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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疯狂地想要占有你,想让傅玖的求而不得,想看你……为我情|动的样子。
姜冼狠搓了下脸,“不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就这样。”
听姜冼这么说,杨茹暮反而舒了口气,“反正你从来没有看我顺眼过。”这么多年我也早看透了,混蛋!
你特么有没有良知,居然还敢把话往下接,你……就听不出来我说的是气话么?姜冼气得快吐血了,却又舍不得动粗,他暗骂一声,“神经病!”
杨茹暮将头靠在椅背上,跟姜冼斗了会儿气,他有点累了。
“你靠我身上”,姜冼不自在地将杨茹暮掰过来。
杨茹暮不跟他争,听话地靠上姜冼贡献出来的后背。
姜冼对他好的时候,是真的好。
可不管怎么样,都动摇不了傅玖在杨茹暮心里的地位。
以至于他一度产生这样的错觉,姜冼对他十二分的混蛋,都比不上傅玖一分不好,所带给他的痛苦。
所以,只要姜冼不要太过分,他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跟他闲聊,而不会一见面就真枪实弹地杀过去,毫无道理可言地你死我活冤冤相报。
可傅玖,就不行。
这的确不公平。
但……真的没办法。
“温小瑜,你想不想知道当年那个窑|姐的事。”姜冼侧头在杨茹暮发际上轻轻地吹了口气。
杨茹暮眉头一动。
姜冼一看有戏,眉飞色舞地说:“来来来,快叫一声哥。”
“你去死吧!”他上辈子别说哥,连老公都不知道叫了多少回,这种黑历史真是光想想就分分钟想自挂东南枝,“想都不要想。”
“我特么真的是你哥。”姜冼气得后槽牙都一阵酸痛,你要不是我亲妹,我早八百年就把你吞下肚了,还能放你出来祸国殃民?
“那又怎么样?”杨茹暮闭着眼养神,他真的不太舒服。
“劝你别太吊!”姜冼心猿意马地盯着杨茹暮的嘴唇,“会被屮的。”
杨茹暮皱眉,随手给了姜冼一巴掌,“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姜冼捂着被他打得有点小疼的下巴,愣了会儿神,“……你回头也这么打傅玖?”
杨茹暮耳朵红了红,“没有,我才舍不得。”
去你大爷的,掌法那么熟练,糊弄谁呢?姜冼一想象傅玖顶着五爪脸开会的样子心里就乐开了花,“打得太轻了,还得再重一点。”
他一开心,话茬就打开了。
“那个跟杨祺陵有仇的鸨姐你还记得么?她是咱们那个好姐夫雇来整我们的……”
这件事得从头说起,前几年姜冼不管事,落到姜琬手里的股份就有点多。她这个人能力不错,也很有手段,管理起公司得心应手,她越是干得顺手,就越是不想把权再还回去。
这个念头在老弟与她越来越不合拍的企业理念下,发了疯地生长。
但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干不倒姜冼,况且这小子背后还有老爸的支持,所以找了谢冯合作,毕竟董事会也有谢家的一份子。
姜琬并不信任谢冯,一方面她信不过他的人品,一方面她和他之间也实在谈不上什么感情。
这使得她必须制造一个把柄,让谢冯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事。
所以她弄了点不大不小的性病,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谢冯来了一针。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收网,居然阴差阳错地来了个大丰收。
谢冯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帮着她打压姜冼,使得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而同一时间,谢冯却暗地里找上鸨姐,说你要报复那个杨祺陵我管不着,但你帮我对付一个叫温瑜的,弄死弄残都无所谓,算作我给你递消息找仇人的回报,你也不要怕,我可以给你钱,多少你随便提。
她这种下九流的职业认识的亡命之徒不要太多,谢冯一点都不担心她的能力。
“谢冯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遭殃的是杨祺陵!”杨茹暮气得发抖。
“这就要问问你那个小初恋,说起来他还真不是东西。他要是管得好下半身,哪有这么多屁事”,姜冼斜着眼瞥他,“当年那个小表子刚从杨祺陵床上爬下来,后脚就跟谢冯睡到一块儿。结果没两天这两人都得了淋病,那表子到死都说不关她的事,谢冯就更不可能承认,你说搁谁身上不得怀疑杨祺陵?”
这么一想,杨茹暮觉得姜琬给谢冯下套的那个时间点把握的刚刚好,真是细思恐极。
“可是杨祺陵没得淋病啊!只要一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杨茹暮也知道杨祺陵确实有点混,可再差劲的人也有他好的一面,单凭这一点,杨茹暮就舍不得别人糟蹋他。
“这就是这步棋妙的地方,那个女的死了,不就坐实了这件事?”
“……可是,陷害杨祺陵能有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傻?”姜冼盘腿坐了起来,“人家老|鸨子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想不开同你过不去,这种事弄不好是要坐牢的你懂吗?”
把那件事推给杨祺陵只是让她“豁出去”的一个契机。
想要报复一个人,很容易;但把这事做绝了,却需要钱。
一个有钱,一个有恨,所以,谢冯与她,一拍即合。
而人一旦发狠起来,基本上就是一不做二不休。
谢冯一开始可能确实怀疑杨祺陵,后来恐怕是顺水推舟来了个将计就计。
“……然后呢?”当年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那么好心地把杨翊泞抱给他养,他当时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想不到原来她……居然打得杀他的意图将他骗出去。
“你别恨我姐,她从没想过伤害你我,对谢冯的计划也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被谢冯……”
杨茹暮张了张口,“我知道。”那个时候姜冼失踪了,她还打电话过来骂他。
接下来,就是谢冯雇人撞死了姜琬,又去阻截姜冼。
但不成想,他握着这把利器大杀四方的时候,居然也会有一天,被反过来砍上一刀。
“……谢冯至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他也是命大,被人套着麻袋扔井里,我们找到他时,他还剩最后一口气。不过,他也算是将功折罪,供出了另外四个同伙。”
这四个人中,那个女人只能算“半路出家”,他们另外有条“大鱼”。从美人照事件到城区纵火,从半山弃尸到昨天的失踪案,都有他们的影子。目前为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盯上的,可不就是温瑜!
“抓……抓到几个?”杨茹暮终于怕了。
“三个。”两个不知情,一个不配合,逼急了就大喊都是他干的。
这三个人,一个色|情行业,一个出租车司机,一个游乐园维修工人。
陶厉苫画了个职业联图,怎么也猜不准剩下那个人的职业。
不过,结合几人口述,再加上小朱最后那通电话,他们只知道,剩下的那个人,是个男人,中等身材,拥有极高的危险性。
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别做,待在傅玖身边,没什么地方比他这个人更安全。”
而这个案子结不结的了,就看你的好傅玖肯坦白多少。
☆、记住你说的
这个事情已经很明确了。
鸨姐想要报仇,但缺钱;谢冯想要一口气搞死他们三个人,单靠他个人就有点力不从心。
至于后面谢冯玩火自焚,完全可能是鸨姐发现了真相,一时气愤给予的还击。
可是……如果按这个逻辑的话,不是应该到此为止吗?
为什么小朱失踪了?
而且,这些跟傅玖有什么关系?
陶警官为什么不找他这个当事人,要找毫无相干的傅玖谈话?
这里头的逻辑,杨茹暮还是想不通。
另一边。
刘孟漓开始从头叙述他与小朱的最后一通电话。
昨天上午十点左右,小朱与父母扫完墓,独自去超市买东西。
在超市入口,不小心与迎面过来的一个人发生肢体冲突。
两人各自站稳之后,那个男人突然蹲下来盯着小朱的鞋子。
小朱低头一看发现她正踩着一张照片,她连声道歉着挪了开。
然后下意识地往那照片上一瞥,却意外发现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温瑜的脸。
她还要细看,对方已经将它收了起来。
小朱说当时她起疑,是因为那人捡起照片时,还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那种动作,怎么说呢?有点……神经质。
她留了个心眼,一边给刘孟漓打电话,同时开启了位置共享,一边偷偷跟了上去。
那人戴着大兜帽看不清长相,看体型略有点瘦弱,长得只比小朱高一点点。
小朱164,那个男的顶多在166-170之间。
确实不算高。
“……她说,她现在很害怕,那个人好像不见了。然后突然信号就断了,我再打就……”说到这,刘孟漓脸上的难过怎么也掩盖不住,如果他当时不是忙着打游戏,而是在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冲出去找小朱,说不定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和她一共通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
他就是从家里出发赶过来,都来得及。
等她失去联络,他才火急火燎跑到这个地方,已经来不及了。
他边找边联系小朱的父母,三个人找了一整天,再等到报案,天都黑了。
陶厉苫带了条警犬,当天只找到了小朱的手机。
这是一起绑架案,而罪犯显然并不打算索要赎金。
“为什么在你和她长达二十七分钟的通话里,你一点都没察觉她的紧张和恐惧。直到她说完最后一句,你却那么突然就发现了?”陶厉苫突然问。
“……因为我当时在打游戏,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我也不认为大白天能出什么事。”刘孟漓被吓到了,他颠三倒四地说。
“对,有句话你说对了。”
“什、什么?”
“你说你觉得她在开玩笑。她当时什么语气,让你产生这样的误解?”
刘孟漓愣了片刻,还是说:“……我不知道。”
“因为好奇,或者说,猎奇?”陶厉苫看刘孟漓低着头,差点压制不住怒火,“很好玩,是吗?”
一个年轻女子,突然看到一个行为怪异的人,以为无意中撞破什么了不得的秘辛,兴高采烈地跟人分享这个八卦,还敢胆大包天地搞跟踪!
这群小兔崽子,以为自己多厉害?
陶厉苫用猜的都知道刘孟漓隐瞒的那一部分通话内容是什么。
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陶厉苫走到一旁接电话。
局里又有人报案,说他店里一个叫“Orient”的工作人员已经失联三天了。
另外,年前新发现的那具尸骸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已证实确属四年前失踪的那个大学生,说到这里,法医晦涩地说,死者生前下|体有切|割伤,一侧睾|丸缺如,并且,他在尸体眼球玻璃体内发现异常组织残留,疑为那个缺失的……从尸体征象上看,他有理由怀疑,罪犯对男同胞抱有极强烈的仇恨。
这种情况,情杀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再敲定这个罪犯是个男的,显然说不过去。
陶厉苫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一转头正对上傅玖沉静的眼。
突然……豁然开朗。
傅玖有个爱偷窥老婆的癖好,恐怕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跟罪犯近距离接触,却毫发无损的人。
“那是个女人”,傅玖坦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