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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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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他片刻,贪恋者他的声音,待到周围安静了许多,秦淮的声音清明了些,“过来吧,今天是我生日,和我在一起的都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哦。”我回答。
  秦淮开始威胁:“你难道不记得了?”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身份证号码我倒背如流,但秦淮从来不与我一起过生日。他总是会离开,还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让我误认为在他生日那天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现在看来,都是假的,他大概是回到C城来狂欢,哪里会让我这等又碍眼又愚蠢的小情人上去丢脸。
  可是我不能这么说,不然他只会加倍的教育我,控制我,迷惑我,直到有一天,我融化在秦淮的甜言蜜语中,把真相统统抛弃。
  “你今年都没给我生日礼物。”我抱怨道,礼尚往来,我也不会给你过生日。
  秦淮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尴尬:“那时情况特殊,回头我一定补上,现在就当作我的道歉,你不能每天都在屋子里不出去。”
  我无法反驳。


第34章 
  我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酒足饭饱。推开间门,抒情的音乐声缓缓流淌。秦淮特有的浑厚有磁性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他在唱一首关于往昔时光追忆的老歌,忧愁而动听,不知其中我是否能占据一席之地。
  这里总共有七/八个人,形态各异,多事秦淮的朋友,还有几个是陪同。
  他们闲聊,打牌,时不时临幸托盘里的水果,我一一扫过,其中眼熟的人有葛书、任瑜之和那个秦淮的医生朋友。
  秦淮是真在的在过生日: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他的脑袋上竟然戴着一个果篮材质的王冠,在灯下金光闪闪。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上面还沾满奶油。
  真是愚蠢透了。
  “坐吧,”一曲终了让我过来,一边揽住我,“别怕,都是我相熟的人,不必拘束。”
  确实如此。要是忽略其中图谋不轨的男男女女就更好了。
  我瞪了一眼在秦淮身边妄图献殷勤的男孩,他登时弹跳起来,砰的一声带起了香槟托盘,酒水溅了满地。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阿临,别这么凶。”秦淮挥挥手示意他找人清理,转而将我拽到怀里。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动,索性主动介绍到,“这是江临,你们应该都认识。”
  “哦~”他们了然道。
  任瑜之拍了葛书一掌,邪笑:“你赢了,秦淮真的是魅力无穷,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葛书不理他,反而对我打招呼:“再次见面,江临,你好啊。”
  他们都看着我,目光让我无所遁形,我本应笑着应对,却因太久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人而感到害怕起来。
  我缩到秦淮的怀里,闻着他身上讨厌的烟草味和酒气,感受到他的胸膛在震动,并发出磁性的声音,。
  “行了,他都来了,你们就别吓他了,此事保密,”秦淮说,“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老规矩。”葛书扔了个葡萄到嘴里,显出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
  秦淮轻轻调整位置,迫使我睁开眼睛:“葛书和任瑜之你应该都认识了,黄衣服的那个是程辛”他指着一个身着棕色皮夹,头发蓬乱,黑眼圈浓重的人说。
  那人听了,嘲笑了一声:“这是正宗的棕色,别乱说话,秦大寿星。”
  秦淮不理他,“这个是沈世齐,他对着一个凑过来的黑发俊朗帅哥说,”我们中最小的那个。”
  “百闻不如一见,”沈世齐说,“大名鼎鼎的江临。”
  秦淮大概瞪了他一眼,使他成功噤声。
  “头发少的那个是贺州,你见过,以后叫他喝粥就好。”
  贺医生闻言生气的摸了摸自己只有一半的头发,“闭嘴,秦淮!那是新发型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放弃加班来陪你,你竟然说出话。”
  “老贺,我就说,你这个样子肯定可怕,吓走了不少患者吧。”葛书闻言道。
  “当然没有。” 贺州嫌弃的白了一眼葛书“哪里都有你。”他又转向秦淮,语重心长地说:“我可算是明白你家江临为什么走了,你三番五次的折腾他,注意节制啊,还有你也是。”
  他们开始哄笑,我涨红了脸,医者仁心,我再一次看见他顿时心生好感,也不好反驳他,一时间也不好意思再缩进秦淮的怀里,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别乱说,你吓到他了。”秦淮不满道,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呦~脸都红了,好可爱。”贺州说。
  我对他那点好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秦淮的狐朋狗友肯定与他沆瀣一气。
  “行了行了,别围着他了。”秦淮发话,再次将我捞回怀里,“人都叫过来了,该放过我了吧,”他转了个身,隔绝其他人的目光,向我,“吃晚饭了吗?”
  我摇摇头。
  秦淮翻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八点整,竟然没吃晚饭,阴奉阳违。”
  我看着他,目光带着谴责,这还不是你叫我出来的。
  秦淮大概是被我注视的有些不自在,他不再就此事纠缠“行吧,我带你出去吃,想些吃什么?”
  我伸长脖子越过秦淮,直奔房间中央还有一半的蛋糕,巧克力蓝莓,香甜的气息几乎隔着遥远的距离钻入我的鼻子。
  “蛋糕。”我轻声说,“我从来没吃过你的生日蛋糕。”
  秦淮皱了皱眉,对此颇有些不赞成:近来他信奉养生之道,致力于把我亏缺的营养全部补回来,只会允许我吃一些难吃而清淡无味的食物,这简直是我的噩梦,他还另换了一个人每天送来,并借此机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行吧,我去给你拿过来。”秦淮说,
  他刚要起身,电话却响起来。
  我也不好偷听他的谈话,索性独自找来托盘和叉子,对着秦淮的生日蛋糕大饱口福。
  ……
  我品味着美味的蛋糕,直到自己再也吃不下。包间里的音乐换了调子,变得吵闹起来,还夹杂着兴奋的鬼哭狼嚎:程辛和贺州的合唱。
  我被吵得头昏脑涨,脑后隐隐作痛,回头注意到秦淮早已消失在原地。索性迈开腿出去透透气,正好隔绝狐朋狗友们对我的指指点点。
  关好门,循着上来的电梯下楼,漫步而行。来的时候我注意到街对面百米开外有一块规划的绿地公园,便走了过去,在人造湖不远处的柳树前停下。
  这里露意盎然,凉风习习,甜腻的奶油味后知后觉地从我的胃中涌上来。我掐着脖子,身体微弯,靠在树旁。
  低垂的柳叶扫过我的头发,空气清新,我向前走,情况逐渐好转。
  我寻了树丛间的空地做下来,树影婆娑中,透过层层叠叠的影子,我听见谈笑声,看见一个清瘦可爱的,气质优雅迷人的影子。
  他可真好看,我模糊地想。
  随后我意识到一切都很眼熟:笑声是秦淮特有的,我不会认错,他高兴的时候总是这么笑。
  影子在和秦淮谈话,声音很柔和,他们的声音乘着微风透入我的耳中,我听的不真切,但确实是秦淮无疑,什么“生日,想念,近况,往昔,还好你来了。”我可以识别每一个字,却想不明白他们凑在一起的意思。
  ……
  月光很美,路灯的透着暖黄光,如梦如幻,我依稀看到他们的拥抱,有人哭了,长久的拥抱……嘴唇凑近。
  ……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别问我了!我要疯了!等到我意识到自己在哪的时候,我正在脱力的飞奔。
  我脑海中一直在重复一个名字,它他针一样刺痛我。
  季景林
  我跌跌撞撞,穿过马路,也不管车的多少,有急刹车的声音,有人在咒骂,我不在乎,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像是被撕裂开来。好难受……难受到死了才好。
  我是他们拿来取笑的东西,又可悲又难看,他们甚至还打了赌,等来了季景林,我就是那个最好笑的那个笑话了。
  我一直知道的。
  一瞬间,大梦方醒,我偷来的时光,从来都是假的,是别人的,它永远不能属于可悲的江临……我在不断的原谅、否定、自欺欺人,直到差点失去自我。
  我跑累了,便沿着路走,却忽然到上次的事情:也是在街道上,秦淮监视着我,默不作声,把我的丑态尽收眼底。
  这次,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嫉妒使人丑陋,我挥手拦了一辆过路的出租车,让他开快点,去秦淮的家。
  计划在我脑中成型,很简单,仿佛已经被我演习过千万遍:我奔向电梯,在二楼卧室衣柜的角落取出一个大大的双肩背包;现金,证件,随机的换洗衣物、必备的药品、充电器、剃须刀、餐桌上的饼干;只用了15分钟,我就跳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奔向车站。
  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住过将近8 个月的房子,而是一刻也不停留。我不知道应该去向何处,但绝对不是这里,绝对不要再面对秦淮。
  ……
  熟悉的铃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我条件反射性的接通,听筒里传来秦淮气急败坏的声音:“江临,你在哪?”
  我不耐烦道,“我在路上。”
  秦淮:“你回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告诉我啊,我酸溜溜地说:“与佳人有约,何必叫我过去。”
  秦淮纵容地说:“别闹脾气,我只是出去接了一个老朋友。”
  “是啊,季景林,真是一个特别的‘老朋友’。”我嗤笑起来,声音毫无喜悦之感。
  “你冷静些,”秦淮安抚我,“不要听见季景林就炸毛。”
  只有宠物才会炸毛,不过我懒得和秦淮理论,只是说:“我知道了,我在路上了。””
  “乖乖回家,我还有事,别添乱了,阿临。”秦淮恢复了惯常的做派。
  别添乱了,我想,就此了结吧,谁想看他们再亲几口,其乐融融,回忆往昔?
  但我没有说出口,我只是出奇的冷静。
  秦淮那边传来说话声:“那我挂了。”秦淮叹了一口气,“等我回来,别做傻事。”
  “嗯,再见。”我说。
  车很快到达车站,我直奔售票处,选了一辆十五分钟之后发的车。名字很陌生,我也不知道它会去往何处,但票价很贵,所以会很远吧。
  火车很快驶出城市,我很幸运,由于正值工作日,车上的人非常少,整个硬卧间只有两个人。
  我将脸贴在窗前,看灯火辉煌的城市很快被黑暗吞并。手机振动响起,是一条语音微信,秦淮的声音醉醺醺的:“你到家了吗?给我拍一张照片证明一下。”
  我不忍心打搅他的生日,便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我忧伤的脸,随后轻声回复:“祝你好运,秦淮,我们就此别过吧。”
  确认消息已发出,我便关掉SIM卡,静音,把手机扔到一旁。
  窗前依旧是我的脸,不负少年时的纯真,无忧无虑,而是显得愚蠢,万念俱灰,无端的可笑。
  我想哭,却想起那天晚上,星空下,秦淮的话:“江临,你笑一笑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
  与过去告别,对自己好些,我还有很长一段人生呢。
  我睁大眼睛,对着车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秦淮:欢迎回国,景林,好久不见。
  (畅谈半小时)
  季景林:咱们还是只适合做朋友,(笑)能抱一下吗?
  秦淮:怎么都行,是我对不起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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