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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啊,你去查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不说?!”顾林染用胳膊肘抵着钱子衿的喉咙,眼看着钱子衿的脸一点点的变红,没忍住咳了几声。
钱子衿被顾林染逼着昂着头,那双眼睛越来越红,却始终一寸不移的瞪着顾林染。
“别以为你是唐家的,我就会对你无止境的纵容,如果你心术不正,老子有一百多种方法置你于死地!”顾林染突然松开了胳膊,站了起来。
“咳……咳咳……”钱子衿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不停的咳。
顾林染按了呼叫铃,转身拿起手机就出门去:“对你再好都没用,狗才管你!喂,贱,我马上回去,在队里等我……”
“咳咳……”钱子衿躺在床上,伸手去拿那杯水,那是傍晚的时候护士给他倒的,说是顾林染特意吩咐了要加蜂蜜。
胳膊有些酸软,手一滑,杯子倾斜滚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顾林染挂了电话,往电梯走去,正好碰到从护士站去钱子衿病房的小护士。
“哎,你按的铃?他怎么了?”小护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看到顾林染就随口问了句。
“死了!”顾林染没好气的说。
“切,什么人啊,你弟弟那么心疼你,你就这么咒他!”小护士之前听说同事被顾林染熊了一顿,对他没了什么好印象。
“哼,心疼?图谋不轨吧?!”顾林染一边走一边嘀咕。
小护士本就对钱子衿青睐有佳,听了这话,转身就抓住了顾林染的手腕,把他往病房里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几天没睡了,夜里还在工作不睡觉,你弟弟都愁死了,问我们怎么才能让你睡个好觉,你还说人家图谋不轨,他图你什么,你们家是有家产啊,还是有矿啊?!看你前几天照顾的尽心尽力,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顾林染愣了一下,脚步一顿,甩开了护士的手,“是你们给的药?安眠药?”
“哼……没良心!”小护士见他不肯回病房了,翻了个白眼,自己走了。
顾林染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太激动了,会不会伤了那孩子脆弱的小心心。他反思了一下,决定进去给钱子衿认个错。
“喂,贱,算了,我不回去了,那个……狗子要上厕所,我得扶着他。”顾林染拨通了许如生的电话。
“头儿,小钱不是说不让我们联系你,你要睡觉的么?”许如生刚接到顾林染的电话说要回来,还一脸懵逼的,突然又接到一个又说不回去,这俩人……又作什么妖,“那,我查的事情到底是跟小钱说,还是跟你说?”
“啊?你查什么了?狗子跟你说什么了?”顾林染原地转了个圈。
“小钱给我打电话,让我查那个保洁有没有跟杜梓鑫的接触和联系,通话记录和交易记录我都查了,没有,杜梓鑫也没有找过他,他连杜梓鑫的面都没见过。”许如生顺便就汇报了,“他说让我查到什么线索就告诉他,不要给你打电话了,对了,他还给龙队打了个电话,说有什么事就跟他说,不要打扰你休息,龙队还发飙了,说小钱要谋权篡位。”
“篡个屁位,你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和胆子。”顾林染弱弱的骂了一声,心里的底气瞬间就漏了。
“我们都知道,小钱是担心你的身体,真爱嘛,理解!”许如生笑道,“放心,我跟龙队解释过了。”
“要你解释?!哪都有你!”顾林染低吼着,“你都查了?没有可疑吗?”
“可疑个鬼啊,杜梓鑫跟那个保洁半点交集都没有,那保洁的账户比手术刀还光净,钱都是这边进这边就出了,我查了,没有不正常的入账。通话记录也是,一天连三个电话都没有,查起来一点都不费力。我就差把他们两家祖宗八代查出来看有没有远亲了。”许如生说,“不过柒鑫的确是在准备收购吕氏,那吕兆年真是偷鸡不成连米缸都蚀了。”
“行吧,你们听老龙的吧,狗子说的对,不要来烦我了。老子要是猝死了,换一个老蒋那样的来领导你们,看你们怎么逍遥自在?!”顾林染说完就把手机挂了,往病房跑去。
一推开病房的门,顾林染就看见护士蹲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不看看他什么情况,蹲那躲什么猫猫?”顾林染大步走了进来,才看见护士在捡地上的玻璃碎片,“怎么了?杯子倒了?”
“不要你管,查你的杜梓鑫去吧!”钱子衿翻了个身,背过去不理他。
“行了行了,我来吧,”顾林染把护士拉起来,“他还好吧?”
“他又没事,你给他再拿个杯子倒点水,有点咳。”护士说完,转身就走。
“我不喝!”钱子衿低吼了一声。
顾林染把护士推了出去,蹲在地上捡起了碎玻璃片:“狗子!狗子?!”
没人理他……
“怎么又不理我了?!”顾林染抬头看着钱子衿的背影,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他灵机一动,拿出随身的小剪刀,忍着疼往手指上扎了一下,一丝血迹冒了出来。
“小安子,哎呀,我错——嘶!卧槽!”
钱子衿听见顾林染的一声惊呼,明显身形动了一下。
“哎,怎么还出血了,我果然是手残。”
钱子衿突然转过身,坐起来探出身子看着顾林染:“怎么了?”
“被玻璃划了一下。”顾林染把沾了血的手指伸到钱子衿的面前。
“我叫护士给你包一下!”钱子衿说着就要去按铃,却被顾林染拦了下来。
顾林染把手指塞进嘴里吮了几下:“没事,就那几滴,没浪费。”
“去要个创可贴吧!”钱子衿说完,又靠了回去。
“怎么?心疼了?”顾林染把碎玻璃扔进垃圾桶,往钱子衿的身边一坐,笑吟吟的看着他。
“滚!”钱子衿把头偏向另一边,“你回来干什么?”
“回来照顾你啊,我说了,你一天不好,我就不会抛弃你!”
“放屁,你还说了,狗才管我!”
“汪……汪汪……”
钱子衿一愣,不禁笑了起来。
“笑了,就是不生气了!”顾林染捏了下钱子衿的脸。
“我一个满肚子阴谋诡计图谋不轨的人,哪还敢跟你生气,嫌命长吗?”钱子衿忍着笑,尽量板着脸。
“我错了还不行么,”顾林染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看你总是这样,话不好好说,总是让我疑神疑鬼的,然后又怪我!你自己说说,都几次了?”
“我让你——”钱子衿愤愤不平的指着自己。
“好好好,听话,不生气了,生气对养伤不好,我错了,我混蛋,行不行,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就是我的明灯,照亮我的生命……”顾林染不停的念叨着。
“行了,吵死了!”钱子衿笑骂道,“我要喝水!就是给你气的,杯子都打翻了。”
“我去给你倒!谁让你是祖宗呢,”顾林染起身往外走,“唉,我们家俩祖宗,一个比一个难伺候,一个比一个傲娇,一个翻脸就挠,一个翻脸就闹,我这苦命啊……”
钱子衿看着顾林染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着……什么人啊?!说翻脸就翻脸,说好就好,还好意思说别人?!
笑着笑着,钱子衿突然想到了什么,顾林染那些怪癖,吃饭喝水门缝夹头发,一点风吹草动就拔枪,还有今天的反应……
“来了,给我家狗子喂水!伺候祖宗!”顾林染人还没进房间,就听到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钱子衿的思绪。
钱子衿喝着水,看着身边的顾林染,突然把杯子放下,严肃的说:“顾林染,你是不是被人设计害过?”
“啊?”
“你要是真的相信我,就告诉我你那些过去。”
“我没有情史!”顾林染咧着嘴角。
“滚!”钱子衿一巴掌扇了过去,“告诉我,谁害过你?哪个曾经让你相信的人,背后捅了你一刀?”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竹姐?”顾林染收起了笑容,眼神有些躲闪。
“你管我?!”
“你这小屁孩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原先在哪个部队?东厂吗?”
“你说不说?不说以后就别说你相信我,当我半个家人!”
顾林染重重的叹了口气,拿起那只新来的杯子喝了口水:“我饿了……”
钱子衿愣了一下,他以为顾林染要开讲了,谁知道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先叫个外卖。”顾林染拿手机正准备点开,就被钱子衿抓住了手。
“冬瓜排骨汤,你说的,一人一半。”钱子衿指了指床头柜上了一个快餐盒,“正好我也饿了。”
“你还没吃晚饭?”顾林染看了眼手表,八点五十。
“中午吃多了,想等你睡醒一起吃,去,微波炉里热一下,回来边吃边说。”钱子衿用手撑着床,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谁送来的?”顾林染拿着盒子就出了门。
“梅老板!”
“说吧,吃上了,不饿了吧?”钱子衿看着狼吞虎咽的顾林染,把自己碗里的两块排骨也给了他,难得喝到味道正确的汤,钱子衿觉得简直是人间美味。
“食不言寝不语!”顾林染嘀咕了一句,埋头吃起来。
一直到晚上洗完澡,顾林染把钱子衿放在床上,就准备回躺椅上躺着。
钱子衿一把拉住顾林染的手腕:“就坐这!”
“粘人的小妖精!”顾林染捏了下钱子衿的脸。
“你变态啊?!恶不恶心?!”钱子衿一脸嫌弃的掸开他的手,“还不准备说吗?”
“梅老板怎么给你送汤了,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顾林染奸笑着,把脸凑了过去。
“我怎么——顾林染!”钱子衿差点就被顾林染把话题转移了,一拳砸在床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顾林染下了床,回到自己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双手枕着头:“我进市局的第三年,跟队里的人混熟了,关系都很好,尤其是我们副支队长,打从齐哥第一天折磨我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照顾我。”
“副支队长?黎煦?”
“你又知道?”顾林染突然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钱子衿,“那你都知道了,不用我说了,睡觉!”
“我不知道,我是看到了你的档案,里面有这个名字。”钱子衿解释道。
顾林染顿了顿,又开口说:“我不知道他跟齐哥商量好的,一个□□脸一个唱黑脸,我只当他是亲哥一样,真的,那个时候,除了我哥,没有人对我像他这么好了。”
“然后呢,他做了什么?”钱子衿突然想起在电脑看到的一条内容,大概说的是顾林染深入毒窝带伤追击,亲手击毙黑警黎煦,破获了一桩制毒贩毒案,缴获一百四十公斤□□。
“有次行动,我跟他一组,老龙跟着齐哥,我们从两头包抄,因为他喜欢吃糖,我们在蹲守的时候,他吃了颗糖,也给了我一颗。”顾林染神情凝重,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你烟抽完了?”钱子衿拿出手机,“我让便利店给你送。”
“不用了,明天我自——”顾林染突然一愣,转头再一次惊讶的看着钱子衿,“你是不是偷偷连我的脑电波了?”
“你继续!”
“我不太爱吃甜的,也发现了那颗糖不是他平时吃的,但是我没多想,就接过来吃了,”顾林染笑了笑,“但是那糖太甜了,我怕他看见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