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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村子更是穷的不能望,少数民族居多。我觉得,有点像……梅老板说的小时候的家。”许如生怯生生的说,“而且那里哪有什么人脸识别,所有关于嫌疑犯的资料还都被清除了,连张照片都没有。现在那边县公安局剩下的,就只有一枚男性死者衣服上的指纹,核对过,是他们家大女儿的,叫梅花,也就是怀疑杀人后潜逃的嫌疑犯。”
“为什么会被清除?”顾林染抽着烟问道。
“整个警局的系统都遭到黑客攻击,内存的所有嫌疑人的资料都没了。”许如生已经联系过当地县公安局了,让他们把指纹传过来,“头儿,如果真的是梅老板……”
“发件人能追到吗?”钱子衿突然问道。
“正在追,但是IP地址显示……在斐济。”许如生说。
“如果宁江人民全是这样的活雷锋,哪还需要红讯啊?!”顾林染冷笑了一声,转头看着钱子衿,“小安子……”
“我们现在不知道发件人是什么目的,怎么会把五年前偏远山村里的案子推到我们眼前,”钱子衿说,“他还威胁说要曝光?这个人,绝不是为了学习雷锋!”
“头儿,那这……这个案子……”樊希走了过来,一脸惆怅,早上他们三个已经进行了热烈讨论,樊希也根据照片做了现场的痕迹分析,从伤口来看,是一个人干的,但是现场的死者太多,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帮凶,只是一个16岁的小姑娘,有这么大本事吗?
“查,既然跟梅老板有关,我们就不能不管。”顾林染说完,又把烟叼进了嘴里,他盯着那几张死者的照片,全是刀伤,每一个人只中了两三刀,但手法却极其残忍,伤的全是要害,这凶手一看就是老手,根本不可能是梅英男这样的小丫头,除非她从十岁就开始杀人了。
只是这伤口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
“顾林染,我认识这凶器!”钱子衿突然吼道,“五年前,中缅边境,我有战友受过这样的伤!”
“又是五年前?”顾林染疑惑的抬起头。
“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廖恒美把最后一包虾条塞进了抽屉,拿着指甲钳走了过来,“小梅不像那样的人,她要是有那本事,干嘛还给你下毒?”
“哼……她本事也不小,”顾林染冷笑道,“我查过她,警校三年,年年都是搏击和射击冠军。”
“我去!”三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发了出来。
“对了,贱,把我手机里的监控视频导出来,作为证据材料。”顾林染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想到手机,就把手机拿了出来,往许如生面前一扔,转头看着钱子衿,“你继续说,你认识?是什么?”
“捕鲸叉!”钱子衿冷冷的说。
“铛”的一声,廖恒美手里的指甲钳掉在了地上。
“小钱,你说这叫什么?”廖恒美惊讶的问。
“捕鲸叉,”钱子衿说,“一把常用于野外生存的军刀,居家旅行,杀人利器。”
“顾队,小梅……”廖恒美拉了下顾林染的衣角,“小梅跟我说过这个东西,她说她哥哥,用的就是捕鲸叉!”
“头儿,指纹传过来了,”许如生说着,开始不停的戳着键盘鼠标,“是梅老板的指纹,她……就是那个梅花!”
“梅老板人呢?”顾林染问,“拘留所还是审讯室?”
“昨天晚上口供录完,就押去拘留所了,她都撂了。”许如生说,突然电脑屏幕跳出一个窗口,“等等,那边公安局来消息说,知道梅花在我们手里,要把梅老板押送回当地,他们要审讯。奇了怪了,我也是刚刚核完指纹,他们怎么知道的?”
顾林染正准备带着钱子衿出门去拘留所,犹豫了一下,转身对许如生说:“答应他们,我送她回去,这个哥哥是个关键人物,杜梓鑫是五年前来的宁江,时间点都是这么巧的吗?!把她带回去,也许能找机会击溃她的内心防线。”
“啊?”许如生愣住了,“你送她回去?头儿,那不是永安,那里没有飞机没有高铁没有火车的,你们怎么去啊?”
“我家有豪车,你忘了?”顾林染笑了笑,“把地址发我,导航就行。”
钱子衿突然抓住了顾林染的胳膊:“你不能去!”
“为什么?”顾林染问。
“你要回避,梅英男中了毒,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你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钱子衿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头儿,小钱说……说的对,”樊希说,“你不……不能去!不然我……我去吧。”
“瞎担心什么,她之前说过,那什么水家乡人人都有,一回去不就解毒了么。”顾林染说,拉开钱子衿就要出门。
“不行!”钱子衿死死地攥着他的胳膊,“我说不准去!你要是不放心,我跟花儿哥去。”
“不行,你更不能去!”顾林染一想到钱子衿脑中的伤,就心惊胆寒,“这样吧,梨花,你跟美妞去一趟,梅老板眼睛看不见了,美妞在也方便些。”
“好!”樊希和廖恒美同时应声。
“行了吧,太后?!”顾林染把胳膊挣脱出来,捏了捏钱子衿的脸,“记住,一定要赶在明天之前到,先把她的毒解了,千万不能让她死。对了,你早上吃药了没?一分钟不看着你,你他妈就不听话!”
“吃了吃了!”钱子衿不耐烦的掸开顾林染又伸到他脸颊边的手,“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干的,我一定要抓住他,废了他拿刀的那只手,还给我战友!”
“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这捕鲸叉造成的伤口有点眼熟,”顾林染皱着眉头用力回忆着,“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走,我们一起去拘留所,你们俩提人,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再查出点什么。”
樊希拿上警车钥匙,跟着顾林染他们一起出了门:“美妞,你跟……跟头儿去,我去把警……警车做个检……检查,长途跋……跋……”
“行了行了,你去吧,我在拘留所等你。”廖恒美从抽屉拿出一个洗漱包,里面有内衣裤和洗漱用品,都是为了防止临时加班长期留在队里的。
顾林染临时提审梅英男,拘留所的看守匆匆忙忙的把梅英男带了出来,她的眼睛蒙着纱布,应该是医生临时处理了一下。
梅英男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出来,是什么人想要见自己,她最害怕的,就是杜梓鑫知道了,不顾危险的要来见她。
“梅花!”顾林染坐在梅英男对面,半天没吭声,看着梅英男的反应,冷不丁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梅英男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她没听清是谁的声音,但是会叫她梅花的,只有一个人……
她差点要情不自禁的叫声“七哥”,脱口而出之前还是忍住了,自从逃出那个村子之后,杜梓鑫就再也没这么叫过她了,他说过,那些代表着过去的一切,都被满地流淌的血水冲刷干净了,从那一刻起,她叫梅英男,因为她不比任何一个男孩子差!
梅英男没有应声,她在猜来人到底是谁。
“顾队吗?”梅英男突然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顾林染扬着眉。
“顾队一直很厉害,”梅英男笑着说,“能查到我的过去的,也只有你了。”
顾林染看着梅英男异常淡定的笑容,用手指轻敲着桌面:“那个哥哥到底是谁?”
梅英男心里一惊,她突然想起自己跟廖恒美说过的往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你不把他撂出来,那九条人命可就算在你头上了,到时候你就不是坐四五年牢的问题了!”顾林染突然吼了起来。
“算就算呗,那九个人,就是我杀的,我五年前就死过一次了。”梅英男恢复了笑容。
“那凶器呢?捕鲸叉呢?”顾林染问。
“扔了,管制刀具,坐不了高铁。”梅英男笑着说。
顾林染仔细打量着梅英男的反应,突然一拍桌子:“梅英男!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老家的公安局来信了,说要把你押回去,那里解药多吧,你不用死了。他们可没有我们几个这么对你讲情面,那里有多野蛮,你自己知道!杀了九个人,其中四个还是自己的至亲,你的族人会怎么对你,只是死这么简单吗?”
梅英男突然慌了神,浑身开始颤抖,双手在桌上胡乱的挠着:“不,不,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顾队,求你了,在这审,不要把我送回去!”
“如果你把真凶说出来,我可以要求他们到宁江来,”顾林染露出了一个阴邪的笑容,“如果你还是这么犟的话,我没办法,只能把你送回去解毒,再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崩溃为止。你应该知道,者热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些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回去之后,你就不光是女孩了,还是一个杀了自己全家的丧心病狂的女孩,估计连奴隶都做不了了吧!”
梅英男突然变得特别激动,不停的哀嚎着,求顾林染不要送她回去,不要把她带回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她愿意认罪,九条人命她一条都不抵赖。
哀嚎到最后,她的眼睛又开始流下了血泪,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趴在桌上不停摸索着,想要抓住顾林染的手。
声泪俱下的哀求让廖恒美都快看不下去了,她站起来,转身想往外走。
“美姐!”梅英男突然叫了一声,廖恒美惊讶的转过头,“美姐,我知道你在,我闻到虾条味了!美姐,求你了,你帮我求求顾队,我不要回去,我不能回去,别让我回去,美姐!美姐!”
“小梅!”廖恒美看到梅英男的样子,也忍不住要哭,“你别死撑着了,就招了吧,那个哥哥是谁?你告诉顾队,顾队会帮你的。”
梅英男还在哭着:“美姐,是我骗了你,根本没有什么哥哥,是我杀的,我爸妈兄弟,还有那几个人,都是我杀的,然后我就跑了。我编造了一个哥哥出来,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一个安慰的假象。对不起,我骗了你,美姐,你跟顾队说,别把我送回去!别!别送我回去啊!”
梅英男哭到最后,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上,嘴里还在念叨着求顾林染别把她送回去。廖恒美转头看着顾林染,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滑了下来:“顾队……”
“滚蛋!没你事!”顾林染瞪了廖恒美一眼,想要继续逼问梅英男。
钱子衿突然拉住了顾林染:“顾林染,别问了,你看她……好像不对劲。”
顾林染这才注意到梅英男只有一只胳膊瘫在桌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胸口,嘴唇渐渐的变得有些发紫。
“我操!不是说能撑三天吗?”顾林染突然跳了起来,“赶紧叫人,送医院!”
杜梓鑫在办公室里跟夏伯尧交待着公司里的情况,却一直没看见宋谦。
“阿谦呢?又跑哪去了?”杜梓鑫把整理好的一摞文件夹指给夏伯尧,“这些是公司这几年的人事和财务资料,如果审计要来查,就先把右边的五本给他们,我们没有经济问题,不怕他们查,尽量配合。”
“我知道了,七哥。”夏伯尧笑着,“阿谦……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了,一直对着电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杜梓鑫愣了一下,无奈的摇着头:“他还能干什么,查林耀呗,翻了个底朝天都查不出问题,就是不死心。”
夏伯尧走到杜梓鑫身后,帮他捏起了肩:“七哥,阿谦也是担心你,毕竟……那个林耀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