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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回来的,还把他藏在了安全的地方。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从不吝啬谢谢两个字。”
“我还是个孩子。”钱子衿握住顾林染的手腕,把那只胳膊固定在自己的肩上,拖着他往回走。
一直回到路虎边,顾林染的嘴都没有停过,钱子衿恨不得拿根木棍把他的声带缠起来。
“顾老二!”龙四海把那个少年押上警车,就跑了过来。
“你先去开车。”顾林染把钱子衿往前推了两下,转身往龙四海那边走了几步。
“你胳膊没事吧?”龙四海看了一眼顾林染的伤。
“没事,一会回队里让竹姐弄一下。”顾林染瞄了一眼,不在意的说。
“哎,还行啊,还知道心疼领导,这孩子看着也没那么混嘛。”龙四海望了一眼路虎的车头。
“都跟你说了,间歇性的,一个星期能训成这样,我还是牛逼的吧?!”顾林染扬了扬下巴,一脸炫耀。
“齐队训你训了三年,你就是说,他不如你呗?”龙四海笑道,递了根烟过去。
顾林染直接用嘴叼住了那支烟:“去,有事没事,没事别耽误我回去治伤。”
“老八说,你放走了一个,是我们那个侦查员么?”龙四海抽着烟,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放屁,什么我放走的,”顾林染突然急眼,“那是他偷了我的钥匙跑的,别说的我好像堕落了一样。”
“真的不是?”龙四海意味深长的问道,“被人跑了,回去可是要写报告停职审查的。”
“审查就审查,”顾林染一脸大无畏的说,“老子行的正坐的直,怕他审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这招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对我,你就省省吧,”龙四海笑了笑,转身就回那一排警车去了,“那七年,在你手里跑过一个吗?!”
“我岁数大了!”顾林染冲着龙四海的背影吼道,“还不准我失个误么,要不要对我这么苛刻?”
“回队里!”顾林染跳上了车,“我让他俩自己打车回家了,你把我送过去,你也回家吧。”
“你不去医院吗?”钱子衿发动了车子,疑惑的看着顾林染。
“竹姐在,我这小伤,她能处理。”顾林染抽着烟,还在担心林耀,追上去的至少有十几个警察,不知道他能不能脱身。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顾林染拿起一看,“已安全,有消息了告诉我。”
林耀成功逃脱了。
“什么时候归队?”顾林染回复。
“我的任务尚未完成。”
这头倔驴!顾林染心里暗暗骂道,把手机塞回口袋。
“是卧底吧?!”钱子衿半晌没吭声,突然冒出来一句。
“?”顾林染挑着眉,呆萌的眼神看着他。
“他……就是那个双色球吧?”钱子衿想到那天顾林染收到的一条短信,不让任何人靠近的那条短信。
顾林染的眼神变得严肃,歪着头看了钱子衿好一会,才回过头来目视前方:“嗯。”
“你不应该瞒我,我今天差点开枪。”钱子衿面无表情,眼睛直视着正前方。
“我要保证他的安全,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顾林染说。
“你可以相信我,我能帮你。”
“相不相信的,你都已经猜到了。”
“他是谁,你俩看上去挺亲密的。”
“小舞的哥哥。”
钱子衿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顾林染:“亲哥哥?林阿姨不是说她哥……那林舞知道吗?”
顾林染点了点头。
“所以林舞也是……她开酒吧是为了……”钱子衿很诧异是什么让这一家人都投身到如此危险的工作中去,尤其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他叫林耀,是我舅舅的儿子,我舅舅舅妈是被毒贩杀的。他比我哥大一岁,没毕业就被齐队招去当了卧底,在我毕业那年抓了人称老虎的缅甸毒王。”顾林染抽着烟,脸色惆怅,“老虎在送押途中被人救走了,就让手下展开了报复,绑架了当时指挥抓捕行动的某个领导的儿子。”
“然后呢?”钱子衿好奇的问。
“他们把肉票藏了起来,自己躲在了我舅舅家,警察赶到的时候,全死了。舅舅,舅妈,绑匪……结案报告说打死我舅舅舅妈的枪,就是绑匪手中的那两把,而绑匪是被乱刀砍伤的,失血过多死的。应该是绑匪进屋遭到反抗,最后同归于尽。”
钱子衿看了一眼顾林染,发现他又变成了那副失落的样子,是不是每个他无能无力去挽救的事情,都会让他陷入自责。
“林耀原本以为是他自己暴露了,才遭到毒贩的报复,于是一度脱离了跟齐队的联系,自己去找老虎,可老虎早已躲的无影无踪,连缅甸警方也找不到他。后来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暴露,舅舅舅妈的死也是因为意外,他就主动联系了齐队,继续进行卧底任务,到处找老虎。”
“那林舞……”
“林耀答应齐队去卧底的条件,就是把林舞送去北京,远离宁江以免遭到牵连,所以林舞很小就去北京上学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自己偷摸的就跑了回来,还开了这家酒吧,一直帮我们搜集情报,打探消息。”
“林耀不是不让他妹妹牵扯进来吗?”
“他根本就不知道小舞回来了,小舞也不让我告诉他,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保护她,明里暗里的罩着那家店。让外人看的像是小舞是我的妞,这个场子是我看的,这样黑白两道的人才都不敢动她,又能保护她的身份不暴露。”
“那我来局里的第一天,你去dancing bar ,是为了查案子?”
“我去让她帮我查查那支来历不明的枪的线索。”
“那你为什么连队里的人都不说?他们都以为你是去……”
“我去干嘛跟他们又没有关系,不管什么事情,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如非必要,从不解释。”顾林染习惯性的又想在车门上掐烟,想了想还是把手收了回来,把烟掐灭在烟缸里,钱子衿特意买的烟缸,不用也浪费了。
“那你为什么又告诉我?”钱子衿问。
“因为你是我哥的小舅子,算半个家人。”顾林染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钱子衿的脸,“而且我没少拿唐叔作靠山,应该给点回报。”
“滚,别动手动脚的,死变态!”钱子衿把脸偏到一边,躲着顾林染的魔爪。
把顾林染送到市局,钱子衿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顾林染一起上了楼。
“小祖宗还在家,你不回去看下吗?”顾林染一边爬着楼梯,一边问。
“现在还不算晚,我等你一起,你胳膊都废了,怎么骑车?!”钱子衿跟在他身后,不时的帮他托着点胳膊。
“我晚上不一定回去,老龙他们要突审,我说不定还在这边等着结果,帮帮忙。”顾林染进了刑警队的大厅,两个值班的警员似乎已经习惯顾林染这个点回队里,头都没抬一下。
钱子衿愣了一下,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发现这里的警察特别重视顾林染的权威,没事的时候都不太搭理他,但是有事的时候好像又特别害怕他。
“你是伤员,不准熬夜!”钱子衿把顾林染的防弹背心脱了下来扔在桌上,就拉着他去了法医室,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把伤口处理好就跟我回家。”
“小兔崽子!”顾林染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敲了敲钱子衿的脑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要造反啊?!”
“我警告你,现在你没了一只胳膊,打不过我了!”
“打不过你,我也有一百多种方法折磨你!”
“随时恭候,热烈欢迎!”钱子衿学着顾林染每次说这句话的语气,居然真有点气人。
“学的倒挺快!”顾林染笑着,整个人靠在钱子衿的身上,被拖去了法医室。
“七哥,今天带队的警察是谁?”阿让给杜梓鑫倒了杯酒,坐在了他的身边。
“顾林染。”杜梓鑫也觉得有些疑惑,怎么顾林染竟然追了出来。
“没听线报说他们晚上有行动啊?”
“大概是配合,没几个人,”杜梓鑫喝着酒,顾林染能紧追不舍,最后在大马路上遇到他们,看来这个人不像传言的那么混,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他认识我哥?”阿让抿了一口酒,“看来,他是把我当作我哥了。”
“他见过阿谦,”杜梓鑫说,“对了,今天的枪,准头和力度都不错,射程一定要有保证,金勇今天说了,老虎在望归山一片有个制毒工厂,让你哥查查,找到之后,假扮买家争取把他吊出来。”
“没问题,七哥。”阿让咧着嘴,笑的天真无邪。
“老吕最近有什么动静?”杜梓鑫也笑了笑,脸上的酒窝时深时浅。
“没动静,你要是觉得他碍事,我亲自去做了他!”阿让睁着大眼睛,像是个考了一百分等着奖赏的孩子。
杜梓鑫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要做守法公民,这点要学学你哥,能和平解决的就不要犯罪。走,看看老爷子去!”
说完,两个人起身朝门外走去。
第29章
幽暗的林子,微微透着点月光,杜梓鑫和阿让一前一后在林间穿梭。
“上周我来过一次,他睡着了。”杜梓鑫随意的说着话,就像是哥哥在跟弟弟聊天一般平常。
“七哥,对不起。”阿让突然精神紧张了起来,“我已经三令五申,让他们……”
“我解决了,”杜梓鑫转身揉了揉阿让的脑袋,“瞎激动什么,跟你哥一样,就会大惊小怪,记得多找两个人来轮流守着,他们也要睡觉的。”
“是。”
“我看上去,这么恐怖吗?这么害怕我……”杜梓鑫笑着,酒窝在月光下仿佛闪着光。
“怎么会,七哥最疼我了。”阿让向前跨了一步,揽着杜梓鑫的肩,推着他往前走。
“那是因为你比你哥有趣,”杜梓鑫看了一眼阿让的笑容,笑着说,“你哥那个小古板,酒也不能喝,跟他开玩笑也不会笑,活该一辈子当单身狗。”
又是那个隐蔽的洞,铁栅栏后面,那条长长的楼梯,通往那间诡秘的小屋。
那个被锁在屋里的男人低着头,又睡着了。
“七哥!”门口的两个人齐齐起身。
阿让往里看了一眼,瞬间大怒:“怎么又睡着了?”
“让哥,今天周一。”其中一个人是新调来的,顶替之前死的那个。
阿让回忆了一下,看见对面墙的那台电视屏幕是黑的,才没有继续发难。
“弄醒他!”杜梓鑫往门口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就开始抽烟,“前两天睡过了,今天要还回来!”
两个人领了命,转身一把匕首扎进了男人的指间。
“啊!”一声惊呼,男人浑身颤抖起来。
“七哥,老头醒了。”阿让兴奋的过来报信。
杜梓鑫把腿放下,站起身,走到了小屋门口。
“爹……”杜梓鑫温柔的叫了一声,天真的笑着,就像是很久没有回家的孩子,靠在门边看着那个满脸痛苦的男人。
“小畜牲,你就不怕被雷劈吗?!”男人抬眼看见杜梓鑫,破口大骂。
阿让挥了挥手,让两个看守退了出去。
“好几天没有看到我了,想我吗?”杜梓鑫坐在阿让搬来的椅子上,抽起了烟。
“我想你赶紧去见你那个死鬼老妈,你这个坏了心肝的白眼狼……”男人不停的骂着,直到阿让上前,用针在他的嘴边划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