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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可爱、有趣、勇敢、开朗……”幸新大概是把自己词库里夸奖人的都搜罗了一遍,他一板一眼的说着,看着乔桥越来越红的脸,他伸手替他拨开耷拉在眼皮褶子上的碎发,“乔桥,要是……”
幸新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掌心一凉,乔桥抓着他的腕子,在他的手心里细细吻着。
湿润的吻落在掌心里,乔桥又哭了,他攥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腰上,然后伸出手,勾住幸新的脖子,身体贴了上去,“你上次就说了,我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下一次,你能不能主动些,别让我追你了。”
“好。”
“那就说定了。”
“嗯,说定了。”幸新低声说道。
这天下午,狱警带着幸新回监狱,乔桥趴在窗口看着,高迁坐在他边上啃着苹果,见乔桥跟座望夫石似得,忍不住道:“别看了,车都没影了。”
乔桥缩回脖子,从窗口下来,靠在沙发里,看着天花板,发愣了好几秒,突然大声感叹道:“哎,我这命运多舛的爱情啊!”
高迁吓了一跳,手一抖,苹果差点落地,他皱起眉,“您能好好说话吗?”
“你说……”乔桥突然坐直,一本正经的看着高迁。
高迁被他这忽然严肃的样子给弄懵了,不禁放下嘴边的苹果,也正襟危坐,“什么事?”
乔桥抿了抿嘴唇,他眯起眼,慢声道:“你说,依照现在这个情况,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幸新啊?”
“你说什么?”高迁皱起眉,一脸匪夷所思。
“我想和幸新睡觉啊,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了,都那么久了,啊……我好空虚啊……”乔桥抱着枕头,垂头丧气的感叹着。
高迁嫌弃的看着他,“你那幸新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当然不知道,我在他面前可是非常矜持的。”乔桥露出傻笑,他往沙发上一靠,没留神,撞到了自己背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坐起来,他抬起头,对高迁说:“我真的好喜欢他哦。”
“我知道。”高迁看着他,“看得出来。”
一个星期后,高迁手术。
乔桥站在外头等他,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下午三点,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
“手术很成功。”医生走到乔桥身前,兴奋的对他说:“病人的状况很稳定,你……”
医生的表情渐渐犹豫,他看着眼前的人,顿了顿,“乔先生,你怎么了?”
站在他面前的乔桥一脸茫然,他低垂着眼,睫毛凌乱纷飞,他摇了摇头,手扶着墙壁,踉跄的一下,他看着医生,困惑无措,他问:“我怎么……在这里?高迁呢?”
“高先生他刚刚做完手术,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乔桥说完,眼前一黑,人就软了下去。
高迁三点做完手术,大概八点迷迷糊糊听到了乔桥的声音,意识不是很清楚,隔了几分钟,有昏睡了过去,夜里开始疼了,护士过来打了几次止疼针,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真正醒了。
他睁开眼,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在房里轻轻扫过,没有见到乔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门从外推进来,乔桥穿着浅灰色外套和黑色裤子走了进来,他的一头被烫坏的泰迪卷全都扎了起来,梳在脑袋后留了一个小辫子。
他进来后,见高迁醒了,便立刻走了过去,乔桥蹲下身,趴在床边,“你怎么进医院了?我怎么莫名其妙在这里了?”
他一脸茫然,有一种自己穿越的感觉,高迁看着他,慢慢皱起眉。
就在这时,乔桥突然说道:“高迁,三个月观察期可超了好多啊,你得多给我算点钱。”
高迁听着那熟悉的口吻,忍着痛笑了,他的腹部一抽抽,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他说:“给,当然得给,都给你。”
乔桥哼了一声,他得了便宜就卖乖,低声问道:“你怎么还做手术了,我都不知道。”
“一点小毛病,没大碍。”
“你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我给你去叫护士过来。”乔桥说着,走到外头去找护士,护士刚好路过他们这间,乔桥招呼了一声。
护士看着他,一愣,刚想说话,就见乔桥一脸疏离,他往房间里指了指,“他疼得厉害,麻烦你帮忙看一看。”
说完,他便慢悠悠晃荡了出去,走到大厅饮料机前,投了两个硬币。
他慢腾腾的弯下腰,后背上的伤让他有些恼火,他右手打开可乐罐,喝了一口,左手插着兜,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震,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来电信息显示两个字……武成。
……今天下午,能见个面吗?
他皱着眉,看着这个陌生名字,什么鬼?他扫了一眼,随手删了。
………………
锅里的水刚刚烧开,拿着面饼的手抖了一下,一整块面饼掉了下去,他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抬起头,看着墙壁上油腻的污渍,小窗里的风吹了进来,他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隔壁对门的阿婆走了出来,朝他这边看了眼,“乔桥,你的面烧好了没,阿婆这里有辣酱,给你些。”
乔桥转过身,锅里的水“咕噜”冒着泡,他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心里咯噔了一下。
早年刚刚出来混日子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那个老楼里,就一间房,厨房是公用的,对门的老婆婆照顾了他很多,不过这里很快就要拆了,老人也被儿子接走,之后他便换了一处地方,开始四处行骗。
这般想着,乔桥看了眼四周熟悉的环境,忍不住笑了。
老阿婆纳闷的看着他,似乎是不理解,这孩子怎么突然笑了,之后便听,乔桥轻声问道:“阿婆,现在是几几年啊?”
老人眯了眯眼,乔桥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气息消散了些,他站在这地方,又似乎不属于这地方,他听到阿婆迟缓的声音,她说:“13年了,再过几月,就得过年了。”
……
隆冬傍晚,天黑得很快,暗下来后,街道上便没有人了,来来回回,只有风声呼啸。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生提着一个棕色的行李箱,慢慢从楼道里出来,外面的风实在是大,他刚下来,便浑身抖了抖,拢紧围巾,整张脸都几乎埋了进去,他往前走了一步,拉着箱子,沿着不算平坦的小路慢慢走着。
这儿的楼房老旧,附近一片都是搭建在一起的违章建筑,八月份的时候,过来拆了一些,现在七零八落的簇在一起,实在是算不得好看,楼里的人也差不多都搬走了。
男生走到路边,街上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他等了会儿,五分钟后,一辆红色的士慢慢在他跟前停了下来。
司机降下车窗,抬头看了眼站着的男生,他问:“乔桥?乔先生,是你叫的车?”
“嗯”,乔桥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对司机道:“你把后备箱打开,我有行李要放。”
司机连忙下车,接过行李箱,他看到乔桥的脸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替乔桥把东西放好,坐回车里,司机变得热络了不少。
“小伙子,去哪儿?”
乔桥看了一眼车外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二零一三,让我们一起改变这个世界。”
他靠在车里,窗外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秀丽的五官近乎梦幻,他闭了闭眼,翘着嘴角,对司机说:“去机场。”
的士从偏远的郊区逐渐驶向被大片灯火照耀的中心区,乔桥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灯火跌进他的眼底,瞳孔的颜色一点点变浅,他闭上了眼,那颗心,慢慢升了起来。
还能真情实意的喜欢,真的太好了。
抵达机场,司机帮忙替他把行李拿下来,乔桥接过箱子,司机忍不住问:“小伙子,这日子还去国外啊?过年不回家?”
乔桥笑了笑,“我家里没人,朋友在法国,找他玩去儿。”他说着,朝司机摆了摆手,“谢谢您啦。”
乔桥等了几月,办好护照和签证,又因为信用问题,耽搁了一段时间,才总算是把事情都办妥了,他的那些存款算是全砸在了上头。
他拿着机票,走到检票口,随着人群慢慢进去。
到了里头,距离登记还有一段时间,乔桥找了个地方坐下。
候机厅里有些热,乔桥解开围巾,轻轻的吁了口气。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上闪烁的亮灯,有些出神。
二零一三年,幸新还在法国留学。
他想,只要那件事,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登机口的灯亮了,乔桥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朝着前方走去。
他把雷鸣,把阴霾,把呼啸而过的风雨,丢在身后。
他迎着浪,踩着光,去见属于他的那颗,夜里的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怜巴巴的2016年结束了,接下来,拼命的谈恋爱了。
我修改了一下,大家好像有些觉得转场不太明白。
这个是2018年的乔桥离开了2016年来到了2013年
哈哈,绕口令念一下
第26章 相遇
连绵的雪纷纷扬扬落下; 覆在山脊、铁轨之上,冬夜里的火车从轨道上快速行驶,风雪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玻璃窗上被哈了一口气,乔桥画了一个圈在上头,一个浅浅的笑脸显了出来。
这是一辆前往法国城东拉丁区的列车,因为是深夜; 车厢内的旅客差不多都休息下了,乔桥侧靠在椅子里; 微微朝后倾; 慢慢躺了下去。
他曾听幸新提起过,他在巴黎留学; 居住在拉丁区那块; 他平日下课后,会去当地的图书馆呆着,看书做功课,偶尔会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博物馆逛一圈; 大部分时间; 都是一个人,也不觉得寂寞; 反正巴黎的节奏很慢,让他觉得很惬意。
乔桥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生活的; 他喜欢热闹,喜欢浮夸; 喜欢刺激,那类似于老年人半退休的日子,让乔桥觉得费解。
但幸新却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接触过这样的生活。
幸新所向往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
乔桥有时候会在心里反复的想象着,但大多都是一些没有实据的幻想。
列车沿着轨道行驶,乔桥侧头看着外面的风雪,脑袋里胡乱的想着,他睡不着,想了很多,乱糟糟的,又很兴奋,喝了大半瓶的水,便有些憋不住了。
乔桥慢慢站起来,这节车厢里没有厕所,只有在前面的那节车厢里才有,他侧过身,小心翼翼的钻了出去。
车厢内很暖和,他把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桌椅里,只穿了一件浅棕色的软毛衣,13年的乔桥看着还很小,头发有些长了,黑色的扎在脖颈上,巴掌大的脸很白,个头不高,他是后两年伙食好了,才开始迅速向上蹿的。
毕竟,他这时候也就刚满二十。
他慢吞吞的走到卫生间,男女厕所对门开,门都关着,乔桥便在旁边等了会儿,隔了一分钟,他觉得身后多了个人,他微微侧过头,只看到一截黑色的衬衫袖口。
这时,男厕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乔桥,朝他笑着露出八颗牙,乔桥一愣,随即灿烂一笑。
乔桥这模样,在外国人看来就跟个亚洲小孩似得,实在是面嫩。
金发男人走后,乔桥便要进去,突然后背被人拍了拍,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而后响起,“Miss, this 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