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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买点东西,无非就是在回书店的路上,去了超市。因为菜市场都没有什么菜了,虽然有点贵,但也没办法。
到书店门口,就听到冷诗君在里面闹。来信听到声音,赶紧进去,问高晓天:“你怎么又把小君带来了?”
“他粘着我,没办法。爸妈抱她也哭,我只好带过来了。”高晓天轻颠了几下,说,“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今天老哭。”
“我来抱吧。”说着,来信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孩子。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被来信抱着就不哭了。高晓天笑说:“阿信哥,还是你有办法。”高晓天笑着逗了逗她,冷诗君咯咯的笑。
孩子现在大了,会说话了。总是抱着来信叫爸爸,说什么都改不过来。倒是唤高晓天“舅舅,舅舅”的,叫的好听。
来信说了几遍了,他不是爸爸。可也许是这孩子跟来信相处的久了,也不清楚爸爸是什么概念,看见他就要他抱。有时候去高晓天那,孩子管他叫爸爸,被高连新听到了,又不免生气。
“都说了这孩子几次了,怎么还叫我爸爸。”来信有些郁闷。
高晓天逗了两下,说到:“这孩子是总见不到爸爸,自从被判给高家,他爸爸就从来没有来看过他。”
说起冷诗君的爸爸,来信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头。高晓天才反应过来,这分明是来信的禁忌,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可就是记不住。
“那个,对了,我在网上发现了一批新书,阿信哥,你可以去看看。如果觉得不错的话,就把书给进进来吧。”高晓天试着转移话题。
来信也清楚,就说好,到时候去看看。看了看收银台上的电脑,把孩子递给高晓天,让他赶紧回去。不是还要去上学嘛,这成天的在学校里逃课也不行啊。
高晓天说没事,学校里没课呢。可来信就是不让他待着了,让他赶紧把孩子抱回去。要是被高家二老知道了,估计又得生气了。
这高连新向来就反对高晓天和来信来往,每次发现冷诗君被抱过来看来信,就会生气老半天。所以一来二去的,来信也不是很赞同高晓天总是把孩子抱过来。
天气越来越凉,冷情那边的生意更是好了许多。刘小舟成天忙的不亦乐乎的,被周和看见了,就总是说他。
成天忙里忙外的,也没有见有什么高的工资,可刘小舟说他乐意,他管不着。每次周和都这样当着冷情的面说,弄得尴尬了好几次。
后来刘小舟命令禁止不许他这么说了,要是再这样,他以后就住店里不回家了。周和被他要挟的没了办法,也只能悻悻的不再和冷情对着干。
冷情现在是越来越放心店里的生意,生意也越做越大,后面干脆租了一个店面,虽然租金有些高,不过给生意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冷情自己去进的货,店里剩下的事情就由刘小舟来。店里的卫生,冷情向来做的很好。有次周和和他对着干,偏要说他店里的卫生指数没有达标。
就是想让刘小舟赶紧回去,别老在这店里围着油烟转,那味道弄得他有些作呕。
他拿这个说事,刘小舟就拿他身上的汗味说事,总之,刘小舟的毒舌估计也就周和知道了。被骂了两次,根本就不敢反驳,最后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第一百四十四章 长得跟倒三角函数似得
刘小舟这孩子,别看个子小,好欺负的样子。发起火来,那嘴巴也是一个毒,逮谁谁倒霉。
有次,对面过去两三家也有个摊子在那摆摊卖烧烤的。那个时候,冷情还没有门面,就是一个小小的摊子。
那人和冷情自然有竞争力,冷情手艺不赖,人长的好看。这年头,就是个靠脸吃饭的年头,偏偏这冷情还是个不爱计较的人。
虽然说知道生活不容易,可总是喜欢多送东西给人家。一来二去的,对面的生意也就清淡了。
对面是个夫妻,那男的还好,只是那人的老婆总是爱斤斤计较。眼睛成天的往冷情身上瞄,说他跟个凯子似得。成天背后说人家坏话,八婆的很。
有次他说刘小舟,长的和瘦猴一样的,也不知道这冷情是哪个眼睛长坏了,请了这么一个人回来。
刘小舟当场就火了,指着那女的鼻子骂:“我是瘦猴子,可我好歹还有苗条可以形容一下。哪像你啊,长得像个倒三角函数似得。不对,我说的这么高深,你听都听不懂吧。哎呦喂,你看过人家那怀孕的母猪吗?您啊,比它还磕碜,好歹人家不会嚼舌根。就“哼哼”的叫两声,耳根子清净。”
叽里呱啦的骂了一大堆,那女的脸色又是青,又是红又是黑的。一旁的那些商家平常也是吃过这女人亏的人,听得解气,也没人去劝。
冷情拦都拦不住,后面还是周和来了,把这事给压下来了。那些人也不清楚周和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以来,那刘小舟好歹能被劝着点了。
众人免费看了一场好戏,那女人之后再也不敢大声说刘小舟的坏话。远远的几十米之外看见了,都赶紧的闭上嘴巴。
冷情后来都笑刘小舟:“你说说,把隔壁邻居吓成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刘小舟回他:“她吓到那是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老板您看看,我们这店里的生意会差吗?”
冷情听他这么说,看了看人满为患的店里,心想还真不是。就不反驳他,打包好了好不容易熬好的汤,就要出去。
看他这样,刘小舟又幸灾乐祸的叫了一句:“老板,你又给你家意中人送汤去啊,真羡慕啊~”
还带了儿化音,拖着调调过去。店里平常几个比较熟的顾客,听了这话,起了哄。就问刘小舟,这冷情的意中人住哪里啊,长的漂不漂亮。
刘小舟说谁知道呢,他还想看看这未来老板娘长什么样呢。可是似乎没有一个人记得,当初冷情那个轰轰烈烈的官司,那段和来信不为人知的恋情。
快到吃完饭的时间了,来信还在店里忙活着。听到声音,回头就看见冷情又站在门口。把手上的鸡毛掸子放到一边,问他怎么来了。
冷情抬了抬手里的汤,说今天又不小心多熬了,不吃又浪费,都是很好的药材煮了,就给他送了一点过来。怕来信误会什么,还特意声明了,那不是自己喝剩下的。
来信一打开,就闻到一股药材香,说真好闻啊。冷情见他好像还挺喜欢的样子,问他有没有碗。
来信说怎么可能在店里放碗,都在家里呢。冷情也不知道好不好借口去他家,来信却说到:“要不你先回去吧,或者把汤给阿生哥。放在我这,会冷掉的,那也没什么用了。我估计还要很晚才回去。”
来信推脱着,冷情见他这样,就干脆把整个保温桶都给了来信:“没关系,你回家用微波炉热热就好了。对了,我忽然想起店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拜拜。”
冷情匆匆忙忙的走了,连来信挽留他的时间都没有。其实冷情是想着,把东西留在这,至少下次还有理由过来找他。
冷情走出了第一步,可剩下的九十九步呢?他不期待来信能跨出第一步,但知道保持在原地不定,后退的话,他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了。
冷情走后,来信呆愣愣的看着那个保温桶。心想这保温桶看起来还真是新啊,应该要不少的钱吧。
当晚,来信一直待到八九点才下班,中途因为实在饿了,就直接把那些药材汤给喝了。味道还不错,没有那种很令人讨厌的中药味。
下班的时候,顺带着把那个保温桶也带回去了。洗干净之后,放在橱柜上方。想着等下次见到冷情的时候再还给他好了,洗漱之后,便安安稳稳的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枕巾上老大一片的血迹把来信吓的够呛,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后面去浴室检查了一下,又想起昨天的那个汤,才猜到,应该是太旺了,上火了。
枕巾上的估计是鼻血,收拾了一下,又把枕套和枕巾都洗了。枕芯里面也沾上了血,看上去有些怪异。可来信也舍不得扔,毕竟一个枕头也要三十好几呢,现在去花钱买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浪费了。
就把枕芯稍微的沾了点血,等血迹散开许多了,又拿到阳台外面去晒。到了晚上的时候,又把洗干净晒干的枕套给套上了,披上枕巾,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来信凑合着,尽量不去想那血迹,隔天晚上倒也睡得安稳。冷情不知道这些事,只知道天天的想着,什么时候去拿那个保温桶,又什么时候再熬一次汤给来信喝。
却不明白他只是因为喝了那么一次汤,上火的嘴巴起了水泡。好几天早上起来都回流鼻血,那个鼻头被自己擦了又擦的,差点变成了草莓鼻。
万漓生后来带着毛毛去看他,都被吓了一跳。还讽刺他:“几天不见,你怎么长的这么丑了?”
来信不好意思的又用手去蹭自己的鼻尖,万漓生看见了,赶紧去拉他的手:“行了,说你丑你还又蹭上了,这鼻子都成这样了。怎么了?这季节,也不像是花粉过敏的啊,去医院看了吗?”
来信摇摇头,“没事,就是前两天,喝了冷情煮的汤,后面就一直上火。这鼻子估计是太上火了,整天觉得火辣辣的。”
“能不火辣辣的吗?也不看着揉的多红了。”万漓生坐到他旁边,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还是去医院开店药的好,吃点降火的东西。这个鼻子,好歹要擦擦药。不然,以后要是难看了,我也不好意思来看你了。”
来信知道万漓生和他开玩笑呢,也不信,就坚持自己的意见:“去医院太贵了,没事的,过两天就消了。”
万漓生也懒得跟他倔:“你要么,乖乖的去医院看了,我帮你出医药费。要么,你就这么待着,我等下就去告诉冷情,让他看看他自己做的好事。”
来信这么一听,赶紧让他不要去。说冷情也是好意,实在不行的话,等下去看就是了,不过,医药费他自己来出就行了。
万漓生懒得跟他废话,只要到了医院,医药费的事情还用来信自己考虑吗?
毛毛现在周末的时候,就喜欢跟着万漓生溜达。到处走走,去探访探访亲戚什么的。其实万漓生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大部分都是木流以前的兄弟。
阿树就被放在了木心那,原先木心是很不乐意的,说孩子闹腾。可偏偏草间泓又很喜欢阿树,就瞒着木心答应了万漓生,说平常不上班的时候,阿树随时都可以过去他那。
刚接到阿树的时候,木心还担心着孩子又闹腾。几年前,这阿树刚被木流领回来的时候,可是让木心根本就不想接近他啊,也是因为他,木心才觉得小孩子不好的。
可貌似木心不在的这几年,阿树变了很多。面对木心,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食不言寝不语,这些事情一向是草间泓要求的。阿树竟然能乖乖的做到,而且不出一点差错。
阿树越是这样,草间泓就越是喜欢。后面甚至和木心商量着,把这孩子认成干儿子算了。木心觉得他都要走火入魔了,死活不同意。
阿树一直在门外,听着他们的谈话。木心出来撞见他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被小孩听到了,对他影响不好。
可阿树却叫了木心一句叔叔:“我是爸爸的孩子,所以,只能是叔叔的侄子。”
一语中的,想起这层关系,草间泓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