔桥,乔桥背对着他,两片漂亮的蝴蝶骨随着身体的颤抖而耸动着,像是被蛛丝网困住的蝴蝶。
乔桥自己胡乱摸着,却是不得门道越摸越难受,身体像是一个灌满了水的池子,水逐渐溢出,他却找不到阀门打开。
乔桥扭过头,眼眶发红,他看着幸新,抽泣着,又可怜又委屈,他说:“你帮帮我……好不好……”
……略……
医务室的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阿段站在门口,听着里头乔桥的叫声,心想着,他老大还真厉害。
风雪越来越大,下午的时候,天阴沉沉的揉成一团,阿段从靠墙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啪”的一下,打开了灯,白色的光线照亮了整个走廊,阿段微微眯起眼,就见原本紧闭的门打开了。
幸新抱着乔桥从里面走了出来,白光跌落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身上像是有什么改变了,阿段呆看了两秒,才慢慢走了上去,他望了一眼幸新,又看了看乔桥,阿段抿了抿嘴,“老大,你完事了?”
幸新没有回答阿段这个弱智的问题,他看了眼窗外的风雪,“你先回去。”
“啊,那老大你呢?”
“我送他回去。”
吴刚被狱警硬是拽回了寝室,他的手掌上焦了一片,此刻已经开始显出红痕隐隐沁出血水,可他却顾不上这个疼,他攥紧拳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每隔个五分钟就要趴在门口叫住狱警,询问乔桥的状况,狱警被问的不耐烦,最后索性绕过他们这间,往别处走去。
大约傍晚的时候,吴刚他们房间的门从外被打开,吴刚猛地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先进来了两个狱警,吴刚想要过去,被一个狱警拦住了,吴刚焦急的看着大开的门,大声问道:“是乔桥回来了吗?”
狱警皱起眉,“安静一些。”
吴刚咬着后槽牙,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门口,就见幸新抱着乔桥走了进来。
幸新站在房间中央,他侧头看向吴刚,“乔桥是哪张床?”
吴刚红着眼,看着蜷在幸新怀里没有醒来的乔桥,他抬起手,指着里面的那张床,“左边那个。”
幸新便径直抱着乔桥走到了那张单床前,弯下腰,把人放在了床上,他的手轻轻松开,直起身时,却顿住了。
幸新垂眼看着自己被乔桥扯住的衣服,他拉着乔桥的手往外拽了两下,没拽开。
几个狱警和几个犯人就远远看着D区老大维持着这个弯腰的动作良久,还是吴刚忍不住,他上前两步,看了眼乔桥,又看看幸新,“我替乔桥谢谢你救了他,他既然没事了,那你……”
吴刚赶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幸新说:“我今晚住在这里。”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外面风雪太大。”
吴刚听了眉头皱起,他张了张嘴,刚才拦住他的狱警却在旁先说到:“对对对……这天气太奇怪了,一下子就下那么大的雪,风也大,幸新啊,你今晚就住这里吧,我让人来给你送床被子。”
幸新不可置否,狱警走到之前瘦猴的床边,“这床太小了,我给你换张床吧。”
“不用。”幸新顿了顿,侧头看向站在边上的吴刚和另外几个犯人,他说:“让他们几个搬出去。”
吴刚睁大眼,他对于幸新的这个决定第一个不服,可抗议又能怎么办,随着幸新一句话,他们只能乖乖挪窝。
狱警连东西都没让他们拿,就把他们赶了出去,吴刚憋着气,看着关上了的门,心里头想到乔桥那小兔崽子之前和他说的话,又只能重新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
路是乔桥自己选的,要怎么走随他,别跌了跟头,回来哭闹就行了。
吴刚这位大哥,大着度量,在心里头深深叹了口气。
人都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幸新和乔桥两人,幸新单膝跪在地上,他盯着自己被乔桥拽着的衣襟,视线落在乔桥颤动的睫毛上,他淡淡道:“可以松开了吗?”
乔桥抓着衣服的手一顿,他睁开一只眼,抿着嘴,粲烂一笑。
他松开了手,头微微扬起,目光落在幸新的脸上,“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幸新没有回答,他往后倾了倾,慢慢站起来,“身体还好吗?”
乔桥摇头,“不好,脑袋晕晕的。”
“药效大概还没过去。”
提到药效,乔桥的脸就红了,幸新还想着要不要找医生过来在帮乔桥检查一下,就听乔桥细着嗓子,声音软到不像样,他羞答答的说:“你刚才……弄得我好舒服。”
幸新的神色一愣,他侧过头,嘴巴微微张开,呆了几秒。
等他看向乔桥时,乔桥已经拉着被子,把脸埋了进去,幸新看着他露在头发外头泛红的耳朵,他抬起手,食指在乔桥发热泛红的耳廓上轻轻摩擦,乔桥缩着脖子,只觉得颈部酥麻。
他听到幸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悄悄抬起头,露出一条缝隙,从被子缝里看到了幸新的脸。
幸新离他好近……
那感觉,就像是原本只能远远瞥见的珠玉光景,此刻就在眼前,他痴痴的看着,就听幸新说道:“鸡蛋很好吃,阿段想要,我也没给他。”
乔桥听了,缩在被子,肩膀颤了颤。
幸新瞧着那被子耸动,他问:“你在笑吗?”
乔桥瞬间不敢笑了,他僵硬着身体,幸新的手指擦过他的耳廓,捏住了他软软的耳垂,上面有耳洞,他的指腹在上头摩擦了几下,收回了手。
“我都数好了,一共二十八个鸡蛋。”
乔桥实在是憋不住,掀开被子,笑出了声,他一笑后腰和肩膀就抽抽的疼,他侧着身,脸挨在枕头上,看着幸新,“你怎么这个都数着,没人敢拿你鸡蛋的啦。”
阿段回到D区,他这一整天饭都没好好吃,都快饿到地穿心了,回到房间就吃了一桶泡面,而且还没吃饱,阿段坐在床上,眼神打转,瞄上了他家老大放在床头的那盆子鸡蛋。
阿段三两步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一盆子的鸡蛋,伸手顺了三个,就拿三个,应该发现不了吧。
阿段吃完鸡蛋,拿着蛋壳走到卫生间,把蛋壳都丢进了马桶里,水一冲,毁尸灭迹。
他刚从厕所出来,一狱警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间的门,阿段走了过去,狱警对他说:“幸新今晚住B区,你和下头的人说一下,让他们别闹事。”
阿段一愣,点着头答应,狱警走了后,阿段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对面幸新空荡荡的床,又瞄了眼那盆鸡蛋,心里唉声叹气,这老大也太好搞定了,区区一盆蛋,让人把魂都给勾走了。
乔桥笑得肚子疼,幸新被他笑话,倒是不恼的,他站在边上,打量着这房间里的摆设。
监狱里的房间都是千篇一律,幸新那间其实也差不多,不过他那间房就和阿段两个人住,空间更多,乔桥这的房间则塞满了东西,几个柜子里都是吃的用的,看着很乱。
幸新一眼扫过,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几个杯子上,乔桥察觉到他的视线,便坐了起来。
乔桥指了指自己那边的桌子,“这是我的水杯,壶里有水,你要是渴了,可以用这杯子喝水。”他见幸新没动,就补了一句,“我没毛病,很干净的。”
幸新没说话,直接走到了桌边,拿起乔桥的杯子倒了水,他拿着水杯走到乔桥身前,递给他,“喝点水。”
乔桥两手捧着杯子,喝了几口,他仰着头,望着幸新,“喝好了。”
幸新拿回杯子,就着乔桥刚才喝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乔桥傻乎乎的看着他,视线盯着那颗沾在幸新嘴唇间的水珠上,小心巴拉的嫉妒着。
那天晚上,乔桥没有因为房间里还睡着幸新而失眠,反倒是睡得很沉,大概是药物还残留在身体内的原因,在和幸新说了几句话后,他就觉得疲倦了,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就都被打散了。
幸新躺在床上,与乔桥对着头睡,中间只隔着一道床栏,他听着乔桥越来越轻的说话声,叫着他的名字,幸新应了一声,结果乔桥那头就安静了下来。
幸新眨了眨眼,黑暗里他压低声音唤着乔桥,乔桥咕噜一声,模糊不清的低唔着,“幸新……你好帅……呼呼呼……”
幸新缓缓翘起了嘴角。
第10章 爱情
隆冬里的白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明明已经是早晨了,天却还是暗着的,窗棱上结了一层冰,大雪下了几日,连绵不绝,铁栏河监狱彻底成了一个冰雪之地。
阿段冬天里是睡不醒的,一直要到监狱广播里的铃声响过三次后,他才会慢腾腾的起来,但今早却是有些不一样了。
阿段盘着腿,坐在床上,呆滞的看着眼前人来人往。
几个狱警正在搬运他的东西,一个电饭锅、一瓶偷藏的红酒、两盒大富翁飞行棋……
他眼看着自己的东西一样样被运走,愣了好久,终于缓过神来,“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一个狱警侧过头看向他,“幸新说,今天让你搬到隔壁去住。”
“隔壁?那他呢?一个人住?”
“不是,他指名了……B区的5888号要搬进来。”
5888号,多么吉利的一个编号,阿段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号码名称的主人,终于忍不住,痛嚎出声:“啊……乔桥……我和你不共戴天!!”
“你要和谁不共戴天?”
话音刚落,幸新凉飕飕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阿段睁大眼,抬起头看去,缩着脖子,连忙说道:“我和我自己不共戴天,应该早早觉悟,给老大您腾出床位,迎接大嫂的!”
幸新没接他那茬,而是走到自己床边,看了眼那盆子鸡蛋,他扭过头就问:“你是不是吃了我的鸡蛋?”
阿段噤声,他没想到幸新还真就能看出来,他摸着后脑勺,呐呐不语。
不过好在,幸新看在他就要搬走了,也没和他计较,阿段站在幸新身侧,抬起头看着他,“老大,您真的喜欢上那乔桥了?”
阿段问得小心翼翼,幸新听了,微微皱起眉,他似乎是在思考,有些苦恼的样子,让阿段心里一愣。
幸新想了想,侧头看他,眼里有茫然和不解,“你说,这是喜欢?”
乔桥早上是被搬东西的声音吵醒的,他揪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脑袋还有些疼,大拇指按着太阳穴,抬起头,就看到自己那桌上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搬光了。
他愣了愣,回过神来,随即一下子坐了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