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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轻飘飘地飞起老高,居高临下,脸色铁青地看着这多事的一人一狗。
姜文曜抬起头,这时不用天眼,他也能看清对方的长相,那是一张二十几岁,很年轻的面孔,脸色刷白,眼睛如死鱼般僵硬浑浊,但其中透出的神色却很幽怨,带着无法忽视的愤怒。
“多管闲事!”没了身体束缚,鬼魂的威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他挥手控制着笔筒里十几支铅笔圆珠笔,如箭般兜头兜脸照着阿丢射过去。阿丢灵活地翻身,钻到了书桌侧面,耳边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姜文曜脸色一变,这些笔全都嵌进了实木桌子里。如果打到阿丢身上,那个胖胖的身体上会多十几个大窟窿。
当爹的就是再废物也看不得儿砸受欺负,姜文曜快步过去把小孩抱过来,趁鬼魂全部仇恨值都在阿丢身上的时候,把小孩送到客厅,交给委托人。委托人听到房里的动静,正打算进来看看,和开门的姜文曜走了个正脸,姜文曜也没废话,把孩子往对方怀里一塞,回手把门甩上,落锁。
房门关闭的瞬间,委托人感觉自己看到了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儿子卧室的上空飘着,吓得他不敢再追问,抱着儿子一溜烟逃到楼下,连家都不要了。
没了人质,姜文曜长出口气,不管今天能不能收拾了这只鬼,至少孩子得救了,不过他也明白,假如今天让这只鬼跑了,那他早晚还会回来,到时可能就不只是附身那么简单了。
“丫的,老子是给你脸了吧!”躲过第一波笔箭攻击,阿丢跳到书桌上,对着半空中的鬼影破口大骂,鬼影发觉孩子被救走,同样火冒三丈,尖啸一声,双臂不停挥舞,那些笔颤动着从桌子上倒飞出来,这次的攻击目标变成了阿丢和姜文曜两个。
阿丢大叫小心,却忘了自己也是活靶子,被一根铅笔擦着鼻子尖飞过去,疼得它眼泪都下来了。姜文曜看到儿砸受伤,心疼坏了,抄起被孩子撞倒的凳子,三下五除二把射到自己跟前的笔击飞,拼法术他不行,拼工夫,再来十个鬼他也不惧。
鬼魂似乎会的招数不多,翻来覆去就是用各种飞起来的物体攻击,都被阿丢和姜文曜躲开了,鬼魂的怨气又重了不少,鬼森森地叫着,把屋里所有能腾空的东西都弄得飞起来,眼看笨重的木书桌像自己撞过来,姜文曜没敢用凳子击打,向旁边跳开,桌子呼啸着从窗户撞了出去,摔到楼下。姜文曜赶紧跑过去看,万幸,没砸到人。
“你丫的是不是在拆迁办混过啊!”阿丢彻底炸毛,迎着乱飞的杂物扑上去和鬼魂撕咬,鬼魂惧怕它的气息,不敢跟它硬碰硬,周旋着到处躲闪,趁机偷袭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姜文曜。
姜文曜也被这哥们撩拨得火大,肩上的幽冥之火跳了跳,火苗都比平时粗壮了不少,担心幽冥之火会把鬼魂烧死,姜文曜没动用这部分力量,尝试着调动左掌天眼的威力。回忆上次击败古樊替身的经历,姜文曜提起口气,将力量集中在左掌,用力向空中的鬼魂击出,鬼魂以为他要放大招,玩了命地往旁边躲闪,然后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鬼魂:“……”
姜文曜:“……”
鬼魂的脸色更白,眼珠子更渗人,重新飞扑上来,同时用一张单人小沙发拦住营救的阿丢,姜文曜继续尝试,凌空竖劈,鬼魂再闪,还是什么都没有。
鬼魂生气了,觉得姜文曜是在耍他,不管不顾地杀上来,两只细长的手臂直挺挺伸着,像是要把姜文曜的脖子掐断。姜文曜心里着急,可大绝招就是不顶用,鬼魂都杀到眼前了,他也没能激发天眼的力量。和鬼魂来了个面对面,姜文曜狠劲儿上来了,法术攻击不成,咱改物理攻击还不行么,单手抓住鬼魂的手腕一拧,脚下用力,当场来了个过肩摔,狠狠地把鬼魂摔在地上。
这位可能平时穿墙习惯了,还以为这一下根本摔不着他,哪成想地板变成了格挡,鬼魂摔得那叫个瓷实,疼得他缩在地上呲牙咧嘴半天,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鬼魂的控制,乱飞的家具全都落地,阿丢急忙扑上来,一爪子把鬼魂踩住,呲着獠牙示威,鬼魂以为凶兽要吃他,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喊,不住地挣扎,姜文曜没管,任由阿丢吓唬他,直到对方蔫头蔫脑认命地瘫在地上,他才示意阿丢松爪。
该问的问题还是要弄清楚的,姜文曜看看屋里也没有个能坐的地方,只好靠在墙上,抱着肩膀,冷冰冰地问话。鬼魂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姜文曜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就像阿丢猜测的那样,这只鬼就是个讨债鬼,他和男孩的债务产生得有点阴差阳错。今年夏天的时候,讨债鬼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在城郊的一个鱼塘游泳,正巧那天委托人和孩子在那里钓鱼。小孩很少能静下心来长坐,小孩无聊就捡石子打水漂。
好巧不巧,讨债鬼在鱼塘另一侧扎猛子练憋气,一路游到委托人钓鱼这边,当他准备冒头的时候被小孩丢的石子正砸在脑袋上。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巧,他被砸得两眼一翻,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沉,等他反应过来想浮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体力了。委托人和小孩只看到水面上泛起几个气泡,还以为是鱼呢,谁能想到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都是他害死我的,要不是看他是个小孩子,我早就让他一命赔一命了!”讨债鬼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他刚换了份薪水不错,晋升空间很大的好工作,正打算大展拳脚干翻大事业,谁能想到周末去游个泳就被小孩子砸死?他这才叫比窦娥还冤呢!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附在他身上,早晚也会害死他的?”姜文曜有点同情他,打水漂的石子都很小很平,能被这种大小的石头砸死,而且是在水下被砸死,只能说明他的时运低到一定份儿上了。
“我不管,如果他死了,只能算他倒霉!”鬼魂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他不晓得附身还能害死人,他只想借着孩子的双眼再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重温下上学的快乐,这份执念在姜文曜和阿丢出现后升到巅峰,让他整只鬼都癫狂了。
“这是你的命数,与其害死人受地府刑罚,还不如早点去投胎,晚了就错过最佳的时机了。”阿丢用爪子蹭了蹭还在疼的鼻子,没好气地说,鬼魂想了想,貌似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
姜文曜抱起阿丢给它揉揉鼻子,然后给委托人打电话,告诉他鬼已经处理了,可以回来了,委托人千恩万谢,答应给他满意的报酬。姜文曜很高兴,等委托人回来的时间又给段容枫打了个电话,他以为这边的事都解决了,段饭桶那边肯定也搞定了,哪想到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接通后没等听到段容枫的声音,先传来一阵鸡飞狗跳,姜文曜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伸长耳朵辨认电话里各种杂乱的动静。
好半天,段容枫有些嘶哑的声音才传过来:“小蚊子,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我这没事了,你那怎么回事啊?”姜文曜的心快跳出来了,他总觉得此时的段饭桶情况很不好。
“唉,别说了,海涵也跳楼了!裘五的大公鸡上演了一把凌空飞跃救人,现在正打发那群热血沸腾的记者呢……哎呦,你干嘛摸我屁股,臭流氓!!”
姜文曜:“……”谁敢摸他家饭桶的屁股!
☆、101|6。24
打车一路狂飙到医院,姜文曜一下车就被门口的阵仗震住了。他以为见识过才哲住院那次的盛况,已经没有什么能震撼他了,可眼前这场景,比上回壮观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许多人都有过见鬼的经历,所以即便电台直播了一把鬼叫,外加主持人自杀未遂,也只是吸引了大部分媒体过去一探究竟,而这次可是当红大明星海涵跳楼,海涵和小三的世纪大战占据头条那么长时间,说明她的人气和媒体关注度都是娱乐圈最顶级的,连没有娱乐版块的媒体都闻讯来凑热闹了。
再加上她不止跳了,还被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接住了……虽然那只鸡挺肥吧,但那还是一只鸡啊!一只鸡能在十几层楼高的地方飞来飞去已经很神奇了,这只居然还接住了个大活人,就算海涵的体重只有八十斤,这事也够玄幻了!
姜文曜挤了半天也没能挤进去,没办法,只好到街对面的花坛上站着,眺望医院里的情况,远远地,能看见以段容枫为首的几个人组织着医院保安和海涵的保镖拦住死活都要往里冲的记者。记者们无法突破防线,有的开始出奇招,一会肚子疼一会脚疼的,裘五淡定地看看他,没客气,抬腿照着对方的脚就踩了下去,疼得那位“嗷”的一声,抱着脚跳了三分钟,这回他是真的脚疼了。
姜文曜估计这场面只有军队出马才能控制了,他是指定挤不进去了,没办法,他抱着阿丢坐在花坛上,顶着大太阳,用类似怨灵的目光幽幽地望着比苍蝇还吵的记者们。
毕竟是白天,不比上次的大半夜,很多医患来就医,还有救护车时不时呼啸停在门口,每当有病患被医护人员护送进医院,就有记者想浑水摸鱼,这时候保安们的超强记忆发挥了作用,看到哪个脸熟的就拦下来,折腾半天也没有一个人成功混进去。
“儿砸,”姜文曜拽了拽阿丢甩来甩去的小尾巴,趴在阿丢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从人缝里钻过去,告诉饭桶我过来了,让他想个办法把我弄进去。”段饭桶的鬼点子数不胜数,不想被晒成人干,只能现场求助了。
阿丢“汪汪”叫了两声,跳下来抻了懒腰,抖抖毛摇头摆尾杀进人群。甭管人再多,腿下总是有空隙的,阿丢灵活地扭来扭去,很快穿越到中间位置,也不知哪个光顾着上头没看下头,一脚就踩过来,阿丢急忙跳到旁边,冲那人的大脚丫子呲了呲牙,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对方的鞋带咬开了。走一路解一路鞋带,等阿丢钻到段容枫的脚下,已经有十几个人因为踩到彼此的鞋带而摔倒。
记者一乱,姜文曜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以光速冲过去,也不知道哪位哥们略倒霉,伸手在地上摸被撞掉的眼睛,让姜文曜一脚给踩了,疼得这位哭爹喊娘,现场愈加混乱了。
段容枫冲裘五打了个手势,裘五立刻顶住段容枫的空位,让段容枫能拉着姜文曜去里面说话。阿丢打了个哈气,懒洋洋地甩着尾巴跟上,身为一只狗,它不需要为自己制造的混乱负责。
“那边完事了?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角落里,段容枫拉住姜文曜的手,二话不说先啃了两口,姜文曜虎着脸推开他,做贼心虚地到处瞧,听说现在医院都会安装许多监控设备,他可不想被拍到。
“他没受伤,受伤那个是我!”阿丢哼哼两声,跳到旁边的饮水机上,水桶不堪重负低发出吱嘎声,姜文曜急忙把儿砸抱下来,他可不想刚赚的大红包全赔水桶了。
“就你这皮糙肉厚的还会受伤?”段容枫撇着嘴角白阿丢,先不说阿丢的本体有多刀枪不入,单就是狗身子这层厚厚的脂肪,啧啧啧,一刀下去都不见得看得动吧?
“我怎么就不能受伤了!”阿丢呲着牙,凶巴巴冲段容枫低吼,小爪子一个劲往自己鼻子上划拉,“看到没!看到没!老子的鼻子受伤了,那个小混蛋居然敢拿铅笔戳老子的鼻子!”
段容枫想象了下阿丢鼻子里插根铅笔扮大象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