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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每次傅玖说明天来看他时,通常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能再次相逢。傅玖走的时候风吹得他的衣领一阵摆动,偏偏这人还喜欢穿V领摆酷。杨茹暮眼色一黯,记忆中傅玖似乎就那么一条围巾……杨茹暮咬牙,要不然他织一条一模一样的赔给傅玖好了。
等傅玖走了快半个小时,杨茹暮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做贼似的将车开出去,为了不让人看出他身上那些痕迹,他将自己打扮地跟防狗仔似的,刚下车就有行人对他行注目礼。
他没想那么多,有一事想一事,杨茹暮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他要是有点什么事放心里,不紧着赶紧完成恐怕连觉都睡不着。
处女座,真是没办法!
他跑进全市最大的毛线城,那种复古红倒是很好找,他挑了个看上去最衬肤色摸上去最舒服的,但另一种就难找了。他一家一家问过去,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找到店进去一看,总觉得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浅灰,那颜色就跟傅玖的眼睛一样,好像有魔力一样的浅灰色,看久了,里头还透出一汪碧蓝色的微波。
店主很热情地跟他讲解,“你说的那种款式就是这种,七八十年代那会儿这可是稀罕料,后来因为流水线没搞好,被外企吞了,这以后出来的那些产品全是这样的!你要是不信,你买点绿丝、蓝丝回去,你懂埋线吧?搭一起织出来,效果差不多。”
旁边有人劝道:“小姑娘阿姨跟你说啊,像这位大姐在这做生意都好几十年了,她卖的可都是良心!再说了,你在她这都挑不好别的地方就更不好说了……”
杨茹暮最烦这一套了,吵得他受伤的脑门又一阵发昏,他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热情”,抬脚就想走出去。
那大姐突然拿手肘撞撞他,“姑娘,你看!我没骗你吧!”她拿三种毛线将那个效果织了出来。
看着挺像,杨茹暮伸手摸了摸,感觉也对,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货走人。他多买了一倍的毛线,怕到时候织不好还能留着备用。
回去的路上他好似看到什么闪光灯朝他曝光了一下,他敏感地看向后视镜,果然看到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车窗探出一个墨色的探头。杨茹暮终于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他这打扮真是作了个大死。
他大半张脸都被仔仔细细地遮盖住,与微露出的下巴配合着看,非常像某个女明星。杨茹暮懊恼地提高车速,想将后面那辆车甩掉,可他从没做过公众人物,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显然还没到火候。
七拐八拐走得越来越偏僻,连被对方抓住机会反利用了都不知道。
车里的人都快高兴疯了,这小妞子平时傲得要死,三天前他们就知道她来这儿录节目,一下飞机人就没影了。这地方地头蛇太多,他们这种小公司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说挨家挨户地查了,就为头条上那一两千块钱,要是得罪什么爷,那才叫缺心眼!所以现在他们都是拍了不揭,直接卖给当事人,也比上版面赚得多。
至于那些运气不好“侧漏”的,十有八I九流年不顺犯了太岁,否则谁特么稀罕爆?真以为他们一点道理都不讲?
咱都是忠犬好么?
眼看着就要堵着了,拐角突然杀出来一辆法拉利,想堵人的反而被人给堵了正着。车里的人都吓傻了,拿豪车堵人的真是太贱了,开车的小伙子猛踩了一脚油门,堪堪将车停在那辆会吃人的“美人”面前。
卧槽就差一横指,老子差点就要卖全家老小的肾还债了!
车窗摇下来,露出傅玖的脸,“老吴,赶着去哪儿?”他转头朝前瞥去,他亲手改装的那辆车这时候早没影了,还挺机灵的,傅玖真是好笑不已。
“哈哈,怔爷!真是巧啊!”老吴是这一群狗崽子里的老大头,资历深,脸也熟,他为人圆滑,很多人都卖他面子。
坐他旁边的小新人朝他露出一脸的控诉——吴叔,那小明星是傅总的地下情人这么重要的情报你还藏着捏着,你真是无理取闹!
行了!别卖萌了!这回责任我担着。老吴回了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实际上心里也贼纳闷,我又不是黄半仙这么诡异的关系我怎么知道?
小年轻瞬间坐直,有你这个眼神我就放心了。
“聊聊?”傅玖抛了根橄榄枝。
“求之不得!怔爷这边请这边请。”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线是一个重要的感情线的伏笔,不过本文基调还是大现代,不会写到最后跳古代去了,那就不是坑爹了,那是耍流I氓啊!而我是个从不耍流I氓的人!嗯!主要我是个喜欢剧透的人,没有剧透根本没法好好看文,所以照顾一下跟我有相同习惯的读者大大们!摸摸哒!
☆、姑娘…你耳后
晚餐过后,杨茹暮坐沙发上织毛线,他织毛线的本事还可以。这还归功于杨翊泞,小东西那时候话都还不会说,天天只会可着劲啊啊啊地叫,一开始他还听不懂每个啊的不同含义,后来反复了几次才终于知道小孩子皮肤太脆,一穿毛衣就过敏,甭管贴不贴身。
他心疼得不得了,有邻居跟他支招,说可能是毛衣材质的原因,那大姐也厚道,不好意思说谁让你买廉价货,自个儿上市场买几捆毛线回来,随便织织都比外面买的好。
小孩子的衣服就是再名牌卖的也就是个牌子,商标一剪谁管你一两千还是五六十。单论材质,懂行的一看就知道是劣质品,杨茹暮想想也对。杨翊泞身上的衣服他都是双手一路摸过来的,没想到他摸着舒服的,穿杨翊泞身上还是太扎人了。
他懊悔地不行,第一次红着脸跟那位大姐讨教这门手艺。那大姐人不错,据说当年做姑娘时还是毛衣店的首席,什么花样都在行,人也不扭捏,一听他想学,马上毫不藏私地倾囊相授。
一个肯教,一个肯学,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杨茹暮一口气将杨翊泞的毛衣、围巾、手套、毛线袜从2个月到7岁全做齐了。孩子长个儿基本有个定式,照着算准没错,所以他做出来的都挺合身,以至于到现在,杨翊泞还以为那些都是杨茹暮从前买好的。
那么漂亮的花样,在这个年代,看着就不像是手工的。
好在杨翊泞没问,要是问了那就尴尬了。杨茹暮真的不敢说,总觉得说出来很羞耻,好像公鸡下蛋一样。
他织毛线时戴个眼镜,看着特别文艺。
窗框上跃过一只猫,爪子扒拉玻璃的声音吓得杨茹暮猛地转身。
明月当空一轮,孤零零地杵在那里。
客厅的大灯在夜的照耀下变得昏暗不已,杨茹暮将茶几上的护眼小台灯打开,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没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
真是没出息,那么大了还怕什么!活该被儿子嘲笑!杨茹暮气恼地打开电视机,为空荡荡的房子补充一点人气。
随着屏幕亮起,他渐渐放松下来。
那是一个新闻频道,这会儿正好赶上新闻联播,屏幕左上角显示着「重播」的字样,大概是下午时分发生的新鲜事。
杨茹暮不爱看电视,平时这一块都是杨翊泞的地盘。
他难得开一次,也不知道都有什么节目,也就懒得换台了,再加上他对下午的事也有点发怵,趁着这机会看看有没有被写进去。
主持人正在读一则报道,摄像机将今日头条放上了主屏幕——当红花旦与商业巨头恋情曝光,辉映老董坦诚妻子包容大度。
傅玖就是辉映的老董,口头上称他怔爷的是不少,但很大一部分人还是只敢喊他一声“傅总”,再加上他本人也不是很介意这种事,多数人都爱这么叫他。但媒体是不敢这么写的,怕一个不留心打字打错了。
另一边,姜冼提着桶爆米花吃得正起劲,一看这标题火大地将爆米花一股脑儿砸在地上,“傅玖!”他大吼一声,就打算出门找那混蛋算账,这他妈还能好好过日子吗?
陶厉苫挡在门口,“你又怎么回事?”
“这还能忍吗?你女婿要是出去鬼混,你忍吗?”姜冼没受伤时都打不过陶厉苫,更别提现在这三脚病猫样,所以他试图跟陶厉苫讲道理,“让开!”
姜冼这智商怎么回事?青年型老年痴呆症?陶厉苫绷着脸将姜冼拎回来按回原位,“你想想,在他的地盘,谁敢这么写他?”别老是吃甜食,有时间多做做数独,让你那生锈的脑子动一动。
姜冼被批得很莫名其妙,我他妈就是气愤这一点,这种事都能默许不是公然挑衅是什么?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开什么玩笑!
“所以他什么意思?挑衅吗?”姜冼被按着受伤的那只胳膊,很有些投鼠忌器。
陶厉苫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这个男人真会撒娇!”
一看这标题杨茹暮整个人都不好了。
视角转到了记者招待会现场,傅玖坐在中央,那个女明星坐一旁,两人中间隔着一定距离,既不过分亲密,也不显得生疏,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标题上说的那么回事。
傅玖的声音很平静,“穆茜清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员。这次能请到她,也是我的荣幸。她很符合我们新公司的形象……”
这话题一开,下面一下子抛上来一大堆问题。
——傅总,听说你想涉足时尚界,这个idea是临时起意?还是统筹已久?
——傅总,娱乐圈那么多明星,你怎么就选择了这么一个……恕我直言,一个刚出道的小新人?
——傅总,你太太对你今天的举动持何种态度?
……
傅玖想开个珠宝公司对杨茹暮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对于这一世的傅玖来说,才刚刚起步。仔细算起来,还比上辈子提早了五六年。
温瑜曾说,傅玖开这个公司,是养老用的!
这意味着他想跟什么人定下来,一辈子都不会变。
于是他找了穆茜清?什么意思?那时候他可谁也没找,亲手剪的头彩。
杨茹暮仔细想了想,没觉得上辈子傅玖跟什么人走得太近,唯一亲近的姜冼,傅玖也是处在暗恋的位置,从不越雷池一步。
可温瑜说这是傅玖亲口告诉他的。
傅玖想定下来?
和谁?
和他老婆吗?真是烦躁!
这时镜头转向傅玖,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其实我爱人……”
傅玖脸上的笑令杨茹暮眼都气红了,他猛地将电视关了,不想听他嘴里蹦出对另一个人的爱喜。
姜冼将两腿置于陶厉苫膝上,让这位爷帮他松松筋。
他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屏幕,竖着耳朵轻易不放过傅玖的任何一句话。
傅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其实我爱人非常喜欢茜清的作品,这次的合作方案也是我爱人的意思。”可不就是你搞出来的幺蛾子,害我给你擦桌子。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擦,堵完车走人就成,根本没必要“叙旧”。
可他要是再这么无声无息的替那人摆平一切,可就真的什么好也讨不着。
这买卖,亏多了就不划算了。
姜冼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撒娇?我靠!他怎么横看竖看都像是挑衅,“他什么意思?我妹可不追星!糊弄谁呢?”他伸出一根手指头,隔着屏幕指着傅玖的鼻子。
陶厉苫拍拍他的腿,姜冼赶忙拿回来。陶厉苫挪过来坐到他旁边,“你仔细看看那个女明星,你觉得她像谁?”
姜冼一面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