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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自顾自说起来,“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没什么纠纷,政…府给了我们一笔钱,够用到我大学毕业。”
俞左这才知道,卫戍的爸妈都是军人……
卫戍想,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曾经的悲痛酸楚,现在回想起来,竟如隔物蒙尘,恍然不清。
俞左注意到一个词,“你们?”
卫戍点头道,“嗯,跟我姥姥。”
俞左左右看了一眼,“那姥姥现在?”
心底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俞左真怕卫戍说,他姥姥去世了。
卫戍笑道,“她应该买菜去了。”
姥姥身体还不错,没有生病,减轻了卫戍不少负担。尽管,现在很多费力气的事,卫戍都不让他姥姥做。
俞左一时没了话语,卫戍道,“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些事,影响了你的心情。”
俞左立刻反驳道,“怎么会,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以后你有什么都要跟我说,这样我才能为你多做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他希望,卫戍难过伤心的时候,他能陪在对方身边。
卫戍忍不住抱了他一下,“不需要做点什么,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嗯。”俞左拍拍他的背。
俞左没等卫戍的姥姥回来就离开了,他的心情不太好,饭桌上,俞妈妈就问他怎么了。
俞左开了个头,突然想也许卫戍并不想要别人知道他的身世,至少学校里的学生都不知道不是吗?
可俞爸爸俞妈妈不是别人啊,他们是他的父母,他会一直跟卫戍在一起,以后他的父母也会是卫戍的,他希望,卫戍能够享受到父母的温暖。
想是这么想,但没有问过卫戍,俞左便不想私自说太多,只用有一个同学代替。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表情被俞爸爸俞妈妈看在眼里,要说新的朋友,他也就一个卫戍,俞爸爸俞妈妈一听就明白了。
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心中不免惊讶。只是他们阅历比俞左多得多,掩藏住真实的情绪,若无其事安慰了两句,心中却有些心疼对方小小年纪要承受这么多。
卫戍来俞左家的次数一多,有时能碰上早下班的俞爸爸俞妈妈,双方早已熟稔。
吃过饭,俞左就把这件事跟卫戍说了。
如果卫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也许会因为自尊而跟俞左生气,但卫戍不是,他比别人都成熟,也比一般碰到相同情况的孩子看得更远。
“说就说吧,我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
俞左突然道,“你下次带我去见见他们吧。”
卫戍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俞左的意思,“好。”
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没有很快过去,俞左小心翼翼的态度持续了好几天,卫戍看不过去,郑重跟俞左谈了谈,表示自己真的已经没事,让俞左放下心才算过去。
俞爸爸俞妈妈情商不低,从不在卫戍面前表现出什么。尽管如此,卫戍也知道两人大概猜到了。
他没觉得难堪,俞左是他认定的人,两人以后也会在一起,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
而且,有句话他没有说谎,就是他无所谓别人知不知道。
学校的学生不知道,是班主任故意隐瞒的缘故,对方担心卫戍受到影响,希望他度过一个普通的高中时期。
班主任是一个负责的老师,卫戍也不会没事找事给别人找八卦的料,顺势一起瞒下来,从不提及家里的事。
*
转眼就到了年关,卫戍家里有事,之后几天就没来俞左家给俞左补课。
一直以来都有今年的钱不拖到明年的说法,俞妈妈包了个红包,作为补习费交给卫戍。
卫戍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接了下来。
年三十,家家户户摆上大桌菜过年。俞左吃得心不在焉,他跟卫戍约了饭后一起去看烟花。
近几年不让随意燃放烟花,但广场附近可以看到统一燃放区升起的烟火。不需要走太远,附近的小公园就能看到。
大冬天的,小公园里冷得紧。寒夜里没有多少人出来,乌漆漆的也看不见人影,卫戍没有避讳,直接抱着人走。
卫戍的怀抱很温暖,俞左便忍不住往里钻。卫戍失笑道,“你的头不是钻头,还钻不穿我。”
俞左不满道,“我就是觉得冷。”
卫戍,“冷就回去吧。”
“不行,”俞左瞪了他一眼,“说好一起过年的。”
卫戍想了想,“不然我去你家?”
俞左,“可以吗?”
卫戍道,“应该问你,我可以去吗?”
俞左开心地笑起来,“当然可以。”
他的房间能够看到烟火,又舒服又暖和,比待在外面好多了。
俞爸爸俞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见到俞左领着卫戍从外面进来,招呼两人吃东西。
俞左,“妈,刚吃完饭不久呢!我带卫戍上去看烟火。”
俞妈妈和蔼笑道,“你两去玩吧,别太晚。”
第51章 十九块小甜饼
一进屋,俞左就脱了外套,往被里钻,“舒服。”
卫戍走到床边坐下,连着被子将人抱进去,“我暖还是被子暖。”
俞左搞笑地扯开被子,将卫戍一起包裹进去,“我们一起暖。”
俞左问道,“卫戍,你要不要上床来?”
卫戍摇头,“还是顾忌着点好。”
俞左“哦”了一声,没有想太多。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就这么聊了半个晚上。
俞爸爸俞妈妈已经去睡了,俞左舒坦地靠在卫戍怀里,一边是温暖的被窝,一边是卫戍温暖的怀抱,忍不住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
卫戍微低了头问他,“困了?”
俞左摇摇头,又点点头,“想看烟花。”
他的声音中带了些睡意,不似平时的清澈干脆,尾调拖长,带出慵懒绵软的细腻。
卫戍看了眼床头摆放的小闹钟,已经十点多了。
卫戍道,“你睡一会,12点我喊你。”
“不行,”俞左道,“到时候我肯定更起不来。”
俞左懒懒地不想动,只拿头蹭了蹭卫戍的肩膀,“卫戍,你什么时候回去?”
卫戍看了窗外一眼,“等陪你看了烟花就回去。”
俞左说道,“这么晚,外面多冷啊,路上也没人。不然你跟我一起睡,明天再回去吧。”
如果让俞左大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不被吓死,他也要寂寞死。
窗外是细微的风声,寒冬使得黑沉的夜凛冽似有呼啸声从远处传来。隆隆冷夜,屋内的灯火与温暖的人事物愈发令人眷恋不舍。
卫戍来之前就跟姥姥说过,今晚会晚点回去,不用等他。
睡一觉也不是不行。
只是……
看着少年睡意朦胧的小脸,卫戍想,这人也不怕招了狼。
俞左以为卫戍不想答应,可着劲撒娇。远处灯火璀璨,热闹喧嚣一片,俞左却觉得偏安一偶的惬意来得更为真实。
他不想让卫戍走,手上牢牢抱住这人的手臂,探头去亲对方。卫戍坦然接下,享受某人动物儒慕般的舔…舐亲吻。
手臂收紧,看不过俞左轻飘飘的碰触,卫戍转而夺去主动权,从贝齿滑入,去勾缠对方甜蜜滑软的舌。
房间的温度升腾而起,卫戍的手已经换了地方,“还让我留下来?”
俞左红着脸喘气,“嗯……”
这么一番闹腾,已然接近凌晨,新年的钟声悄悄临近。窗外渐起喧嚣,屋内的暖意交融。
隐约有倒数的呼喊声传来,卫戍咬着俞左的耳朵,轻声说道,“3、2、1……”
“砰——”
寂静黑暗的夜空咋起璀璨火花,俞左睁大眼,目不转睛去看。
耳边是卫戍低沉好听的“新年快乐”,俞左转身收回视线,“好喜欢你。”
卫戍“嗯”了一声,“我也喜欢你。”
看了会烟花,俞左最终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告诉卫戍洗漱品的位置,等卫戍从卫生间出来,俞左已经闭上眼,酣然入睡。
本想走的,可蹲在床边看了会,还是舍不得。
俞左的眉并未完全舒展开,等到被里多出另一个人的气息,才展颜往热源靠去。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窗外的光明灭不定,就着依稀的光,卫戍在俞左额前落下一个轻吻,跟着闭上眼,心情舒然。
*
俞左醒来的时候,卫戍已经不在了。正要生气郁闷,视线扫过床头柜,落在上面多出的纸页上。
探手拿过来一看,是卫戍的留言:我先回去了,新年快乐。早安,我的男朋友。
新年快乐,男朋友,早安。
俞左抱着纸心中默念,嘴角勾起微微笑起来。
愤怒还是要表示下的,睡完就跑,哼!
年前忙着准备过年事宜,年后反倒清闲下来。一整个上午,俞左只在俞妈妈喊他时出去吃了个早饭,之后便一直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跟卫戍聊天。
新年自然不需要补习,年初一也没有走动亲戚的习惯,两人几乎就这么聊了一整天。
卫戍家里没什么人,亲戚几乎早在当初断得差不多了。相比每天奔走的俞左,清闲不少。
可在这样热闹的年初,清闲并不一定令人愉悦。
俞左没想那么多,拜访完长辈,就跟卫戍抱怨这是一件多么多么无聊的事。听到卫戍说他几乎每天在家,羡慕地直感慨。
心头些微不适在俞左缠人的举动下消散,卫戍想,以后的每一个年,一定都会很热闹。
新年的喧嚣在日益推进的时间中渐渐散去,生活步入正轨,假期短暂的社会人士已经开始早起上班,懒懒散散说着年还没过够。
补习继续,几天没见面,俞左跟人亲热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拿起笔。
过了年距离开学就不远了,然而俞左的作业还没动过一下。
俞左说道,“不然今天让我先抄点作业吧?”
他静不太下心,效率也低。
卫戍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做好的寒假作业本。
当然也不能一整天都用来抄写,手会受不了。休息时间两人就腻歪在一起,亲亲抱抱怎么都不够。
接下来的时间,俞左半个上午跟半个下午抄作业,另外的时间就复习知识点。
整个补习周期算下来也就十来天的样子,俞左却感觉受益颇丰。
这也跟复习时间的多少有关。
在学校,属于自己的时间也就课间跟休息时间,回家还要完成作业,虽说过程中有涉及,但不是系统的学习,总会显得凌乱。
寒假的梳理让零散的知识点串联在一起,俞左这才会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事实上,关键还是平时的一些小积累。
手开始发酸,俞左停笔甩甩手,转头对卫戍调侃道,“如果我妈知道你鼓励我抄作业,不知道会怎么想。”
卫戍问他,“鼓励?”
俞左“唔”了一声,“反正不反对就是不对。”
卫戍,“那你自己做?”
“不要。”俞左立刻反对,说道,“说好的,完成你给我的习题就不用做寒假作业了。”
“说起来,我还吃亏了呢,寒假作业比你给我的习题简单多了。”俞左嘟囔道。
“难度大作用也大,”卫戍摸摸他的脑袋,“好了,继续做吧。”
“手酸。”俞左捧着手扮可怜。
卫戍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有技巧地揉捏,“好点没?”
俞左微微眯起眼,“嗯……你揉一会我再写。”
这方面,卫戍似乎挺擅长,反正俞左每次手酸让卫戍帮