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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杨茹暮起先并不清楚,他完全想不通一个人居然能做出两种及以上完全不同风味的菜式……
今夜无月,傅玖支着手看着杨茹暮的后背。
小坏蛋睡熟了。
傅玖双手挪过去,搭上这人的腰,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傅玖的手法采用的是古时房中术中的一种,偏舒缓,并不重欲。他听着这人的声音一点点变得轻柔,傅玖手指屈起,摸上某个穴位。
一针疗法,古时也称一指穴法。
杨茹暮的身体缓缓软倒,傅玖手探上他的纽扣,开始收租。
杨茹暮又做了个怪梦。
他走进一辆公交车,车上全是人,他如往常一样,任命地抓紧扶手站着,他明明连他为什么要上这辆车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那一刻,他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杵在原地。
车到了一个站,停了下来。
司机却并没有打开后门,也没人囔着要下车。
前门进来个带小孩的妇女,车里的人越来越多。杨茹暮又往后挪了几个位置。
那小孩却突然喊了一声:妈妈,那个哥哥有尾巴。声音穿过人潮,直直朝杨茹暮耳膜上撞,他原本并不关心,这时也被激得抬起头,却看到所有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全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那个小男孩跑过来,伸手好像要抓什么东西。
「抓到了!」
杨茹暮臀部那一块儿突然一阵发痒,那个男孩还在扯着什么。那感觉并不难受,可还是令杨茹暮羞耻地淌下泪来,他想甩开那个孩子,挣扎的过程中他真的看到那男孩手中抓着一条雪色的尾巴……
「狐狸精呐!」
「不要脸!」
周围靠得越来越近的群众对他指指点点。
杨茹暮猛地醒过来。
他全身穿着齐整,但总令他有一种蛇爬过之后的黏腻感,而且……身后某个地方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停留过,那一寸附近的皮肤都有些烫。
杨茹暮拿开傅玖放他腰上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傅玖。
傅玖的气息温柔地吞吐着,双眼安静地闭着,锋眉绛唇,这样一个人,美好地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杨茹暮伸手触摸他浓长的睫毛,痒痒的,搔着他的手心,要是从前,他恐怕早就开心得不行,可双眼一闭,却掉下泪来。
看看你爱的这个人,他不关心你爱不爱他,不关心你的遭遇,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他不会吃醋,不会嫌弃,还能那么毫无芥蒂地亲你吻你,表现如同一个最完美的情人。
是啊!可不就是情人么!
他若爱你,会这么没有任何未来的,跟你在一起?
多么……可笑!
杨茹暮想起姜冼那时看到他脖子上那些痕迹时,那个怒火中烧的表情,再回过头来一想,更觉得傅玖的态度不寻常。
他要是喜欢他,怎么会不保护他,怎么能忍受别的人……做出那种事?
杨茹暮突然,很绝望!
尽管他不愿相信,但潜意识里有声音告诉他:别傻了,这是你的报应,懂吗!
☆、黑化
大清早,有人按门铃。
杨茹暮揉着太阳穴下楼,脑袋还有点发昏,有声音从窗外传进来,“妈妈!我没带钥匙!”杨茹暮瞬间醒了,他飞快地跑进厨房,将搞不清状况的傅玖推上楼。
傅玖被杨茹暮推着走,全当推拿了,很有些享受,直到被关进卫生间,他好笑地拎住杨茹暮的后腰,将这小坏蛋提拉进来,“怎么?我见不得人?”证都领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门外杨翊泞的喊叫更响亮了,杨茹暮没空关心傅玖的情绪,他专心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温小瑜!你怎么能这样!”杨翊泞喊声中都带上了鼻音,仔细一听还有点怪怪的。
“就、就来!”杨茹暮故作刚起床的样子,跑到窗口朝下喊,然后又跑过来将靠在门上一点不配合的傅玖推进去,再三强调,“我没叫你,你别出来!”说完不等傅玖回话,就将门反锁上。
卫生间那门关上的那一刻,傅玖眯着眼看他,似乎还有点生气。
杨茹暮慌慌张张地跑下楼,越想傅玖那个态度越郁闷,最后也生起气来。你个女干夫你以为自己很光彩吗?你不要做人我还要给人做妈呢!
杨茹暮气愤地打开门,杨翊泞原本叉着腰瞪着那头紧闭的门,一看到他不但没个笑脸,反而跟见了鬼似的躲到徐医生后面,扯着徐医生的裤腿小声问,“这是我妈吗?”
徐晋垣哭笑不得,其实我也没认出来,真是女大十八变,“应、应该吧!”
这两人怎么回事?杨茹暮伸手想将杨翊泞扯过来,小孩子还跟他硬杠上了,撅着小嘴怀疑地上下打量他,就是不肯过来。
都快一星期了,杨茹暮身上那些恼人的痕迹老早不见了,额角那个伤口不大,已经结了痂。他头发长,将刘海放下来就能遮住。那伤最严重的其实是对侧形成的对冲伤,像这种伤慢慢养也可以,不过杨茹暮懒得听那一堆废话了,别人将他这条命当回事,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过一天是一天,要是哪天就那么没了,他恐怕就不用活得那么累了。
杨茹暮想了想,没觉得他身上还会有哪里不对劲,所以……!
只能是……杨翊泞跟他耍流氓!
他一手抓着杨翊泞衣服上的帽子,一手扬着巴掌威胁他,“杨翊泞!我打你了!”
杨翊泞又怀疑地近距离瞅了他几眼,还伸出小手将他的脸捏捏戳戳,直到杨茹暮的怒火都快烧起来了,杨翊泞终于放开手退后一步,然后突然扑过来拥住他,“妈妈,你怎么好像狐狸精一样!”靠吸人阳气美容养颜,要不然你怎么突然变这么妖孽了?
狐狸精三个字令杨茹暮愣住了,连杨翊泞亲昵地蹭他脖子他都没注意到。他抬头看看徐医生,对方脸上没什么讽刺的痕迹,反而也很摸不着头脑地盯着他的脸看。这么看来,他和傅玖那点事,杨翊泞应该还不知情,杨茹暮安下心来。
原来妇科那群老流氓说的是真的,少女到少妇的蜕变原来就是这种?可这也太夸张了,简直就像变了个人,徐晋垣脑内跑过一群草泥马,他得瞪着眼看上好半天,才能分辨出这人往日的轮廓。这小姑娘真不是妖怪?吃……处男童子不?徐晋垣怜悯地看了一眼杨翊泞,一会儿他得给傅玖打个电话,确定他还活着没有!
“……那,我走了!”徐晋垣哼哼哈哈说完前因后果便立即告辞。车跑得跟缕青烟似的,简直就是躲丧尸的节奏。
徐医生被抓去帮陶警察查案子,近段时间没办法帮着带孩子,杨茹暮只好将儿子接收回来,也顾不得什么安不安全,“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杨茹暮很有些意外,让他连屋里那个都来不及运走。
我不是等着你打给我吗?上次一上来就问我要这要那,我气还没消呢?杨翊泞抢先一步走到前头,本想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一转头看到他老妈黛眉桃面,眸如漆,唇如樱,连原本仙气十足的眼尾都染上了妖气……杨翊泞猛地咽了口口水,原来美人真的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忙低下头掩饰地说:“妈妈,我去上个厕所!”说完他跑上楼。
“不准去!”杨茹暮一把将他扯下来,“楼下又不是没有,你跑上面干什么?”他心里一阵紧张,语气不自觉就重了点。
杨翊泞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因为我喜欢。
杨翊泞嘴巴这么一张,露出里头一个黑黑的小缺口,杨茹暮忙蹲下来,强迫杨翊泞把嘴重新张开,“快张开让我看看!几天没见牙怎么掉了?”
掉牙那会儿杨翊泞委屈地不行,偏偏他老妈还没在他身旁。徐老师虽然安慰他说这是正常现象,但毕竟不是亲人,那点安慰听到他耳里,不痛不痒,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可这时候他老妈这么问他,杨翊泞却被戳中了痛脚,这个妖婆是在嘲笑我吗?杨翊泞跟只幼兽似的闹起了别扭,“你不要管!”
小脑袋扭来扭去,杨茹暮好不容易固定住他,强硬地让他张口,“……就掉了这一颗吗?”杨茹暮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问杨翊泞。
你还想几颗!杨翊泞不高兴地闭上嘴,斜眼瞥了眼杨茹暮,正想给个臭脸,却又被颜值闪到了眼,连生气都不会了。你个妖精,迟早拿来镇塔!
“牙呢?”杨茹暮摊开手。
你要扔进床底下么?我才不给你!杨翊泞捂着口袋,这牙齿他并不在意,丢了也无所谓,所以随手扔进了兜里。
杨茹暮搡开他的小手,将那颗可爱的小牙齿摸出来,两指捻着看得很认真,“下次再掉记得也给我,等齐了刚好编成手链……一颗都不许扔,知道么!”杨茹暮瞪了杨翊泞一眼,试图告诉对方这不是玩笑!
要是从前杨翊泞老早跳起来嘲笑他老妈“变态”了,现在没办法他连直视都不敢,只好羞羞答答地“嗯”了声。他老妈原来那张孩子气的脸就已经很好看了,甚至他觉得天底下再找不出个比温小瑜还好看的人了,可这个人一旦褪下那层稚嫩,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能好看成这样!那以后岂不是要上天啊!杨翊泞本来很为有个美人老妈而自傲,这会儿却很有些不安。
据说颜值高的人很容易早夭——臭美死的!
杨翊泞毛骨悚然。
他跟着杨茹暮走进客厅旁的卫生间,他老妈拿着小刷子洗那颗乳牙,杨翊泞掏出小鸟站在立式儿童小解池前,边放水边从镜子里看温小瑜,“瑜妹妹,你不要看过来!”
杨翊泞不说还好,一说杨茹暮疑惑地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看那小东西亮在那里,赶忙低头,这个小流氓,故意的,“我打你了!”杨翊泞不穿开裆裤后,杨茹暮就不将他当小屁孩看了,所以看到这种东西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无论男女,只要是别人的,他都开放不起来。
“妈妈你不要脸,你偷看!”杨翊泞收拾好自己连手都不洗,就跑过来腻在杨茹暮腿上。
“离我远点!”杨茹暮猛地躲开,“杨翊泞你怎么连手都不洗!”
“徐老师都不洗!他说只有老娘们才这么唧唧歪歪!”杨翊泞反驳道。
不可能!徐医生可是个医生,他不可能一点无菌观念都没有,“你还学会撒谎了!”杨茹暮将手头的活放一旁干净的玻璃盒里,擦干净手蹲下来,就想揍杨翊泞一顿。
杨翊泞灵机一动将脏手伸过来,杨茹暮吓得退后一步,差点撞上了洗漱台,“快洗手,要不然我真的打你了!”
杨翊泞本就只打算恶心恶心他,谁让他老是那么啰里八嗦,见目的达到了,便乖乖跑去洗手,他家的洗手台一个低一个高,设计地非常人性化,都是他老妈一点一点亲手改造的。杨翊泞洗完手又独自陶醉了一番,才侧头看温小瑜,“妈妈,你皮肤怎么突然这么好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肤胜雪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么熟了还拍什么马屁,杨茹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顺眼了点,没什么别的改变,就没把杨翊泞的话当真。他将那个牙齿擦干净,拿到书房用锉刀刻了个艺术体的M,“暮”的首字母,然后小心钻了个孔,穿了条红线戴在手腕上,正好替代那只手表的位置。
“瑜妹妹!为什么你要刻个倒立的W,看着好诡异,都不像了!”杨翊泞想不通。
因为这是杨茹暮的暮,不是温瑜的温。杨茹暮摸着那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