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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你好,请容许我再叫你一声宝贝。
可能和你想的一样,也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我是有男朋友的,他在国外读大学。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我的内心就会感到无尽的内疚和自责。我知道我欺骗了你,更是伤害了他。
他过年要回来,如果我带着你的爱去见他,那对他的伤害会更大。我们高中就在一起,这些年尽管激情不如往日,甚至总是拌嘴吵架,冷战暴力,甚至分手,但我还是爱他的,不能失去他。
我知道这对你也不公平,更不能乞求你的原谅,每次想起你的眼神便不能自已。我知道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你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了。
答应我几件事好吗?
1。无论如何,好好完成学业,不要沉沦,不要堕落;
2。不要再找我,我是不会见你的。如果不得不见,我会像朋友一样对待你。
最后,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默默为你祈祷。
爱你的人
放下信,我没有哭,一切就像预想的一样,终归是有了答案。
我把房退了,走出招待所,双腿酸痛,全身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户外阴冷潮湿,江南的冬天寒意十足,嘴唇和舌头有点涩涩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唐师姐淡淡的香气。我用尽力气吸了几口,湿气涌进鼻子里,瞬时眼里满含泪花。
☆、第 32 章
这个时候,我收到了静姝的来信。
小小,
见字如面。
秋去冬来,岁月无声,缘来缘去,浮生若梦。
过去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潜心修行,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我知道你肯定能走出伤痛,就像我现在这样,人生感到满足和感恩。内心的平静,也让我获得了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支撑我将来可以去感化更多的人,舒解他们的痛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从未改变。上师给予我无限的关爱,让我知道佛法的功德无量。
在我再次冷静下来,状态恢复正常之后,我更能感受到,在过去的时光里,你对我的好。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只有每日为你祈祷。
静姝
看到静姝的来信,我竟不知该如何回复。我所谓的真爱,已经变了滋味。我刚刚放手就已经颓废,根本对不起这份沉甸甸的感情。
但我还是回复了静姝,并如实说明:
静姝:
感谢挂念,知你一切都好,我甚是欣慰。
我不得不承认,我又陷入了一段感情中,并且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会痛苦,会分手。我一直以为失去你之后,不会再为情流泪,没想到,依然会感到撕心裂肺。如果情爱注定痛苦,为什么非要有情爱的产物?
你走之后,我曾经以为是世界末日到了,那些日子确实是不好受,曾经一度我沉沦,痛苦,难过,但在我遇到她之后,一切都有了改观。
我必须强调,她不是你的替身,甚至完全和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你应该能理解。其实我也不明白会喜欢上她,但是我难以抗拒。
曾经,我以为你是我的所有,但是你走了。曾经我也以为她是我的所有,她也走了。究竟是我的问题,是你和她的问题,还是社会的问题?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而我们也要长大。
我好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小小
寒假开始了,我的车票晚了两天。黄昏时候,我悠哉游哉骑车到校门口。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我扭头一看是陶子,小伙子长发飘飘,一身休闲装,背着自己心爱的吉他正走过来。陶子叫我晚上一起到他那里喝酒,我没有拒绝。
我们在校门口,买了烤串,直奔陶子的小窝。陶子很早就租住在学校外边的民居里。
出校门,往左拐,没走多远的距离,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这是一片老式的居民区。房子都比较破旧,但是路两边都刷的白白的。时有香樟树从院子里探出了头。路上行人很少,显得阴森森的。
再往前走,又拐了两个弯,路边出现了好几家洗头房,都开着暧昧的灯光,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坐着几个女人。其中一家开着一道门,门口坐在两个女人,看不出年龄,但是浓妆艳抹,穿着超短裙,露着长长的腿,踩着高跟鞋,边嗑瓜子边唠嗑。
看着过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女人直招手,还嗲嗲地喊着:“帅哥,进来玩嘛。”
我推着自行车,根本不敢望那边看,只用两眼余光偷偷瞄了几眼。等走过去,陶子悄悄地说道:“那些女人都是小姐,每天就在大马路上拉客,胆子真大。”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没有接话。走到陶子的住处,是一个三层的小楼,外墙刷得很白,进去院子就是简单的水泥建筑。陶子住在三层的一个单间。
房东是个老大娘,直勾勾地站在院子里盯着我看,好像我是天外来客。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是一个人住吗,有没有金屋藏娇?”
“呵,藏个屁娇啊,藏了个猪头。”陶子接着说道:“你认识豹子的吧,法学院那个,跟我住在一起。”陶子边说着,边拿钥匙开门。
我跟着进来,又实在想不起豹子是那位。
门开了,床上躺着一个人,陶子直接上去撩开被子骂道:“快他妈起床,睡了一天了。我这时才想起豹子原来也是吉他班的,
豹子迷蒙着睁开双眼。
“快他妈起吧,我来了。”陶子继续骂着豹子,但能感觉到是那种很好的兄弟之间的对话。
豹子爬了起来,大大咧咧地骂道:“妈的,昨晚上那个少妇太他妈骚了,呵呵,座吧,快坐吧。”
“你这艳福不浅啊。”我恭维道,和他们在一起,我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清高,或者让人不舒服,所以总是尽可能地附和着。
“什么艳福,就一骚娘们。”
“你这贱人,把人家上了,还说人家骚。”陶子继续用骂的口气。
“她他妈自己送上门,老子不干白不干。”
“我俩在酒吧演出时,认识的一有钱少妇。留了个电话,聊了两天,昨晚上,第一次见面就开房把人家上了,真他妈畜牲。呵呵。”陶子解释道。
“操,都不知道是我上了他,还是他上了我。”豹子喊道。
晚上,喝了瓶白酒,又喝了一些啤酒,吃了些烤串。我们一边吃,一边拿起吉他合作了几首歌,尽管我的技术不如他们好,但是混在里面,也不添乱。
陶子约我有机会一起去演出。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本来不胜酒力,加上为情所困,凭着年轻的冲动放开了喝,结果真的喝醉了。
陶子让我晚上就留下来,三个人挤一张床睡。我不知为何,却执意要回宿舍。
从陶子家出来,我推着自行车回家,酒精开始发挥威力,我晃晃悠悠地穿过那条阴森幽暗的小巷,没有任何行人,空气中散发着沉重的湿气。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别人随便就能搞定一个女生,而自己为什么追女生总是这么辛苦。为什么他们搞定了女生还可以如此轻松?而我每恋爱一次,都那么痛苦。
这几天的煎熬郁闷全部在酒精的催发下爆发出来,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感觉胸口烦闷,有一股气往上顶,马上停下车,哗的一下,呕吐物喷射而出。我不禁全身颤抖,泪水伴着呕吐物,混杂着抹在脸上。
此时,我刚好又走到了那个洗头房边上。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看见了我,就走了出来,直喊:“帅哥,来玩会嘛。”边说边走到我身边,硬来拉我。
“帅哥,来嘛,只收你一百块,全套服务,我们这妹子你随便挑啊。”说着就把我拉进了屋,我半推半就之间,迷迷糊糊就走了进去,看到了一堆白花花的大腿,从眼前晃过。我被女人拉到了后面的一个隔断的小屋。
我心里只感到恶心,小屋子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和眼前的女人,让我内心的翻江倒海又开始往上涌。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我挣脱了女人的手就往外跑,女人拿起衣服就往外追,喊着:“拦住他,还没给钱呢,占了老娘的便宜就想跑了。”
外面的两个女人拉住了我。我想挣脱,女人就直喊:“拿钱,拿钱,不拿钱,休想走出这道门。
此时此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随手从裤兜拿出两百扔了出去。趁女人捡钱的间隙,我冲了出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就跑。
我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呼啸着,倾泻出来。我撕裂着喉咙,向天空大声地呼喊着。我刚跑出巷子,人和车就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手掌擦去了一层皮,血开始往外渗,膝盖和胳膊肘也痛的不得了,都擦破了。我踉跄着爬起来,推着车回宿舍。
青春的苦痛深深地折磨着,撕扯着我的心灵。
☆、第 33 章
那件事之后,我的腿和胳膊都肿了,全身酸痛,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我在宿舍休息了两天,看着自己的样子,根本没有勇气回家。我害怕回家,害怕见到爸爸妈妈,就把火车票退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不回去了,说是没买到火车票,让他们不用担心。我还编假话说我找到了一份兼职,工资很高。
很快,学生就走光了,平时热闹的校园,变得空荡荡的。学校的宿舍不让住,要把所有留校的学生集中在一个宿舍楼里。
江涛看不过去,就让我去他的老宅住,反正那个房子也空着。盛情难却,我一个人住在了江涛的房子里,陪伴我的还有那把吉它。
恰巧,陶子和豹子也没有回家,就邀请我去他们驻唱的酒吧捧场。我的技术自然是比不上他们的,也没有舞台演出的经验,所以心里又想去,又怕丢面子。但是,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无聊,没过几天,我就禁不住陶子的一再要求,去了那家酒吧。
酒吧在运河边上,是酒吧餐饮一条街。白天,来来往往都是观光客,到了晚上华灯初放,夜色斑斓,人流络绎不绝。
第一次上台,我们一起唱Beyond的《真的爱你》。我非常紧张,手指打颤,都要交叉在一起。幸好陶子技艺一流,在他的带领下,我渐渐放开了弹,越来越自如。
接下来,我们每天厮混在一起,白天练琴,晚上去酒吧演出,闲暇时开开彼此的玩笑语言风格夸张粗暴,生活却也不亦乐乎。
我们驻唱的酒吧经常有女生慕名而来,有十八九岁的青春靓丽的女孩,也有三十多岁的少妇。酒吧本身就是一个荷尔蒙泛滥的地方,演出期间,豹子经常和她们在一起打情骂俏,喝酒斗嘴。演出结束之后,豹子也经常可以带上一个女人回去开房。闲聊的时候,豹子开导我,要大胆一点,开放一点,幽默一点,女生不喜欢木讷的男生。他也经常趁机引荐我和女生认识,但是我根本没有心情。
对于豹子,我没有羡慕,也没有厌恶,也没有亲近。
除夕之夜,原本我以为没有生意了,没想到依然来了好多人,陪我们过年,大概都是异乡漂泊的人们。即便陌生人,到了我们酒吧,大家很自然就熟络起来,碰一下杯,就可以开怀畅聊,天南海北,没有拘束,仿佛都是知己密友。
那天晚上,在安静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孤独的女孩,点了一首刘若英的《后来》。我唱的伤感柔软,想起静姝和唐师姐,眼泪呼呼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